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要到纽约来?”傅曜傲然不羁地扬起两道俊眉斜睨向她,眼中呈现的是他特有的算计模样。
“是啊!”于蔷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小心地提防着。“你该不会使什么坏心眼吧?”怎么她有种被黄鼠狼盯上的感觉。
“晚餐想吃什么?”傅曜没有正面回应她,只是闲散地往椅背一靠,合上魔法书并把羊皮卷收妥放回铜盒,将铜盒往裤袋里一放。
他哪里会使什么坏心眼?他只不过打算落实自己拥有她一辈子的事实而已。
“吃中国菜好不好?最好再附上两瓶酒就更完美了。”尔虞我诈谁不会?准备两瓶酒精浓度特高的烈酒灌醉他,借了铜盒就走人。
傅曜拨了个电话到中国城叫外送。
晚餐,傅曜亲自动手喂养手掌受伤的她,看她绽放迷人的笑靥、听她的吴侬软语与他侃侃而谈,整个项屋因为她而生气蓬勃,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是如此富足。
只有饭桌上那两瓶中国贡酒,她频频往他杯子里斟。古怪!
而让于蔷料想不到的是,傅曜的酒量好得惊人,她根本灌不醉他,借走宝藏图的希望再度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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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是人想的嘛!
既然灌不醉他,就先剥光他的衣服用魔法制住他,铜盒自然手到擒来。
晚餐后,于蔷沐浴完穿着浴袍经过傅曜身边时,却被坐在电脑前的皮椅上工作的傅曜使力一扯,猝不及防的她又跌坐在他的大腿上,而这一次他却不打算被她挣脱。
“小女巫,你迷惑了我!”
凝着傅曜漾着温柔而执拗的漆黑瞳仁,于蔷的脑中有一度是空白的,呆呆然地伸手抚上他英气逼人的俊脸。
“迷惑?我是女巫,又不是女魔头,才不喜欢迷惑男人呢!”
她迷惑了他?他又何尝不是使她迷惑不已?害她只想逃!
于蔷猛然回过神,羞答答地开始替傅曜脱衣。大好机会不利用可惜!
傅曜看她急切且笨拙地解着他胸前的钮扣,他受宠若惊,眼神火热地动手助她一臂之力。
有问题!
终于解开了。“谢谢。”她掬一把额前的冷汗,剥下他的衬衫往旁一抛。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同理,于蔷一刻不得闲地去解傅曜的裤腰带。
傅曜的呼吸渐渐急促,他松了锢在她纤腰的大手。
于蔷则干脆蹲在他身前努力不懈,这姿势非常暧昧,且当她不经意触及傅曜突出的硕挺时,她羞红了花容往后跌坐在地毯上,后脑还祸不单行地撞上办公桌绿。
痛!
“怎么会这样?”她是真的不懂!再也下不了手。
“这是自然反应。”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不可能对心爱的女人无知无觉。
傅曜站起身拉起她,将她按压在自己赤裸的结实胸膛,轻揉她被撞疼的肿包,心中涌现的是更多的不舍和疼惜。
啊——碰!忽然一对在顶屋上空目睹这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切的巫老,气愤地将扫帚往下直往向项屋洞开的气窗想找人理论时,却连人带扫帚纷纷从气窗上方摔落到屋内的长毛地毯上。
傅曜和于蔷错愕转头看向掉落一地的扫帚,和全副飞行装束的人。
“爸爸、妈咪!喔,我忘了告诉你们,傅曜周身三公尺的范围内魔法是无效的。”于蔷匆忙推开傅曜奔了过去,扶起摔得不轻的父母。
“怎么可能?除非有传说中阻绝魔法的宝盒!”
宝盒?原来是那个铜盒!
于蔷面对于爸直喷而出的怒火,倏地跳至傅曜身后躲藏。
以她家人的保守程度,怎堪容许她的……淫荡行为!
“小蔷,你的教养到哪里去了?难道你忘了你的未来属于命定的男人?”于爸将护目镜推到皮制头套上大吼,再转而用很蹩脚的英语问向傅曜:“你是谁?”
“老爸!不关他的事,都是我……”于蔷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跳出来说话,维护傅曜的心态强烈到每个人都感觉得出来。然而她话还未说完就已被傅曜拉到身后护着。
“我叫傅曜。诚如你们所看到的,小蔷已经将她的一辈子托付给我,我会对她负责的。”傅曜流利的中文说出口,昂然挺立地面对两个闯入者。没有解释,一番话反而更丰富了于家爸妈想象的颜色。
“噢——”于蔷双手摇住烧烫的嫩颊哀号一声,额头往他厚实的后背一抵,没脸见人!
什么她将一辈子托付给他?这下子她是有理也说不清了。现在她终于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难怪她老有被黄鼠狼盯上的感觉。
“哎呀!外国人也会说国语?”于妈大感惊讶。
“我是混血儿,家母是美国人,父系这边全是中国人。”傅曜绅士有礼地解释着。
“傅先生,你可知道我们——包括小蔷,是怎样的人?”于爸缓和了语气,仔细端凝眼前这个英伟不凡的年轻人。
“如果您指的是巫者,除了魔法,我并不认为你们跟我有何不同。”
哈!哈!于爸一改先前女儿行为不检的恼怒,突然心花大开,纵声狂笑。不怕死的年轻人好气魄,总算没拿他们当怪物看。
“我想你们对这两样东西一定会有兴趣。”表明了他对于蔷的所有权后,傅曜天生的领导特质又让他控管了一切。他拿出铜盒中的藏宝图叠盒在于蔷魔法书首页的空白地图里,一起摊开在他的大书桌上,成功地转移了于爸、于妈的注意力。
“难怪小蔷要说魔法在你周身施展不开,是这个宝盒的缘故。”于妈拿出老花眼镜带上,念着铜盒背后的几行小字:“它具有化魔法于无形的力量。”
“我们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傅曜指指桌上。
“是咩!毁灭那堆彩色的石头是圣女的事,根本与我们无关!”于蔷附和。
“谁说与你无关?”于爸说。
“嗯?”于蔷讶然地与傅曜对望一眼,便被于爸安排坐在地毯上召唤出钢盒里的另一部分藏宝图。
傅曜被要求唤出电脑中的控制系统,将灯光熄灭。
于爸手一挥,黑暗中的地毯上立刻铺满点点烛光。
当下傅曜亲眼目睹了一个魔法异象,让他直呼不可思议。
于爸、于妈解开于蔷包裹着纱布的右手掌,将她掌心的新月形胎记贴在铜盒上。他们齐念着魔法书上开启藏宝图的咒语。
傅曜的玻璃顶屋突然现出一片阿拉伯回教世界的沙漠幻象,隐隐约约地显现已四色圣石所在的空白之地、飘动的蓝色天使翅膀、月之梯、魔幻之火。
“空白之地!原来四色圣石藏在阿拉伯大沙漠里的空白之地。”幻象消失后,于妈突地沮丧地抱住于蔷。“只有巫界圣女潜在的神圣魔力才能开启宝藏之钥。小蔷,你就是巫界圣女;打从一出生,你手上带着新月形的胎记,我们就知道你是!”
于蔷还来不及消化这个意外,于爸已娓娓道出有关宝藏的传说。
“数百年来,巫界流传着一个宝藏传说,随着年代久远,大多数的巫者也只当它是传说。但你们看到了,它确有其事。说是宝藏,它其实是这本魔法书中炼金术和起死回生术的必备元素——四色圣石。拥有它就可创源源不绝的财富,更可起死回生。它一天不毁,就有可能引起巫界贪婪血腥的争夺。”于爸一挥手,烛光消失了,一切又如往常,这才又继续道:“巫界先知的预言和我家族预言不谋而合,只有出现身上有新月形胎记的圣女,才能在贵族院得到魔法书和宝藏图,找出四色圣石并摧毁它。而小蔷就是预言中的巫界圣女了。”
于蔷惶惶然地握紧右掌心。她竟然是巫界圣女?肩负这么重大的使命?
“原来贵族院就是查尔斯学院?你们当初硬把我送到美国来所说的‘天命’不可违,就是这件事?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于妈拂了拂她漂亮女儿颊边的发际,说出她和于爸的用心良苦。
“孩子,知道了只是负担,让你无忧无虑快乐成长不是更好?”
就傅曜所知,阿拉伯半岛除了狭窄的沿岸地带外,几乎全都是寸草不生之地,沙漠面积超过一百万平方哩,称得上是沙漠中的沙漠。
尤其是那处神秘诡谲的空白之地,几个世纪以来充斥着许多不祥的传说,据说没有人找得到它,更没有人可以活着走出那一片死亡地域。
他们要于蔷进空白之地寻找四色圣石,无异是要她去送死!而他怎能放得下她身涉险境?
“这是她的宿命,与生俱来的责任。”看出傅曜的不舍,于爸拍拍傅曜的肩,反而安慰起他来了。“等我把手边的工作安排妥当,我陪你去!”傅曜骤下决定。
“曜!”
“傅先生,我想你不了解……”于妈和于蔷、于爸一样吃惊。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们别忘了我是藏宝图的所有人,不管怎么说都该算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