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周时焰仿佛知道她的警告绝不是开玩笑,他放开紧抓她双手的大手,捏住她的脸颊,阻止她愚蠢的行径,他简直快被这倔强的女孩气疯了,他怒瞪着她,“闹够了吗?是谁教你的!”
含月的双颊被他的手紧紧掐住,她无法吐出一个字反击,只能瞪大一双愤怒的眼看着他,两人之间弥漫着愤怒的气息,她与他怒目相视。
“酋长,要如何处置?”黑熊询问怒不可遏的周时焰。
周时焰抽出一条手帕塞进她的嘴中,“把她押到我的帐棚。”他气冲冲地丢下这句话。
什么?所有人都惊讶周时焰所做的决定。
含月震惊地看着周时焰,他想做什么?
黑熊惊愕地看着周时焰,义愤填膺地道:“这样妥当吗?她虽然是个女人,但她可是一个企图摧毁这里的危险份子。”
“照我的话去做!”周时焰不理会黑熊的谏言,声色俱厉地咆哮:“记得,要绑紧她的双手!”
周时焰丢下一堆错愕的人,愤怒地迈开大步走向自己的帐棚。
黑熊不解地看着周时焰愤而离去的背影,他实在想不通周时焰为什么会下达这样的命令?要是在之前,只要是擅闯禁地者--杀无赦!
为什么这一次却是例外?
因为她是一个女人?那也不对,周时焰的身边根本不缺女人……
第二章
黑熊遵从周时焰的命令将含月押进帐棚,周时焰冷着一张俊颜傲视着站在面前,五花大绑、嘴里仍然塞着手帕的含月,她凛然的神情仍透着一抹无法轻易驯服之色。
黑熊轻蔑的瞟含月一眼,低吼道:“跪下来,请安!”
他在心里暗骂,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含月挺直身子站在周时焰的面前,不屑地别过头,充耳不闻黑熊的斥暍。
黑熊见状: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大手猛力压制她的肩膀,“没见过像你这么不听话的女人!”
娇小的含月眉头一皱,沉默地承受着黑熊突如其来强劲的力道,她的脸因愤怒而泛红。
“行了,黑熊!”周时焰语气冰冷,蓦地大喝一声。
黑熊闻言立刻收手,“酋长,这女人——”他瞠大双眼愤怒的瞪着含月。
周时焰自然了解黑熊的心情,在阿拉伯这个以男人为尊的国家里,岂能容许女人叛逆,他走到黑熊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她不是阿拉伯女人,所以这里视男人为天的规炬,在她的身上是起不了作用的。”
“可是……”黑熊神色难看。
周时焰眯起双眼,朝黑熊露出一抹促狭的浅笑,“没有什么可是。”他用力拍着黑熊的肩膀。
黑熊不解,但是他深信周时焰有法子对付眼前这不知死活的女人,于是噤声不再争辩,“那你准备怎么处置她?”这是他好奇的地方。
“她……”周时焰诡谲的邪笑了下,回眸瞥了含月一眼,“还没决定她的下场,不过我想知道她的幕后主使人是谁?”
黑熊微愣了下,“你是说……这女人的背后还有操控者?”
周时焰轻打一下黑熊的脑袋,“用这里想一想,若不是有人指使,就凭一个女人?别说借给她,就是送她十个胆子,也没有几个女人胆敢擅闯我的禁区!”
黑熊霎时顿悟地拍自己的额头,“你说得对,别说是一个女人,就是男人也没胆子独闯飞鹰的禁区。”
周时焰阴沉地冷笑,“看来你的脑袋还会运转。”
“酋长……”黑熊腼腆地笑了笑。
含月茫然地注视着背对着她的两个大男人,他们用她听不懂的阿拉伯语叽哩呱啦地交谈,纵使她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何事,但是从他们不时回头瞥她的目光可以猜出,他们所谈之事必定与她有关。
蓦地,他们俩同时转身面对着她,以奇怪、诡异的目光直盯着她,含月顿时感觉一股凉意正火速地直窜整个背脊。
黑熊以疑惑的目光紧盯着她,“你到底准备要怎么逼问她?”
“这?”周时焰觉得好笑地嗤哼一声, “那已经是落伍的招数,我另有打算。”
“另有打算?”黑熊不解的瞅着周时焰。
“我想将她纳为妾。”周时焰说出自己的想法。
“什么?”黑熊震惊地从他的身边跳开,难以置信地看着周时焰,“不可以!她是敌人、她是奸细,你是大家的酋长,怎能纳一个身分不明的敌人为妾?”
周时焰英俊的脸庞露出狡诈的笑容,“我觉得这样很有趣,可以为我的生活带…来—点冒险的色彩。”
“冒险?色彩?”他的说辞令黑熊匪夷所思,“女人天生就是要乖乖地顺从男人,你居然想让一个泼妇伺候你?”
“泼妇?”周时焰不屑地冷笑。
“可不是吗?”黑熊用手指着含月叫嚷:“她的强悍难道称不上是泼妇吗?”
含月惊惶失色的看着指向她的手,不需要翻译她也能知道,他们正在谈论她,黑熊脸上的表情渐增她的恐慌。
“放心,我不是说了,我的生活需要一点刺激的冒险。”周时焰炯亮的双眼直盯着含月。
纵然他的双眼闪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但是黑熊能感觉到事情绝非周时焰所说的那么简单,他再度审视眼前的含月,她虽然没有西方人立体的五宫,但是她的美却足一种天然的美,她有双黑白分明的眼、弯如画的仰叶眉、秀挺的鼻子透着些许灵气,纵使个性强悍,但是她脸上呈现出的纯真气质,足以令男人着迷。
黑熊注视周时焰的表情,他的脸上不经意透着一丝轻微的柔情,这让黑熊感到不解和震撼,“随便你,不过我要提醒你,千万不要玩火自焚。”
周时焰微微一笑,黑熊真不傀是他的好朋友,他的心思瞒不过黑熊的双眼,“我知道。”
“既然你坚持要那女人为妾,往后的事就好自为之。”黑熊无奈地甩一甩头,“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出去。”
“嗯。”周时焰轻声回应。
黑熊随即转身准备走向帐棚的大门,经过含月的身边时,他顿了一下脚步,低吼地叽讽:“算你的运气好。”
含月不明就里地看着黑熊,他到底在说什么?
周时焰的眼中闪现揶揄的光芒,暗暗偷笑,但他很快地饮起脸上的笑意,神情严肃地走到她的面前,“黑熊在笑你的运气好。”
她的运气好?
她讥讽地嗤哼一声,似乎一点都不赞同他口中所谓的运气好,她无法忽略身上五花大绑的粗绳索。
周时焰将手帕从她的口中抽走,含月喘气地扭动近乎僵硬的嘴巴。
“相信你绝不会供出幕后的主使人,不过你好歹也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周时焰严厉的目光泛着一丝戏谑。
“哼!”含月不屑地嗤哼一声,置若罔闻。
周时焰见状下禁莞尔,轻蔑地鄙笑,“已是阶下囚,还这么顽固?别以为你不吭声我就拿你没辙。”
含月强悍的回答:“既然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别想从我的嘴里套出任何话。”
突地,周时焰纵声狂笑,“好一个强悍的女孩,看来往后我的生活会有趣得多。”
含月不明白地看着他。
周时焰伸手掐住她的粉颈,将睑凑到她的脸前,“我已经宣布要将你纳为妾。”
含月的双眼因受到惊吓而张大,她迅速恢复原有的冷静,“别作梦了,你休想!”她啐了一口口水在他的脸上。
周时焰阴沉的冷笑一声,大手抹去脸颊的口水,缩紧在她脖子上的手,另一只手隔着她的外衣轻抚着她的胸部,“我倒想看看,我是否是真的在作梦!”
含月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悸动在体内窜动,这是怎么一回事?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周时焰柔声命令。
“不,我不会说的……”含月体内的悸动化成一股锐不可当的热流,整个身体在他的触碰下近乎崩溃边缘。
含月感觉到脖子上的大手正逐渐放松,却没有抽离的意味,反而像羽毛般轻抚着她的肌肤。
周时焰在她的耳边轻喃:“快说。”他温热的唇办熨烫着她的粉颈。
天啊!这是什么样的酷刑?
为了表示对黑蓓嘉的忠心,她强忍体内燃起的莫名燥热,坚持不为所动,“不……”
真是要命,她的声音不再强硬,反而像似轻声呢喃。
周时焰浓眉一挑,嘲讽地暗笑,继续警告她,“我的耐性有限,劝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含月紧抿着双唇,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周时焰感觉到她的身体逐渐僵硬,他的手和他的唇从它的身上撤离,—簇怒火掠过他的眼底,使他的目光充满着烈火般的愤怒,他大手抓起她一边的臂膀,“想跟我斗?我倒想看看你斗得过我吗?”
含月的自尊不容许她被他的三言两语吓倒,“哼!”
下一秒,周时焰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将她半拖半拉出帐棚外,大声喊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