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动手。」从没服侍过男人更衣沐浴的泽兰,马上陷入手忙脚乱的战局。
在蓝老大不耐烦的瞪视下,她抖颤的手在他襟口的盘扣上缠斗了不知多久才终于解脱,然后在他胸前摸索了良久才找到亵衣的暗扣,在这之前她早被他温热结实的胸膛熨烫得几乎腿软,正打算再次苦战时,蓝森玉突然抬起她的下巴,两人四只眼互望着。
「怪了,你这脸现在看起来又似乎没那么丑了,若不是有这块疤碍了眼的话,丑奴可是个俊俏的小家伙了……」他抬起她的下巴,意外地望进她那双灵动的大眼。那双眼简直称得上美丽了……
这样近距离的互望,对泽兰来说是个很大的考验,早在第一次见到他的真面目时,她就知道自己恐怕难以摆脱性好男色的罪嫌了。
现在,此时此刻兼此可怕的状况下,她更确信了这点。
就在泽兰以为自己脸红心跳到就快露出破绽时,突然又被蓝森玉粗鲁的推倒到地上。
「怎么?你还当真了不成?你这丑怪的奴才也吃够我的豆腐了,别以为叫你来刷背就是相中你的细皮嫩肉,你想当脔童也不去照照镜子,那张脸已经够恶心的了,脸皮底下的歪脑筋更教人作呕!」蓝森玉对自己皱眉。他竟然会认为那双眼睛美丽?哼!
泽兰反应不及的跌坐在地上,又听到他噼哩啪啦一堆讥讽,差点要当场大哭一顿,但胸口的愤怒更快的窜上心头,让她止住了自怜自艾。
太过分了!他以为他是谁?!
竟敢如此……欺人太甚!
「老羞成怒?想跳起来回嘴骂人?来啊!让我看看你忍气吞声的限度有多少?」蓝森玉挑着眉瞧她,眼里闪着诡光。
忍?!她当然忍不了,不过他既然想试探她,她决定忍下怒气,让悲愤的情绪化为五子哭墓的激情演出。
「呜!老大~~丑奴再也不敢了……丑奴从没有做过什么大人物的侍从,只干过几次粗活,难免手笨了点,惹您生气……丑奴以后一定更用心学习……绝不再惹您生气了……」
她跳起来抱住他的脚放声大哭,管他恶不恶心、愿不愿意,她矢志要把眼泪鼻涕黏到他的裤子上去。
「你……该死!还不给我起来!」脏死了……蓝森玉急得跳脚,但她就是巴着不放,甩都甩不掉。
「不放……除非老大原谅了我~~」
「该死!快放手……」狼狈的人继续跳脚。
「不放就是不放!老大不原谅丑奴,丑奴就一辈子不放~~」
「我、原、谅、你、就、是,了。」咬牙切齿。
「老大原谅丑奴了?」死巴着不放。
「嗯……」心不甘情不愿。
「是真心原谅丑奴的?」得寸进尺。
「你再不起来我就丢你下海。」
哼!又来这一套,有没有别的呀?「多谢老大的宽宏大量。」
泽兰慢吞吞的爬起来,聪明的躲到角落去抹泪,知道这时的蓝老大根本懒得理她,已经不屑要她去服侍更衣沐浴了。
呵呵~~自作自受。
不过,有一点倒是提醒了她,这男人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粗野狂放,他很谨慎,心思也够缜密,肯定暗中观察她良久才会突出奇招想激她发怒。
好险!
以后得更小心才行……
沉思间,突然天外飞来一毛刷,又狠又准的掷中她的脑袋。
「刷背。」语气森冷,明显怒气未消。
还刷呀?「是。」
泽兰提心吊胆的抓着毛刷上阵,还好他整个人是背对她的,颈部以下也都被木桶遮住,没脏了她的眼。
「用点力。」
「是。」
小手努力的挤出力量用劲的刷,再用力的搓,希望能刷得他哀哀叫。
「这还差不多。」
不会吧?他的皮是铁打的吗?
泽兰不信邪地使出全力……结果只是累惨了她自己,衣服也给水溅得半湿,他却是哼都没哼一下,享受中。
好吧!她得承认他皮粗肉厚,搞不好功夫也练得不弱,刚才在他身上摸索时,她早发现他一身全是结实有力的肌肉;抱着他的腿大哭时,也感觉得到他底盘厚实,不是能轻易撼动的人。
但,这些线索一点都不能满足她,这只表示他是个高手,这船上每个船员都像是精挑细选的特种部队,那又如何?
那只代表她的海狼号真的遇上强大的对手了。
「衣服用麝香薰过了吗?」
低沉的嗓子敲醒被烦恼缠住的泽兰,她马上丢下毛刷跑去抓早就准备好的干净衣服,只是没想到刚拿了衣服转回头时,见到的是这种景象——
「啊——」
他、他竟站起来……还、还转过身……面、面向她这边……
因为场面太过震撼,完全不需考虑,她直接丢下衣服,尖叫着掩面逃离现场。
至于反被她的惊呼声吓到的蓝老大,除了刚开始的错愕外,再来便是受辱——他的龙体从来只有让女人心动、男人心痛,从没想到还会有把人吓跑的一天。
龙的自尊严重受辱。
气黑的脸上有着更多的不解,还有心里隐隐的疑虑,然后他垂眼瞄到被扔在地上的衣服……
「死奴才!把我的衣服弄脏了。」
第三章
为了洗眼睛,泽兰不得不错过当晚老刘的复出代表作,一个人躲在点着小煤油灯的储藏室,诚心忏悔今天做错的事。
这储藏室是泽兰第一天以打呼声太吵为由,逃离跟一大群粗汉同房的厄运,再经好心的老麦允许她拿来睡觉的地方,小心火烛是唯一的条件。
为了弥补双眼被污秽的东西所染,她要找一件快乐的事情来安慰自己。
泽兰决定趁着大伙睡得正熟时,也让自己洗个舒舒服服的澡。水的问题就不用担心了,因为早在白天帮那个烂老大烧热水时,她就已经预谋的偷留了一些下来。
她知道船上的用水是很珍贵的,虽然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海水,但海水既不能吃也不能拿来洗,所以她只替自己偷了少少的一小桶温水,现在就放在她的眼前。
泽兰小心的脱下男装,连着下面的束胸一并放下来,大着胆子让自己光裸的身子暴露在夜晚的寒气中。
水只剩下微温,她拿湿布轻抹着身子,脸颊隔着半片假面皮感觉很不舒服……豁出去了!连这皮也一道扯下算了……
蓝森玉所看到的就是这个令他震惊的一幕。
他原本只是因为白天的委屈,想抓这小鬼出来痛殴一顿,好好消消他心中的怒气,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发现。
之前他看着这自称是丑奴的小鬼,鬼鬼祟祟的来回审视船上的动静和储藏室里外的门锁,这让他心中起了警惕。他打从一开始就不采信丑奴偷上船的理由,但也不反对船上多个图谋不轨的人,反正那只会让他这趟任务玩得更尽兴。
不过,见到这小子小气巴拉的蹲在那桶没什么搞头的水面前,脸上那兴奋又期待的表情,害他以为这小鬼在水里放了什么毒药,打算趁着没人注意时偷偷掺进大伙的饮用水里;哪知突然……小鬼就开始脱起衣服了。
这小鬼脱衣服干嘛?
是了,原来是要洗澡,肯定想像他这船老大一样,奢侈的洗个舒适的澡,只可惜那一小桶的水根本连给他泡脚都嫌不够……算了!不跟这小鬼头计较了,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人命的贵贱不同了。
不过,正打算转身离开的蓝森玉,突然又被某个怪异的现象闪了眼睛,也因此惊愕地愣在原地。
那是什么?一圈圈的绑在丑奴胸前的东西……
他受伤了吗?
不,「他」当然没有!
因为接下来蓝森玉就见到所有的答案了。
这小鬼……丑奴的身体可是一点都不丑,以一个女性而言。
从她抽掉胸前那一层又一层的束胸,以至于那两只粉嫩挺翘的椒乳从束缚中弹跳出来时,那股子的惊艳和强烈的震撼,害他差点一口气就呛死在当场。
昏黄的煤油灯照不出她的肤色,但他猜想该是奶白的,他不自觉的就站在原处「欣赏」着这个神秘小仆的净身过程。
看着她手上的湿布缓慢的滑过纤细的肩头,来到两只浑圆雪嫩的乳房……蓝森玉不自觉的吞了下口水。
他安慰自己是太久没女人的关系,没必要因此就责怪自己。
然后那块湿布又快乐的游移到她的小蛮腰,继续往下滑到细致毫无瑕疵的小腹,来到引人遐思的丰美丛林间……
蓝森玉不再确定胸口那如雷的鼓噪声纯粹只是多日禁欲的关系,他甚至恨不得能化作那块湿布,快乐的倘佯在她身上每个部分,尝尽她细柔雪肤的甜美与狂野。
看着水滴流下她凝脂般的大腿,想像当他分开她们让她的双腿用力的夹住自己的腰,但……
不可能!
他从来就不是会饥不择食的莽夫,他对任何事物的要求和讲究,可以逼疯任何有幸服侍他的人。
所以眼前这个神秘客的美好身段是挑动了他的情欲,但她的脸却足以倒尽一干男人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