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改变自己嫁了个挥霍无度又只想坐享其成的丈夫的事实,她于是用私德上背叛来报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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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偌大的街道上,宫凉凉感到无比茫然,她跟丢了人,又没有个可供寻访的线索,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在街道上站了好久,突然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引导著她往前,直觉的买了张车票,搭上地铁,抵达一个她不知名的地方。
随著那股力量的引导,她不知走了多久,最后来到一栋老旧的建筑物前。
那是一栋由石头堆砌而成的矮房子,庭院里还堆满著皑皑白雪,烟囱也被白雪覆盖了,显然是一栋无人居住的空屋。
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连她都很纳闷,她的脚步完全无法控制,而手在她回过神前已经伸起推著那扇木门。
说也奇怪,她才轻轻一推,木门就自己打开了,一开始她不敢轻举妄动,怕被当成了宵小,可是当她仔细打量过屋子后,却吓了一大跳。
只见屋内堆满铜铁,还有些许成型却未完成的铜制品,那些工具和零件不禁让她想起铜盆之鬼,好奇心终于催促著她跨出一步。
她的脚才踏入屋内,身后的木门就自己关上了,吓得她扯嗓想要尖叫,然而就在她想要尖叫的时候,她看见铜盆之鬼出现在她的眼前。
“你你你……”
“这里是我以前创作铜制品的地方。”铜盆之鬼除了身影比较透明,看起来和一般人其实没什么两样,看了几回,对他这个鬼,她也不再心存恐惧。
他算是个不太难看的鬼。
“你为什么在这里?”
“因为你把铜盆弄丢了,我不敢继续待在那个铜盆中。”
“哈!竟然也有你会怕的啊?”
“我是鬼,你不该用那种不尊重我的语气嘲笑我。”身为鬼却被看扁,铜盆之鬼也就是老罗伦失踪多年的儿子奥斯顿,故意板起狰狞的表情来吓她。
“好,是我比较失礼,我跟你道歉,现在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窃贼把你的铜盆拿去哪里了?”
“你怎么突然急著找铜盆了呢?你从来不在意的,还把我的得意之作埋在泥土里,真是令我非常伤心。”
真是个多愁善感的鬼,而且还有点唠叨,像她家老爸。
“谁会喜欢收藏个鬼东西,我没把你丢进太平洋就算不错了,你没听过入土为安这句话吗?”
“说不过你。”
“那就告诉我,我得上哪去找铜盆。”她深信只要找到铜盆就能找到雷克斯,她非得要弄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可。
“我──”
奥斯顿话没说完,却突然在她眼前消失无踪,“喂!你告诉我啊!干么跑掉了啊?!”
直到后头传来开门的声响,宫凉凉才明白,鬼也会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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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凉凉受到罗伦先生之邀来到豪华古堡。这古堡占地宽广,用方圆百里来形容它的范围,一点也不为过。
一开始老罗伦是把她当成贼,可是在听完她那“见鬼”的解释之后,竟丝毫不怀疑的就把她请到古堡来作客了。
“你可以自由出入这里,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我的管家。”
“罗伦先生,您真的一点也不怀疑我说的话?”和鬼对话,说给别人听,可能会被当成疯子看待,可是罗伦先生却不疑有他,反倒让她觉得怪怪的。
“我相信我儿子一定有些什么话想要传达给我知道。”
“那他干么还躲著您?”
“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没来得及解释清楚。”
宫凉凉从老人落寞的眼神中,解读到一抹难以言喻的遗憾,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虽然对老罗伦不甚了解,她却已经开始同情起他来。
“您若是有什么话想对您的儿子说,可以告诉我喔,下回他再出现的时候我可以转达给他,这样一来,或许你们的误会就可以冰释了。”
她的提议深得老人欢心,虽然无法亲自和儿子对话令他深感遗憾,但若是能够解除他和儿子之间的误会,多少能让郁闷释怀一些。
“我先谢谢你了,宫小姐。”
“您不用跟我客气,我曾答应您的儿子要帮他把杀害他的凶手抓出来,这也是我来此的目的。”
“那你就安心住下来,你的行李我会叫人去帮你取来,在这里,你绝对会受到良好的保护。”
“谢谢。”
“史坦利,帮宫小姐安排一问舒适点的客房。”
“是,老爷。”老管家恭敬的欠欠身,领著宫凉凉上了楼。
在楼梯间,一个中年人与他们擦身而过,抵达客厅后,他扬声询问:“父亲大人,那位小姐是您的客人吗?”他正是罗伦家的养子迪尔。
“没错,以后宫小姐出入家中不许有所干预,明白吗?”
“是。”
宫凉凉转头看向楼下时,正巧和迪尔目光相遇,他看她的眼神令她不寒而栗,那比鬼的注视还要可怕。
迪尔打量了她几秒后颔首一笑。
什么叫做笑里藏刀,若她还不清楚,仔细看一眼那男人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了。
上楼后,她紧跟著老管家史坦利,憋不住满心的好奇,她开口询问:“史坦利管家,请问一下,刚刚那位是什么人?”
“宫小姐是问迪尔.罗伦先生吗?”
“就是刚刚称呼罗伦先生父亲大人的那位。”
“那是迪尔先生没错。”
“那位迪尔先生是罗伦先生的儿子?那他是奥斯顿先生的哥哥还是弟弟?我看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
她的话吓坏了史坦利,他突然张大双眼,满脸恐惧的问著,“宫小姐见过奥斯顿少爷?”
“见过,呃,我的意思是多年前见过。”
“喔,奥斯顿先生已经过世好几年了,你见到他的时候应该年纪还很小吧?奥斯顿少爷是老爷最重视也是唯一的亲生儿子,他过世后老爷一直郁郁寡欢。”
真是标准的老人家呢,说话都不讲重点,为了搞清楚这罗伦家族,宫凉凉不得不再度追问清楚。
“迪尔先生是老爷的养子,奥斯顿少爷过世之后,他该是老爷的第一顺位财产继承人。”
听起来这家族有点复杂呢,奥斯顿过世了,却阴魂不散的藏在铜盆之中,当他魂魄随著铜盆回到英国,却又怕得躲在他过去的故居,这其中到底有著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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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克斯从眼线的报告得知宫凉凉已经住进罗伦堡里,而且还成为老罗伦的贵宾,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过宫凉凉总是能令他吃惊,不管任何事情都是如此,他该要习惯才是。
可他却也担心起她的安危,毕竟迪尔父子也住在那栋古堡中,他担心他们会对她不利。
摸黑混进罗伦堡中,除了要确定宫凉凉平安无事,他还希望能劝她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当然更为了打探敌情,把铜盆取回。
罗伦堡大到令人容易迷路,还好他早把罗伦堡的地理形势摸了个一清二楚。
老罗伦住在东边的主卧室,走过主卧室前的长廊一路到底,转了个弯往北走,是迪尔父子的主要活动范围,至于客人,一般都会住进位于西方的客房。
宫凉凉住在罗伦堡最大的客房里,那是老罗伦为重要宾客所准备的房间,里头不管是电器用品或是网际网路,皆应有尽有。
然而,循著脑海中熟记的地理方位,顺利进到客房的雷克斯愕然发现,三更半夜宫凉凉竟然不在她的房间里,棉被铺得高高的,里面却塞著一个大枕头,若不把棉被掀开,看起来还真像有人在被窝中睡觉。
只是,这么晚了她会跑哪去了呢?
心底的不安突然扩大,他怕自己来迟了一步。
飞快的离开房间,他小心翼翼的开始在罗伦堡中走动,希望可以找到她的踪迹,而当他终于看到熟悉的身影,却发现她正在做的事和他有著异曲同工之妙。
她偷偷摸摸的在干么?
连他逼近都没发现,显然要当侦探她还太嫩。
在她来得及开口前捂住她的嘴,他强行把她拉离迪尔的房间门口,回到她的房间里头。
宫凉凉狠狠的咬了捂住她嘴巴的大手一口。
当她看清楚把她当货物拎来拎去的人是雷克斯,突然愣了住。
他知道她显然是发现他的欺骗,要不也不会千里迢迢跟踪他来到英国,欺骗了她,他是不该心存侥幸会获得原谅,可是当他接触到她那越来越冷漠的眼神时,心底还是闪过一抹受伤的感觉。
但不管她多么恨他,他还是必须把她带离这危险的地带,“跟我走,你必须离开这里,这里太危险了。”
“危险?还会有人比你更危险吗?我到底该称呼你什么呢?雷克斯?还是学弟?或者是骗子先生?”越来越犀利的言词并非她真心想要说的,她想要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看见他就会想起他的谎言,气就无端的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