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味骆维彦一醒来就惦挂着冷冰心,不过却也在心中暗喜,冷冰心从今天起,大概会和骆维彦保持距离才是。
「冰心怎么可能不等我,自己先……」骆维彦的话忽地教他的手机铃声打断。
「喂……」骆维彦拿起腰际的手机接听,下一秒,他耳中嗡然作响,脸上刷白一片,「妈,你说什么?!在大哥的医院?」
「维彦,发生什么事?」连以瑄推着脸色惨白得吓人的骆维彦,急忙问道。
「老天……」骆维彦根本没听进连以瑄的询问,慌乱的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冰心……冰心在急诊室?
怎么会这样?
她应该在他身边的,她应该在他身边的……
「该死!怎么会这样!冰心,冰心……」
骆维彦心急如焚的驾车飙往他大哥的医院,惶怕又恐慌的记起之前的梦。
「我的天!别吓我,你得好好的,好好的,冰心……」
骆维彦忧心忡忡地呢喃,在车来车往的大马路上,将车飙得更疾了。
第十章
「维俊综合医院」的急诊室外,骆维彦抱头坐在长廊椅上,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唤喊冰心的名字。 你怎么告诉妈的?说要和冰心去帮小凯过生日,为什么冰心不在你身边?为什么冰心会出了意外?」一旁的何文媛不顾丈夫的摇头示意,扬声质问维彦,她在家接到维俊的电话时,简直慌得可以。
「她本来在我身边的,可是后来.....我睡着了,我.....」 骆维彦焦躁的回话在看见急诊室的门应声而开的杀那,促地打住,他急跳而起,抓住他从急诊室出来的大哥就问:「冰心怎么样了?」
骆维俊脸色凝重的望看他父母及维彦,「论外伤,冰心很幸运,除了右手肘骨折,轻微脑震荡,几处擦撞伤外,没什么严重的地方,不过……」
「该死!不过什么?你一次讲清楚!」骆维彦忍不住低吼,他稍稍缓和一滴滴的心情,全在听到那句教人心慌的「不过」二字,加倍的绷紧。
「冰心还在昏迷中。我们仔细检查过她的脑部,并没有什么特异的伤处,但是冰心的意识很低迷,一直没达到该有的醒转指数,这是我还要再积极观察的地方。」骆维俊一口气将糟糕的情形全部说出。
「维俊呀,你的意思是,冰心有可能一直昏迷不醒?」
不敢想的情况教他母亲一口问出,骆维彦胸口的空气仿佛被抽空似的全身僵住,开始觉得额际隐隐抽搐着。
「维彦,你没事吧?」骆维俊瞧见维彦面如死灰,赶忙拉他到椅子上坐下。
「冰心……到底怎么了?」骆维彦闭起眼,揉着太阳穴,喉头灼热干哑的问。
「你放心,我会尽力诊治冰心,但是你老实说,你和冰心究竟发生什么事?据送冰心到医院的好心人士说,冰心是低着头过已经亮起红灯的马路,才会被车子迎面撞上。」
「低着头?」骆维彦张开眼,眸底满是诧异疑惑,冰心怎会低头过马路?
「其实依我观察,冰心昏迷不醒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属于『自我意识的压抑』情形。也就是她在潜意识中,自我放逐了求生意志。」
「说实话,你是不是欺负了冰心,让她气得不想醒来,不想看见你?」何文媛大声的质问维彦。
「我怎么会欺负冰心?该死!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只喝了一杯水之后,醒来会变成这样……」
「什么水?」骆维俊微睨起眼,犯起职业病的问。
「开水!喝了会头昏脑胀,睡得不省人事的开水!」骆维彦嘶吼着,心里懊恼万分,他当时只要跟着冰心带小凯去蛋糕店就没事了。真是该死!
「如果真是这样,那杯水里八成被掺下了迷药,或高剂量的安眠药。」骆维俊很当一回事的说。
骆维彦背脊一凛,脑袋空白了几秒。
「维彦不是在小凯家吗?谁会对他下迷药?」静站一旁的骆达远纳闷的问。
「老天!是以瑄,她……」
骆维彦惊骇的瞠大眼,冷不防瞥见连以瑄牵着小凯走过来,他猛地冲上前扣紧连以瑄的肩头,厉声诘问:「说!你在我的开水里动了什么手脚,你又对冰心说了什么?快说!」
「维彦.....」骆达远三人看见维彦发狂般的猛摇连以瑄肩膀,不明所以的急忙拉开维彦。
连以瑄着实被吓了一跳。
她只是在家里听维彦接手机时,说有人在他大哥的医院里,她以为是维彦的父母出了什么事,所以随后跟来看看。岂料一到医院,骆维彦会劈头质问她。
「别拉我!开水是以瑄倒给我的,她一定又对冰心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否则冰心不会不等我就自己走了。」骆维彦气冲冲的又想抓向连以瑄,却被他父亲及大哥分别拉住。
「以瑄,冰心有跟你说,她为什么要先离开你那儿吗?」何文媛迂回的问,她虽不明白事情的始末,但维彦这么激动,事情绝对不简单。
「她只是说她有事想先走一步而已。」
连以瑄嗅得出事情不对劲,但仍睁眼说瞎话,同时心头也存疑--骆家人全在这儿,那是谁出了事?
「你说谎!冰心绝不可能还没替小凯过生日就走掉!」骆维彦暴吼着,气急败坏,不知道连以瑄到底怎样伤害他的冰心。
「冰心阿姨有说等一下要切蛋糕的,可是后来她一直往门外走,小凯怎 叫她都不理。」小凯突然稚嫩的开口,小嘴嘟嘟的,他的蛋糕还在家里没切耶!
「小凯!」
连以瑄仓皇的喊,慌忙想牵近随口说话的小凯,却教骆维彦冷戾的眸光瞪得顿了半秒,小凯已被骆维彦牵拉过去,她暗叫不妙。
「告诉干爹,你和冰心阿姨买好蛋糕回去后,发生什么事?」骆维彦弯下腰问,只想知道真相。
「冰心阿姨带小凯回去后,客厅没有人,我坐在椅子上看我的蛋糕,冰心阿姨在叫干爹的名字,后来……」
小凯偏偏小脑袋,想了想说:「妈妈好像从房间出来,她跟冰心阿姨说干爹睡着了,还有其他话小凯听不懂,然后冰心阿姨就低着头一直走,小凯叫她,冰心阿姨还是低着头一直走,我想出去叫冰心阿姨,可是妈妈把门关起来了。」
空气顿时凝结有如寒冬。
连以瑄在骆家人全将视线投向她时,一张脸开始一阵青一阵白。
「你设计我!」
骆维彦双眼喷火的逼近连以瑄,咬牙切齿的说:「趁我不注意下药,再让冰心误以为我和你有染,连以瑄,你好样的,居然设计我!你该死!」
「维彦!」看见维彦举起拳头直往连以瑄挥去,大伙惊嚷出声,就见维彦的拳头重重击落在墙壁上。
「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让冰心不再退缩的对人敞开心扉?妳行!你厉害!卑鄙的手段一使,就让冰心出了意外,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就让她灰心失望的想再次封闭起她的心……连以瑄,你该死!」
骆维彦悲愤交集的举起手,就想再击向墙壁发泄,却教他大哥一把拉住。
「维彦,你的手流血了,骨头可能也受了挫伤,得赶快治疗。」骆维俊握抓住维彦的右手,不禁在心底暗叹:徒手击墙的痛,维彦没感觉吗?
连以瑄瑟缩的噤声靠墙而站,内心震颤不止。
冷冰心出了意外,昏迷不醒?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呀!
她只是脑里突然闪进坏念头,拿了她上回严重失眠上医院取得的高剂量镇定剂,加入维彦的开水里,然后在冷冰心回到她家时,脱去沉睡的维彦的上衣,再自导自演一出让冷冰心伤心的戏。
她只是要冷冰心对骆维彦死心,离开他身边而已,她没想要冷冰心有生命危险的……
「别管我!我要去见冰心,那家伙误会了,她打算一个人静静地睡,不醒来,我要把她叫起来……呃.....」骆维彦忽然觉得头痛欲裂,喉咙烧烫,他抱摀着头蹲了下去,不想右手一阵刺痛,让他不觉又闷哼出声。
「维彦……」何文媛和骆达远急着趋前探看。
「你果然发烧了。」骆维俊伸手摸向维彦的额头,拉起他就要往走廊另一头走,「跟我去包扎你的手,我再开副退烧药给你吃。」
「不要!我要见冰心!」骆维彦用力的甩着他大哥的手。
「要照顾冰心之前,先把你自己的身体顾好再说!」奸性子的骆维俊难得光火的吼,现在的情况已经够乱了,维彦这小子还这么倔强!
骆维彦一楞,不再挣扎的随他大哥拖着走。
他不能倒,冰心需要他……
急诊室前瞬时陷入一片寂静。
何文媛抱起张着无辜大眼定站着的小凯,和他丈夫骆达远交换了心照不宣的一眼,再同时望向垂头呆立一角的连以瑄。
看来,他们两老得跟以瑄作番长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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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过了两天,冷冰心还是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