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不是有拜拜吗?”
“怎么?我亲眼见到小林拜的,还怕不够,叫他多买些冥纸,没想到……真是撞邪了!你到底约了李馥了没?我们真该好好的找她谈谈。”
曾路在端坐后再度启动车子,再怎么样,他不是得去看谢莹莹。
“李馥?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群凤很惊讶会在谢莹莹的病房里遇到她和石俊言。
“群凤,这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看见的人都说撞邪了,明明不可能发生的事,居然……”
群凤还没说完便冲出一堆记者出来,曾路护着群凤,眼色使向身旁的两名彪汉,两大汉倚身向前,用两只粗壮的手臂挡住所有的记者。
而被挡住的那些记者不耐烦的发出嘈杂声;此时急诊的灯号也熄灭,医生从急诊室疲惫而烦累的走出来。
“医生,她还好吧!”李馥相当紧张的趋向前问,毕竟她是自己实验下的牺牲者,无论出了什么事,她都得负起这个责任。
“她伤势满严重的,现在仍在昏迷中。”
“会有生命危险吗?”
曾路和戚世犹紧张的跨步向前,而医生先是犹豫一下,才又如先前的反应:“你们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她脑子被重击过后,情况不会好到哪里,不过暂时没有性命之危,放心吧!”
“情况不会好到哪里?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她暂时没法动弹了,得好好休息一阵子。”
李馥松了口气,在向医生道谢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想去看她,但都被护士赶了出来 。
“现在怎么办?这部戏要继续下去或是……”
“当然要继续了。”世犹的犹豫很快被曾路打� �
翔一的反应和潮水似的涌上涌下,毕竟这是他成名的唯一机会,也是冯梅的希望,以前的他是绝对不会做任何反应,但为了冯梅,这个机会不能就这么失去。
“如果要继续的话,那女主角……”戚世犹担心的问着。
“这我会想办法。”
曾路拍胸脯的保证,但眼神已不自觉的飘向李馥;群凤也千万他的看法,目光也直视着她,而在旁边的俊言则敏感的推了李馥一把,这才让焦心如焚的她有所顿悟 。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女主角可以另找人嘛,别开玩笑了,我不过是个靠爬格子生活的人,五光十射的演艺圈会让我不自在的,况且我是那么平凡的人。”
“李馥。”群凤拉她至一旁,面露凝色的深视着她:“现在都那么危急了,你还这么计较?而且,既然你要从‘泪洒’中探得钟玉郎,那还不如自己去寻找。”
群凤在说此话时,眼神飘向石俊言,这举动并没有使他不自在,但李馥却心虚的拉了她一把:“干嘛这么看着他,出去再说!”
“你为什么这么快就和石俊言在一起?”
“你怎么确定他是和我一起的?”
“谁看不出他依在你身边款款深情的模样,你真把我给吓一跳!”
“真的吗?”
群凤喝了口茶,浅笑的点头,有时候他并不十分了解李馥。
“说来也好笑,我……我找到钟玉郎了。”群凤被李馥突然的这么一句话给愣住了。
“别给我这么意外的表情,我知道你不,不过这确实是真的;他说我的前辈子是乔敏,而他……石俊言是钟玉郎。”
这个答案让群凤先前讶异的神色更加不知所措。
“群凤,你信吗?”
群凤不能立刻给她答案,她只是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其实俊言早知道钟玉郎的事,只是他一起找寻不到乔敏,甚至以为那只不过是个幻梦,直到‘泪洒’出版后;而也因为他从小就准备要乔敏,所以立志长大要当演员,也许会演到那个角色,这也是他为何千方百计的想争取这角色;可量我不会撇换沈翔一,虽然有许多发生,但我仍觉得他才是适当的人选。”
“为什么?”群凤不解,她怎能体会李馥本身的感觉呢?
李馥啜了口茶,她娓娓道来:“为什么?因为乔敏的先生邢彦竹还没粉墨登场呢!”这话真是一针见血的点醒群凤!
“你真是聪明,可是,那样的人会有轮回的机会吗?”群凤戏谑着,这接踵而来的一切竟是那么的快。
“我不敢说,但是……”李馥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望着群凤,她甚而想从她眼里找到答案。
“你真的要跟石俊言在一起吗?”
“我不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加入‘泪洒’吗?”
“……”
“你自己摸着良心,他真的是……”群凤不太想泼李馥冷水,这件事她知道得晚,话不敢说得过于笃定,“你确定吗?”
“如果是你……”
“不要推给我,你要自己做决定!”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但随着李馥冷静后的点头,群凤的笑容很快的堆上脸庞:“你真的愿意亲自上场?”
李馥点点头,但突然又把笑容隐藏起:“其实说得没错,我得诱出所有的人,可是,我需要你的帮忙!”
“帮忙?我能帮什么忙?”
李馥的自信让群凤深信不疑,因为这个谜只有她自己可以破解,也许自己也是她梦中的一个角色,只是她不知罢了!
石俊言在离开谢莹莹的病房后便得知王世美和徐林他们早等着他。
“回来了?”
“俊言……”
徐林首先起身跨近他,但俊言示意他不用解释,待他坐在位置时才开口:“这阵子很忙,需要你们帮忙,徐林,晚上七点帮我接李馥到凤华餐厅,美姐就帮我推掉晚上所有的约会,我现在有事先出去。”
“可是你晚上有个重要的事!”
经徐林一提,俊言才想起那件要事,使个眼色给他,便匆匆的离去。
坐在车子里的他竟有些落寞,那是一种奇特的感觉,难道是“吃醋”不成,他有些愕然的暗笑,亏自己也出来。
他看看手表___四点半,很犹豫,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等他从思考中再提手一望,已经是五点半了。
“该走了吧!”这是他心里一起挣扎的矛盾。
念头一出,他便扭转车钥匙,油门上的脚一波一波的啋动,但车仍文风不动,等到他再看时间时,脚上的离合器也在瞬间一放,飞驰街边而过。
李馥在沐浴过后,擦拭湿漉的头发,眼看时间滴答滴答的与秒针赛跑,她的心也急促而不规则的乱跳,好不容易头发略干便急着定坐在镜前,仔细打量着自己的气色,绽出几个微笑的表情后,才开始上妆。
而当李馥仍眷恋着镜中的自己时,门铃响了。
李馥赶紧梳了及肩的秀发,然后才急急立于门前,希望给俊言一个惊喜,露出了刚才练习的笑容,门一开,她的表情却僵住了:“怎么是你,俊言呢?”
“他让我来接你。”
“这样……那好吧!你帮我看看头发是挽起来或放下比较好看?”
李馥将双手一提一放于头的两侧,徐林看得直发呆。
“怎么样?”
“随便。”一句话违背了徐林的心声,他喜欢她挽起来的感觉,性感中不失端庄,但他不想让自己的窘状显现出来:“时间快到了,你必须快一点。”
话完后,徐林便叉着腰站在门边,这举动让李馥燃起许多无名火:“不用你送,我有车,可以自己过去。”
当她再出来时,俨然不同于前,似乎换了个人似的,徐林 仍旧等着她,但李馥却不甩他迳自出门,但当她要开车时,徐林竟挡住她的路。
“干嘛!”
“老板交代的事不得不照办。”
“不用你多事,我自会向俊言解释。”
“不需要,我只要办妥我的事即可!”
徐林粗鲁的将她拉往自己的车边,引起她的愤怒:“放手,你这蛮横无礼的小人。”
“你才是刁钻的大小姐。”
她气呼呼的奔回自己的座车,徐林只是站在原地冷漠的看着她,有一刹那,李馥真想开车将他撞倒,但那实在太不划算了。
徐林在目送李馥走后,也立刻回到车子里快速奔驰,然后挡在她的车前,李馥生气的将车停在路边,不想出来,但徐林已在外面敲打着玻璃让她不得不出来。
“干什么?”
李馥一问便知白问,因为徐林不会给她任何的答复,他只会杵在一旁,用着不屑和潮冷的眼眸让人不舒服。
于是她想回到车内,因为和石俊言约好的时间已经到了,但徐林却又阻止她进车内,还将车内的钥匙取下放在口袋,李馥见状便决心跟他耗下去,走进徐林的车内等着。
但是她等了很久却没见他有何反应,她也开始不耐烦:“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要我坐你的车,我也等了一个多小时,约定的时间也过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有任何解释,徐林只把口袋里的钥匙递给李馥,这可把她气炸了,怎么会有这么不可理喻的人呢?
在跨进餐厅前,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因为她不想将先前的不愉快的气氛带入她和石俊言的约会之中,但这个举动是多余的,因为从服务生的嘴里得知“石俊言”根本没来过。徐林让她受的气,她终也明白是为什么,但不明白的是,徐林干嘛帮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