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在总经理办公室里因为求欢被拒,所以按下封锁警钤,让总经理跟你一起被关了一整夜?」
午休时间,原本应该是所有早上忙了半天的工作人,好好休息以及享用美食的时间,却没有想到,在女生厕所里面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众女怒气难消,一双双眼睛瞪著眼前被逼到门板上的祝英台,火烧一般的视线好不烫人。
「什么?这、这真是天大的冤枉!」祝英台为自己的清白叫屈,「我根本就没有对马文才霸王硬上弓!那是因为——」
「够了!不要再强辩!」突然间,一名孔武有力的女职员「啪」地一声,硬生生地打碎了厕所木门。
看到来人拳脚无情,她的铁拳如果砸在自己的身上,怕祝英台一个半月也下不了床。
「这完全是……一场误会。」她咽了咽口水,有些无力地说著。呜呜——她怎么这么倒楣?昨晚和这个毛怪变态男关在一起已经够可怜的了,流言还把她传成这样!
「你的甜蜜屋礼券……」女职员从怀中拿出那厚厚的三个月份的礼券本,在祝英台的面前摇啊摇的,粉红色的礼券就像是花一样地散成扇状,看得祝英台眼都花
「现在全部都没了!」女职员突然大手一使力,将厚厚的礼券撕成了两半。
「啊——」祝英台发出了一声尖叫,她的心血完全付诸流水。
「你知道我们的愤怒和痛苦了吧?」女职员各个愤恨不平,只差没把她拆吃入腹。
满脸横肉的女职员眼中出现了怀恨的泪水,咬牙切齿地说:「我们这么信任你,却没想到你会是那群狐狸精的其中之一!我们的礼物还真是被你顺水推舟啊!送给总经理,让总经理注意到你……」
只见女职员们各个愤恨难消,摩拳擦掌,指关节还被拗得格格作响。
「你们真的搞错了,我、我有男朋友的!」天啊!猛虎难敌猴群,这职员厕所又这么的小,她要逃要战,都不可能有出路的。
「男朋友?我看那是博取我们信任的手段吧!你现在还想拿假男友来骗我们?」高头大马的女职员们缓缓逼近,杀气腾腾。
「我、我是真的有……不信?我拨手机——」
「不用拨!这些我们都不会相信!那些今天早上看到你们俩抱在一起的主任都是瞎子吗?」
完了、完了!她根本一开始就不应该跟马文才这家伙有任何商场上的交易。
在大木贵一面前演出情人剧码也就算了,现在就连他的员工都以为自己是狐狸精……
大木贵一的版权连边都没有拿到,现在却惹来了一身腥……眼看著马文才亲卫队一步一步慢慢逼近……呜呜——吾命休矣!
「你们要对我的小台做什么?」就在这一触即发的情况下,马文才的声音从那堵人墙中传来。
众女见到主子突然出现,连忙噤声。谁也没想到马文才居然这样闷不吭声的窜了出来!
「午休时间你们聚集在这个地方做什么?」马文才走进「雌」满为患的女职员厕所里,锐利的眼神扫过每一个在场的女职员。「嫌我订的午休时间太多是吗?」
女孩们听到了主子这样严厉的口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刚那抹狠劲不见了,垂下了头就像斗败的母鸡,一片沉默。
「还不给我回到位子上去!」
马文才一声令下,只见所有的职员们立刻一哄而散,原本挤得水泄不通的职员厕所,这下子只剩下马文才和祝英台。
这小妮子原来背著他藏了这么多秘密!
要不是董寺九好心告诉他祝英台被众女拖到厕所里,他也不会尾随而来,恰好听到所有事情的真相。
她的嘘寒问暖,她的微笑关心,原来,都不是出於真心。
在她面前,他就这么没有魅力?
马文才第一次深深地,受到了极大、极大的打击。
他一直觉得女人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无知,一样的势利,那些跟他有一腿的女子,大家都是各取所需。
他要短暂不需负责的慰藉,她们则想要金钱、权力,如此而已,各取所需,谁知这个女人居然打破了这样的模式!
「你没事吧?」他转头看著身後的祝英台,缓缓地吐出了这一句话。
「……」背对著马文才的祝英台,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
「你说什么?」这女人,骂起人来可是口齿伶俐,什么时候讲话讲成这样?被吓傻了吗?
「呜……」再一声,比刚刚音量大了许多。
只见祝英台消瘦的肩膀缓缓抽动,一下,一下,再一下,最後急速换气,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的……我的甜蜜屋——」起先是一颗、两颗,断了线的珍珠从粉腮滑落,最後祝英台满腔的悲愤全部一涌而出,成了尼加拉瓜大瀑布!
呜呜呜呜……哪有人家这样的啦——
她可是一直都很尽心尽力地帮助她们送这些小礼物给马文才,就只是为了不小心误触了警铃,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祝英台伤心地捡起地上那些碎成片片的礼券,豆大的泪珠写满了她此刻悲伤的心境。
她所有的努力都毁於一旦了,那些好吃的蛋糕……好吃的提拉米苏……
「你、你别哭啊!」马文才有些诧异。她……她哭了?
在他的记忆里,祝英台给他的感觉是一个坚强、事业心极重的女人,他没有想到居然会看到她流泪!
他知道怎么安抚那一群莺莺燕燕的女人破涕为笑,只要给她们钻石珠宝、华裳豪宅就搞定了;可是祝英台是一个怪胎,他无法确定这些招式可以对祝英台有效。
「我怎么能不哭?」听到马文才这样问,祝英台哭得更伤心了,「我可是替她们做了七、八天的苦工啊!现在只不过是因为我不小心按了警铃,就被人误会成这样,我的水果慕斯、我的香草蛋糕——」
「够了!你这个女人!」
马文才无法停止她对食物的怨念,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猿臂一伸,将祝英台拥人怀中,以唇覆上了她的粉红樱口——
刹时间,所有喧闹的声音都归於宁静,她的伤心哭泣全部收进了马文才的唇里,什么也发不出来。
他……他在做什么?
祝英台泪眼汪汪,来不及察觉发生什么事,就感觉到这个男人唇办的温暖。
他强而有力的臂膀围绕著她,鼻间下请自来的是马文才身上惯用的男用香水,他的胡碴摩挲著她滑柔的下巴,一种陌生的悸动冒上心头。
他……吻了她!
原来,男人和女人的接吻就是这样……
他的舌撬开了她手足无措的唇,长驱直入,尝著她甜美芳津,像是温柔的风暴,席卷了两个人的一切。
他讶异於她的芳唇甜美柔软,尤其是她纤细的身子几乎可以一手环抱……
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呢?
与她共事时,她总是像个拚命三郎,认真的程度教人咋舌。
与她共眠一晚,却发现她坚强的外表下,有另外一副柔弱怜人的模样。
马文才对怀中的祝英台有了更多的兴趣,就像是一只万花筒,她所展现的多种面貌教他想要发掘……
「放开我!」她推开了他,两个人的亲密接触就此打住。
她的俏脸上飞来了两朵红云,洁白的领口之下,高挺的胸脯不断地上下起伏著,那双杏瞳里有著吃惊的神情,遮去了原本对食物的执著。
她的眼与他的视线相望,虽然他们已经下再贴在一起,但是在空中交融的视线,却延续了刚刚的热情。
「我们……不该是这样的。」她的眸转向了其他地方,不敢再看他、接受他热情视线的纠缠。
「为什么不?」他反问,那理直气壮的态度充满霸气。
「我……我有男朋友了。」祝英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下头低语。
「男未娶、女未嫁,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更何况我对你——」对你?马文才到了唇边的话又收了回来。他从来不曾失控地想要对女人说些什么,可是这个祝英台,让他对女人有了另外一种连自己都难以解释的感觉……
他要说什么?
祝英台的眼儿看著他,等著这个男人给她一个下文。他令她感觉很奇特,刚刚那样的吻,居然让她失了神……
梁山伯从来不曾吻过她,顶多是礼貌性地碰触她的唇,很快就又退开了。她因为埋首於工作之中,也从来无心去比较亲吻的感觉:但这一次,她竟然完完全全地迷失在他的吻之中。
「算了,没什么……」马文才的理智紧急地踩上煞车,他告诫自己不可以对这个妹妹的情敌有其他想法,他一定要证明眼前这个女子,也跟其他的女人没什么两样。「止住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哭吼的最好方法,就是封住她的嘴。」
「歇斯底里?」祝英台瞪大了眼。原来在他眼中,自己这样的表现也不过就是歇斯底里、无理取闹的行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