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难过嘛。”夏纱 撒娇地窝在他的怀里,唏唏嗦嗦地抽着气。
“我知道,我全部明了。”柴崎英司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双手轻柔地抚拍着她的背,慢慢替她顺气。
一声声抽噎的哭声终于停止,急促的心跳震动着他的胸脯,哭累了的夏纱 软软的瘫在他的怀里拼命喘气。
“躺下来休息一下好不好?”他心疼地看着她哭得红通通的脸颊,非常担心她会受不了太激烈的情绪波动。
“不要。”夏纱 紧张地将他死命扳住,“我不要,我怕一松手,你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会啦!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旁,不信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有脚,不是一抹影子,不会因五更鸡鸣,化作一缕轻烟随风散去的。”
“不看、不看,一睁眼,不必等到天明,我就会失去你了。”
“傻气,你真的不想看看我这几年有没有改变吗?”柴崎英司故意说得神秘兮兮,“说不定你抱着的是一具骷髅头的身躯哟。”
“你不必吓唬我,你有体温,虽然有点瘦,嗯,摸起来还是有肌肉的弹性。”她一边说,一边闭着眼睛伸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从脸上的五官直下颈项,划过结实的胸肌再到腹肌,甚至隔着厚厚的布料抚上他已经变得坚挺的男性象征,也不在乎她的双手往他身上造成多大的反应。她美妙浑圆的胸部软软地摩擦着他的胸膛,又为他制造了一股新的紧张。
“别再玩了。”受不了她毫无警觉性的抚弄,柴崎英司一把握住她那双顽皮的纤细玉手,轻吻过一根根的指尖,邪邪地对着她的耳朵吹气,“你不担心玩得过火,会不可收拾吗?”
火烫的气息逗弄得夏纱 全身发颤,但是她却沉默无语,蓦地主动用她的唇占有他的。
热情快速地击中他,让他忘了探寻她突然变得这么急切的原因,当她的舌跃入他的口中,他积极地用舌头去迎接她,与她的舌交缠共舞。
她发出沉醉的呻吟,他加深了这个吻,并适时地取回主导权,翻身将她放回床上,而且覆上她的身体。欲望的火花在纠缠的两人之间迸射开来,直到单纯的相吻无法满足彼此更深的渴求。
当绝妙的感觉驾驭着他们全身的时候,一股强烈的需要在柴崎英司的小腹茁壮,而他无法拒绝。黑暗中,她用力拉扯他的衣物,不顾一切的程度,仿佛他们根本没有未来。
她的嘴徘徊至他的咽喉,她的柔软不断磨蹭着他的坚硬,白热化的激情如破闸而出的急流,冲刷着他们的感宫神经。
衣服一件一件地被抛下床,沉默依旧主宰着黑暗,只有忽起忽落的惊喘和粗嘎破碎的呻吟,在月光下流窜。
夏纱 的双手宛如带着魔法,将一波波的热力与火焰延烧至他的五脏六腑,源源不绝的快感全数幻化成无比的喜悦。直到她想剥下他身上的长裤,才让他猛然惊醒。
柴崎英司倏地抓住她忙碌的双手,艰辛的移开覆在她身上的身躯,尽量远离她坐在床沿。
“霁?!”激情莫名被打断,夏纱 慌乱地找寻他的存在,恍如刹那间失去了全世界,急忙睁开眼睛大声唤他。
在不甚明亮的月亮微光下,她犹能看到他正背对着她,坐在床沿喘息,双手紧握在体侧,虽然见不到他的正面,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裸露的胸膛正剧烈起伏着。
“霁?,为什么?”
柴崎英司沉默以对,只是激动的喘息声更大了。
夏纱 猛力扑上他赤裸的背,双手紧紧地环抱住他,激情尚未退尽的嗓音更见沙哑,“既然来看我,为什么不肯要我?难道我连要你一夜都不够资格吗?”
“别说了,不要这样贬低你自己。”他急急打断她的自艾,伸出手将她的手臂环抱着,“不是你想像的样子,我想死了要你,但是我不想害你,不要你后悔。”
他不敢回头看她,害怕一回身,见着她的美好就会忘了所有的顾忌,直到让她陷入为难,让他沦落万劫不复。
“不想害我,就不该来看我。”夏纱 生气地想抽出她的双臂,可是却被他紧紧地圈住无法离开他的身体。
“我不能不来,我一定要亲眼看到你是不是安好,才能说服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没有作错决定?”夏纱 差点被这句话气得岔了气,她赌气地大吼一声,“我很好,你可以走了。”遂趁他失神之际用力抽出双臂,再使力一推,竟将他推下床去。
“哎哟……”
一声压抑不住的惨叫陡然从摔落的柴崎英司口中冲出来,吓得夏纱 忘了生气、忘了赌气,忘了他所有的不是。
她赶忙打开床头柜的台灯,翻身冲下床查看,这一看终于明了,柴崎英司果然就是她的霁?。
“柴崎,你要不要紧?到底摔着了哪里?”
她着急万分地想查看他的伤势,却见着他满头满脸都是冷汗,躬身用双手捂着他的腿,扭曲的五官痛得连话都说不出口。
“你的腿怎么了?”
夏纱 直觉反应想伸手去摸,却见他猛摇头不让她碰。她不解地看看他的腿,再看看他的人,汗水依旧大如雨滴地从他的头和脸滑落下来,看起来这一跤摔得太夸张了。
她急忙到浴室拧了条毛巾替他擦拭,心里却想着,床沿不高,即使重摔也不可能造成大伤害,为什么他却疼得痛不欲生的样子?
好半晌,他都紧皱着眉没有说话,浮起的双颊清楚显示出他正咬紧牙关忍着非常人可忍的剧痛。
夏纱 着急心痛地陪在他的身旁,却又束手无策,只能任由眼泪急速地溢出眼眶,频频对他道歉。
“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快碎了。”柴崎英司终于伸直了上身,拿着毛巾替她擦去眼泪,“你不知道你的眼泪比我受的创伤更叫我心痛吗?”
他刻意隐瞒尚未退去的痛楚,露出一抹没事的笑容安慰她,“我没事,这是旧伤,不是你的错。”
“你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事情?从九年前到九年后。”
“我无一事想瞒你,没有对你说明白,是因为我不想你担心难过。”
“但是,不明不白会更担心、更难过呀。”夏纱 不傻,这种惨烈的情况,绝对不是旧伤这么简单的事情,她不知道眼前这种状况到底合不合适移动他的腿,所以只好把棉被拖到地上,再将屋子里所有的和室椅、椅垫、软骨头等都搬到他的身旁来,让他在地板上也能坐躺得很舒适。
“别忙了,这样很好,你只要照我说的帮我准备一些东西,我很快就会不痛了。”
为求让夏纱 不再自责,柴崎英司把复健止痛的步骤告诉她,让她忙于帮他疗伤,而不再伤心难过。
漫长的一夜,在两人的忙碌中过去,感情也在互相依持下更加增进。
直到天明,紫筑的员工们发现店门逾时没开,才发现夏纱 的房间里藏着个大男人,而她正熟睡在他的怀里,睡得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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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明摆着是借伤偷花,这下倒好,不但顺理成章地住进夏纱 的闺房,还能夜夜春风地拥美人同眠,真是妒煞人哪。”
“行啦,别那么酸溜溜的,有本事你也可以呀。”
柴崎英司面对焦应桐的调侃,依旧脸不红气不喘,他对自己暂住的地方满意极了。想到那那天意外的一摔,差点让他原先的努力前功尽弃,但也反而因祸得福,他不仅因此留在紫筑养伤,还可以有夏纱 朝夕相伴,夜晚更可与她同床而眠。虽然目前尚不能做爱做的事,温存却是无碍的。
“哎,不要一副幸福得要命的蠢相行不行?看得有够讨厌。”
柴崎英司可不理会他的抱怨,自顾悠哉地躺在泛着夏纱 身上淡淡馨香的床上,享受清闲。
焦应桐看着他眉开眼笑心不在焉的样子就呕得要死,这家伙腿伤明明都已大好,还死赖着不肯回去接掌他的责任,放他在公司里为他操劳得半死,才来取笑他追妻不力。
“你到底回不回公司?我再让你这样操下去,老婆追得到才有鬼。”
“没本事就承认,不要把追不到妙织的责任往我这里推。”柴崎英司懒懒地对着焦应桐笑,笑得他头皮有点发麻,“公事操你没关系,我让莳拓给你升职加薪,要不然,直接布你成为东井集团亚太分公司的执行总裁如何?这样正好实至名归,你以为怎样?”
“你想得美,你落得轻松,我就活该倒霉呀。”
焦应桐真快被他给气死,偏偏卡在公谊私交上都对他莫可奈何,尤其又见着他笑得得意的样子,他火得故意捶上他的脚。
“焦大哥,你不可以欺负她。”
夏纱 正好端着新插的盆景回房放,一走进就瞧见焦应桐的动作,吓得她差点摔落了手上的花器,慌忙往床头柜上随意一放,快步挡在柴崎英司的前面,哀怨地看着焦应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