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饥渴已久的身躯在叫嚣著,急切的举高娇小的她,让两具身躯更为贴近彼此,让两人的呼吸相融。
春媛不禁醉了、昏了,全身软绵绵的,双脚腾空的她,只能下意识的夹住他的腰,由著他予取予求。
「你是我的……就算我这辈子当不了王子,我也要你……」
满眼激情的高赫将她按在墙上,双手撩高窄裙,这个动作让春媛从欲望中惊醒了。
她甩掉眼前的红色迷雾,开始推拒他的求爱。「高赫……不要这样子……不可以……」
「为什么不要?你明明想要的……」她的身体在回应他,只差一步,他就可以完全拥有她了。
「我说不要就不要,你为什么老是这样自以为是?」春媛被气到哭了。
高赫被击中弱点,胀红著脸孔硬是打住,将头颅埋在她颈侧粗喘吁吁。
「好了,我不勉强你就是了……别哭了,我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即使会要了他的命,他也认了。
她哽咽的命令。「放我下去!」
「再等一下……噢!」他咬牙切齿的喝道。
春媛全身僵硬,不敢妄动,等待他高张的欲焰平息。
过了许久,高赫总算放她到地上,春媛一脸羞愧的整理凌乱的衣著,抓起皮包就要走。
他由后面圈抱住她。「小媛,我是认真的。」
「放开我!」她呜咽的嚷道。
高赫将嘴唇贴在她的太阳穴上,嗄哑的表白。「回到我身边来,我可以向你保证……」
「你什么都不能保证!」
春媛全身因极度的愤怒而剧烈颤抖,扭开他的箝抱,转身怒斥他。「在你那样伤害我之后,还指望我相信你,你也未免太自大了。」
他爬著发丝,想解释这团纠结在一块的乱麻。「小媛,我有我的苦衷,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别……」
春媛声嘶力竭的喊著。「对,你的苦衷就是跟其他女孩子鬼混!高赫,我不想再被抛弃了,这么多年,我老是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事了?还是你根本只是跟我玩玩而已,所以你可以说走就走,走得毫不眷恋,想得我都快疯掉了。我是多么拚命的想忘掉你,所以我不想再来一次了,算我怕了你了,好不好?」
「不是这样的……」他在内心交战著是否要说出真相。
她抖动双肩,泪眼汪汪的环视屋内。「你看看你住的地方,什么东西都没有,就好像你随时可以抛下一切,再次一走了之,彻底消失在我的生命中……这样的你还能给我什么保证?我不想再不明不白的被丢下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高赫将亟欲离去的她拖回怀中。「小媛,你听我说--」
「走开!走开!不要碰我……」
他再也无法忍受有任何误会隔在他们之间,失声大喊。「我之所以离开,是因为当时我中了枪,差点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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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秒的时间,春媛只是含泪瞪著他,然后忿怼的开口。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鬼话?」
高赫冷不防的松手,让她摇晃几下才站稳,很快的将毛衣从头上脱下,里头空无一物,只有赤裸结实的胸膛。
「你摸这里。」拉著她的小手放到左胸的心脏部位。「虽然疤痕已经淡了不少,可是仍然摸得出来,这个地方曾经射进一颗子弹,让我吃足了苦头。」
她刷白小脸,惊恐的抚摸那道足以致命的伤口。「怎么会?」
「还记不记得那天你说要到金石堂买文具吗?买完之后,我们又到夜市吃了蚵仔面线,然后才送你回家。当时你还很担心被你妈妈看到有男孩子载你,非要我停在好几条巷子之外,然后用走的回去。」
春媛微微的颔首。「嗯,我记得隔天你就没来上课了。」
「没错,都怪我太大意了,以为对方还不至於那么嚣张猖狂,没想到他们埋伏在家里等我回去。可惜对方的枪法还是不够准,距离心脏还差了一公分,当我倒下来后,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马上就离开,才让我有时间打电话求救……」他自我调侃。「我这条命可以说是从阎罗王手上抢回来的。」
「可是这么大的新闻,电视并没有播出来……」
高赫撇了撇唇。「对方是职业杀手,自然有办法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动手,再说这种黑道仇杀更不能引起警方注意。幸亏我在道上的一些朋友接到电话,马上把我送到熟识的医院动手术,我是足足昏迷了一个多月才苏醒。那时我本来想立刻跟你联络,可是万一仇家知道我没死,又查出你和我的关系,我不敢想像他们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我不能冒这个险。」
「那么之后呢?」春媛泪水乾了,情绪也较为平静。
「后来为了歼灭仇家的势力,鬼门帮的帮主出面安排我离开台湾,出去避避锋头,於我是决定去投靠我父亲……这几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想见你,可是顾忌到你的安全,我什么都不能做,一直到仇家的势力瓦解,我才敢再接近你。
「小嫒,对不起,就算你恨我,不肯原谅我,我还是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只是如果能处理得更妥善一点就好了。」他遗憾的说。
等春媛了解事情的经过后,彷佛全身的力气都流光了,四肢虚软的坐在木质地板上不发一语。
他单膝跪下,深深的忏悔。「小媛,我不是故意要抛弃你的,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自己。」
春媛悲伤的瞅著他,柔嫩的手心轻抚他的脸庞。「你为什么不早几年回来?一切都太晚了,你知不知道?」
「不会的,我们可以--」
她捂住高赫的嘴,不让他把话说完。「我们不可以只为了自己去伤害别人,建岳待我很好,我不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来。」
「让我来跟他谈--」
「不!」春媛脸色丕变。
高赫气愤的低吼。「为什么?难道你真正爱的人是他?」
「啪!」一声,一巴掌打上他的脸颊。「你太自私了!」
「不然你要我怎么办?」他红著双眼怒咆。「眼睁睁看著你穿上新娘礼服嫁给别的男人吗?我本来以为自己办得到,可是日子一天天接近,我就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我不敢想像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春媛握紧自己的拳头,强迫自己不能感情用事。
「高赫,你听我说,章家在商场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现在婚期已经决定了,喜帖也发了,如果我选在这个节骨眼退婚,对建岳实在太残忍了,要他怎么去面对所有的亲朋好友?我不能这样对待他,你懂吗?」
「这么说你还是要嫁给他?」高赫从齿缝中迸出声音。
她闭了下眼。「……对。」
「好,太好了,你尽管去嫁,我不会再阻止你了!」
他说著气话,忿忿的踱开,让春媛又掉了不少眼泪。
为什么他不肯设身处地的替她著想?
为什么非要逼她选择?
挟著抽抽噎噎的哭音轻唤。「高赫……」
高赫牙根一咬。「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走吧!」
「对不起。」她啜泣不已。「对不起……再见。」泪水已然决堤。
听见脚步声走远,高赫大吼的一拳击向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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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个女人来说,到底选择爱她的人,还是她爱的人,才会幸福?
春媛想起「火花」一剧中,朴之贤面对两个男人的选择,也曾经这样问过自己。
唯一能确定的是,当她点头答应建岳的求婚后,常常觉得心里似乎有个角落始终空空荡荡,永远没办法填满。
她连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到底追求什么都不清楚,这样的她,能做好章家的媳妇儿吗?
状若无事的回到家中,她还在想要用什么藉口来解释自己的一夜未归,瞥见母亲正兴高采烈的讲著电话,连忙躲进房间里去。
不到三分钟,有人敲门了。
「小媛?」
她洗了把脸出来开门。「妈,我……」
「你的胃好点了没?」张盈华关切的问。
春媛一时反应不过来。「胃?」
「对呀,昨天晚上我打手机给你,本来想问你要不要回家吃饭,好像是你的朋友……一位姓简的小姐接的,她说你胃不舒服,去医院拿药吃了之后睡著了。她不忍心叫你起来听,晚上就让你暂时住在她家,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原来如此,她暗暗松了口气。「已经好多了。」
张盈华仍旧忧心忡忡。「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有胃痛的毛病?是现在才开始,还是以前就有了?」
「妈,其实我的胃没什么毛病,医生说有可能是压力太大造成的,要我心情尽量放轻松就好了。」
「是不是因为要结婚的关系?」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