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郎是……”
“这就是我的目的,寻找钟玉郎。”
群凤终也明白了,原来就是这样,但是,为什么不把石俊言列入呢?
“我对他没有感觉,甚至是厌恶,可是他对我说的那句话让我刻骨铭心。”
“你是说‘今生不逢时,来生必相逢’这句话?”
“嗯。这句话在小说里根本没有,但梦中有人对乔敏说过,我没法想起是谁说的。”李馥有些矛盾。
“他会是钟玉郎吗?”
群凤小心的问,一阵风忽然吹进来,吹乱了电脑纸,李馥很快的整理好:“我不知道,所以心里很乱。”
李馥就这样蹲着没有起身,萧瑟的背景让人心酸。
她父母在一次度假中飞机失事身亡,已经十年了,要不是父母还留下一笔教育金,李馥恐怕度不过完整的少年生活;而她父亲是有钱人的独子,但在娶了母亲后便与家里断绝了往来,直到身亡甚至今昔,李馥都末曾和他们有过联系,除了爷爷奶奶,还有个末出嫁的姑姑,李馥却从没见过他们。
“我过去陪你住几天。”
“回去吧!我会很好的。”
“真的吗?”
“嗯!”
“可是……我不是留下来好了,反正曾路知道我在这时,不回去也无所谓,对了,沈翔一怎么办?”
“不怎么办,我没说要换人啊!”
群凤先是一愣,然后才笑出来。
“我该理智的面对这件事才对,也许事情并不如现在所看到的,对沈翔一,我比较能安心,石俊言总让我心浮气躁的,看到他实在提不起劲。”
“可是石俊言比沈翔一俊俏呀!”
李馥作势要打群凤时,她讨饶着:“你知道我是开玩笑的。”
“算你知趣。”
“你现在要怎么做?”
李馥想了一下才道:“反正谢莹莹是女主角,干我何事!再说,也许那只是个梦,未必那只是个梦,未必是我的前世啊!顺其自然吧!猜测的不一定是真的呀!
群凤怎会不知她只是在安慰自己,而事实上,除了让她静静地排解之外,也别无更好的解决方式。
第二章
风吹着铜铃脆亮的响着,白色的窗帘也配合着风的节奏,飘晃不已。
李馥正睡得香甜,至少这个觉不再让她觉得愧疚。
门外的电铃声不识趣的响起,催魂似的让人不得不离开那个温柔梦乡。
她眯着眼望着猫头鹰时钟,才凌晨两点多,谁会选这个时间来呢?
随着门缝的逐渐扩张,她看见完整的他:“石俊言?!”
李馥犹豫了,她一向少与石俊言打交道,几乎可用‘交恶’来形容,三更半夜的还带着醉意来找她,绝非善意!那双手便不自觉的想把门关起来。
“怎么,你也会怕我?”
石俊言讥笑她,但也因而跌得东倒西歪,而当石俊言开始呕吐时,她也顾不得善意或恶意的将他拖进屋。
李馥在将他安置在沙发后,不敢怠慢的擦净外面的地板,这一前一后的折腾,她昏了头似的忙个没停,然后才蹒跚的走到石俊言身旁,看他熟睡香甜的模样,一股怨恨和疲倦纷纷涌上,涌上的还没褪尽,石俊言又找碴般的吐了出来,李馥简直气坏了,心疼的望着白色,他怎么可以……那一个小说迷送给她的,他……一时间,李馥不知何处冒上的力气,两手一拉便把石俊言拉起推进浴室,然后用冰水浇他的头,但自己不能幸免的淋湿一身。
石俊言在冰水浇灌下也逐渐清醒:“你干什么?”石俊言甩开她的手,然后伫立不动的狠瞪着她。
“干什么?少恶人先告状了,你三更半夜不睡的跑到我家吵醒我,还敢指责我,你知不知道你吐脏了我整个屋子。”
李馥双手拎紧他的颈边,愩怒的瞪着他,那个模样让石俊言忍不住笑出来,他似乎很久没这般开心了,尤其是在一个对立而不熟识的女人面前,他毫无心防的宣泄自己最脆弱的感情。
李馥却吓着了,她紧拎的手已不知不觉放松了,疑惑的表情让俊言笑得更为失态。
此时,她却茫然了,也许有一丝,甚至更多,她对他的表现竟是那么熟悉、那么似曾相识。
俊言在她的错愕表情下突然停了笑,代而严肃的表情倚近了她,双臂围着她顶在浴室的瓷壁上,滑溜的壁并没能滑移人坚定的双手,深邃的眼神让李馥头皮发麻,有一种错觉的反应,让她深信他或许爱着自己,但理智很快将错觉递替。
“干什么?你这个傲慢自以为是的家伙,我是不会沈翔一换掉的,别以为你这样就会让我躲在暗处发抖。”
俊言依然是那副让人疑惑的神情,李馥渐渐不能看清他的脸,因为有一阵热气逼近她,他的唇已在她的脸的四周悠游着,而李馥竟没有抗拒。
俊言放松撑住的手转而抱紧她的背,莲蓬头的水仍急洒而下,俊言急切的打开李馥的薄衣,就在撕裂声响起,李馥一个箭步的推开俊言,抱着湿尽的身子逃出浴室。
俊言这才恢复理性,对于自己刚才的作为也慌乱了阵脚。
李馥在换好衣服后走房门,看见湿漉漉的俊言将头放在双掌上捧着,她转略迟疑的才将手上的浴巾递给他:“擦干吧!”
俊言没有抬头,只是突然的将她的手拉拢近身,然后将她牢牢的压在地上,双手紧握住她的手各一摊一方,李馥被惊吓得呼吸紧促,俊言沉重的鼻息愈靠近,她愈紧张:“放开我,我知道你是醉酒,不会怪你的,这件事就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者知道。”
李馥很明白的告诉俊言,但他像没听到似的,吻已纷纷落在李馥的脸上,那么轻,轻柔到李馥似陶醉其中。
“告诉我你就是乔敏。”
“……”
“我知道你是,“泪洒”出版后,我就明白你是乔敏。“
李馥微颤的望着他,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钟玉郎呢?她的脸上布满疑惑和惶恐,要是他真是玉郎,那……
“天上布满蓝天云,你我参差于其中,妹是一朵云花开,哥哥践踏云来聚。”
“……”
“我说过你是乔敏的。”
俊言终于放开她,侧躺在她身旁,心中的那块重石已经轻松而无压力,而李馥拭去了满眶的泪水,抽搐的声音仍不断的回响,折左荡右。
不知不觉的,她沉入睡梦中,奇怪的是,她不是作着上同的梦。
在众人围观的热闹场面下,“泪洒”也正式开镜了。
“开麦拉……”一声令下后,沈翔一和谢莹莹便开始入演甜蜜戏。
在演出的同时,群凤难得来到现场,对于“泪洒”和李馥的关系,她一直慎行言之,保持缄默,既然李馥告诉她整件事的经过,那表示她很信任自己,所以那秘密得更加好好保护。
“群凤!”曾路从远处便看到她而快速跑来,话不在口里气还没众人停息,喘呼的有些狼狈。
“喘完再说嘛!”看看你的样子,真不像个稳重的人,群凤拉拉他的领子,拍拍灰尘,在旁的人都看出他们的恩爱。
“你真是我的贤内助。”曾路愣傻的笑了笑。
“贫嘴。”
就在此时,有个工作人员跑过来:“曾制作,出事了!”
曾路和群凤都吃惊的望着他,一时说不上话,并很快的奔向出事现场。
等他们到达时,谢莹莹已经血流如注的被抬走了,留下地上的一滩血渍。
“怎么搞的?”
曾路突破重围问着戚世犹,但世犹还没在人群繁涌下做出合理的解释时,已经有了闻风而来的记者赶到:
“戚导演,能不能讲述一下事发经过?”“戚导,是不是剧本有问题呢?”“传说‘泪洒’是真实的故事,那……”
随着声响的远离,他们都集聚坐上车,曾路恍惚而没法专心开车,群凤虽紧握他的手,试图稳住他不安而浮躁的心情,但失败了。
车子在急驶下突然煞车,戚世犹和沈翔一都差点栽出车外。
“曾路,你干什么?”
戚世犹凝重的从后视镜探测到曾路毫无血色的脸,而翔一则试着去解除那些尴尬:“曾先生,这是意外,谁能料到灯塔会倒塌……”
“ 灯塔!”
沈翔一被他的反应给吓着了,也许他不该答腔,虽然他只是想帮忙打圆场。
“面具灯塔。”戚世犹也不再沉寂。
“怎么可能”拍了那么久的电影还没见过灯塔倒塌。”曾路要不是亲耳听到,他实在不也相信此事。
“我们是不是该去看看谢小姐?”
沈翔一试着提议,但却引起曾路的不悦:“奇怪,你们还是一起走,怎么你没事?”
“能怪谁?当时所有的人都看见,明明莹莹应该站在后面,她却不照定位点跑向前,摄影师正嘟嚷着她随便移位之际,事情便发生了。”戚世犹替他辩解,这事情发生的太快了,任谁都阻止不了,他忧闷的将窗户打开,此时的他需要借助风力吹醒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