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炎啸天有气无力的靠在她柔馥的娇躯上,享受她爱怜的抚摸。“我以前对你太凶了,真是对不起。”
蕲俪容泪流满面,“不要这么说,是我……是我老爱跟你作对,一点都不温柔可人,是我错了……只要你能活下去……我保证一定会改……”
“你对我真好,是我没有福气娶到你……”炎啸天在心里偷笑,原来苦肉计这么好用。“容儿……你爱我吗?”
“笨蛋!我当然爱你了……”她哭得泣不成声。
炎啸天嘴角往上扬,“我也爱你,容儿……”
“那你就不要死……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会当个温柔的小女人……再也不对你凶巴巴了……”她呜呜咽咽的说。
他很满意的点点头,左腹的伤口虽不至于要他的命,不过,他也只能撑这么久。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要说话算……话……”
感觉到倚在身上的人倒下来,蕲俪容霎时花容惨变,呐喊的叫道:“啸天!啸天!你醒一醒……你不要死啊……”
蕲仲威等他戏演完了才说:“快去请大夫!”
“你不能死……啸天……”她仍兀自抱着昏迷的炎啸天哭泣,浑然不知中计。
三日后。
“来!张开嘴……”蕲俪容像个小女人似的坐在床头亲自侍奉汤药,一口一口的将药吹凉,送进炎啸天的口中。
炎啸天乐得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被伺候得妥妥贴贴。
“容儿,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他虽然舍不得她太操劳,可是,若不事先挫挫她的锐气,以后苦的人可是他耶!
她细心的为他拭去嘴角的药汁,“只要你的伤早点好,我就是再累也无所谓,你的伤口还疼吗?”
“有你在我身边,就算疼死也无妨。”在蕲子杰的教导下,他也学会说些甜言蜜语来哄她开心。
蕲俪容听得心花怒放,亦嗔亦喜的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容儿,蕲大哥、大嫂已经同意我们的婚事,等我的伤好了,我会尽快迎娶你进门。”
她像只柔顺的小猫,偎在他的胸前,乞求主人的爱抚,“我没有意见,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我还真有些不太习惯。”这时候他还真有点怀念过去斗嘴的情形。
“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满意?”蕲俪容柳眉一扬,冷冷的媚笑道:“莫非你嫌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炎啸天顿时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差点咬到舌头,“没……没有,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嫌你呢?容儿,你不要会错意。”
“是吗?”她摆明了就是不信。
“我怎么舍得骗你呢?我……”他坐直身躯,不小心牵动了伤口,顿时哀叫连连,“哇……痛……痛死我了……”
蕲俪容马上又变回方才的小女人样,疼惜的责备他,“叫你别乱动,你偏不听我的话,现在吃到苦头了吧?给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哎呀!好痛……”他叫得更大声。
“我知道,别动啦!再动我就把你绑起来……”
“哎哟喂呀……痛啊……”
房内不时传出炎啸天的惨叫声,也不知道是真痛,还是故意叫给蕲俪容听的,而屋外的人则一个个笑岔了气,笑得腰都伸不直了。两个月后,火城和忧忧谷联姻的喜事在不张扬的情况下,还是有不少有过生意往来的商家与江湖门派前来道贺,蕲仲威也顺势当众向宾客展示出祖先所着的“金华丹碧花草香经”,澄清数十年来不实的传闻,藉着他们的口向天下宣告一番。
而今天的准新郎一心一意只等着晚上的洞房花烛夜,从今以后,每晚都可以明正言顺的抱着娇妻入睡,此时,他满脑子装的都是一些春色无边的旖旎画面,不过,当俞翔带领着一帮兄弟前来追讨赌债,他才猛然想起曾和他们打的赌。
好吧!愿赌服输,倒立绕城一周并不算什么。
只要能娶到心爱的女人,男人的尊严和面子也可以先摆到一边去。
这天,他就当着所有宾客的面,依照赌约,采用倒立的姿势绕城一周,平常觉得不大的城,这一刻却像一条无止尽的道路,走得他喘气如牛,等炎啸天好不容易在午夜之前走完,已经连爬上床的力气也没有,就这样呈大字型的瘫在地上一觉到天亮。
呜……谁来还他一个洞房花烛夜?
“娘子,我好可怜喔!”他凄凄惨惨的靠在妻子软绵绵的酥胸上,希望博取她的同情。
“你可怜吗?”蕲俪容粉艳的脸容似笑非笑,下一刻玉掌啪!的再度贴上他的脸,“有种给我打那种赌,就该承担所有的错。”
炎啸天捂着火辣辣的脸,“容儿,我……”早知道他就不赌了。
“哼!什么都别说,罚你半个月不准上床,直到我气消了为止。”她高高在上的训斥完毕,便款摆着柳腰晃出门去。
“什么?!”天底下哪有这种事?他才想重申为人夫的权利,娇妻早已不见人影。“我真命苦……”
难不成他还得施展苦肉计,往身上再捅一刀,才能得到妻子的怜借?
呜……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