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回给她「你很不应该」的眼神。
「你、你刚才明明已经说过不怪我了!」泽兰被他吓得心脏差点麻痹。
「我不怪你。」
听他这么说,泽兰大大松了口气,但这口气还未吐完,马上又被他吓得噎住。
「但不表示我不惩罚你。」
这、这什么歪理!「话都让你给说完了,你还要我讲什么?凭什么我就得听你的?还要乖乖任你宰割?」
「当然,因为你无话可说,因为我苍莨王说了就算,因为你确实该罚,也因为……」他理所当然的宣判她的罪。
「因为我今晚不打算再对你手下留情。」
什么话?「谁要你手下留情来着?要来就来啊!我还会怕你吗?」她都敢吃他的鞭子了,多挨他几拳又有什么好怕的?
「既然你也有这种认知那最好。」
就在泽兰绷着颈子等着他挥拳时,却见到他泰然自若地当着她的面,解开领口的衣扣。
「你、你随便来两下就够了吧?有必要这样大张旗鼓吗?」泽兰一想到他不凡的身手,后悔得想装死。
「相信我,绝对有这个必要。」他严肃地点头。
眼见蓝森玉已经拉开衣襟,接着又继续拉开里头的亵衣,露出最底下结实好看的阳刚体魄,这下子泽兰不傻眼都不行了。
「喂!不用这么认真吧?」又不是要打肉搏战——
肉、搏、战?!
泽兰后知后觉地瞠大眼,看着蓝森玉脸上那「现在才知道吗」的表情,在一瞬间转变成「你惨了」的表情,最后再变化成「奸」计得逞的大奸笑脸。
「有、有话好说嘛……犯不着使上这种卑贱手段……」
「别被我吓得语无伦次了,我虽然打定主意不会再手下留情,但至少我能保证不会让你太难受。来,小兰兰,过来乖乖受死吧!」
「喂!蓝森玉我警告你……」
她的外强中干蓝森玉还会不知道吗?
没再理会她的叽哇狗叫,直接一把拉她过来,当然,途中免不了一番扭动捶打,外加几次尖牙啃嚿手拐脚踹的过程;不过,在蓝森玉灵巧的随机应变之下,那些小动作都不值一提了,最后,受刑人还是乖乖的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连身上可蔽体的衣物也被剥得一件不剩。
「劝你别乱来——」
「没有你带头乱来的话,今晚我还没打算太乱来的,不过这样也好,有来有往,谁也不欠谁。」
问题是,这样她才真的亏大了!「你、你刚才明明嫌我太小——啊!」话未说完便接上一声惊叫。
原因是——蓝森玉用行动证明她到底小不小。
他的狼爪不客气地罩上她挺俏的乳房,满意地赞叹一声。「刚好让我一手掌握,并且柔软适中,刚刚好。」
「猪头!我是说你明明嫌我的年纪太小——」
「关于这一点我也很遗憾,不过我向来能屈能伸,不会被这种小挫折击倒。还有什么问题?」
有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她不要!
泽兰暗地咬了下舌头,逼得双眼在最短时间内蓄满泪水,再可怜兮兮地吸几下鼻子,抖着小嘴,好不可怜地道:「你压得我好痛,肯定是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是吗?我看看。」蓝森玉不疑有他,马上退开,轻柔地翻转过她的身子。
好机会!此时不逃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泽兰的妄想是当蓝森玉放松对她的箝制之后,她就可以凭着自己的强项——逃命,发挥出最大的潜能,保证万无一失。
谁知她才刚脱离魔掌,还来不及有喘息的时间,两只脚丫子甚至在地板上还没蹈出第三个脚印,人就轻轻松松地被往后扯回,下一刻,她又回到床上,他的身下。
不同的是,他的脸色可没刚才那样平和了,换上的是让她连呼吸都要小心谨慎的黑煞脸。
「亲爱的泽兰,恭喜你在刚才把最后的机会用完了,现在……」他咧着嘴,笑得让人胆战心寒。「换我表演了吧?」
「不!等等——」她的呼喝倏止,发现两人一触即发的危险姿势。
「还有遗言要交代?」他的狂肆就像只出柙的猛兽,没有人能制止。
「你要敢——」
「嗯?」他低吟一声,蓄势待发的身体邪恶地蹭着她的柔软,事实证明他没有什么不敢的。
她眼泪狂飙。「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并没有故意招惹你,我现在什么都不要了,只想要回家……你好过分!你只要让我回家,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会叫海狼离苍茛的海域远远的,还是要我保证三年内不碰苍莨的商船?我们可以南迁或是北移,只要你放我回去……」
「嘘……别哭,你还不懂吗?」虽然她无助的模样很是教人同情,但他被融化的只有内心,至于他的身体……
「一个男人必须用这种手段才能留住女人,这可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我觉得我们之间很不公平,你随时都能拍拍屁股走人,潇洒又自在;我呢?我没有余力可以像别人那样追你到天涯海角,我有我的责任,却很少人能体会我跟一般人一样,有想要远遁逃跑、懦弱的一面。
「既然老天注定我没有享受平凡的福气,那赐给我比别人多一点的霸道和权力也是应该的,所以你觉得我很讨厌、很不可理喻、喜欢拿气势压人,以及那些让你气得咬牙切齿的无理取闹的背后,你还猜不出我想表达的吗?」他暗不见底的眸子深深的凝望着她。
也就是说,就某方面而言,这个傲慢自大一向眼高于顶的男人,其实是很笨拙的?
是的,其实她早知道他有个又烂又别扭的个性,不过让她却步的不是他以整人为乐的个性,而是……
「为什么是我?」
他瞪着她,仿佛她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为什么不能是你?」
对于他的回答,泽兰无言以对,但并非完全不懂他要表达的意思。
这就是他独特的表达方式啊……
而蓝森玉笑了,因为知道她终于向自己迈进了一大步,他开心的轻啄她一下,笑得像个大孩子。
「你像只随时会振翅飞走的小鸟,一个不小心你就会从我手中溜走;相对于你的自在,我却是一点自由都没有,我好怕你飞走。」
他每说一句就啄一下她的红唇,四片唇瓣胶着的时间越来越长。
「答应我别跑,这次我是很认真的。」
第十章
为什么不能是你?
也就是说,他喜欢她虽然是没有道理的,但对他而言却是最理所当然的?
嗯……她喜欢他这个答案。
虽然他这手段使得有点卑鄙狡猾,不过在最后关头上,她其实已经暗许了他,有点不顾一切的,明知很快的她就要面临左右为难的局面,但她还是想宽贷自己,放纵一下。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是他,这个让她第一次见面就流口水,第一次听他说话就想踹死他的男人。
该死的竟让她心动了!
现在可好,她还要回去吗?
若是让泽滨知道她这趟不仅无功而返,还赔上了清白的身子,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让这两个人碰上了……泽兰浑身突然窜过一阵阴寒,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唉~~干脆别回去了,就让德岛的乡亲父老们以为她任务失败,葬生在大海里算了;可是,为什么她第一个想到的办法,不是远遁让蓝森玉永远找不到自己?而是这种无情无义、置德岛不顾的烂法子?
一定还有其他可以两全其美的办法!只要她好好的想一想……
突然,脑袋遭到无情的袭击,泽兰吃痛地掩头痛呼,一抬眼就见到双手擦腰,瞪着老眼站在她面前的刘佬。
「你这丫头失了魂啦?怎么我叫了这么多声你都没反应?」
「你……」她瞄向刘佬手上拿着的暗器。「这里又不是厨房,你拿着那东西做什么?」
「这汤杓的握柄坏了,我拿上来让那些小伙子修一修。」刘佬说着便拿杓子在空中挥了两下,瘪嘴的样子似乎不太满意修缮的成果。
「既然修好了干嘛不回厨房?还拿着那种凶器逛到我这里来做什么?」痛死了,头顶上肯定肿了一个包。
刘佬不屑的一瞥。「我收到你要的信号了。」
她马上傻眼。「信……信号?!真的?什么时候?」
「昨晚。」
「昨……我怎么没发现?」
「哼!是谁这几天都跟男人在舱房里鬼混的?要等你发现?等死喔!」
「喂!说话好听一点。」在这个臭老头面前,泽兰觉得连脸红都是多余的。
「好听?我还有更难听——」
泽兰马上打断他,她又不是没见识过他的毒舌。「慢着!这样就好,我是很识时务的。」
死老头!最好别有栽到她手上的一天,要不然一定让他好看!
「是怎样的信号?」
「先是红色的长炮,然后是三个白的再一个黄的短炮,那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