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幸运女郎上错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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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真是有够怪。

  「咳嗯……」轻咳一声,宁宁拉回神智,皱眉问道:「你刚说什么?你们是婚生子,却不是你父亲生的?」

  「嗯。」他一扯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杯中酒红色的液体。

  宁宁好奇的想再问,脑海里的警报乍然响起。

  别管闲事!

  这是人家家务事,欧阳宁宁,别管闲事!

  脑海里的警报卯起来响,她决定听从它,咽下到喉的问话,闭上嘴,重新低头吃她的浓汤和面包。

  放下酒杯,霍克拿起刀叉吃了一口蒜香小羊肉。

  唉,寇哥煮的东西果然好吃得没话说。

  才在这边感叹,他眼角却瞄到那女人不只拿面包沾汤吃,还拿面包去沾烤田螺的酱汁。

  「那样很好吃吗?」他好奇的问。

  「对。」宁宁眼也不眨的说,把烤田螺吃掉之後,用剩下的面包将残余的酱汁全抹得一乾二净,然後把面包丢进嘴里,还舔吮手指上不小心沾到的譬汁。

  老头子一向很注重餐桌礼仪,他从来没有那样做过,但见她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他忍不住撕了点面包沾了沾烤田螺的酱,迟疑的吃了一口。

  嗯……真的很不错……

  他挑眉,又吃了一口,没有多久,他就吃完了篮中的面包。

  宁宁看他一副没试过的模样,只觉得这家伙很怪,没有多理会他,她继续吃她的食物,然後在解决所有的东西後,站了起来。

  「我吃饱了。」她丢下这一句就往房里走,「你等一下出去记得锁门。」

  霍克一呆。

  不会吧?她就这样把他晾在这里?

  「对了。」宁宁进房後,像是想到什么,又探头出来,面无表情的说:「谢谢你的招待。」

  霍克张嘴要回答,她的门又关了起来。

  有些傻眼的看著那扇紧闭的房门,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男性魅力。

  奇怪,是他变丑了?还是这里的人眼光和别的地方不同?

  闭上半张的嘴,他低下头咀嚼美味的小羊肉,视线却瞄到摆在桌上的那把新钥匙。

  叫他锁门?她也太信任他了吧?

  第二章

  「寇哥。」

  「嗯?」

  「楼上那女人是做什麽的?」

  「不知道。」

  「不知道?」

  「我没问过。」擦著玻璃杯,寇天昂心不在焉的回答。「她没说过。」

  霍克看著接近发愣状态的老哥,知道他这状况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暗叹了口气,他抬眼瞄那个坐在店角落和一位女客人在聊天的咖啡店甜心,不知道老哥和白云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两天老哥的态度很怪异,不是皱著眉头盯著她看,要不然就是神游太虚的发起呆来;而咖啡店甜心呢?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却也三不五时的趁寇哥不注意时抬眼看著他,然後也发起愣来,又在寇哥回神时,掉开视线。

  看看,又来了。

  见寇哥一脸老大不爽的瞪著她,浓眉拧得更深,怕又遭池鱼之殃,他忙溜了出去。

  唉,他是来休假观光的耶,可是来了三天,他住的是仓库,睡的是行军床,去过的地方也只有咖啡店和二楼,再来就是附近的公园了。

  真是……好一个假期啊……

  扯著嘴角苦笑,他往公园晃去。

  盛夏的午後,骄阳仍是炙人,公园里的树荫下,三三两两的老人错落坐著乘凉,有的结伴下棋,有的泡茶聊天,看起来倒也挺优闲的。

  「不要乱动!你这笨蛋!」一阵咒骂从杜鹃树丛後传来。「该死,不要再动了!」

  这声音听起来好熟!

  霍克回过头,没看见人,却见到一只穿著拖鞋的雪白美腿垂挂在榕树枝叶下。

  「Shit!」那声音又咒了一句,然後那只美腿就缩回树上去了。

  他好奇的绕过杜鹃花丛走到那棵树下,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就从上面掉了下来。

  他吓了一跳,反射性的伸手去接,却因为冲击过大而被压倒在地,痛得他龇牙咧嘴。

  那人,是个女的,住二楼的那个。

  发现自己没摔疼,她白著脸,有些惊魂未定的抬首。

  「嗨。」他摊平在地上,看著她苦笑。

  她眨了眨眼,似乎一时之间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在,然後才愣愣的回了一句:「你在这里做什么?」

  「刚好经过。」他继续苦笑,阳光穿林透叶,他看著树上枝干,上面没人。「你刚在和谁说话?」

  「痞子。」她将过长散乱的长发往後拨,一双眼仍盯著他。

  「啥?」他将视线拉回她脸上,一脸茫然。

  「喵——」一声猫叫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将始终抓在手中的花猫凑到他眼前,「这个。」

  「它叫痞子?」

  「对。」一旁老人家频频好奇的探看,终於让欧阳宁宁察觉两人姿势有些暧昧,她将猫放到他胸膛上,爬站起来,拍了拍脏掉的膝盖。

  「你的宠物?」他抓住想往他衬衫里钻的花猫,也跟著想站起来,肩背却传来一阵抽痛。

  「不是。」见他脸孔扭曲变形,她对他伸出手,帮他站起来。

  「隔壁的?」他握住她的手,忍著痛,站了起来。

  「不是。」

  「那……」

  「房客。」

  「呃?」

  她双手汊在腰上,盯著在他手臂上想往他肩膀攀爬的花猫,开口解释道:「它是房客,去年年底自己跑来的。」

  这笨猫刚来时明明只巴掌大,谁晓得才半年就长成那么大只,而且上了树还下不了,简直就是蠢到了极点。

  「刚刚是怎麽回事?」霍克抬头瞧著上头。

  「大概是第一次爬树,上去了就下不来了。」

  「谁?你还是猫?」

  他的玩笑,换来宁宁一记冷眼,她想要回嘴,却察觉他不自觉地揉著右肩,一时间,一滴滴愧疚涌现,她皱了皱眉头,将到嘴的话咽回嘴里,转身改口道:「走吧。」

  「去哪?」

  她带头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说:「医院。」

  「啥?」不是故意的,但他两眼还是忍不住盯著她那双雪白的美腿,以至於心神有些涣散没听到她说什么。

  她停下脚步,皱眉回首,晃晃仍然吊著的左手,冷声道:「我得去换药。」

  「喔。」他眨眨眼,微笑点头。

  见他没再反对,她回头继续往前走,霍克则跟在她身後,从头到尾两眼都直盯著她的腿。

  乖乖,这女人的腿……

  上次她穿著长裤,加上又是晚上,他没发现她有这么一双窈窕迷人的腿。

  挑起右眉,霍克盯著前方美好的风景,嘴角轻扬,心情愉悦万分。

  真的是……挺赏心悦目的……

  走出医院大门,霍克有些疑惑的看著前方拎著药包的女人,发现她并不是真的要来换药,特别是医生一见到她就唠叨半天,似乎她这几天都没来复诊。

  她一声不吭,连解释都懒,只是任医生在一旁碎碎念。

  倒是没要看病的他,却莫名其妙的被护士拉到一旁要脱衣检查,一阵混乱之後,他才发现是这女人说他受了伤。

  伤是有,在肩背上,一点淤青而已。

  他花了好些时间才说服那些如狼似虎的俏护士放弃剥去他的上衣,又花了好些时间才落跑出来。

  怀中那只花猫又往他肩上爬,他放弃把它拉下,任它半趴在他肩头上。

  他搔著它的後颈,花猫发出呼噜声响。

  他微微一笑,看来她的猫比她容易讨好。

  跟著她走回她家,一进门,热气迎面袭来,她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冷气,但窗架上那台老旧机器只是像老人家一样发出两声咳嗽就停了下来,她丢下遥控器,走过去站到椅子上,用力敲了它两下,然後再启动一次开关,这次它发出更大声的噪音,不过这回它并没有停下。

  老天,那机器少说有二十年了吧?

  看著她爬下椅子,从他面前走过,然後打开那没有门把、一片漆黑的冰箱,拿出啤酒,丢给他。

  他原以为冰箱也是坏的,但是啤酒是冰的没错。

  她再回头,在冰箱里翻找,然後终於像是受不了那片漆黑,伸手到冰箱上层摸索地拍了一下,里头的灯才亮起。

  她从冰箱里拿出一只罐头,原本乖乖趴在他肩头上的花猫喵了一声,一溜烟的跳下地,直跑到她脚边磨蹭。

  「蠢猫。」她哼了一声,拿著罐头走到厨房,挖了一些鱼肉到它专用的碗里,再把碗放到地上。

  花猫一见到食物,登时蹲在那儿大快朵颐,活像三天三夜没吃饭一样。

  他打开啤酒,在沙发上坐下,却意外瞄到之前他拿来吃饭的那张桌子竟然只有三只脚,它没有倒下是因为她用书把断掉的那只脚给撑了起来。

  上次因为他坐在另一边,所以才没看见,这一回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事实上,没有多久,他发现更多年代……呃,颇为久远的家具。

  而且,它们不是已经坏了,像是她的电视、桌子;要不然就是差不多要坏了,像是她已经出现锈蚀的冷气和冰箱。

  连他现在所坐的沙发椅上,都有被猫爪抓坏的痕迹。

  啜了一口清凉的啤酒,他继续打量有些斑驳的墙面和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灯罩,它真的是摇摇欲坠,一半的螺丝掉了,所以整个灯罩是成四十五度角倾斜垂挂著的,只要有一丁点震动,它就会微微摇晃,教他忍不住往後靠,怕它掉下来会砸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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