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桌正好有个女侍者在收拾杯盘,他望了一眼那背对著她丰满的臀,约会不成很可惜,但女人的屁股不摸一把更可惜。
他随性的大手一抚,女侍者生气地回头怒瞪。
“买单。”但他大爷可装做什么事儿也没发生,放下钞票起身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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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脱了柴大卫的纠缠,楚柔一个翻身将脸埋入大枕中,头疼似乎渐渐地消失,理智恢复了,脑子也清楚了不少。
是什么时间了,她缓慢地抬眼,取来闹钟一看,下午两点了。
她放下闹钟,心情沉重地起床,懒洋洋地倒来一杯水吃了胃药,走进浴室梳洗。
铃……电话又响了,这次不是行动电话。
难道柴大卫又来了,他神通广大地得知了她的私人电话?!
她不想接,在豪华雪白的按摩浴池里放满水,倒了沐浴盐、香精油在浴池里。
她无精打彩地绾起长发,修长的腿跨进香喷喷的浴池中,缓缓地坐下,让水潮将自己包围。
她掬起池中的水,看著水从指间流下,她失意地看著……
“失恋了!”不到一天,她的梦就碎了。
她只要一想到昨晚所见,心就开始凋零。
其实梁克文和桑蕾儿是旧识,有过一段爱情,有过共同的回忆,要旧情复燃不是难事。
而她明白自己和他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有的只是长久的单恋和短促的交集,要失恋更不是难事。
她惆怅的心湖里漾起一串风铃声,那声音像一首歌来自远方,一个被遗忘的年代里的歌。
她听到自己唇间发出了细柔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唱了起来——
湛蓝的天空是你,
偶尔飘过的云朵遮不去你的光芒。
蔚蓝的天空是你,
无心洒下的雨点却为你增添悠扬。
宝蓝的天空是你,
乍现的彩虹是你荣耀的勋章。
高高的天空啊……
我只是地上一棵不起眼的小草,
从来不敢期待和你一般高,
只想默默仰慕你暮暮朝朝。
她居然清楚的记起了年少时为他做的诗——默默仰慕你暮暮朝朝……默默的!
难道她现在就不能再默默的了吗?
她又掬起池中水,指间滴垂而下的水,像是水晶般的珠帘。
“为你心生悸动
对你情有独钟
你是我仲夏夜的梦……但梦难圆……”
她喃喃地念著,心底温温的、涩涩的、苦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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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楚柔在员工走后来到办公室,发现办公桌上有一大束红玫瑰,卡片上的署名是柴大卫;桌上还有一张助理的留言——梁克文先生来电数次请回电。
他来了电话,他找她!
但她要回电吗?
想著她的手不自主地已握住了电话。
她不怕自己受伤害吗?她拨了,通了,心也乱了……
“哈啰。”他的声音。
“是我!楚柔。”
“你去了哪里,为什么我找不到你,总经理!”梁克文有些调侃,有些揶揄。
她从没对他说明过自己的职务,该是助理透露的,但她也没刻意去瞒他。
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梁克文又接著说:“一起晚餐。”
她该去吗?也许不该,为了某些莫名的坚持;可是她分明是想念他的,是爱著他的。
她想去,因为她无法违背自己,她听到自己微颤的声音。“好吧!”
“我们去旅馆以外的地方好吗?”她说。
“悉听尊便。”
她听不出他话中的情绪,轻声对他说:“十分钟后我们停车场见,电梯口那辆红色保时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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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柔姗姗的来到停车场,一走出电梯,便看到一个高大英挺的身影。
梁克文身著米白色的休闲西服,两手交叠在胸前,倚著红色跑车而立,湛蓝的眼眸盯著楚柔看,眼神有些猜测、有些兴味。
楚柔像一阵微弱的风走到他的眼前。
“你迟到了。”梁克文道,没有改变姿势。
“对不起。”她在楼上踌躇了好一会儿,这是真正的答案。
“没关系,你是总经理嘛!”梁克文的话里有些玩味及淡淡的愠意,似乎对于她没有在一开头就明说不谅解。
“很抱歉,我没有向你说明过。”楚柔惊异著,没想过他竟会在意。
“为什么你总是让我以为你是在旅馆里打工?”梁克文问,他确实以为她只是打工,没想到与事实出入极大。
“我也算是在打工,我在我爸的公司里打工。”她并不热中这个工作,只有她自己明白。
“直觉你不适合这工作。”梁克文直言,盯著她的眼色变得深沉。
“我不像个总经理吗?”楚柔低下眼睫,淡然的笑挂在唇边。
“有那么点。”在他眼底她该是个小护士,也许是根深柢固的深刻印象在他心中难以抹灭吧。
“在你面前我只是楚柔。”楚柔抬起眼,认真的对他说。
他盯著她银杏般的美丽眼睛,看著里头楚楚动人的眼波,心神为之飘荡。“去了哪里,怎么整天都找不到你?”他的语气转为柔和。
“我……生病了。”
“哪里不舒服?”他关怀地问,松开胸前的手臂。
是心病——楚柔耸耸肩。
“看过医生了吗?”他又问。
楚柔没想过他会关心她,一朵俏丽的笑在她唇边若隐若现。“正在看呢!”她瞅著他,眼眸亮盈盈的。
梁克文一愣接著低声嗤笑。“你很……调皮!”
“有没有看医生?回答我。”他专注地问。
“你在……关心我吗?”楚柔闪动睫毛。
“恋爱也包含关心不是吗?”他道,看不出半点玩笑。
楚柔的心泛过一道暖流。“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以为……”她以为自己早已被三振出局了。
“以为什么?”梁克文笑了。
“没什么,我想,我的病可能……好了。”
“什么叫可能好了?”他伸出手环住她的腰,直看进她闪烁的眸底深处。
楚柔倏然脸红了,她喜欢他的拥抱,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就像阳光中青草的气息。“只是一点点头疼、胃疼,现在不疼了!”她解释。
“真的吗?”他温柔地问。
“真的。”她轻声说著,细细的声音像软软的呢喃。
他注视著她天使般洁白的小脸,注视著那双像星辰一样明亮的大眼睛,注视著那写在上头的羞怯。
她像一首浪漫的小诗不仅触动了他心中的弦,他更情愿为她谱上最美的乐曲。
他专注的眼像大海,深深地吸引著她,她悄然地踮起足尖吻上他性格完美的唇。
她的唇像微雨般轻柔,不纯熟的吻像迷惑人的花语。
他收紧了搂在她纤腰的手臂,主动地吻住她甜美诱人的唇,深深探索进她的灵魂深处。
她的双足轻颤,纤纤的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整个意识、整个心神都驰骋在他带给她的美好感受之中,为他神魂颠倒。
趁著还有一丝理智,他赶紧放开了她。“晚餐时间快过了。”他低声说道,察觉到她的身子一阵颤抖。
“嗯。”她睁开迷蒙的双眼。
“我来开车吧!”他双手扶著她的腰,深怕一放开她就会虚弱的飘摇。
楚柔交给他钥匙,他为她开了车门,她坐了进去,低著头不敢看他。
梁克文淡笑著,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发动引擎,红色跑车缓缓驶离停车场。
☆
“妈的!怎么回事,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柴大卫就在斜对面黑色的积架车里,他在旅馆里混了一整天,健身房、三温暖、享受美食、泡泡漂亮美眉,就在他在车里枯等不见踪影的司机时,他便注意到那个倚著红色跑车的帅气男人——他似乎在等人。
而他万万没想到飞进那男人怀中的美人儿,竟是自己的意中人——楚柔!
他柴大爷连她的小手都没牵过,她竟可以旁若无人的吻那男人……
哼!原来是个假正经。她高雅圣洁的样子全是装的。
不过,这下子他更想将她把到手了。
她的唇是什么滋味,他也很想尝尝。
柴大卫向来一不作、二不休,既然他早已锁定她,他就一定要得到手,不管用什么方法。
他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个不停,心中盘算著一笔大买卖,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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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我们要上哪儿呢?柔。”梁克文熟练地驾车,将车驶离停车场。
楚柔抬起低垂臊热的小脸,她的单名从他口中说出,竟有说不出的亲匿感。“直走。”她轻柔地对他微笑。
忽然他伸过大手握住她放在膝上一直颤抖不已的小手。“紧张什么?”他笑瞥了她一眼。
“没……没有,我也可以叫你的名字吗?”她的心兴奋地舞动著。
“当然,不然你要叫我什么?”他有趣地问。
“很久很久以前我叫你doctor梁。”楚柔旧时的思绪在心中绕著。
“你仍想那么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