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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的,你绝对有。”这话高鹄文说得颇具深意,一张脸还拼了命的往她面前逼近。

  看他越来越逼近自己,目光更是邪肆得让人惊悸战栗,张雅寒立刻全身紧绷,以一双戒慎的眸直瞅着他。她连眨也不敢眨眼,就怕一时大意而铸成无法挽回的错误。

  相互对峙的两人,谁也不知对方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等了不知多久,高鹄文突然采取行动,撅起嘴,他锁定目标突然往前一倾。

  已吃过一次闷亏的张雅寒,这次可机伶了,她身子一矮,在千钧一发之际成功地躲过他的突袭,而执意索吻的高鹄文则因过猛的冲力,不幸的撞上自己车子的窗户。

  看到这滑稽的情况,张雅寒一时忍不住,噗哧一笑。

  这一笑可把高鹄文惹火了,“好、很好,你竟然敢躲我,这次我非吻到让你求饶不可。”

  这般露骨的威胁,可真把张雅寒吓坏了,根本不用等他吻自己,她已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对着他说:“不要!求求你,不要再来一次,我受不了,真的!你要我求饶,我求饶便是,只要你能饶过我这一次,不管你要收多少利息,我都毫无异议。”

  看她求得那么诚挚、那么可怜,高鹄文可真的是颇受打击,此时他的头痛又再次发作,痛得让他几乎想抱头大吼。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眼前这女人的唇可治疗他头痛的毛病,因此他故意装出一脸沮丧的模样,喃喃低语:“我知道,我知道你讨厌我,所以才不让我吻你对吧?没关系,我也不逼你了,至于你欠均那些钱,我也不用你还,只是……只是我想求你老实的告诉我,我的吻技当真那么糟吗?倘若是,那我岂不是要孤独一生,这辈子永远也别想娶妻?”

  看他那么沮丧,张雅寒突然感到自己罪孽深重,再想他宽宏大量的不与她计较金钱问题,她的良心更是不安。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同时也为了报答他的大方,更是为了帮他找回自信,张雅寒赶紧伸出一双藕臂,套上他的颈项,用自己知道的方式,轻啄他的下巴,还不忘开口安抚:“不!你的吻技一点也不糟,相反的还厉害得很,就是因为太过厉害,我才承受不了,真的!这点我敢以我的性命保证。”其实厉不厉害,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是一个劲的想安抚他,就算是谎言她也得说。

  “你说谎!你所说的话根本就是在安慰我对吧?”他指控着,表现得仿佛十分讨厌她为了安抚他而说谎。

  “不、不,这是真的。”为了证实自己所言当真不假,张雅寒也没想太多,直接送上自己的樱唇,用着极为生涩的技巧,轻吮他的嘴唇。

  为了不惊吓她,一开始高鹄文强忍着满腔的渴望,努力克制自己的身子,不去响应她生涩稚嫩的吻。

  直到他忍受不了,一声低吼,他双手紧紧的圈住她的身子,阻断她的退路,这才放心的抢回属于他的主控权。

  面对他突然的改变,张雅寒的一颗心又开始慌了,她挣扎着想推开他,无奈力气就是比不过人家,到最后她干脆放弃所有挣扎,放任自己徜徉、品尝这完全陌生的感受。

  当他满足的放开她的身躯、她的唇时,张雅寒早已全身虚软无力、脑子迷迷糊糊的,连今年是哪年都不记得了,甚至连他发动引擎,将车子往回家的路上开,她都没有发觉。

  直到许久、许久之后,张雅寒方才领悟他刚刚根本就是骗人的。“你骗我。”红着脸,她怒指着他,控诉他方才的罪状。

  对她的控诉,高鹄文根本不痛不痒,他非常大方的点头承认:“没错!我确实是欺骗了你。敢问,你又能拿我如何?”

  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可恶脸孔,张雅寒被气得全身发抖,无奈就如他所说,她确实拿他莫可奈何。

  就在这时,车子总算停下,高鹄文打开车门径自下车,接着还不忘对车子里头那个早被他气得浑身发抖的张雅寒行了个礼,“小姐,我们的家已经到了,请下车吧!”

  看他那副悠哉悠哉的模样,张雅寒当真是恼怒不已,可拿他莫可奈何的她,惟一能做的就是以沉默控诉他的欺骗。

  这下子,两人杠上了!

  ☆  ☆  ☆

  做了道凤凰如意卷,又炒了道宫保鸡丁,接着下来是否该再炒个青菜,煮道浓汤呢?

  高鹄文斟酌着,他什么也不考虑,惟一考虑的就是张雅寒对吃的喜好。

  从这几日亲自为她洗手作羹汤的经验,他知晓她对深绿色的叶菜类一向不喜欢,就算勉强吃,也只是吃两三口,再多的,就算强逼她,她也绝不妥协。

  就因考虑到她的喜好与习性,他决定放弃手中所拿的波菜,改从冰箱中拿出一整粒的高丽菜,站在洗碗槽前,一片一片的将整粒高丽菜给分开,再仔细地一叶一叶慢慢清洗。

  洗到一半,高鹄文突然有点恼火,就气那不知感恩图报的无情女子。

  想起三日前,他也不过耍些小手段,诱骗了她一个吻。

  就为了这个吻,她竟整整三天都不跟他讲话,不管他怎么逗她、怎么低声下气,她不说话就是不说话,显然已打定主意要当个哑巴,存心想把他闷死、把他气坏。

  想到此,高鹄文不由得气愤的将手中的菜紧紧一捏,捏得粉碎依旧不能让他气消,最后他索性抛下所有工作,一步一步的走向高雅寒的房门口。砰的一声,他气得连敲门也省了,直接将门给踹开。

  正在房里看书习画的张雅寒,很明显的被他粗鲁的动作给吓了一跳,回头一瞟,看见是他,她也懒得响应,只是高傲的不理不睬。

  好、好,好样的,这女人竟无视他到这种地步,那就别怪他不讲道理,对她使出强硬的手段。

  大跨几步,他逼近她,不给她有反应的时间,直接枪走她手中的书、用力的掐住她细弱的手臂,“走!”

  知道自己力气不如人的张雅寒也不挣扎,就随着他走、任他摆布,随他要带她到哪儿,她就到哪儿。

  气急败坏的高鹄文根本没注意到她的乖巧温驯,更无心在意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抓住她。

  他一个劲的将她拖往厨房,毫不留情的将她往洗碗槽的方向一甩,“这三天我服侍你也服侍够了,今天开始你若不想饿肚子的话,就得自动到厨房帮忙。现在开始,把这些高丽菜清洗干净,等洗好之后,再用菜刀将它切成三角形。记住!不可以做得太马虎。”

  撇撇嘴,张雅寒也不跟他吵闹,她安静地听他的话,当真动手开始洗着搁置于洗碗槽里的高丽菜。

  而一旁的高鹄文双手抱胸,冷眼睇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她如此温驯,连一句话也没跟他争辩,老实说,他并不觉得高兴,相反的还感到几分落寞,甚至再次犯起偏头痛。

  在她动手洗菜的这段时间,她不开口,他同样也保持静默。直到她把一片片的高丽菜搁置于砧板上,动手拿起菜刀正要下刀时——他看不下去了!高鹄文当真是看不下去。“住手!”看她拿刀的方式,他真是替她心惊胆战、冷汗涔涔,就怕她会弄伤自己。

  跨步上前,他不顾一切地先抢走她手中的刀,跟着再来个亲自示范。“看好!菜刀是要这样拿的,这是刀身、这是刀把,刀身是用来切菜、切肉用的,我们要握的是刀把这个地方,而不是刀身,知道了吗?”

  已打定主意再也不跟他说话的张雅寒,只微微的点个头,就想从他手中拿回菜刀。

  高鹄文看她依旧不肯开口,脾气也跟着拗了起来。看她伸手就要拿刀,他故意闪开她,并严厉的命令她:“开口回答我的问题,你若不开口的话,我们就这么僵着也无妨。”

  是吗?既然他执意把两人的关系搞得那么僵,她难道还会怕他不成?

  好!要僵就僵,她就不相信自己的耐心会输给眼前这个霸道、蛮横又无理的男人。

  第六章

  高鹄文瞪着张雅寒,瞪得两眼发火、瞪得心烦气躁,瞪得直想掐死这个固执的女人算了。

  同样执着于两人的对峙,张雅寒就显得心平气和许多,她不发火也不生气,心里对他更无半点恨意,她争的不过就是一口气,还有一句他欠她的道歉。

  凝滞的气氛显得有些僵,静默的空间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从她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中,高鹄文根本读不出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只知道这般紧绷的气氛让他的头更疼。

  他前几次的头痛,就像有几个小人在他的恼袋瓜子里跳草裙舞一般。

  而此刻他头痛得就像有个狠心的女人,拿着一把锐利的锯子,拼了命的在他的脑子里又锯又拉,就像恨不得能将他的脑子一把锯开一般。

  他不想屈服,却怄气地了解眼前这女人的耐性绝对比他强上许多,再这么对峙下去,输的人一定是他而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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