“你干么对崴崴那么好?你们认识不过几个月,交情有那么深吗?”褚仲天醺然的问。
“我看一个人顺眼时,一天都可以成为好朋友,那是我自己的问题,现在我问的是你们的问题,请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报纸不是刊登得很清楚,我和她正准备离婚,每天没一刻安宁,我受够了。”他净说着违心之论。
骆晴不信的拆穿他的谎言,“如果你不曾告诉我你的爱情宣言,我会相信你是如此善变,但是当你说过是看着自己的新娘长大的,我不会傻到相信你现在所说的违心之论。”
“相不相信随你,你的看法影响不了我,如果没有事情,请你回去,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褚仲天冷冷的下起逐客令。
可是骆晴拗得很,即使不受欢迎她还是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我还没有把话说完,想走的时候我自然会走,你到底什么时候要去接你老婆回来?难道是楚崴不愿和你同甘共苦?不会的,我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你们既然都肯为对方牺牲生命,那为什么不好好的珍惜彼此呢?”骆晴喋喋不休的问。
“如果解决不了事情,光谈爱情能过日子吗?别傻了。”褚仲天冷嗤一声。
“有什么不可以,我觉得相爱的两人能够在一起是最重要的。”
“小姐,你一定没谈过恋爱才会爱作梦,爱情不是在一起就够了,婚姻生活如果不能平平静静的,有再多的爱都会被磨光,这就是现实。”褚仲天一脸无动于衷的说着。
骆晴听得傻了眼,可是她还是不相信褚仲天不爱楚崴了,如果她猜得没错,他的用意应该是想让楚崴远离危险。
“虽然你是为她着想,可是楚崴一定不会喜欢你这个决定,她一定希望能和你一起解决困难,结果你却甩开了她,那种难过我体会得到,你去找她好不好?”骆晴苦苦央求着。
褚仲天莫名的看着她问:“你何必为我们这么低声下气?这根本不关你的事,你能不能别管?”
“我喜欢有情人终成眷属,而你们又是我喜欢的一对,我希望自己能够帮助你们,还有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恐吓者的事情有点眉目了。”
“真的?”褚仲天整个精神全来了。
“这几天我老是接到一通奇怪的电话,我猜是主谋者打来的。”
“你怎么能确定?”
“因为她关心得太过火了,我天天都接到她的电话。”骆晴坦言不讳。
“男的女的?”
“女的,而且我猜想或许是我们认识的。”
褚仲天急切的问:“你怎么会那么认为?”
“如果不是我们认识又不是主使的人,她何必一直用假声来瞒骗人,所以我猜想那个女人也许大家都认识。”骆晴半猜测的说着自己的疑惑。
褚仲天泄气的说:“无凭无据,猜测是不能定人罪的,你不会不懂这层道理吧?”不是他想泼她冷水,实在是她的猜测太凭空想像。
“我也知道要定人罪要有证据,可是第六感也是需要的,你没有听说过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吗?”
“准也没用,嫌疑者是谁你说得出来吗?”
“我说出来你会相信吗?”骆晴不答反问。
“也许。”褚仲天模棱两可的回答。
骆晴泄气的问:“你到底想不想找到嫌犯?”
“当然想。”
“那你想不想和楚崴合好?”
“怎么又问这个?”褚仲天忍不住皱眉。
骆晴执拗的追问,“请你回答,如果你真的想当个负心汉,我就不需要太鸡婆,你怎么说呢?”
褚仲天仔细的思酌着,与其说他不想,还不如说他敢想吗?他的任何一个决定都可能带给楚崴危险,他就是不想冒那个险才对外宣布离婚的事情,现在再次承认不知道会不会又带给楚崴危险?
想了老半天,他还是下不了决定,“我有我的立场。”
“什么!你真的想当今负心汉?”
“我只能说,爱一个人不是一定要朝夕相处也不一定要长相厮守,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的猜测我会很感激,如果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你。”褚仲天淡道。
“真是硬派家伙,不过冲着你这几句话,我决定非帮你到底不可。”骆晴严肃的宜布着:“如果我的猜测无误,主使者应该是邵绮。”
“邵绮?!”褚仲天瞪大了双眼,很不敢相信答案会是这么令人震撼,“不可能吧?!她没理由那么做……我帮过她……”
“你要原因的话更简单,爱会让一个人盲目。”骆晴无奈的说,“就因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过我说过了,以上纯属我个人的猜测,完全没有证据,我唯一的证据就是变声的录音带。”
“什么录音带?”
“就是我接到的电话录音,可是我说了她改变声音,听不出来原音。”
“给我!”褚仲天突然大叫。
“你得答应我如果事情解决了之后一定要接回楚崴,我不喜欢悲剧的结局,如果你做得到,我才把录音带给你,如何?”
这分明是强人所难,褚仲天沉着脸,有点难以抉择,“你明知道我为什么会要和楚崴分手,为什么你非勉强我不可呢?”
骆晴顽皮的耸着肩说:“我鸡婆嘛!因为我的外号叫作管家婆。”
好笑!有哪个人会说自己是鸡婆的?可是褚仲天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骆晴觉得不好玩的说:“你连笑都不会吗?”她就是看不惯褚仲天一本正经的脸,忍不住就想逗逗他,“很怀疑你居然会是当红的隅像,连笑都不会的偶像好像很奇怪。”
“你是来看笑话的吗?”褚仲天瞅着她问。
骆晴有点儿受不了的嗔嚷:“拜托!你的幽默感都到哪去了?算了,给你吧!懒得管你们的事情了,管太多显得我没事做,我还是去采访我的新闻算了。”一把将录音带塞给褚仲天后,骆晴就大播大摆的走了。
望着手中的录音带,褚仲天愣了片刻,他想着自己该要有所行动才行了,而且这一回得完完全全根绝后患。
* * *
录音工程的伟大就在于可以让变了调的声音还原,当褚仲天听到还原的声音后,他想,骆晴也许猜对了,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邵绮,为此,他打电话约了邵绮。
终于她姗姗来迟,一见到等着她的褚仲天她就笑得如沐春风般,“你等很久了吧?对不起,你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好在谈合约的问题,一时走不开,你不会怪我吧?”她嗲嗲的向着。
褚仲天冷扫了她一眼,对她的嗲里嗲气感到恶心到极点,“难道都没有人对你说过你说话的语调让人很不舒服吗?”
“人家说话本来就这样,你不喜欢听吗?”邵绮张着媚眼幽幽的望着他。
偏偏那一招对褚仲天毫不受用,他冷淡无表情的说:“你的声音很特殊,特殊得让人很难听过就忘。”
以为褚仲天是在称赞自己,邵绮笑呵呵的说:“我说话就是这个样子,与生俱来的,很多人都说听我的声音会让人骨头软酥酥的。”
“是吗?”褚仲天应得很不以为然。
“你以为我在骗你?我说得都是真的,不过我最喜欢的人是谁你知道吗?”邵绮幽怨的瞅着他问。
“是谁与我何干?”
“当然与你相关,因为我希望能注意我的人就是你,本来我以为这一辈子我不可能会有机会告诉你这件事情了,可是现在你又快恢复自由之身,我怕自己不说会后悔一辈子,你知道吗?我一直都等着你注意到我的存在。”邵绮激动莫名的说着自己的感情。
可是说者有心,听者却无意,尤其想到自己的婚姻可能是被眼前的女人破坏的,褚仲天的怒火就不免要高涨。
“我和你可没有那种关系。”
“以前没有以后不见得也没有,只要你点个头,我的身心都可以交给你,我是认真的,你一定要相信。”
“身心?你以为自己的身心多么有价值吗?”褚仲天冷嗤道。
“我虽然不是处女,可是我绝对能让你满意,你的老婆未必能满足你,你是个不容易取悦的男人,我看得出来,可是我不同,我有把握让你每天都很快活。”邵绮开始大言不惭又寡廉鲜耻的叨絮个没完。
所幸现在他们在颇隐密的包厢,否则褚仲天相信自己一定会无地自容。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羞耻为何物?”他有点气急败坏的问。
邵绮无所谓的说:“这是正常人的需要,我说得也没什么不对,何况我可是看人说,不是我喜欢的,我才不屑呢!”
褚仲天扯着唇角冷哼,“敢情我该庆幸?!”
“我等着你的回答,我可以不计较名分,你的意思呢?”
“免谈!”褚仲天斩钉截铁的回道。
他的答案让邵绮感到意外,原先的自信为之下跌,一脸颇为焦急的神情,她横隔着桌面缠着褚仲天问:“为什么?你嫌我哪儿不好我可以改,我真的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