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不爱我 他的眼神 说出他的心
我看透了他的心 还有别人逗留的背影
他的回忆清除得不够干净
我看到了他的心 演的全是他和她的电影
他不爱我 尽管如此
他还是赢走了我的心
(词:杨立德)
你也知道人家不爱你?那很好啊!
可是当他发现她唱不下去了,眼泪又啪答啪答地掉落时,不免又感到烦躁。
鹰村翔摸摸疼痛的额侧,有种想翻桌走人的冲动。
「喂!你到底要哭到什么时候?那家伙是哪里好?我根本看不出来他哪里好啊!油头粉面的,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
他话还没讲完,就被她给凶巴巴地截断。
「你懂什么?居然敢说他不是正人君子!那你呢?你又多好?你讲你讲,你比他好在哪里?」她扔下麦克风,扑到他旁边的沙发空位上,两手扯着他的衣领,一遍又一遍地逼问。
鹰村翔被她拽得头昏脑胀。「你、你做什么……」
「他不配难道你配?!你配,就不会无缘无故强吻我,你说啊,你配当正人君子吗?」靳咏拚命眨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的脸,无奈他的脸似乎越来越模糊。
「你这死脑筋,人家都拒绝你了,你还帮着他说话?而我呢?我这个倒楣鬼,很讲义气地陪你出来发泄,你却反过来咬我一口,是怎样?」鹰村翔两手抓住她纠缠的手,再次声明:「虽然第一次见面就被你看到不堪的画面,可是那并不代表我就是色欲薰心的大色狼!你懂不懂、懂不懂啊你?本少爷也很想专情一点啊!问题是我找不到让我想专情的人嘛!你懂了没?」
「懂,我都懂,我最喜欢你了……」靳咏嘟囔道。
啥?喜欢他?鹰村翔当场傻眼,只能瞪着她,说不出半句话。看来她是喝醉了,才会胡言乱语。
瞧,此刻她的眼里一片蒙胧,怕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了。
「走啦,我送你回家。」他把她的手抓离自己绉巴巴的衣领,起身,然后一把拉起她,走出包厢。
「唔……我要唱歌耶……」靳咏迷迷糊糊地低叫,伸手想抓麦克风。
「都醉了还唱什么歌……」鹰村翔叨念道:「刚刚叫你不要点一堆酒,你偏要,不喝生啤酒,喝什么威士忌。真以为自己酒量很好?真是个笨女人!笨到无法无天、笨到天荒地老!」
「不要吵!」靳咏捣着耳朵,闷闷咒骂:「妈的,真以为本小姐……呃……没、没人要啊!拜托……那只是、只是我不喜欢打扮,要是打、打扮起来,一定会、一定会迷死你的!臭邢耀国……」
很快地结完帐,鹰村翔搂着她的腰,来到停车场取车。
「对吧?你说对吧?本小姐才不是没人要……」她侧过身,扳过他紧绷着的俊脸面对自己,喳呼地说。
听见她的抱怨,他很配合地点头。「对,对极了。」当务之急是把她送回去,免得她继续吵闹不休。
把她塞进前座,自己准备踏进驾驶座时,鹰村翔突然呆住!
完了!这下子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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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醒醒!」
把车停在住处楼下的停车场后,鹰村翔转头看着副驾驶座上呼呼大睡的家伙,很恶质地伸手拍打她脸颊。
「男人婆,醒醒啦!不要再睡了!」咦……好嫩的触感哦!鹰村翔感到惊奇,忍不住多拍了几下。
「很痛耶……」靳咏努力睁开眼,嘴里唉道。
「起来起来,不要逼我扛你喔!」鹰村翔先下车,绕至另一边,替她打开车门,弯身拉她出来。
「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靳咏任他摆布着朝电梯前进,嘴里还是大声唱着歌。
「够了!你小声一点!」鹰村翔伸手捣住她的嘴,左顾右盼了下,深怕被人看见她的糗样。还是快点带她回家吧!
唉……他根本不知道她住哪儿,也不能问小甜,免得她又会开始疑神疑鬼,谁知道她会跟他大哥胡说八道些什么……最后,他只好把她带回自己家。
反正以她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他也不会对她起什么歹念。
被他捣着嘴,靳咏是安静下来了,可是她一双手却不安分了起来。
「喂,你干么?」她猛然以双手勾住他颈项,让鹰村翔哇哇大叫。这女人有没有搞错?现在在电梯里,管理员可以从监视器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耶!
「你好帅哦~~比那个邢耀国帅多了!不然这样好不好,我勉为其难喜欢你好了,好不好?」靳咏傻呼呼地笑道。
「勉为其难?喜欢我?」鹰村翔眯起眼,不爽地重复道。
「对啊!好不好?好不好?」她摇晃着他,脸颊布满了红晕。
鹰村翔抿着唇,浓眉紧皱,不想回答她的问题。这男人婆未免也太伤他自尊心了吧!喜欢他还要勉为其难?该死的……
「好不好嘛?」靳咏像只八爪章鱼似的紧紧缠在他身上,非要得到答案不可。
「到了到了,我家到了。」
电梯正好到达二楼,他拖着她走出电梯来到家门口,摸出钥匙打开门后,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给扔进去,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开灯。
被他扔进门,靳咏正好跌在一张柔软的长毛波斯地毯上。他见她动也不动的,遂走了过去,蹲下高大身躯,审视她紧闭眼睛的模样。
「这样也有办法睡,有没有搞错啊?」他咕哝道。
想他鹰村翔交往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却没遇过像她这种的,和他在一起,竟然还能睡得跟死猪没两样。这家伙会不会太伤他的自尊心了?
低咒了几句,鹰村翔一把抱起她,嘴里喃喃地抱怨:「这家伙是猪啊?这么重。」话虽如此,他还是稳稳地抱着她,来到唯一的卧室,也就是——他的卧室。
「我为什么得帮一个男人婆脱鞋、脱外套?」把她丢上床后,鹰村翔不情不愿地蹲下,帮她脱鞋,又帮她脱下飞行夹克,最后把缎面丝被扔盖在她身上后,他才呼出一口气。
「大功告成。」揉揉酸痛的后颈,他想,先去洗个澡好了。
又望了她频频打呼的睡脸一眼,他嗤笑了声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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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他不爱我~~说话的时候不认真,沉默的时候又太用心~~哦哦哦,他不爱我~~」
鹰村翔本来穿着一件皇马队的足球短裤,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却被这阵有如鬼哭神号的悲怆歌声所惊醒。
他跳起身,飞快往房里冲去。
一开门,只见靳咏坐在床上,搂着他的缎被边哭边唱。要不是他知道她喝了酒、又失恋了,他八成以为自己遇到一个神经病。
低叹了口气,他缓步靠近,小心翼翼地在床沿坐下,无奈地问:「你是怎么啦?不是睡得好好的吗?」
「呜呜~~你不懂啦~~」她很激动地啜泣。
「我是不想懂!」他没好气地回道。
「我连作梦都梦到他耶~~呜呜~~叫我怎么见人?告白失败,叫我怎么见人?呜呜~~我没脸见人了啦!」她抓起被子捣住脸,又是一阵痛哭。
「不会啦!我已经警告过他了,如果你真的听到什么流言,记得告诉我,我就揍得他再也说不出话,这样总行了吧?」鹰村翔转身面对她,好言安慰。
奇怪,他生平最讨厌动不动就使用暴力的人,可是不知怎的,一听到她会受委屈,他就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气,真是奇了!
靳咏听了他的话,慢慢放下遮着脸的被子,泪眼蒙胧地看着他,看了好久好久,看得他眼皮狂跳、头皮发麻。
「你……」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害你被打巴掌、被甩耶!你……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她幽幽地瞅着他,内心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着一样。不知为何,她心中生出一股期待,期待着他的答案。
「为什么?」鹰村翔困扰地皱起浓眉。「其实我也不知道,大概……大概……」沉吟了会儿,他才又道:「大概是因为我也把你害惨了吧!不只害你手受伤,又害你脚受伤,还害你没了初……」吻。他倏地闭嘴。
靳咏突然心跳了下,沾着泪水的眼缓缓落到他微抿的唇,视线变得炽热。
她记得被他的唇覆盖的感觉,好软、好甜,像是棉花糖般,却又带着让她心跳失序、双膝发软,彻底失去意识的热情。
好想……
好想回味一下……
「你在看……」鹰村翔正想问她在看什么?
她突然靠近,两手环绕着他的颈项,与他额对额、眼对眼。一瞬间,彼此的呼吸交错,空气变得稀薄。
靳咏抵着他的唇,悄然低语:「让我吻你,一下子就好,一下子……就好。」
最后一个字,结束在他们贴合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