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耠我你要途洗的西装。”她眼帘低垂,急忙抽回自己的手,但他却紧握着。
“忘了我有话要问你吗?”他提醒她。
“不,什么也别问,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她挣脱他的掌握,慌乱地走出房外,但他箭步追上,将她扯进自己的房里,关门。
“没有那么简单就结束。”他深奥的盯着她。“说实话,你为何没和他上床?既然你把我甩了,可见你们爱得很深,不是吗?”
这样的盘问令莎婷心悸,但他是真的知道,或者只是刺探?她喘息,眼神不安地闪烁。“我没有必要回答。”
“那我就只好自己动手找答案了。”蓝烈焰讳莫如深的双眸扫过她的身子。
“不要!你没有权利这么做。”莎婷胀红脸,羞愧地抱住自己,害怕他的侵犯,更怕情难自禁,会出卖了自己,但她不知她的话已狠狠地刺痛他,引爆了他阴骛的恨意。
他猛然扯住她的长发,令她抬起脸正视他。“跟在你身后发帖子的那个瘦小子才有权利吗?”他眼中燃烧着妒火。
莎婷疼得流出眼泪,被他的不可理喻刺痛。“放开我,去结你的婚,别管我爱谁,我们忙得没空上床,这一点也不干你的事!”她不该把纪小山也给拖下水,但她实在不知要怎么和他辩驳。
“原来不是不想,而是没空……”蓝烈焰俯下唇,戏谵的刷过她因激动而艳红的唇,邪恶地嘲笑。“那他一定不曾好好地吻过你,甚至不曾引起你的“兴趣”。”
她双腿虚软,身体颤抖。“如果你那么恨我,不如杀了我,不要羞辱我。”
他阴沈地笑了。“一个不忠的女人,也知道什么是羞辱吗?”他攒紧她,邪佞地说。“那我倒要你尝尝什么是羞辱的滋味。”
她睁着骇然的眸子瞅着他,以为他就要强硬霸道地侵犯她,然而他却只是冷酷地推开她,敦她一个踉舱撞到门板上。
“滚,最后的审判很快会来临。”他清冷的语调,熊熊焚烧的恨意令她寒毛竖立,她难以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下敢问,不敢停留,旋转门把,逃命似地离去。
“慢着。”他沉声令道,莎婷惊悸回头,啪地一声,他竟把污秽不堪的西装扔到她脸上,她僵住了,西装掉到地上。
“三天后送还。”他严峻地道,甩上房门。
莎婷错愕地立在门外,被他冶绝的气势冻伤了心,泪眼扑朔迷离,难以收拾的在她眼中氾滥成灾。
她默默无言地蹲下身。拾起地上的西装,心酸地走出蓝家。
她走了!
蓝烈焰决定毫不留情地痛宰她,让她知道负心的代价;但下这样的决定却令他更痛苦,得不到一丝一毫报复的痛快。
为什么?他仰天自问——因为你还爱着她!
这样的答案清晰地在他的心上,但他极下愿承认;他脑海里满是她的身影,从来没有人可以取代那份年少时就已深深刻画下的爱情。
铃……~电话声敲击着孤寂的夜,拉他回到现实,他缓步走向桌案接听。
“烈,怎么你和莎婷都突然消失了?她是和你一起离开的吗?”詹天龙打电话来“关切”。
“是的,龙叔。她走了。”蓝烈焰没有隐瞒。
“走了?哎呀!你为何要放她走呢?”老顽童直叹可惜。
蓝烈焰对老者的反应感到下以为然。“她早已下是当年的她,这人尽皆知。”当年他被甩了,所有长辈都做了见证,何必他多说?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老顽童低斥,反问:“那你呢,还像当年那样爱着她吗?”
这样的问话直接到令蓝烈焰无法回答。“那已不重要。”
“谁说不重要,只要你还对她有情,我打算豁出去了!”
豁出去?
“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她。”这样被长辈逼问,还真令人无所适从。“说良心话。”
他的良心早已不知流落何处。“爱。”这样的坦白令他自己失笑。
电话那头的老者松了一口气。“我还真怕无法突破你的心防呢。唉!我也不知自己还有多少日子,有些事,一定要让你知道……”
蓝烈焰耐着性子往下听,无法形容的震惊在他心底引爆!
三天后!!
莎婷正赶着上班,走过一家附近的干洗店,干洗店外正在擦拭玻璃门的老板娘见到她,喊住她。“小姐,你的西装洗好了!”
莎婷煞住匆忙的脚步,回顾,差点忘了今天是领回西装的日子,没想到老板娘眼力这么好,她只光顾这么一次,竟然就记得她了。“可以拿了吗?”
“可以。”老板娘笑脸迎人,那套名家剪裁的昂贵西装竞沾了许多污泥,令她记忆深刻,她进了店里从电脑里找到衣服号码,走到置衣间取了出来。“经过特殊处理,已经很干净了。”
整烫好的西装果然又恢复原本的面貌。“多少钱?”莎婷问。
“五百元。”老板娘笑着说
这么贵!莎婷心下一惊,不知钱包里的钱够不够?她自己的衣服从不曾送洗,更别提什么特殊处理;五百元够她吃用好多天了,花在洗衣上未免浪费。
她打开钱包,凑了零钱刚好五百,无奈地拎着蓝烈焰的西装搭上捷运。
她感到困扰,自从那次“重逢”后,她几乎天天作噩梦,他火辣的吻,无情的侵犯全令她心惊又害怕,而他深沉的恨意更教她寤寐难安。
这套西装该送到哪里给他比较恰当呢?她反覆思虑,心底十分踌躇。
一直到进了公司,她还拿下定主意,而助理们看到她手中的西装都暗自惊讶,待她进了办公室便开始交头接耳。
“咱们内衣皇后为什么提着男人的西装上公司啊?”
“八成是男朋友的。”
“可是没见过她有男朋友啊!”
“会不会是想要开发男士内衣的市场啊?”
“男士内衣有什么市场可言?赚女人的钱比较容易吧!”
“嘘……瞧她好像若有所思呢!”一伙小麻雀全望向玻璃窗隔间的办公室,见到心目中的皇后果真是魂下守舍。
“哇,不会是恋爱了吧?”有人猜。
“早安各位。”甫进公司的纪小山,精神抖擞地“问候”这一群骚动的女人。
“小山,你要把大家吓出心脏病吗?”女人们回过头各自拍着胸脯,猛瞪他。
“免惊啦!爱说闲话都不怕嚼到舌根了,还怕什么。”纪小山跟她们打哈哈,回头去打卡,没看到平时爱慕他的众女人全变得横眉竖目,龇牙咧嘴,好几只高跟鞋同时对准了他。
“小山,你进来一下。”莎婷的办公室门忽然打开了,助理们咋舌,纷纷穿回鞋子。
“是。”小山放好卡片,回过头来,古怪地朝空中嗅了嗅。“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怪味啊?”
一群女人全阴阴的瞪着他,讪笑说:“俗话说得好,宁可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小山这才知自己犯了众怒,不想死在高跟鞋下,很快地闪进了莎婷的办公室。
“小山,你的摩托车可不可以借我一下,我出去一趟,你在公司坐镇。”莎婷向小山说。
“当然可以了,莎婷姊会不会出去很久,我待会儿要出去收帐款呢。”小山取下悬在皮带上的钥匙串交给莎婷。
“不会耽误你办正事的,我很快会回来。”莎婷拎着西装,拿了钥匙,离开办公室。
她拿定主意,打算把西装送到蓝氏财团去归还给蓝烈焰后,马上返回来上班;既然他已对她恨之入骨,甚至把她当敌人,那她就要避免和他单独面对面,在公司里人多,比较安全。
十分钟后她抵达蓝氏财团的办公大楼,仰望直窜天际的摩天大楼,她心神陷入恍惚,他在哪一层楼?
不安地把摩托车骑进停车场,局促地拎着西装走进去。
“小姐,你找谁?”警卫把她拦了下来。
“我……”莎婷很想劳烦警卫转交,却又怕万一“他没有即时送到他手上,而又弄脏了,那岂不是白费了她一路护着这套昂贵的西装。”
“我找蓝烈焰先生。”莎婷深吸了口气说。
警卫思虑了下,同意放行。“蓝先生在二十楼。”
莎婷道谢,找到电梯乘上,紧闭的空间中,新洗的西装飘出淡淡的烫整味儿,她心底奇异的骚动,以前她要见他只消一通电话,如今她竟要透过关卡才能接近他,这令她莫名欷献,但这都是她自己一手主导的,让他远离了自己;她没有改变对他根深柢固的爱,他却已因她而改变!
二十楼到了,宽敞的中庭空无一人,一道厚重的胡桃木门上,烫金的董事长室的牌子就在眼前。
她立在门前许久,鼓起勇气敲门,但里头无人应声,她又敲了一次,仍没人理她,她索性迳自打开门却下禁屏息!
亮晃的阳光正照耀在一双热吻的男女身上,他们吻得浑然忘我,热情缠绵,女子细致的内衣肩带滑落在臂上,无边春色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