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梅幸运的攀上石块,而车子就像是表演特技一般的俯冲而下。
“救命呀!谁来救我?”
“别喊了,没人会来救人。”
冯梅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但头上因撞击所流下来的血遮住了眼睛,使她没能看清楚那人的脸:“拉我上去,拉我上去……”
“你想上来吗?”
冯梅攀住的石块已经承受不了她的重量了,小碎石开始往下掉:“我想……我想……快点救我,快点救我……”冯梅的手力太小,臂力所能攀住的能力渐渐失去:“救我,救我……”
那个人蹲在她的面前,然后作势要拉住她的手,冯梅一时心急,右手已失控的抛空想握住那人伸出的手,但那个人却恶毒的将手故意拉高让冯梅勾不到。
不但是石块不能再承担她的重量,她的左手也没法稳住的渐往下滑,一个不小心,她攀住的手不听话的离了石头,而整个身子也不能自主的抛了下去……
当脸上的血在空气中四分五裂的同时,她终于能清楚的看到那人的脸,但她却了:
“是你……”
她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在抛下悬崖的一瞬间,她瞪大了双眼,嘴巴张了好大,也许是不愿意吧。但她不甘心!
第七章
“干杯!”曾路举着酒杯,向台下所有的人敬酒,然后很开怀的说着:“今天呢,我要感谢的人太多了,首先,要感谢戚世犹,因为他和我一起携手度过不少难关。”曾路在说此话时还稍作停息,看着台下的谢莹莹和李馥,才又继续说:“跟着呢,我就得感谢所有参与‘泪洒’的演员,包括我们的编剧兼女主角李馥,新人沈翔一、段夏德,以及女配角郭明明等等,让我们用掌声来谢谢他们两年来的辛苦。”
台下掌声不断,几个主要演员也都由衷的感谢众人的抬爱,尤其是李馥,虽然在戏拍完后,她仍没法确定她所想找的人,但那些都不再重要了,交了这群好友就是最大的收获。
“慢着慢着,留一点掌声给我们亲爱的记者朋友们,他们不眠不休的为‘泪洒’做宣传,功不可没,还有还有,顺便为我亲爱的老婆拍手鼓掌,因为这两年她实在帮我不少忙。”
台下哄笑一笑,群凤也受不了曾路的邀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最后呢____”
“还有啊?!”
台下已经有人开始故意“亏”着曾路,但曾路却不以为怒,反倒觉得开心极了:“各位不要不耐烦,我话还没说完呢!片子嘛,是拍完了,所有的工作都搞得差不多了,而根据传闻呢,当然,我们是不需要传闻,事实证明,所有看过‘泪洒’的人都不免被感动的伤心落泪,所以我们要进军国际的各个大奖,从现在开始,‘泪洒’要开始得奖了。”
现场一片吹呼、一团和乐,仿佛是应和着曾路的话。
群凤走到李馥的身旁,突如其来的按住她的肩膀,轻声的问:“戏拍完了,人找到了吗?”
李馥原有的欢愉被她一问竟散落,然后苦笑的摇摇头。
“那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呀?反正日子还是得过的,大不了不去想那些事就好了。”
“真的能这么做,也就不用搞得大费周章,怎么样,俊言最近还找你吗?”
“嗯,你看,他不是来了。”李馥指着前方不远的俊言。
“你原谅他了?”群凤往石俊言的方向望去,发现有不少记者正围在他身边。
“也不算是原谅,他老是在我身边打转,我有什么办法。”李馥十分无奈的耸着肩,但事实上,她已经打从心底爱上了俊言。
他的一颦一笑总是牵动着自己,尤其是他看着她的样子,李馥每每都觉得那个熟悉的眼神,仿佛前世就注定好的恋情。而她的心里也一直认定他就是钟玉郎,虽然他偶尔出轨背叛,但最后总是又回到自己的身边,就好像钟玉郎一样。
“冯梅怎么突然消失了?俊言没告诉你他是怎么摆脱她的吗?”
“没有,他从来没提过冯梅。”
“难道你不怀疑吗?”
“他不提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李馥呀!你到底怎么了,这还是你的作风呀!”
李馥笑着耸耸肩,这时夏德从另一处走上前来,今天的他似乎比较干净些,除了穿上西装打上领结,头发也弄得服帖的系成一把,望着群凤,他有些抱歉的说:“可不可以和她单独谈谈。”
群凤点点头,拍拍李馥的手臂,识趣的回头找曾路。
李馥看着夏德,说不上来感觉,只是想笑;而夏德也提起嘴角,虽然不明白她笑些什么。
“现在的你可是炙手可热,听说纽约那边的人来找你拍戏,前途无可限量呢。”
夏德微扬的嘴也在她的话之后绽放咧开,李馥倒是第一次见他笑得那么开怀。
“你呢?往后有什么打算呢?我是指戏剧方面,你颇有天分的,我喜欢你演戏的样子。”
“是吗?豆腐都被你吃光了,你会不喜欢吗?”
“哈哈!说得也是,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特别对你如此。”
李馥怎会明白呢?他总不会冒出一句话说他就是邢彦竹吧!
“本来我是一直想保持这个谜底的,不过在台期间的打扰你不少,所以决定说出来。”
“哦?是很大的秘密吗?”
夏德闪烁着一双眼,俊秀的脸透露不出任何的疑迹。
“记不记得家里那套白色沙发是谁送的?”
“记得呀!是一个不认识的影迷,你怎么知……”
李馥这才恍然大悟,纽约,没错,那沙发是从纽约送来的,难道他是……
“你的‘大门和小窗’和‘泪洒’以及所有的小说,包括前不久寄给我的新小说,我都收到了。”
“原来……”
李馥喜极而泣的拥住他:“你就是那个神密客?真的吗?我一直想找你向你说声‘谢谢’,我真的爱极了那套沙发,可是,没想到你就在我身边将近一年……”
望着李馥的真情流露,夏德想说的话几乎也快被她感染的阻塞:“别哭啊,真的是,那里很多记者,万一被拍照了,怕人误会呀!”
“误会就误会,反正我也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可在乎呢!”
“你真是可恶。”
夏德掏出手帕替她拭去泪水:“脸都哭花了,等会儿怎么拍照?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可是我接了不少戏,一时之间没能再见到你,而又不想留个坏印象,所以趁着今天告诉你,免得以后没机会。”
“是呀!是呀!骗我这么久,也不告诉我。”
“告诉你之后,会对我好些?”
“当然,至少不会对你凶巴巴!”
李馥泣后生笑的故意捶着他,然后又忍不住的抱紧他,因为那座沙发是第一次有人在暗处默默的支持阗她,她当然是感激万分,却没想到竟是夏德。
“我不想你对我好,我宁愿你像一家人似的对我发怒、对我凶,有事也不忸怩的直说分明,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你像对石俊言那样对我。”
“像俊言那般?你开什么玩笑?”
夏德收起了笑,板起正经而严肃的面孔,用着从未有的款款深情看着李馥:“我是认真的,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之后,就对你有好感,虽然我在等待,可是你的时间似乎是没法控制的忙,我没法表白,直到石俊言和你重修言和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我没法代替他在你心中的地位,所以我决定告诉你事实的真相,因为就算不能做个好情侣,做个好朋友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夏德……”李馥没法相信耳朵所听见的,但夏德的眼神所传来讯息是那么真诚。
“放心吧!我不会勉强你爱我的,但如果哪一天石俊言欺负你,而你又不再想要他时,尽管来找我,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的。”
“夏德,不要对我太好,我不是你想像的那么好,我……“
“和你同住那么久,我会不了解你好或不好吗?别傻了。再过一个小时,我就要回美国了,这里是我的住址和电话。”夏德掏出了一张白纸递给她:“有空的时候可以来找我,结婚也别忘了通知我,我会送给你一件意想不到的结婚礼物。”
“我……”李馥答不上一个字,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对她这么好,而且一再的袒护着她。
“傻丫头,真正的感情不是需要说为什么的,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要我做比较的话,翔一会比俊言理想多了,不过最重要的是,你快乐就好。好好保存这个电话,没事也可以找我。给我个热情的吻别吧!”
李馥没考虑就吻了他的脸颊,反正他都要走了,再见的机会也不多,一个吻并不算什么。
“好好保护你自己,记得我说的话。”
“嗯!”
夏德紧抱住她之后,转向回到戚世犹的身边。
“恭喜!”伸出友谊的双手,翔一真心的祝贺她名利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