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皇逵话还没说完,她的巴掌又甩下来了,他仍然没有躲,没有阻止她的撒泼。
“那么你为什么要回我的讯息?”
“因为我想试试你有什么能耐,能够抢了别人的生意,自立为王。”
慕慈瑄又甩了一巴掌,而这次,他的嘴角慢慢滑下鲜红血迹。
“你究竟是谁?”她眼眶里竟然蓄含着莹莹泪水。
“我是谁很重要吗?我是皇逵,我的一切背景你不是调查得一清二楚吗?”
她急切地摇头。“不,我相信我从警察局调查得到的资料一定有被做假。”
“我说过了,你很聪明。”他笑道。
“你究竟找上我做什么?既然你没有想要这块磁片的念头,又为什么要接近我?”她又再度问了同样的问题,但她不确定他是否会回答。
“接近你的目的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他对着她露出狂佞的笑容,而他的声音,对她来说就像魔咒。“慕慈瑄。”
她倒抽口气,呼息好像哽住般,无法呼吸。
她困难地一字字从嘴里吐出:“你……你从头到尾都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没错,慕慈瑄。”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
“我很清楚你,慕慈瑄,比你自己还要清楚你自己。”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他的身分绝不可能只是一个买主这么简单。
“随便你怎么猜都行。”他看着窗外,然后突然抓起她的手腕往店的后门跑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踉跄地被他抓着跑,有好几次都快跌倒了,他的步伐却仍然没有缓下的迹象。
“如果你愿意被国安局的人捉住,脚步尽管可以放慢没关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她,拉住她的手腕竟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他的脑子竟然把救她当成了下意识。
他将她推进一辆轿车里,急速驶离。
而国安局派来的大批探员早冲进印度餐厅里,但却扑了个空,只寻到桌面上那片有着透明外盖的高密度磁碟片。
皇逵的车子正以高速度在公路上奔驰,而慕慈瑄却全身泛红地坐在椅子上呻吟,手还不时撩起秀发,似乎极为痛苦。
他空出手探着她额际的温度,没想到却换来她舒适的吸气。他急忙缩回手。
她究竟怎么了?她不会是被……
皇逵忆起了印度餐厅里那举止暖昧的老板餐厅刺鼻的香味还有掺杂碎红色辣椒的咖哩……她那杯饮料
他将所有记忆拼凑起完整的思绪。原来那老板对她有所企图
可是他也吃了同样的咖哩饭,为什么他就没事?他努力去回想,突然恍晤。
他的那盘咖哩饭里没有红色碎椒,那肯定是一种催情的植物。
该死的!
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春药的气味
他将车子拐个弯,开进一家汽车旅馆,他先将外套盖在她身上,待办完手续,然后再将车子开入
该死!那个该死的老板!
他现在必须替她降温不可,否则她会欲火焚身至死。
他让她平躺在床上,她马上大呼热,动手撩起衣摆,掀得好高。
他闭上眼,不去看她撩人的姿态,打开冰箱找冰块。将冰块放在盆子里,注满水,然后以毛巾拧湿,替她擦拭高温的身躯。
慕慈瑄的肌肤一接触冰凉的水,马上惊喘,身躯不停扭动,形成一副极为诱人的画面。
他应该放任她在这边欲火焚身而死的,干嘛要救她?
“拜托你安分点——”
他话还没说完,拿着毛巾的手已经被她高温的柔荑握住,重心不稳地跌在她身上。
他的身体一碰触到她,她马上欢愉地喘息。
她转身紧紧抱住他,身体在他身上磨蹭。他快受不了了
如果她再不停止,他肯定会被她搞到和她一样
慕慈瑄的手突然伸进他衣服里,柔柔细细的手沿着他的肌肉往上摸。
他喘息着制止她的动作。“慕慈瑄,你醒醒!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君子了?
她睁开迷朦的双眼,性感唇畔微张,甚至带点笑意,充满诱惑地要求他:“吻我。”
皇逵错愕地看着慕慈瑄。她要他吻她?
不不不……他要让她得到教训的,怎么可以还帮她降温呢?他推开她。
“不要! ”她紧紧抱住他,不让他离开。“别离开我——”
这是什么情形?
“你醒醒! ”他拍打她的脸蛋,试图唤醒她。
她终于睁开眼,可是脸蛋还是红的。
慕慈瑄突然坐起身,拉起衣服下摆挺身脱下上衣,饱满的胸脯像绵绵的蛋糕,每一寸胴体都在诱惑他。
他惊诧地看着她,而她,却漾着动人的笑容看着他。他的脸与她只有咫尺之隔。
下一秒,冰冷刚毅的唇瓣碰上了她因春药而热烫的双唇。
冷绝的温度在她体内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激情,他扶住她的后颈让她更加贴近自己,他狂烈的拥吻她,仿佛想将她融进自己的生命里。
他什么都不再多想了,如今的她,需要他的帮助度过这难耐的药效。
慕慈瑄无助地倒在他怀中,接受他一次次激烈的吻吮。
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感受他心脏强烈的跳动细数频率。
她全身都在发热都在发抖,她的呼吸不顺畅情绪激荡,原本就高温的身体,现下更加火热。她最后的理智简直脆弱得像一张纸,一个拉扯就能撕破,当她心中微微抗拒的本能被撕破的那刻,就只能任自他开启她甜蜜的绛唇,探进幽深的嘴里和她纠缠。
……
“啊——”
她虚弱地被他紧紧抱着,身上的热能逐渐退去。
凉爽的微风似乎从窗外窜进房内,抚上她的肌肤,她舒服地叹息着,偎进他胸膛之中,沉沉睡去。
他结实的身躯包裹着她柔嫩无骨的娇躯,两人的相依是如此的贴适。
当被此的心紧贴之时,他才晓得自己对她为何总是提不起气,为何他对她的所作所为到最后会成为放任,这一切都是有原因可循的。
她的头枕在他手臂之上,探寻到一处舒适的地方时,才安静了下来。
他抱着她,下颚置于她的头顶处,也跟着闭上眼休憩。
叩叩叩……
一向浅眠的皇逵被敲门声惊醒,他缓慢起身,怕动作大一点会吵醒慕慈瑄。
他穿上裤子衣服,顺手将棉被拉至她颈子处,遮住她所有裸露于外的雪自肌肤。
确定没有任何一处遗漏,他才打开门。门一开,他看到外头有四个人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尾声
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了,往日的梦想没了,一直保留的贞节也没了。
她还有什么?没有,什么都没了
慕慈瑄没有迟疑地下床,穿好衣物,没有回头,没有再看他一眼,迅速关上房门离开。
而他,则将脸埋入双掌之中,也没有想追出去的冲动。
忽然间,门被打开来,他惊喜地以为她想通了又折返,没想到却是ZC的伙伴们。
“这样放任她离开好吗?”壁关心地问。
“没有所谓好或不好。”她想走,他留得住吗?
四人各自找了地方坐下,壁一手搭在皇逵肩上。“她只是一时无法适应,给她点时间。”
“她没有不适应,她只是听见了我们的谈话,也认定了我在欺骗她。”
“哪个人没说过谎没骗过人呢?”井安慰道。
“就是啊,像我也骗过路绮啊。”星想起了美丽的路绮,思绪马上奔离这儿。
“知道她为什么反应那么激烈吗?”壁笑笑地道。
皇逵抬头看着他。
“因为你没有开口说过‘我爱你’,所以她认定了你是在欺负她,从头到尾都在耍她。”
皇逵在心中省思了一番,他的确没有告诉过她自己对她的感觉,只是一味的要她接受。
思及原先他们相处时的情景,再怎么看也不像会冒出情愫,如今他占有了她,虽然是为了解她身上的春药,但他就是占了她的便宜嘛,她的反应是很正常的啊
他突然站起身,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冲了出去。
ZC其他成员被他遗忘在房间内,大伙儿对于他的举动相视而笑。
只有星说出他的看法:“他蠢得连一场爱情都不会谈。”
慕慈瑄没有多加停留,拿着前些天买的机票,决定离开美国到澳门去。
她不奢望皇逵会来追她,但她也总算厘清了自己对他的感觉。
也终于明自,和他在一起时,为何总是对他又叫又骂甚至打了他好几个耳光。那也是一种爱情的表现法。
因为怕失去,所以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把心完全放在他身上,那么,心受伤的程度就会降到最低。
这是她在机场候机时,在一本杂志上看到的。但现在对她来说都太迟了,她抛下了他的爱。虽然他从未对她说过,而他也是以教训报复她的心态而接近她,但是,他对她的行为总是一再地包容,没有过多的责备,她知道他是爱她的。
她也记得和他在一起时,时间过得有多快。
他甚至还连续救了她好几次,让她免于被国安局的人逮到。这样是否就不算是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