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我的专业只负责治愈你的双腿,不包括当个廉价的妓女。”
“我要你,你就该额手称庆,当过我床伴的人可从没有人抱怨过,何况就算廉价了,收获也比你辛苦工作个三、五年还要丰厚。”他故意拿虚言气她。
他竟然将她和他以往那些向钱看的情人相提并论,袁靓妹心里既难过又生气,他在糟蹋她对他的感情,她只觉深受伤害,无意识就出口反击他,“猪头,女人只把你当做无上限提款机,你觉得很光彩吗?”
她的双眼冒出点火花,与他怒目相向,“想要我当你的床伴?你的男儿雄风能展翼翱翔吗?”
第五章
“你——该——死!”
暴怒的狂吼回荡在空旷的海岸上,任傲云像被戳中伤处的野兽,放射出惊人的怒气。
他用力掐紧她的下颚,一字一字地对她吐着气,他因为怒意变得黝黑的双眼像盛满了狂风暴雨的飓风,充满着破坏力。
她的口不择言让她尝到污蔑男人本色的严重后果,她懊恼地和他对峙着,被掐痛的下巴让她的眉头紧皱,却依然不肯轻易开口求饶。
袁靓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不是有意打击他的男性自尊,只是暴躁个性一时间忍不住气愤的胡言乱语,可是却偏偏击中他最介意的痛处,难怪他气得恨不得把她给吞噬入腹。
该死!
连她都忍不住咒骂起自己,好不容易安抚好他对这码事的不安与偏执,这下只为她不经大脑的一句话就把一切都给毁了。
她用眼神向他道歉,她不是想求饶,只是不忍心见他难过,这个能一手支天骄傲异常的男人,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即使是她的无心之语,对他也是一种严重的伤害。”
“对不起,我道歉,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她不清不楚地咿唔着,因为他始终没有松开掐住她下颚的手指,所以她的道歉听起来非常模糊。
她试着想扳开他的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放心上,只要你不生气,要我做什么都行。”
“你该庆幸我从不动手打女人。”
任傲云依然放射出高温沸腾的溶浆热焰,但是他的手却从她的下颚移到她的小蛮腰,使她整个人几乎紧贴在他的胸膛上。突然他的头埋入她的双峰之中,粗暴地啃螫着她高耸的柔软,和粉红色娇艳欲滴的蓓蕾。
她急喘的呼吸声泄露出她心底的感觉,她剪裁简单的衣物早已在他惩罚性的调戏之前被丢在沙滩上。
他不发一语地用轻贱的侵犯行为表现出他的愤怒与报复,他的舌头和牙齿变成攻击的利器,在她雪白柔嫩的肌肤上留下点点征战的纪录。
她也不想反抗,因为误伤他比伤害自己还要让她心痛万分,她的手无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任凭他在她的身上发泄难堪的情绪和受伤的痛苦。
任傲云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他的手指代替嘴唇恣意蹂躏她圆润的高峰,他的唇强硬地攫取她柔唇里的甜蜜。
她的身体本能地提出抗拒,却换来他更无情的侵略,他对她没有一点点的怜惜和宠爱,一切都只是的报复。
她的心陪着他哭泣,虽然她的身体是被惩罚的对象,但是他心里的伤痛,却更甚于她的难堪。
袁靓妹庆幸此刻天色已暗,海滩上没有其他人会看到他们的行为,她不敢开口求饶,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
从他受伤以来就不断压抑的情绪,早已在他的心里酝酿成灾,或许她一时不慎的言语只是小小的引线,无意中点燃了他囤积过剩再也无法负荷的能量。
她能感觉到身下的他本能地奋起,她不小心溜出口的呻吟让他的行为更为激烈,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他的雄风不展,他随即用力将她推开,几乎是摔开她似地让她虚软的双腿同时的弯曲,整个人扑倒在沙滩上。
任傲云的眼中满载着失望的怨恨,他看了一眼被推倒在沙滩上的袁靓妹,刹那间仿佛流露出不舍,但是双手却用力地转动轮椅背对她。
袁靓妹手捂住差点出口的哽咽,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伤心,她知道他的心在滴血,因为他对自己的测试失败。毕竟对于治愈这种能力,她不像对瘫痪的腿一样有经验,她也在祈求老天爷帮忙,不要再继续折磨这个器宇轩昂的男人。
背着他,她慌忙地把衣服穿起来,不满足的欲望让她非常难受,但是那一点点的不适,又怎能与他漫天的痛苦相比?
她走到他的轮椅前面,双手覆在他握住椅把青筋浮现的双手上,看着他咬牙硬忍的愤怒与不甘,可以想象他正如何压抑着满腹的怒气与失望。
“不要这样嘛!”
她实在看不过去他沮丧的模样,“事情还没有到绝望的地步,你不要这样虐待自己。”
“你懂什么?”任傲云生气地甩开她的手,调转椅不想让她看到他狼狈的一面。
“我懂你的心,因为我的心和它一样好痛好痛。”
她不放弃地绕回他的面前盯着他,“不要放弃好不好?我会和你一起奋斗,我们一定可以战胜的。”
“滚远点!”他冷漠疏远地看她一眼,“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怜悯?”
她有些恼怒地瞪他一眼,“你已经给自己太多的怜悯,早就不需要我的这一份,你飞扬跋扈的傲气到哪里去了,不要表现得像个无助的小孩行吗?”
“他死了,早就随着这双报废的腿死掉了。”他自暴自弃地说着,生气地的捶着不会动的双腿。
“别这样,你会弄伤自己的。”
袁靓妹挡在他的轮椅前面,用力握住他的双手,不让他继续伤害自己。
“你不许这样说,你再这么无理取闹,我就推你下海去冷一番。”
“你以为我会在乎?或许我早该死在那场车祸里,就不用忍受这一切羞辱。”
他说得毫无生气,她却听得满腹火气,“你竟敢这么说,那我呢,我算什么?”
她盛载怒火的眼睛在黑暗里发光,被怒意带起的火热气息围绕着他,她冷硬的言词几乎就吐在他的脸上,“你少给我说那些没志气的话,死在车祸里,好让仇者快、亲者痛吗?我从不知道风云集团的总裁是个跌倒就爬不起的软骨头。”
她突然伸手抓向他胯下的柔软,“你最好给我搞清楚,我不是你的试验品,也不是你的玩具。但总有一天我会治好你,让你重展雄风,带着我翱翔到极乐的天堂。”
袁靓妹说得又急又大声,仿佛不这么说就不能表现她的决心和坚持,她一吼完才发现全身都在发烫,而且一抬头很不幸看见沈季昂和岳少翼就站在通往沙滩的电梯门口。
“Shit!”
一连串难听的粗话从袁靓妹的嘴里飙出,她的手活像甩掉一块烫手的铁板似地迅速松开他的宝贝。
她懊恼地瞪他一眼,都怪他,是他害她出糗的。唉!她不甘愿地叹了一口气,她现在的双颊不但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只怕也热得可以煎蛋了。
任傲云没有回头,不过灵敏的听力告诉他有不速之客出现,不用看也猜得到,一定是他那两个死忠的属下找来了。
他们铁定是听到了袁靓妹刚才超劲爆的表白,才会让她脏话连连;不过他们倒是该死的好运,幸好来晚了,否则正好撞上刚刚那场激情表演,他们就有得苦头吃了。他可没有那么大方,让自己的女人被他人欣赏,即使只是他忠心不渝的好兄弟例外。
袁靓妹看到他嘴角略扬的笑容心里更火,都是他的错,他还有脸笑;她气恼地一跺脚,径自往电梯方向跑去。和沈季昂、岳少翼擦身而过的时候,丢给他们一个白眼,一副昂头翘鼻的高傲模样,试图掩饰她的羞窘。
但是身后传来任傲云恣意的大笑,让她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完全破坏了她完美的退场。她着实管不住自己火爆的性子,在电梯门前骤然回头对他大吼,“你去死啦!”随即冲入电梯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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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女人也是很会记恨的。
袁靓妹是其中之一,她一直都很在意日前在沙滩上被沈季昂和岳少翼撞得正着的糗事,为了那次狼狈的事件,害她每次面对他们俩就尴尬得很,而这笔帐自然而然就落在他们主人的头上。
所以,近来别墅更常听到袁靓妹和任傲云大小声,每次震天吼叫一起,沈季昂就会习惯性地和岳少翼对看一眼,双双耸耸肩无奈地摇摇头。
不过他们可是由衷感激虎哥的英明。
因为是他找来了袁靓妹让那些本来要由他们承担的狂风暴雨,全都由她顶替了。虽然还是三不五时会听到打雷闪电的声音,但是都已落不到他们的头上。
纵然偶尔也会有“突棰”的时候,不过都是袁靓妹母老虎脾气发作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