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刚刚不是看了我很久,现在怎么不看了?是我太帅了吗?」恶意的调侃,就为了看停留在安琪娇颜上的那份艳色。
听见他的玩笑,安琪咬咬下唇就是提不起勇气与他对视。
「这样就怕了,我们还要相看一辈子呢!」不由得放柔语气、放柔眼神,多感谢上苍让她来到他的身边,如此美丽、善解人意的女孩,怕是寻觅一生也难求。
感觉两只小手穿过被单、穿过薄衣,圈住他的腰,回应他的拥抱,他低首,安琪羞答答的小脸上一双炯炯紫焰正坚定不移的回视他。
「我们要相看一辈子,谁都不能食言。」她的心渴求着同样的回应,她寂寞、无依太久了,就算是仅余的一丝幸福,她都要紧捉不放!
薄唇如允誓印上她的红唇,「我答应妳。」火热的舌侵入她芬芳柔软的内壁,席卷着一切……
突如其来的攻势让安琪措手不及,只能本能地随着他狂热、猛烈的步伐旋转、迷乱……
当她勉力捡回心志推开他的胸膛时,他火烫的欲望仍抵着她。
「你该起来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幕,安琪困窘的别开头。
「妳真的好漂亮,不似人间该有的容颜。」酡红如醉的脸蛋,美得让他移不开视线。
似赞美又似膜拜的口吻,虔诚的让安琪不知该怎么答腔,只得傻愣愣的将视线停留在放在他胸口上的小手,怎么也不敢稍移身子,炙热的昂然隔着被单、衣物仍散发着无穷热力,搅得她心头小鹿乱撞,失速的心跳在耳际狂鸣。
似刻意的厮磨,安琪猛然倒吸了口气,一阵酥麻瞬间窜上背脊,引来全身无力的震颤,她微怒,抬首望他,却见他一脸恶质笑意,湛蓝的眸底带着邪气。
「雷奥·布鲁。」安琪腆怒,连名带姓的叫他。
大美人生气了。
雷奥知道安琪每次生气时就会叫他全名,他还是比较喜欢安琪用清冷的嗓音叫他雷。
放开臂弯里的娇躯,雷奥翻身下床,动动筋骨准备一天的开始。他原以为昨夜可能无法入睡,毕竟身旁躺了一个他梦寐以求、心魂深系的女子,在只能看不能碰的处境里,在生理得不到该有的纡解下,他应该是辗转难眠、燥欲难安,但事实超乎他的预料,当他的手一覆上安琪的腰,纤瘦柔软的身子密密合合的嵌进他的胸怀里时,一种由心底深处蓦然涌上的熟悉,竟让他感到一股睽违已久的释然,彷佛他等待这一刻很久了,盈满胸怀的安心和满足在他讶异的感受中催眠了他,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沉睡去,一夜好眠。
失去温暖的热源,安杰拉拉被子覆盖住自己,以掩藏失去怀抱的空虚,紫色的眸光跟随着雷奥的一举一动。他愈来愈痞子般的行径让她好气又好笑,可又有一丝甜蜜在心头缭绕,她都快记不得他原来正经,斯文的模样了,是谁带坏了他?还是,这是潜藏的劣根性?
「看够了吗?需不需要我再把身上的这件睡衣脱掉?」雷奥作势脱下睡衣,为了安琪他可以牺牲一下,让她大饱眼福,对于自己的身材他可是很有信心的。
「不用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刚褪去的嫣红又转了回来,安琪恼怒的咬唇睨他。
「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安琪没回答,只拿熊熊燃烧怒意的紫焰大眼瞅着他。
雷奥耸耸肩,没敢再开口,他的亲亲爱人真开不起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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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雷奥忙到只有在就寝时间,安琪才能见到他面,而他也习惯成自然的跑到安琪的房间与她共眠,不睡自己的房间。
安琪看着身旁男子陷入深层睡眠中的面容,紧阖的眼、长睫下疲惫的阴影,下颚杂乱没空清理的短髭,这些天他在忙什么?连自己的脸都没空打理。
轻叹口气,他竟累到连和她聊几句的精神都没有,希望他别把自己的身子累坏了。
彷佛感受到安琪的注视,雷奥悠悠转醒,张眼就瞧见她布满轻忧的小脸,蓝眸瞬间盈满疼惜和不舍。
「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
小手包覆着他的脸,安琪摇头,「你最近太累了,我有点心疼。」她真实表达关心,不想肤浅客套,错过珍惜对方的机会。
「有些事要重新起步是忙了点,过阵子就好了,妳不用太担心。」小手温柔的抚触伴着暖暖的言词,轻易卸去了他这些天的疲惫和劳痛。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她想为他分忧解劳,就算一点点也好。
「妳只要乖乖当我的新娘就好!」他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一些婚礼的事,只要再过几天,安琪就能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公爵夫人。
「我已经答应嫁给你,就绝不会反悔。」安琪宣示决心,她的心已遗落在他的身上,再也没有人能替代他。
「我明白,」雷奥在她光洁的额上亲吻了下,「只是仍有人觊觎着妳,我必须了断对方的念头,让妳赶快变成我的。」
「我不在乎那些繁文耨节,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她真的不在乎是不是有婚礼,她只求能永远陪着他。
「我懂,但是我不想委屈妳。」她的淡薄冷性只是保护壳,躲在女人躯体里的,只是一个柔弱、想找寻依靠的小女孩。
「妳在未来还有亲人吗?」他只是问问,就算真的有,他也没法邀请他们来参加吧!
安琪摇头,「没有,他们在一场意外中过世了。」樱唇覆上他的,「你歇息吧!」摆明不想再谈,她还是不太习惯谈论一些太过触及内心深处埋藏已久的脆弱。
「我现在精神很好,妳想睡了吗?」雷奥倒有些兴致想问问有关未来的事。
「还好,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安琪调整了下睡姿,和雷奥隔了一段距离面对面相视,她还以为他都不会开口问。
「问什么呢?我没什么概念,不然妳形容妳的世界是何种面貌。」
安琪抿唇想了想,「未来是个男女平等的世界,女人可以穿裤子,男人也可以穿裙子--」
「我知道在一些偏远地区的民族,有一些男子是穿裙子的。」雷奥打断她。
「那是爱尔兰人,他们穿裙子吹风笛。」安琪笑道,看来她的男人见识还满广的。安琪整理思绪接着道:「因为一些科技,族与族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但人心与人心之间的距离却隔着一道又一道的墙,有人为了私利、为了信念不同,引发了一些战争,带来好多无辜人民的伤亡。
「也许,人性里的贪婪、人心里的劣根性是不会随着时间和空间的不同而有所改变,惨痛的历史永远一而再的上演着。」安琪想起二十世纪初,一些民族的战争到现代一些特异份子因理念不合而起的非理性抗争,受伤害的永远是那些知足和善的老百姓。
看着安琪瞬间黯然的落寞,雷奥了解的牵覆她的手道:「有些事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是人,就会有私欲。」在战场的这些年,他看遍了政客虚伪的嘴脸,只是他身为军人,这是他的天命。
「是什么科技可以缩短族与族之间的距离?」他试着转移话题,他的安琪太多愁善感了。
「有飞机,一种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从甲地到乙地的交通工具,所以人们喜欢到处旅行,去见识不一样的风俗民情。」
「就像妳一样?!」雷奥挑眉,好奇她口中的飞机是什么模样。
安琪轻笑,「你好像很不认同我到处跑?」
「一个女人家太危险了。」她美丽的容颜,更是引人犯罪的主因。
「但是,那是因为我想找你啊!」
「那也不能一个人,至少要找个朋友什么的。」听到安琪的辩驳,雷奥唇角轻掀,不讳言心中有种名为喜悦的泡泡直冒着。
「你……到底还要不要听啊!」安琪瞧破他隐忍的欣悦,有些窘迫的开口问道,怎么会突然说漏了嘴,大大满足了他想知道--她有多在乎他的男人心态。
「听啊!怎么不听。」咧着大剌剌的笑,雷奥心情相当愉悦,他几近得意洋洋的模样刺痛了安琪的眼。
「喂,你会不会太嚣张了点?」安琪的语调有些不爽,只是一句话,有需要高兴成那样吗?
听出她的不悦,雷奥识相的收敛笑容,却仍掩不住他脸上神采飞扬的神色,「好,我不笑了。」伸手探向她,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我好爱妳喔!」说完又瞬间放开她。
安琪因他突然吐露的爱语,脸颊泛起了雷奥所熟悉的艳晕,一颗心正失速激越的跳动着。
「妳可以继续说了吗?」换他揶抡的轻笑问道,他的安琪真可爱。
安琪面颊飞烫,深呼吸平缓心跳,睨睇了他一眼道:「……嗯!有一种……」
遥挂墨蓝天际的那轮明月,徐徐洒落着温柔的光辉,映着窗内床上两人絮絮闲谈的身影,一种名为幸福的因子正在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