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的吻令她感到舒适、安心,她在他的热吻之下,缓缓地闭上眼睛,像只柔顺的小猫般承受着主人的爱抚。
见怀里的女人已安静下来,聂琛这才离开她诱人的唇。他自己也不解为何会冲动得吻了她,只是方才当她的小嘴叽哩呱啦念个不停时,他的脑海里只有这个能令她闭嘴的办法。
他最怕吵了!
聂琛飞快地替自己找好了一个最佳解释……
嗯,一定是这样,他一径地把自己方才的失常举止归咎于个人的喜恶。一定是因为他一向怕吵,在不能打昏她的前提之下,吻她,是惟一一个可以令她安静的方法。
单婷小脸红得发烫,怔怔地瞪着刚吻过自己的男人。
“可以走了吧?”聂琛像没事人般,好整以暇地问着。
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又惹恼了单婷,她嘟起嘴,不满地瞪着他,找回了些许理智,也顺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谁允许你吻我?”
“我怕吵。”他简单地回道。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很吵”单婷不甘愿地瞪着他,音调忍不住又拔高了几度。
聂琛莫测高深地望着她,嘴角扯了一道优美的弧度,扬高一道浓眉,已经作出了自己的回答。
“你、你……唔……”
他猛地将她拉入怀中,在她又要开始“唠叨”时,比照先前的手法,故技重施。
“唔…”她发出惊慌的呻吟,瞪着再次“阻塞”她小嘴的男人,瞠大了双眼盯着就在自己面前的那张俊脸,发现他的眼睫好长、好翘,鼻子好高、好挺……
单婷发现他这一次吻得更深,隐含着些许霸气却又不失温柔,灼热的唇像是要将她融化般,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像刚跑完百米一般。
未了,确定了她已经安静下来,聂琛那紧箍住她娇小身躯的右臂才稍稍松开了些。
“安静了?”灼热的气息拂在她敏感的颈边,令她的身子轻轻一颤。
单婷双颊绯红,抗拒地稍稍推开他,喘息不已,她一手抚着胸口,全身挤不出一点力气。
“你 、你 、你又吻我。”她结巴道。此刻她感到自己的唇办微微肿胀,也许是因他方才掠夺的关系。
“因为你又准备开始吵了。”他自在地说着,仿佛这一切都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
单婷一颗心飞快地跳着,红着脸斜眼睨他,“你、你一向都是用这种方法让人安静下来?”
“不!”聂琛性感的薄唇微扬,带着几分邪魅的味道,他微微一笑,向前倾身,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只有女人,我才用这种方法。”
闻言,单婷像是被烫到般,全身一紧,体温迅速升高,除此之外,她更发现自己心头竟莫名其妙冒出一些酸酸的泡沫,不断地充斥在胸臆间,令她很不舒服。
原本正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却在瞥见他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痕,迎上他那双凝着笑意的眸子后,她才猛然发现自己身体的“不适”全因他而起。
她在吃醋!
这个念头让她吓了一大跳。
意识到这点,她变得不敢正眼迎视他,心里直骂自己神经、白痴。她干嘛没事无聊到去在意他和别的女人的事,哼!
她心虚地红着脸别过头去,不自然地咳了两声,僵硬地道: “不是说要快走吗天都快黑了。”
聂琛见她轻易脸红的模样煞是可爱,像极了纯真的少女,连他自己也没发现地,心底某条弦似乎为她轻轻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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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我好累。”单婷停下脚步,一脸的倦意。
她腿上还有大片瘀伤,又连着走了好长时间的路,都快累瘫了。
一路上,极少见到行经的车辆,纵使偶有几辆车经过,也都不愿停下来载他们一程。两人只能沿着路,缓缓地一步一步前进。
聂琛看了她腿上的伤,再望了一下逐渐昏暗的天色,于是指着前方道:“前面好像有一处废弃的房子,我们先去那里休息一下。”
单婷叹了口气,只得道:“好吧!”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果然看见一间由木头搭建的屋子。不过房屋已年久失修,所幸当地的气候干燥,房子除了肮脏凌乱之外,并没有发霉长菌。
“我看今晚就在这里待一夜吧。”
“唔……”单婷心里虽有百般的不愿意,但也知道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来吧。”聂琛拉着她,清理出屋内一角。
“好累。”单婷拍拍屁股坐了下来,聂琛也在她身边坐下。
由两人的角度看去,前方刚好有扇大窗,只是窗棂早就不见了。天气并不冷,微微凉风吹来,倒令人昏昏欲睡。
天色逐渐昏暗,没多久,由繁星点缀的黑幕取代了白天的光亮,微微的月光透进屋来,使得没有灯火的屋内不致暗到伸手不见五指。
“我……我好饿。”单婷抱着膝头,整个人蜷成一团,可怜的肚皮正大唱着空城计。
不知怎地,聂琛心底滑过一丝不舍,他挪了个位置,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先忍着点,累了就靠着我。”
“嗯……”单婷心里本有一丝抗拒,但最后仍顺势靠上他宽阔的胸膛,听着一阵阵稳定有力的心跳声传人她的耳里。
“累了就睡一会儿吧。”
两人虽疲累不堪,但松懈下来之后,精神反倒好了些。
“我好渴……”
等等!她好像听见了流水潺潺的声音。
聂琛也听见了:“有水。”
单婷立刻精神大振:“快,我们快去!”
聂琛立刻站起了身,两人走出屋子,往水流声的方向寻去。
不多久,两人便在废屋后方不远处发现了一条小河。
“太好了、太好了!”单婷兴奋地大叫,直冲向河边。
“等等。”与她铐在一起的聂琛赶紧跟上她的脚步,省得两人又要跌倒。
来到河边,单婷掬起冰凉的河水一口饮尽,干渴的喉如久旱逢甘露般获得一丝纾解。
“啊……”再饮进几口,她才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聂琛也喝了几口,心里为两人此刻露宿荒郊野外的狼狈模样而莞尔。
“真想不到。”单婷心里也在想着同件事。
“什么”
“真想不到我居然会有这么倒霉的一天,一天之内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还像个逃犯般和个男人铐在一块。”单婷坐在草地上,迎着微风拢拢头发。
“我也想不到。”
“不只是倒霉,简直是衰到家了。”喝了几口水,她的精神终于回复了些。
“来吧,我先替你清洗腿上的伤口。”聂琛问也不问,就自动撩起她的裙摆。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她不好意思地拉下裙子,脸上微微泛红。
“没关系。”
聂琛扯下身上早巳沾满了尘土的高级领带,浸在河水里搓洗干净后,便拿它充当毛巾。
“把裙子撩起来。”他一边拧领带,一边道。
“呃……嗯……”深吸口气,单婷听话地将裙子撩高一些,好让他替自己清理伤口。
“还好只是一点擦伤,没什么大碍。”
“会不会留疤?”她突然问道。
聂琛先是愣了一下,才道:“放心,只是一点轻伤,不会留下疤痕的。”
“那就好。”她这才放心地呼出一口大气,并且打了一个大呵欠。
“累了?”
“怎么会不累?今天好像拍了一天的警匪片似的,骨头都快散了。”她不住地揉着自己酸疼的肩膀。
突然间,她留意到聂琛强壮结实的大腿,二话不说,立刻就将头舒舒服服地枕在上头,让他的腿权充枕头。
“喂,你!”
“别吵!”单婷谢整好准备睡觉的姿势, “别那么小气,我累死了,借靠一下会少块肉呀?”
大腿上承受着单婷的重量,不知怎地,一股复杂的情绪在聂琛胸臆间悄悄漾开了……
第四章
两人无言地一路走着,又走了足足一天,才在天色转暗之前看见一家不甚起眼的汽车旅馆。
单婷倏地瞠大双眸,眸中像在沙漠中发现了解渴的绿洲似的发出晶亮的光彩。
“我们可不可以去那里梳洗一下”她兴奋地问身边的聂琛。她现在全身又累又疼,衣服沾满了尘灰。
聂琛沉吟了片刻,才道: “好吧,顺便想办法将手铐解下来。”
“太好了!”单婷一听,没有多想便往前冲去,聂琛被她一扯,差点跌跤。
“小心点!”他责怪地瞪她一服。
没想到单婷非但没有任何愧疚,反倒发现了另一个问题。她晃晃手铐,蹙着眉问道:“这个怎么办如果我们就这样戴着手铐大摇大摆地进去,人家不把我们两个当逃犯才奇怪。”
闻言,聂琛一脸讶异:“不会吧?”
“什么不会吧?”
聂琛耸耸肩,恶劣地道: “没什么,只是讶异你居然还有脑袋!”
“什么话!”单婷嘟着小嘴,不甘心受辱地又捏了他结实的手臂一把,但是他结实的肌肉并不能让她如愿地捏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