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喝下了?来,再倒满。」
泽兰瞪大眼,看着又被斟满的三只酒杯,有种「吾今日必死无疑」的预感。
「蓝大爷,这三杯可还有名目?」柔柔轻声问道。
「要名目还怕没有吗?」蓝森玉揩了下花魁的豆腐,趁她芳心乱颤时再逗另一边的倩倩。
「什么名目?」
看着两女受他的青睐,夏荷、冬梅可吃味极了,恨不得自己也能放下眼前这丑到不行的小傻子,去服侍任何女人见了都想拆吃入腹的蓝大爷。
「看谁让她再喝下这三杯,我有赏。」说完,慢条斯理的从袖袋内掏出一只大金元放到桌上。
闪亮的金元宝闪得众女差点睁不开眼,然后,像是有人在暗中喝令一样,一堆女人全挨到泽兰身上抢着要灌她酒。
果然,真是吾命休矣!
泽兰当然不敌众女的蛮力,又被狠灌了不知多少杯酒,这才无力的瘫在座上。
「还活着吗?」蓝森玉忍着大笑的冲动,又掏出几只金元让四女平分。
「瞧小哥坐得挺直的,肯定还能喝。」那样她们就能再赚金元宝了!
「那还等什么?倒酒。」他也不罗唆,再掏出四锭金元摆上桌。
房内马上又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让人不忍卒睹的可怕争斗,但不管过程如何血腥残暴,结局是永远不会变的——最大的赢家还是抢钱四妖女,泽兰再度沦为唯一的输家,而坐在一旁冷笑着啜饮佳酿的蓝森玉……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如果花大钱让人灌醉泽兰就是他最大的目的的话,那他也算是赢家了。
看着因醉酒而红着小脸,不住吃吃傻笑的泽兰,蓝森玉竟不自觉地扬起嘴角,眼里闪着一抹好笑。
「想不到小哥的酒量还真是深藏不露呢!」众女惊奇道。
「他醉了。」蓝森玉又从袖内掏出金元放到桌上。「这些你们拿走。」
「咦?蓝大爷要我们现在走?」
「现在走。」他要的已经等到了。
「但我们还没服侍您——」
「走!」
蓝森玉不需要刻意板起脸,光那不怒而威的气势就连大男人见了都怕,更别提专门看人脸色的花娘们,不到一眨眼的时间,厢房里马上只剩下他和泽兰两人。
如他所愿。
终于到了两人独处的时候,蓝森玉打量着她,眼底不自觉地泛着柔光。看她醉得憨憨傻傻的模样真是可爱透了。
「好喝吧?早告诉过你,不尝尝是不会知道这酒的美味的。」他的声音轻柔低醇。
泽兰似懂非懂的歪着头,打了个可爱的酒嗝。
「你的酒量比我预估的好太多了,肯定不是第一次喝酒。」
「是……啊……」又是一个响亮的酒嗝。「可是泽滨说……酒品不好……就不给喝……」
泽滨?一听就知道是男人的名字。
蓝森玉危险地眯起眼,压抑住心中那莫名的气闷。
「泽滨是谁?」
「……谁?」傻笑。
「泽滨。」咬牙切齿。
「啊!是泽滨啊!呵呵……是我最爱的人啊!」
很好,她已经有爱人了……蓝森玉的脸更阴沉了。
蓦地,他用甩头,奇怪自己干嘛跟个没见过的人生气!
哼!反正这女人现在在他手上,管她是不是早就心有所属,他都要定她了。
「臭泽滨不让我喝……我、我偏要喝……」
「为什么不让你喝?」
「喝醉……讲话……讲不停……」她边说边笑,醉态可掬。
「原来如此,可是我喜欢你喝醉的样子,你要不要先告诉我你是谁?」
「谁?」她歪着头,很傻气又可爱的跟着他问。
「你啊,丑奴。」
「丑奴?我才不叫丑奴!我是泽兰啦!笨……」
「泽兰。」他轻喃着她的名,脸上若有所思。
「是我啊!泽兰就是我……我还是……是那个……」身子开始摇摇晃晃,看来快不行了。
蓝森玉走过去横抱起她,往旁边的床榻前进。
「我知道你是泽兰,你也要记住我的名字,蓝森玉。」他在她耳边坚定地道,就像让她记住他的名字是全天下最重要的事。
「蓝森……玉?」泽兰摇了下昏沉沉的脑袋,脑中很自然的接收了这三个字,并反应出另外三个字。「蓝森玉……苍莨王……」
「不错。」他微微勾起唇角。
「我是……冈泽兰……海狼……」
第四章
海狼?!
蓝森玉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多年所训练出来的警觉性让他皱紧了眉宇。
「你刚才说什么?你认识海狼?」
「嗯……海蟑螂……打死……」
现在又是海蟑螂了。
「你给我说清楚。」
「嗯……」完全睡死的状态。
她跟海狼有关?蓝森玉立刻摇晃着泽兰的肩膀。
「乖,先把话说清楚再睡。」
床上的人儿不仅一点动静都没有,还隐隐传来打呼的声音。
「真是太好了。」好到让他想吐血;她竟然跟海狼有关?!
他对自己不悦地皱皱眉。早知道她身上还有这一层秘密的话,他不会让她这么好睡的,直接在船上吊起来毒打就好了。
不过……
蓝森玉伸手抚过泽兰脸上那片深色假皮,动手撕下来,现出底下完美细致的肌肤。
男人果然是重感官的动物,他不会否认自己是好色的,而且对美好的东西比任何人都要偏爱与执着。
那天晚上所见到的根本不能和眼前的相比,如果她能睁开眼会更好。
现在只好用想像的了,想像那一双灵动大眼嵌在这张蛋形脸上,该是何种情景?
但,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却是她帮他刷背那天,惊吓过度尖叫着逃跑的可笑模样。
「是该替我自己讨回一点公道了。」他喃喃道。
谁教他日子过得那么无聊,难得出现一个可以在海上跟他玩个痛快的海狼已经难能可贵;现在又出现一个化身丑奴的大胆丫头……
「先看看我们要怎么玩……」
蓝森玉轻柔地解开泽兰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慢慢的剥下来。
「嗯……不能玩得太过火,我可不想太早把我的丑奴儿吓死。」呵呵……
当他的手指碰到那一层层缠绕在她胸前的束缚时,差点要责骂她的不自爱了,怎能如此暴殄天物呢!
「太不应该了,这样会影响发育……对了,你到底多大了?」
她当然不会回答,而他也不期待她会突然回光返照,反正就是自言自语,自个儿慢慢玩儿吧~~
「以一个少年郎而言,丑奴应该只有十二、三吧?但以一个少女而言,泽兰就该有十五、六了。」多么令人喜爱的年纪啊!
等双手刚碰上那惹人厌的束带时,另一个念头让他突然煞住动作,狡猾的诡笑又爬上他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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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场真正舒服的好觉,泽兰无法想像,那间又小又阴冷的储藏室,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舒服可爱了?
咦?怎么身下这榻子这么软,还香喷喷的……
猛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满箩满筐的食材,而是一床美轮美奂的软榻,左右点缀着浪漫的薄纱,四边还有精致的雕梁玉柱,这、这不是……
不是她的窝,而是那间让她噩梦连连的怡红院!
所以说,昨晚那些就全不是梦?
泽兰吓得从榻上弹起来,见到身上的衣服完好无缺的各就各位,至少可以安下一半的心;然后,视线落到厢房另一边,正兴味盎然的睨着她的男人。
「怎么?忘了我这个服侍你一整晚的恩人?」
蓝森玉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一手剥着捧在手上的葡萄,丢进嘴里,像是等了她许久似的。
他会服侍她一整晚?泽兰死都不信。
「老大昨晚不是跟花魁和倩倩姑娘有约吗?」
「为了我醉得死去活来的丑奴儿,我全给推掉了。」够伟大了吧?
「推掉?该不会是……老大昨晚……力不从心才……」
「丑奴儿,劝你用辞要小心谨慎啊!免得惹祸上身。」他危险地眯着眼瞪她。
说得也是,她马上从善如流。「那……现在要怎么办?要丑奴让出地方,再去请两位姑娘过来服侍老大吗?」
「何必麻烦?由你来就行了。」
「啊?」
「帮我把外衣拿来,时间差不多该走人了。」
说到外衣,泽兰才发现蓝森玉身上只穿了件简素里衣,而昨天穿来的天蓝长衫,正挂在一架精雕细琢的梳妆镜上。
「我马上就好。」这任务太简单了!
比起要她帮忙刷背,或是想一些让他满意的轻淡简单又不失精致的美味料理,这个太简……单——
「咦?」这是怎么回事?!
泽兰一手原本已经抓到长衫的一角,正要用力拉下来,不料过分放心的眼神,瞄到梳妆镜上反映出来的面容,马上大惊失色。
「这……这是……」为什么她会变回这模样?
「怎么?不认得自己的脸吗?」奸计得逞,他几乎要笑咧了嘴。
「这不是……我怎么会这样?」正道为她准备的假面皮呢?是睡觉时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