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只要一牵扯到妳,我就会变得冲动莽撞、火爆善妒。妳害我变得完全不像自己!」说到最后,他简直是在控诉她让他变了一个人。
「所以你在责怪我,认为这全是我的错?」她装出委屈的样子瞅着他。
「当然不是!」他亲吻她的眼皮,安抚他脆弱的小女人。「我是在赞美妳!妳让我变得更有人性,更像一个会怒会笑的普通男人。
以前天佑总笑我像圣人,说我即使生气也在微笑,太假了,但现在妳认为我还像圣人吗?只要不当情场上『剩』下来的人,我就偷笑了,哪还想当圣人?」
他可怜兮兮的语气逗笑了她。
他接着又说:「我以前也曾经认为自己是个不轻易犯错的人,但是后来我才知道,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伟大,我也是个平凡人,我也有七情六欲,为爱疯狂的人不可能有理智可言。
我终于理解,一个人为了捍卫所爱,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代表你爱我吗?」贝晓风皱着鼻子,故作不解地问。
「女人是不是非得完整听到那三个字,否则绝不肯罢休?」他故作无奈地叹口气,捧起她的脸认真道:「是的!贝晓风,我爱妳,非常非常爱妳!」
贝晓风满足地笑了,那可爱的表情又牵动他的满腔柔情。
柔情的深吻温柔落下,世界再度天旋地转,粉红色的爱情泡泡一颗颗冒出来,漂浮在微甜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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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琼怡被逐出公司,姚孟兰也不再上门找碴,平静的日子似乎过得特别快,日历一张张地撕去,时光在弹指间飞快流逝。
几个月过去,贝晓风对于这份工作已经驾轻就熟,也和刘香如及蒋惠雯成为莫逆之交,蒋惠雯毫不吝啬地把她懂的全教给她,贝晓风也虚心学习,受益良多。
而为了感谢杨海芬和佟玲珍的鼎力相助,冯君翰询问过贝晓风的意见之后,出资开了两间精品店,高薪聘请她们两人当店长,一人管理一间,她们乐坏了,天天笑得合不拢嘴。
至于冯君翰的失忆症状依然没有太大进展,有些事他依稀记得,有些却完全不记得,连医生也无法解释这是为什么。
贝晓风应该失望的,可是她却偷偷高兴,因为心底的恶魔告诉她:这样也好!如果他永远想不起那段回忆,那么他就永远属于妳的了。
真的是这样吗?只要他永远想不起分手那段回忆,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拥有他吗?她感到恐惧。
现在的他脑中存在记忆的断层,她无法不想──如果他的记忆恢复,是否还会像现在一样爱她?还是翻脸不认人,像以前一样认定她是骗子?
她不知道,所以她的心始终无法安定,就像漂浮在空中的尘埃,不知何时才能安稳落地,只能日日夜夜恐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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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贝晓风发现公司里人心特别浮动,不管走到哪里,都可以感觉有股莫名的兴奋和躁动。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全都盯着她窃窃私语,难道是她衣服穿反了,还是裙子的拉炼没拉好?为此她还特地跑进厕所,仔细检查一遍服装仪容,确定一切都没问题啊!
后来是刘香如终于忍不住,咚咚咚跑来问她:「晓风,妳家真的住在福德坑一号啊?」
「什么?」贝晓风茫然看着她,一脸莫名其妙。
「妳看外面──」她指向窗外,贝晓风转头一看,终于发现让全公司鼓噪的原因了。
一条以粉红玫瑰为底图的大布条,被一颗巨大的气球拉着,高高悬在半空中,上头清晰地写着:
贝晓风,不管妳住在仰德大道一百号还是福德坑一号,冯君翰都爱妳!
她霎时热泪盈眶,忍不住蹲在地上捂着脸大哭起来。
这时冯君翰带着鲜花和戒指出现,向她求婚,允诺她一生的幸福。
她的幸福终于降临了……吗?
尾声
第一次前往冯家见冯君翰父母的那天,贝晓风紧张得要命。
当他将车驶入自家庭院,绕过喷水池后在门前停下,还绅士地下车开门,让车上的淑女下车。
然而车门大开,贝晓风却扭扭捏捏不肯下车。
「怎么了?」冯君翰低头探进车内,笑着问:「人家说丑媳妇也得见公婆,妳美若天仙,还怕见公婆吗?」
贝晓风微嗔地白他一眼,不安地道:「听说你爸妈已经知道姚小姐跑到公司和我吵架的事,他们一向疼爱她,会不会因此讨厌我呢?」她好担心啊!
「妳放心!那件事我已经跟我爸妈解释过了,他们也能谅解这样的事情,没有怪妳的意思。」
虽然冯君翰这么说,但她还是忐忑不安,不过一辈子赖在车上也不是办法,她终究还是得面对两位握有决策性大权的长辈。
天下最不易跨越的难关其实在自己心里,为了他,她愿意破除自己的心魔,与他共同迎接挑战。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下车,整理好身上合宜的服装后,握着冯君翰的手,走向那栋代表权势、富贵与尊荣的豪华宅邸。
和冯父冯母会面的情形,和她事先预想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他们没有一见到她就怒然质问姚孟兰的事,也没有盛气凌人地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她配不上他们高贵的儿子。可是,他们也没有热情招呼款待她!
事实上,那天的情形是冯父冯母正在起居室下棋,冯君翰带她进门,对父母禀报她来拜访时,冯父只抬起头淡淡说了一句:「喔!」
冯母则是略显讶异地说:「啊,妳就是那天那个女孩?」
不过话一说完,又回头继续和丈夫下棋。
冯君翰狐疑挑眉看着贝晓风。「妳见过我妈?」
「嗯。就是有一回,姚小姐约我出去见面……」
「她约妳见面?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完全不知道!」一听到她被人约出去「谈判」,他立刻激动起来。
「嘘!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晚点我再告诉你啦!」她都快紧张死了,哪有心思回答这些问题?
「好吧!」冯君翰不情不愿地闭上嘴,转头等待自己的父母表达意见。
然而冯父冯母好像根本不知道有人在他们身旁,依然继续下他们的棋。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最让人难受,贝晓风尴尬地杵在一旁,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冯君翰也很气父母给晓风这种软钉子碰,正想开口发飙时,他的母亲詹佑馨忽然懊恼地低喊一声:「啊!」
接着她转头看向贝晓风,渴望地问:「妳会下西洋棋吗?」
「啊?」贝晓风愣了下,转头看着冯君翰,用眼神问他:什么意思?他连忙低声对她说:「我妈是在问妳会不会下棋?」
「噢!」贝晓风这才确定詹佑馨的意思,她急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我从小就跟爸爸学下西洋棋,现在我们三姊妹还常常下棋娱乐。」
「那太好了!妳快来帮帮我,君翰的爸爸快把我的国王杀死了!」她摆动保养良好的嫩白玉手,赶紧把她召唤过去。
「哈!妳是女孩子,一定会帮我,哪像君翰──哎!不只他,三个坏儿子都和他爸爸一模一样,每次下棋都要把我的棋子赶尽杀绝,不懂得让让我,让我高兴。真是……」詹佑馨就像找到同一阵营的伙伴,忙着告状数落。
「妈!」冯君翰面色微窘地叫嚷。「是妳真的太笨了,想偷放水都没办法!」
「你还说!」詹佑馨嗔目瞪他。
贝晓风到棋盘前看了一会儿,微微一笑,纤纤素手在黑白棋格的最后一排指了下,柔声建议詹佑馨:「其实您若将这个士兵移到这里,就可变为皇后,可以牵制对方的棋子,那么您的胜算就增加许多。如果不这么做,国王确实非常危险。」
「喔?」詹佑馨眼睛一亮,立刻跟着照做。「妳是说这样吗?」
果然她下了这步棋之后,冯父出现沉吟的表情,显然开始伤脑筋。
「哈哈!」詹佑馨出现得意的表情,但不忘继续讨救兵。「快快!妳叫晓风是吧?再继续教我下一步该怎么下!」
「是……」贝晓风不知道这么做会不会惹得冯父不高兴,但是因为无法拒绝詹佑馨的要求,所以还是乖乖上前帮她。
没多久胜负分晓,詹佑馨赢了有生以来第一盘棋。她乐得手舞足蹈,赶紧要佣人送精致茶点上来,她要请「救星」喝茶。
冯父搔搔头,有些不情愿地嘀咕:「下赢的人又不是妳,有什么好得意的?」
他也要了一壶乌龙茶和瓜子,跟着一起喝下午茶。
詹佑馨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贝晓风说:「对不起啊,我们一家都很迷西洋棋,每次一下起棋来,就算房子失火了也不管,刚才疏忽了妳,没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