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表演结束后,曾路等人将评分名单交打字小姐后便离开了,翁荷莉也从麦克风传达了等候通知的讯息。
“喂,我是李馥,不过你现在听的是电话答录机,请留下电话姓名,我会很快与你联络,谢谢!”
“……我是石俊言,目前在曾路的办公室等你,请尽快赶来,有事商量。”
石俊言放下电话后便站在玻璃门前,曾路办公室里的每个小姐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在她们的心里,他是天杀的超级巨星,但近距离的接触她们也不敢妄动,只能窃窃私笑。
边时曾路一进门便眼尖的看到他:“俊言?”
石俊言闻声回过头,浅笑后走向他:“我们又见面了!李馥没同你一起吗?”
“李馥?”曾路终也明白他的来意:“你找她有事吗?”
“嗯!不过她不在家。”
“不在?”
曾路噗哧的笑出来,他太不了解李这个人了:“到里面坐吧!免得那些小姐都没办法做事。”
俊言跟在他身后,还没坐好就听到曾路拨了通电话。
“姑娘,别耍脾气,起来接电话!”等了一下曾路才又开口::“现在到我办公室一趟,有事找你。”
“咔嗒”一声,电话已放下:“对她不用客气,像你只留言根本是找不到她的。”
“哦?”
曾路口中的李馥竟有如此令人好奇的个性!
“找她有要紧吗?”
“嗯,想问她《泪洒》的事。”
“《泪洒》?你不是没参加初选吗?”
石俊言点点头,难言之隐明白的表现在脸上。
“那……”
“曾制作,也许你不明白我为什么硬是要演钟玉郎,但只要我和李馥见了面之后,她会明白的。”
曾路愈听愈越胡涂,但总觉得要李馥明白石俊言,那岂不是如同要李馥别写小说那般艰苦吗?
“曾路呢?”
才没一会见,曾路远远就听到李馥的声音,这时李馥已踏步而入了,一身轻便的白色牛仔装让人感到春天的清爽。
“曾路……咦?”李馥眼尖的发现了石俊言也在场,气氛突然变得尴尬:“怎么,今天石大牌也在此地啊!”
她一屁股坐下来,挑衅的口吻让曾路不知如何把话接下去,倒是石俊言启口了:“曾制作,我想和她单独对话!”
“这样啊!李馥……”
李馥同意的点点头,她就不相信石傩方能拿她如何。
曾路识相的出去后,石俊言便立于李馥眼前,她看了他一眼,眼神立即不屑的飘走,但石俊言却不以为忤:“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不过我今天不是来谈这些的,我只是想演钟玉郎而已。”
“哦?为什么?又凭什么?我很怀疑你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一定非演到不可?”
“用不着那么多虑,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创作《泪洒》的?”
我没必要告诉你这么多,更何况小说不过是信息社会想像,多一点灵感就……”
“你不用告诉我这些敷衍的话,我只想知道钟玉郎和你是什么关系?”
石俊言发火的说着,像是李馥与他有仇似乎,但李馥并不畏惧,反面理直气壮的站起来:“别想……千万妄想……别妄想我会让你演钟玉郎。”
李馥收起锐利的神色缓和成一个笑容后,便怒气冲冲的离开,连曾路想阻止都来不及,留下怅然的石俊言。
在一阵热烈鼓掌后,现场瘅一阵沉静,因为已如火如荼的展开。
李馥望着台上的入选者,脑子里却不断忆起石俊言,他们一向不合,至少从一开始认识就这样。
因为“大门小窗”使李馥名气享盛,又因为她的外形甜亮,使得众多综艺节目争相邀请她,似乎是一夜之间,她居然红遍半边天,也在那个时候,她认识了俊言。
他的冷竣和傲气是李馥最不欣赏的,她甚至不屑与他交谈,但上天似乎故意的,偏偏他坚持要演出“泪洒”,弄得仇恨愈来愈大。
“李馥,觉得怎么样?”曾路打断她的思绪,原来人家已经表演完了,她醉梦沉思,错过了一段好戏。
“我没注意看。”
“牌发可以这样?”
“怎么不行,我早就选好人选。”
“是不是……”
“嘘!知道就好,投我一票吧!”
李馥顽皮的撒娇,而威世犹也似乎听见的从曾路身旁望着她笑,眨了眨眼深表心通。
时间一分一秒不留情的闪过眼前,终于在沈翔一的表演过后闭幕。
当评审准备公布最佳人选时,石俊言突然闯进会场,在场的记者一涌而上,争相拍照:“我不想错过这部好戏。”
李馥本来的悦色因他的出现而凝重,但并没有改变她积极的个性,她起身走向台上,引起众人的注目,所有注视石俊言的风采都因而减落。
李馥将名单递给主持人翁荷薛利,而荷莉也不免吊胃口的废话一堆。
“我知道你们都很急,可是我们总不能在评审判决了之后就忘了他们的存在,来点掌声吧!”台下付予如雷贯耳的掌声,荷莉在掌声起时又说:“脱颖而出,演出钟玉郎人选是……”
在没公布前,李馥故意的望向石俊言,想看他的表现出的落寞神情。
“沈翔一,各位,他是个新人,现在我们热烈的欢迎他上台,各位记者大爷可以开赽 闪光灯了。”
荷莉话末毕,镁光灯已此起彼落的闪起。
所有人都深感意外,就连沈翔一本人都有些讶异,因为他只是前来一赌,入围的人都是有名气又能实力的人,实在令他意外。
在李馥得意下台时,一眼便见到就在不远处的石俊言,正要和曾路相偕离去,她故意走过石俊言身边,是示威也是挑衅。
而石俊言却在李馥最靠近身边时,吐了一句话:“今生不逢时,来生必相聚。”
李馥错愕的回过头,虽然人群是那么拥挤的压迫着她,但她的眼里竟只看到了石俊言。
“真的很像吗?”
“我也不晓得,可是他说话的神情,像极了钟玉郎。”
李馥正打着电脑程式,准备列印资料出来,群凤帮不上忙,只能静静的望着她忙碌的动作:“你有事瞒我,对不对?”
李馥被群凤这么一提给怔住了,所有的程序都混乱了:“你在胡说什么?”
“我如果没猜错,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却不知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李馥又继续列印的动作,然后将稿给列出来,在列印当中,她一直思考着是否告诉群凤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群凤……”
电脑列表机的来回嘎刷声让人心烦,但固定而频繁的一来一往并不会觉得躁急,也许正可弥补这过于安静的安间。
“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在乎《泪洒》?钟玉郎到底和你有些什么关系?”
群凤话一出,李馥的脸色已难掩失控的塌垮;群凤并不是要挖出她的隐私,只是不忍心见她独自将心结扛住,再坚强的人也需要知心的好友调解心灰意忧闷。
“‘他’是不是你过去的男友?”
李馥本来有些苦闷,但被群凤一猜,心防有如溃堤般:“也许可以考虑下一部小说的题材。”
“不许你开玩笑。”
群凤的正经让李馥敝住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哈哈大笑的音域盖过了电脑列表声,群凤无奈只得跟着她笑:“没正经,我是怕你做傻事,真是好心没好报。”
群凤恢复往日的风趣,顶了李馥两句,岂知李馥的泪突然哗啦啦的泄了出来。
群凤束手无策的呆望着她,不知该如何行动,下一分钟她只得跟着她哭:“李馥,别这样,你这样我也很难过。”
李馥几乎是说不话,太久了,这秘密自己已经抑压二十四年了,从她没意识到有了梦的概念后,“它”总是因扰着自己。
终于,李馥停止了嚎啕,但仍啜泣着:“群凤……”
她仍抽噎着,让人直想保护她,连身为女人的群凤都忍不住拥她入怀:“没关系,只要我在你身边,绝对没人敢来欺负你,忘了那段不如意吧。”
李馥在抽搐后,深深呼了一口气,徘徊眼角的泪准备着下一波的涌动,满脸的泪很快被空气中的氧淡化而俱干。
“群凤,不是你所想象的。”
李馥起身打开窗户,一阵蓄势待发的劲风早虎视眈眈的想冲进室内,只差那扇强化玻璃阻挡着,李馥的举动正给了“它”一个机会,窗边的铜铃这时也被吹得胡乱奏着。
“我常作一个相同的梦,有几时《泪洒》是我的梦。”
“你的梦?”群凤有些不明白。
“是的,我的梦,从我有记忆起,《泪洒》的剧情就一直重复的出现在我的梦里,我不记得梦中人的脸孔,但每一个细节我都一一的写下,于是有了《泪洒》的出炉,这是我第一部但却是最慢才写成的作品。”
群凤愣住了,怎么会发生这般奇怪的事:“那乔敏是……”
李馥回过头,停格半响才点头。
群凤讶异的不敢相信,错愕般的神情是李馥所料想的:“那也许是我的前世,可是我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