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姿优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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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尊是……”

  “一间小公司的负责人。”蓝祖儿保留的回答。

  探索她的大胆目光令她不起戒心也难,这个男人的野心几乎都写在脸上了,她知道对付这种无礼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然而他嘴角浅笑的样子,令她想不出足以恐吓他的讽刺。何况她要怎么知道他不是公司的重要往来客户呢?

  “敝姓黄,黄修为,至上企业的行销经理。”他伸出手想趁此机会吃吃豆腐,无奈对方一点握手的意思也没有,他只好尴尬地收回。

  “你好。”蓝祖儿深知头衔不过是个形容词罢了,有头衔的男人就算不比没头衔的男人邪恶,也是一丘之貉。

  以不着痕迹之势悄悄移动了脚步,摆脱他的阻挡,她又得以看到言书晃,没有预警却迎上他的目光。

  由他深皱的眉头,可以看出他不像其他的男士一样,欣赏她今晚媚人的装扮。

  像做错事情的小孩,她低下了头,但不到几秒钟,却挺直了腰杆。

  她又没有错,凭什么他一个眼神就可以指责她?他可以穿着英俊潇洒,和女孩子大方的谈天,为什么她就不行?

  怒火攻心,她自经过面前的侍者托盘上取下两杯香槟,一口气喝完,然后给他一个示威的眼神。 

  “小姐……”她豪爽的动作震住黄修为,从她的外表他以为她是个柔顺的女孩儿……

  回过头,看到一双错愕的眼神,蓝祖儿惊觉对方 尚未离去。“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突然,一条手臂从后面勾上了腰部,蓝祖儿惊吓地叫了出声,转身映入眼帘的是面无表情的言书晃。

  “黄先生,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是我的女伴。”言书晃咬牙切齿,继而发现自己听起来像个暴躁的男学生。

  明白男人的身份,黄修为识相地点头走开。

  惹火的桃红色洋装,胸前以交错的缩褶表现高腰以上的变化,如同性感娃娃。眼影淡至若无,但贴上金箔后则凸显欢乐氛围,相同的手法也在发间与胸前表现。唇瓣点上金色唇彩,更衬托魅夜的醉人与美丽。

  言书晃受够了她以今晚的打扮,来魅惑、攻掠酒会里单身男子的心房,匆匆打发身边的女人,他决定自己来解决缠扰着她的男子。

  “是你的发型真的往右分了,还是我醉了,你明明是言书晃,怎么会搂我的腰,你不是觉得我像瘟神而躲着我吗?”咯咯笑着,蓝祖儿蹬着高跟凉鞋的双脚有些无力,全身感觉轻飘飘。

  “你醉了!”搀扶着她站不稳的身子,言书晃知道这是逞强的后果。

  蓝祖儿又给他一个笑容,透着浓浓的涩味,“有吗?醉的人是你吧?你知不知道女伴是什么意思?”拨开他的手劲,她胡乱地喊着,“既然讨厌我就不要碰我,我不需要怜悯……”

  他望着她胸口急速的起伏、顽固的嘴型,及双眸因未流出眼泪而晶莹,他低咒了声。

  眼前的女人,早已凭着机智的胄甲和随风改变角色的能力,抓住了他的心!

  他可以从她清澈的眸子里,看出她对那个男人并没有兴趣,可是她没有直接回拒他的举动,让一股可怕的怒气像硷性的药,将他一点点腐蚀,鼻翼益动的激动教那些女人都吓着了。

  “不要胡闹!”他低斥,“你知道自己的举动多幼稚吗?灌醉自己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可多了……”端来另一杯酒,她把杯口凑近嘴唇,细啜琥珀色的液体,没有停住,慢慢喝下另一口酒,最后索性一口干了它。“怎样,我觉得喝酒能让我心情变得好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她在骗人,她不喜欢这种浑身发烫的感觉……可是只要能引起他注意自己,再难受她都能忍……

  拿着酒杯的手颤抖着,她覆住自己大概已是七彩的脸,顾不得这是化妆师多自豪的一个妆容,她知道自己在崩溃边缘。

  “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哭。”

  若是蓝祖儿够冷静,不是被情绪牵着走,那么她会发现言书晃语气里的不舍,但满心认为他就是排斥自己的她,听闻他的批评,生气地抡拳。

  “对,我就是幼稚、长不大,喜欢用哭来解决事情,反正你早就看我不顺眼,表态不喜欢我了,我的个性怎样又与你何干?”

  她的嚷声愈来愈不受控制,言书晃的眉头愈拧愈高,“祖儿,够了,你非要引来大家的注意不可吗?”

  空洞的眼神看着他,蓝祖儿真的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是如何看待自己,“不,我要的只是你一个人的注意,你知道我多想回到小时候吗?回到那个你还会疼我、爱我的时候。言大哥,为什么你不像书权一样,对我温柔、体贴……”

  她的声音在颤抖,她知道。只是希望他没听出,尤其是在他站得离她那么近、近到伸手就能碰到她的时候。

  前些日子他说过一句话——他不能再摸着她的头发,亲昵的喊着他专属的称谓,因为这将属于另一个男人的专利。

  那时候她不能意会这些语的意思,现在她明白了,它代表了他与她划清界线的决心,也说明他们之间不可能。

  她很难过,情愿自己笨得永远想不透,这样她就不会为了他的疏离而伤心欲绝。

  嘲弄的笑落在言书晃脸上,尔后他的脸色下沉,冷冷的说:“因为我不是他,你自小就有这个认知,不是吗?”

  蓝祖儿已经千疮百孔的伤、口,似乎填满了他的冷

  漠,她总是不能了解他话里想表达的意思,然而他的口气却一再戳刺她的心。

  她力持镇定,却无法迎向他的目光,一个转身,她选择离开。

  第四章

  蓝祖儿没有目的地开着车,她的思绪混乱,狼狈的不敢回家,好怕面对母亲担心的眼神,可是离开台湾三年,从前学生时代的朋友都断了音讯,她不知该找谁诉苦去。

  以前不开心的时候,还有书权可以陪自己,但这几天他不在台湾,且经过他的告白后,她是怎样也不可能将这些情形让他了解。

  突然,她感觉自己好孤单。

  已经干了的脸庞,再度田陷入哀伤而添丁新泪痕

  “嘿……”—股强烈的酸意涌上喉间,她踩了煞车,飞快地夺门而出,跑到马路边。

  稀里哗啦地吐了一堆汁液,不难知道那是方才喝下的香槟酒。取出面纸擦拭嘴角,感觉手臂和胸前痒了起来。

  起先只是摸抚着发痒的地方,但发现一点作用也没有,她开始用力抓了起来,可是愈抓却似乎愈痒。

  坐在路边,蓝祖儿突地放声哭了。

  不管随意停放道路中央的车子,不听经过的车辆如何的鸣按喇叭,她不在乎他们怎么看待自己……

  她好无助,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可怜。

  “恶……”恶心感又涌上来,她不住干恶。

  “难受吧,不会喝酒偏喜欢逞强。”将自己的车子停靠路边,言书晃又忙着将阻碍交通的轿车驶离一旁,这才走至她身旁。

  “不要管我!”听见他的声音,蓝祖儿胡乱挥着手想要赶走他,头颅死命低垂,不愿让他看到像个疯婆子的自己。

  “我也不想管你,但你的任性却严重使交通瘫痪,为了蓝爸爸和蓝妈妈的面子着想,我不希望他扪得到警察局去领你回来!”

  言书晃清楚地看到她手臂上明显的红疹,是这个因素才让他没有更厉声的指责她的不是。他知道现在的她一定浑身不舒服,醉酒对一个酒量欠佳又对酒精过敏的女人而言,无疑是一大折磨。

  大概是两兄弟十岁、而她七岁那年吧,他们三个小孩偷喝了父母珍藏多年的陈年美酒,原本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即使东窗事发,赖账不承认也找不到证据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料到对酒精过敏的蓝祖儿,提早曝光了他们的行为,因为酒醉醒来的她全身长满了疹子,那时候他们才晓得,原来她的体质对任何含有酒精成分的饮料过敏。

  因此,他们两个大的,被痛快地打了一顿,那件事至今仍记忆犹新。

  “我的父母不是你,他们很爱我!嗯……”

  “上车,我送你回去!”架起她,言书晃想拉她上车,可是她却使起性子,动也不动。

  这阵子以来,她常常令他的脾气失控,她在测试他的耐力,逼迫他至自我控制的极限。

  “我说了,不要管我!你到底想怎样?如果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离我远一点,不要再给我希望,你知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很残酷?”

  她失声的指斥,猛然敲进言书晃心房。

  他以为自己将关系撇得够无情了,没想到她仍是想不开,但要他再说出更伤人的话,他无法保证自己的心承受得住。

  女人的心,果真如同海底针,他实在摸不清她的想法。

  几次见面下来,自她身上得知的讯息是她亦对自己有意思,除却兄妹之情,还有更深一层的男女情爱,她赤裸裸的眼神几乎表白了一切,逼他走入无路可退的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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