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许崴崴再继续陪着他作巡回演唱,你们反对也没用,如果你们不想气死我,最好不要再提褚仲天那小子。”
“老伴,你今天是吃错药啦?怎么该高兴、赞成的事情你哽而唱反调呢?”楚妈妈十分不明白的问,“你说仲天恶名昭彰,你是亲眼看见了吗?如果不是,你的反对就太没有道理,你该知道演艺圈多的是捕风捉影,不是写了就算,如果真是那样,那不是整个演艺圈内都没有一对正常的情侣了吗?”
楚爸爸懒得听就回吼过去,“我才不管别人的真真假假,我关心的是自己的女儿,我不想她嫁了没几天就发现自己丈夫外头有女人。”
“我说儿子,你对仲天小子成见太深了,依我看,他和崴崴是天生一对,崴崴小时候连尿布都是他换的,除了他还有谁配娶咱们家崴崴呢?”楚爷爷说着。
“谁说没有,我只要请人介绍一下,多得是好对象。”
“强词夺理,照你这么说,当年我也该阻止你和孩子的妈喽?”
“爸爸,现在我们说的是崴崴的事,您别搅和。”楚爸爸急得快跳脚。
楚爷爷还是兀自说着:“当年崴崴他们的妈是穷人家的女孩,连中学都没毕业,可是恋爱一谈,你连劝都听不进就想带着她私奔,我们不也成全你们了,现在难不成你也想让女儿同人家私奔?”
被楚爷爷这一指控,楚爸爸真是无言以对,更羞于见人的是在儿女面前,往事被揭了底,这下他都不知老脸要往哪儿搁了?
楚爱怀疑的问:“爸爸,您有那么浪漫吗?”
楚爸爸只瞪了她一眼,连回话都嫌懒。
浪漫的楚妈妈却说:“这都得谢谢爸爸,如果不是您成全了我和孩子的爸,说不定就没有楚育和楚爱了呢。”
“说什么话,我也赚到了一个孝顺的媳妇,这几年多亏你的照料,我才能这么老当益壮,所以咱们也别互说着客气话,我们都是一家人嘛!”楚爷爷回道。
“说得是,说得是,我们都是一家人,所以应该大家一条心,因此,等崴崴回来时,大家只能祝福她,谁也不许说让她为难的话。”楚妈妈下了个结论。
就这样,楚爸爸的反对又被成功的打压住了。
* * *
偷得浮生半日闲,这是整整一个月来,楚崴第一次和褚仲天独处。说也奇怪,以前没说爱他时,看到他一点都不会脸红,而一旦说出口后,她就不大敢正视着他,每每只要一对上他的眼,她的心就不自在的狂击乱跳着。
这也是褚仲天第一回陪她出门没有易装,虽然一路上不时会有人盯着他们瞧,可是她比较喜欢这种真实感,至少这样能让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和初恋情人走在一起,是实实在在的感觉。
“你知道吗?这才是我们第一次的约会。”
褚仲天不甚明白,“怎么说?以前我也常常陪你出门不是吗?”
“可是那时的你都不像是你,贴着一脸的胡子又戴着帽子,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可现在你就是你,没有伪装,所以这是第一次。”楚崴说出她心里的感受。
“你喜欢这样?”
“要我说实话还是假话?”楚崴顽皮的问。
“当然是实话。”
“我喜欢真实平凡的你……”楚崴故意把话说到一半。
褚仲天急着追问:“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舞台上的我?”他最希望的是楚崴能接受他的所有,包括他的坏。
楚崴笑着走开,在夜色下轻舞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虽然她没有回答,褚仲天却从她的笑意中得到答案。
“坏小孩!故意让我心急。”
“我的坏比得上你的坏吗?是谁连知会一声都没有就对千万观众作了爱情宣言的?我的心情你又怎么会明白?”楚崴回瞪他一眼道。
褚仲天连忙赔起不是,“是我对不起你,你罚我好了。”
“我是要罚你,可是我怕我被你的歌迷怨恨在心,你知道的,被人怨恨是很恐怖的,所以不得不对你好一点。”
“什么?你不是真的喜欢我?”褚仲天急得大叫,也不管他们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一把就把楚崴搂进怀中,“不许你反悔。”
“我没说要反悔啊!”
“可是你说……”
“我只是说以后不敢不对你好一些,而且我本来就对你不坏了,难道你敢说我对你不够好?”楚崴瞪着他,鸭霸的问。
威胁都来了,他还能说是吗?当然是不能。
“你对我最好,我不敢怀疑。”褚仲天讨好的道。
“本来就是,如果对你不够好,就不会发表那些让人脸红的话了,不过我最想说的是……”她抬起双眼直视着他,许久后嫣然笑说:“不管是平凡的你还是不平凡的你,这一生我都爱定了,所以你的眼睛再也不能看别的女人,我的心肠是很狭小的。”
褚仲天笑吻上她的唇,不给答案,但他的心比谁都清楚他的眼中早就看不到其他女人了,在多年前,当一个小女孩说长大要嫁给他的那一天起,他的心就再也容不下另一个女人了。
* * *
“喂!你们两个也真不够意思,要宣布婚约也早点说嘛!害我没取得独家报导,亏我把你们当成是朋友,真不够意思。”骆晴埋怨着说。
褚仲天却笑说:“你的独家报导不是该和别人不一样?”
“那当然,问题是还有什么不一样呢?”
“当然,我保留着最真实的故事,未来老婆你说对不对?”褚仲天笑吻了下楚崴的脸颊,他的举动惹来骆晴的轻嘘。
“拜托!稍微收敛一下行不行呀?”
“情不自禁,没法子,你不想看就别开脸去,不过这机会难得,不看太可惜了点。”褚仲天脸不红气不喘的掰着。
楚崴笑捶了他一记才转向骆晴,“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是故意的。”
“想也知道他是故意的,否则我早拍照了。”骆晴早就明白,只是意调侃他的。
“你不会真的拍吧?”楚崴急问骆晴。
“安啦!没有你们授权,我不会随便拍照的。”
“怪了,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重义气呢?”褚仲天一脸的不解。
骆晴忍不住嗤他一声,“你眼高于顶,又把记者全当成天下乌鸦一般黑,我怎敢寄望你对我另眼相看?”
“好啦,我知道我不该以偏概全,但是如果不是被追得无处可躲,我也不会那么偏激,不能全是我的错吧?”
楚崴同情的帮腔,“骆小姐,你就原谅他一回吧!其实当公众人物挺辛苦的,他会躲记者也是情有可原,就拿我来说,这些日子被人追着跑,那种感觉实在不好受,连我都会想躲呢!”
骆晴贼笑的说:“嘿!嘿!敢情两位不当我是记者?”
“我们当你是朋友,和朋友直言是天经地义的,所以你也不能因为我们直言而生气,我说得有没有道理呢?”褚仲天笑道。
“嘻皮笑脸的,我觉得楚崴不该选择你这种坏男人。”骆晴坏坏的说。
“喂!喂!我好不容易赢得佳人心,你少搞破坏。”褚仲天哇哇的怪叫。
他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失去崴崴这块宝,说他是没志气也好,笑他是爱情奴隶也罢,他可以倾其所有只为换崴崴一笑。
“我才不搞破坏,我只想知道你们准备给我什么独家新闻?”骆晴轻易的转回话题,不过她仍不忘提醒两人,“太无趣的新闻我可不想写喔!”
“我们的相识过程算不算无趣呢?”褚仲天笑着反问。
“那得看你说得动不动听。”骆晴挑剔得很。
有新闻还得看记者脸色,这还是他头一遭遇上,褚仲天不禁笑叹,“你还不是普通的刁钻,难不成你想让我求你来写?”
“别忘了那是你欠我的。”
楚崴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你们说什么呢?仲天为什么会欠你?”
“当然是为了佳人,这一点我不得不佩服你魅力十足,连非凡人都无法挡。”骆晴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但也不忘正事,她顺手拿起背包中的录音机,“谈正事,不想被刊登的就别提,进了录音机就无反悔余地,准备好了吗?”
褚仲天比了个OK的手势,骆晴才按下录音键,开始他们的感性对话。
* * *
结束了在台湾八场演唱会,一群人辗转来到香江红勘体育馆,褚仲天以全新的歌曲作为开场白。若楚崴只是个歌迷,或许还感受不到他的新歌是为谁而唱,但是她是个当事人,所以他歌中的每字每句都让她感动得想落泪。
褚仲天的经纪人江隽无奈的低叹,“真是受不了他,一爱上就爱得如此疯狂,你到底魅力何在呢?我实在看不出来。”
楚崴听得出经纪人很不快,但也清楚他不会出来,因为褚仲天既不隶属他,也不曾和唱片公司签约,所以谁都不愿惹到褚仲天这棵摇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