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他毫不隐瞒自己的心情,火烫的眼神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
“我不要你。”她言不由衷地说着,不想让自己陷得更深,害怕到时离开会更舍不得走。而偏偏离开的时间近了,她已经非常舍不得他了。
“口是心非。”他点点她的翘鼻没有再坚持,只是将她搂在怀里,“那把你的心事告诉我吧!”
“我哪有什么心事。”她垂下眼睑怕被他看穿她的谎话。
“不老实,你那点心思瞒不过我。”他笑着羞羞她红艳的脸蛋,“要不然就说为什么躲我好了。”
“哪有?”又来个死不认帐。
“没有才怪,从那个女人来过,你就视我如病毒,避之唯恐不及。”他幽默地说着,“你在吃她的醋。”
“胡扯。”她才不会承认被他说中了。
“我没有跟她求过婚。”任傲云解释着。
她听得心中一跳,却装得若无其事。“跟我无关。”
“也没有和她上过床,如果你是介意那种事才躲我,我很无辜喔!”
“你爱跟谁上床,我管不着。”
“我只想跟一个女人上床,可惜她不愿意呀!”
“你有那么君子?”她冷哼笑他。
“难道你要我霸王硬上弓吗?”他故意把她抱得更紧,用身体摩擦她敏感的女性部位,“我可以勉为其难啦!”
“你去死,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扑哧一笑,气氛霎时轻松许多。
“好美。”看着她绽放的笑容,他也开心地笑了,“我好爱你的笑容,希望能永远占为己有。”
“永远只是一个未知,谁也无法掌握,我从来不信。”
袁靓妹想起当年在黄沙孤坟前的誓言,她记得清清楚楚,可是他分明早已遗忘,根本就没有当作一回事。
“你也不相信‘他’吗?”
“我说的是永远,和他无关。”
“男女相爱期待的就是永远,不是吗?”
“前提是相爱呀!没有这个前提,永远是没有意义的。”
“很难想象你这么保守,我以为现代人都属于‘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没关系,你可以笑我是个怪胎。”她自嘲地说着。
“不,我会珍惜你这个怪胎。”
他用深情的目光看她,看得她几乎想一头栽进他会溺死人的温柔里,但是她理智的小恶魔却在一旁跟她唱反调,提醒她不要陪他玩这场没有将来的游戏。
“我们别说这事了,我想知道你那天到底在搞什么鬼。”
袁靓妹否认对翁京菁充满好奇,尤其那场戏她知道自己故意搞破坏,原因当然是因为死不肯承认的醋意,但是奇怪的是任傲云为什么任由她作怪,而且还配合得天衣无缝。
“还不承认你在吃醋?”任傲云邪气地抚民的唇取笑她。
“说没有就没有。”她横他一眼,“到底要不要告诉我嘛!”
“你,心口不一。”他笑得可恶至极,“她和我交往近一年,一直试图绑住我这头肥羊。”
“都交往一年,还说不喜欢,要是喜欢不三天就上床了。”她很快就被整缸醋酸出本性来。
“喜欢哪要三天,当场就把她吞了。”
“急色鬼。”
袁靓妹没等任傲云说完,双手往他胸前一推,整个人往旁边一闪,躲了开去。
“闹你的,要不你不早就被我吃掉了。”他笑着伸手又把她搂回来。
“你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才不是真的那么君子。”她一时口快,说完才想到糟糕,不小心又戳到他的痛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低头小心地道歉,守怕又惹来一阵风暴。不过这回等半天也没见他有狂怒的反应,她和偷偷用眼尾斜看他。
“胆小鬼,敢做不敢当。”
他笑着抬起她的下颚,用力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现在不与你计较,晚上你给我当心点,我会让你知道我到底有多行。”
“真的?你好了!”
她惊喜地看着他,看到他眼中满满的自信,她兴奋地抱着他猛亲。
“妹,我不想在石地上和你做爱,拜托把你的热情先收一收好不好?”他玩笑地说着。
“讨厌,我只是替你高兴嘛!”
“我知道,可是石头地好硬,我舍不得伤着你呀,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回屋里去。”他说着当真推开她准备坐回轮椅。
“别闹了,你还没有说完那件事耶!”她脸红了,压着他不想让他起身。
“我是故意和她周旋的,想要引出她背后的黑手。”他搂了搂她,在她红得像苹果的粉颊上吻着。
“不怕连终身大事也赔上?”袁靓妹酸地说着,犹记得他们已经论及婚嫁。
“怎么可能,我岂会那么大意,何况翁京菁只是被人利用的棋子,不过她是真的爱我……”任傲云故意说得含糊,想测试她的反应。
“知道她爱你,还演那出戏让她伤心。”她有些气闷地低下头。
“那出戏是演给别人看的。”他很满意她的表现,看起来她比自己知道的还要在乎他。
“利用她的人?”
“对,何况她就算再爱我,最爱的还是她自己。”
“为什么这么复杂,我不懂。”
“利用她的人以为我会和大多数的男人一样,栽在他设的美人计之下。”
“又是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吗?”
“比那个更复杂一些。”
“所以你想要扳倒他,不惜伤害爱你的女人。”袁靓妹突然有点心寒,不知是因为发现他已有所爱,还是他的手段无情。
“傻瓜,我只是想一劳永逸把问题解决,就算有伤害也只是以牙还牙罢了。”
“立场不同是吗?那最该死的应该是利用她的那个幕后黑手?”
“对,他们设计了车祸杀我,幸好我机警,否则就不只是差点瘫痪而已。”
“太可恶了,他们全都该死,你不会轻易饶过他们吧?”
“当然,我不是会吃闷亏的角色,你等着瞧好了。”任傲云热切的目光看着她,“不过庆幸遇到你,否则我一生就……”
“别往我脸上贴金,其实好的医疗师比比皆是,你的症状算轻的,不是非我不可。”
“错了,我知道自己当时的脾气有多糟,好多跟了多年的属下,自动要求调离我身边,幸好季昂和少翼忍下来,要不我可能饿死在别墅里。”他故意说得可怜,“当然最重要的是我有了你。”
“难怪别墅冷清清,可怜的少翼还得兼职煮夫。”
她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高兴,因为有太多的例子,说明病人在无助的时刻爱上他的医疗师,但是一待病情痊愈就发现那只是感激而不是感情。
“不过你弄错了,大多数像你这种状况的病患都会误以为爱上了他的物理医疗师,所以这只是幻恋,不是真实的感情。”
“你要不要赌一赌?”
“不必要,我不想为已知的事实浪费精神。”
她暗自加上两句,也不想赔上她的心,让自己万劫不复。
“没种。”他知道她固执不肯相信,所以不想再多费口舌,反正事实可以证明一切。
“随便你说去。”袁靓妹淡地对他一笑,“天黑了,我们该回去了。”
她站在一旁看他利落地撑回轮椅,心里感慨地想着,再不久他就不需要她了,她是不是该下决定离开他,她不以为她有足够的勇气看他走向他所爱的女人。
任傲云依然不要她帮忙推轮椅,只要她和他并排同行,“下回不许一个人跑来游泳。”
“为什么?”
“万一有个不慎,怎么办?”
“可是我想裸泳,总不能找人作陪吧。”
“还有也不许裸泳,否则我让季昂关闭海滩的通路。”
“小气鬼,这算是我的工作福利耶!”袁靓妹不依的抗议着,“没有薪水领已经被压榨惨了,连福利都没有,你是暴君。”
“错,我只是小气的男人。”他毫不隐藏他的独占欲,“你可以在游泳池游,海滩一定要有人作伴,至于裸泳,我没那么大方让闲杂人等欣赏我的女人,所以等我好了能陪你才许再来。”
“等到那时我已经不知游泳到哪里去了。”她低声嘟嚷着,心里浮起死党们的话,如果真的舍不得他,就带一个小礼物回去给大家一起养的玩笑,这样会不会太过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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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奇怪,任傲云原来打算当天晚上就实践在海滩上对袁靓妹的“战帖”,结果一回到别墅突然被童啸风绊在书房里作越洋通讯,这一谈之下他忽地忙碌得不得了,公事无端冒出来,童啸风好像专门和他作对似的,一古脑丢来堆积如山的决策让他忙得分不开心思想别的,使他和袁靓妹之间的情况只有用“好事多磨”来形容。
任傲云拖延的结果是让袁靓妹心情更加徘徊不定,猜想是不是他看透她的犹豫难决,所以没有再提沙滩下的云雨之约。但是他更常以表的目光注视她,害得她整天小鹿怦怦跳,直担心得几时他还会想要拉她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