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赎罪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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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这么做?你那时不过十岁而已!”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轻忽生命?就像母亲……“你怎么可这么做?怎么可以?”激动地摇晃着她,他再也无法忍受任何人在他面前自裁,那使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是父母商业联姻下的产品。他因为庞大的利益而娶了她,之后又迫于传宗接代的压力,不得不生下我。他从来没有爱过我母亲,倒是我母亲,标准的傻女人,她总是默默的在付出,在他背后等着他回头。只是到死为止,她都没等到他的顾盼!”她躲在他怀里,喃喃地说着。

  “三岁之前,母亲总是在用她那双温暖的臂膀,时时刻刻抱着我,我以为她是爱我的,但她却时常皱着眉告诉我,‘小琛,只可惜你不是男孩,如果你是男孩,即使爸爸他不爱你,仍会让你跟着他的,因为你必须学习属于男人的东西……’,然后她会哭着告诉我,是她的错,是她把我生成女孩,让父亲既不爱我也不愿理我……三岁之后,母亲的健康一日不如一日。我被带离她身边,由保母看顾。偶尔去看她,她却是泪流满面的诉说着,父亲对我的漠视,都是她的错。我知道,这不是她的错,但却无法安慰她。”回想起母亲悲切的模样,她声音哽咽,泪不由自主地流下。

  “我在母亲的自责与父亲的漠视下,痛苦的生活了十年,我知道,他们其实谁也不爱我,母亲对我的爱,只是自责与怜悯的假象,她在意的始终只有那个不爱她的男人,而父亲更别提了,我连叫声‘爸爸’的机会,他都不曾给过我,更别说是爱我了……十岁那年,或许是他意识到母亲时日不多吧!又或许是长期对妻女的忽略造成的心虚吧!他带着母亲和我出游,搭着邮轮航行于无边际的大海……好蓝的海……就像你的眼睛一样……”自他怀中抬首,她眼神悠远缥缈的望入他眸底。仿佛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内容般,他表情复杂的与她相凝,长指穿梭在她丝绒黑发间。

  感受到他那抚慰般温柔的动作,她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那并不是一趟快乐的旅行,母亲病弱的躺在舱房中,而父亲却守着他的手提电脑处理着公事,原本期待雀跃的心情早已荡然无存,我深深体会到活着的悲哀,我想要投入那大海中……温柔的蓝色中……他们不爱我……我的存在像是累赘……我想死……可是你却救回我……是你害我……必须继续痛苦的活着的……所以我恨你,而回来后,又得知你是父亲的义子时,我更是嫉妒……嫉妒你可以亲近他……我真的恨你……可是……当你受伤时,我却怕你会死……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彻底的恨你?”矛盾充塞于心,她哭倒在他怀中。情绪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

  “很多事并不如表面看到的那么单纯,义父他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爱你。”揉着她的秀发,将她紧按于胸,他忍不住皱着眉,讲着语意模糊的话。她在他怀里猛摇头。“他们不爱我……不爱我……没有人爱我……没有人……我是累……”

  她的话消失在他的唇中。

  凌冱捧着她的脸庞,深深地吻住她那如盛开樱花般的柔唇。不想再听她那诋识、轻忽自己的话。

  “唔……”突如其来的吻,让她双手无措的推抵着他。

  凌冱抓住她挣扎的小手,趁着她因缺氧而张口之际,将舌探入她唇内,灵活的与她交缠嬉戏,品尝着独属于她的甜蜜。

  “不准再提‘累赘’二字!”久久,他放开她,长指摩挲着她红滟微肿的唇。“你是‘欧氏’总裁,是‘我的’总裁!”她的命既是他所强留,今后就由他来掌握,他绝不准她再有轻生的念头。

  “我不是……我不是……她气息犹喘的直摇头,下意识地抗拒着这个有名无实的身份。

  “你是!你是‘我的’总裁!”固定住她晃动的头颅,篮眸定定的凝着她。

  “……你只当我是傀儡……”倔强的避开他的凝视,她知道自己是他用来镇住股东们的法宝。

  “不是!”回答得有些心虚,只得再次吻上她欲言的小嘴。

  当她是傀儡吗?他没想那么多,只知道必须让她待在身边,一开始,也许真的是为了防止那些股东们将“欧氏”四分五裂,不得不借用她的“正统”身份,但现在呢?

  现在要她留在身边是为了什么?真的要她处理商务吗?不,这些有他便成。那为什么不让她离开,让她回维也纳?是担忧股东们会时时来查勤,发现总裁只是挂名来唬他们的吗?不,当然不是。“欧氏”现在已在她名下,更是他这个总裁特助直接掌控,自然毋须惧畏股东们再搞分裂或“篡位”。

  那……到底为什么不让她走呢?不明白!他就是理不清!只知道当她说要回维也纳时,他是愤怒的。那种愤怒的感觉就像适才听闻她担心自己眉上的伤而感欣喜的感觉一样,是莫名其妙地自心底深处窜起的,那是一种令人苦恼又欣喜的悸动。

  “不要离开!留在我身边!”轻轻地吮着她的唇,双手游移在她素细的腰间。

  他不想听她说“不”……

  “嗯……”欧运琛在他的热吻中,轻摇螓首。

  “你若要我原谅你弄伤我的事,就留在我身边,不要回维也纳。”放开她柔软的唇,额抵着额,他有些小人的利用了她的罪恶感。

  “我……”看着那双令人迷醉的蓝眸,她有些挣扎。“我在维也纳有工作……”与路敦逵签定的演奏会,还有新作发表会……这些是无法变动的。

  “把表演重心移回纽约,音乐会到哪儿都能发表的。”

  “一定得这么做,你才肯原谅我吗?”指尖轻触他左眉的纱布。这里曾流血不止,渲染了他满脸的鲜血,连他冰蓝的眸,都像猎鲸后而猩红的大海……

  “你不就是为这事,才这么‘早’摸黑进我房里。”握住她轻颤的小手,看了眼闹钟上凌晨两点半的数字,他其实很欢迎她这时候来,这使他能少做点噩梦。

  闻言,她双颊燥热。“我该等天亮的……”一心担忧他的伤,早忽略了合时合宜的问题,更忘了男女有别。

  抬起她低垂的酪红小脸,看着这难得的小女人娇态。重逢至今,她总是与他针锋相对,恨他、怨他,从不给他好脸色看,更别提这娇羞的女儿媚态。她就像朵倔强的白玫瑰,尽管全身长满了扎人的刺,但内心仍是脆弱的,否则她不会因为他眉上的小伤而不安至此。

  玫瑰,矛盾的植物。有着笔直坚强、长满硬刺的花茎,却又有着禁不住风雨霜雪的娇弱花朵。而她的倔强任性正如那花茎,善良脆弱的心便是那柔软花朵。

  清妍殊美,她是典雅的白玫瑰。

  “留下来!留在我身边!”缓缓地吻着她微启的红唇。他要攀折她、掌握她,让她只能待在他身边。

  “好……”有技巧的热吻消磨了她的坚持,她着魔地揽住他的颈项,笨拙中带点狂野地回应着他的唇舌。

  强烈的归属感,在她体内奔流,她对他的唇一点也不陌生,仿佛她在十三年前便注定与他相遇似的。

  凌冱辗转吻咬着她纤白的颈子,时而轻时而重的烙下红痕,体内燠热的欲望随之贲起。

  环着她身子的手,褪去她的睡袍,大掌探入纯丝睡衣内,捕捉一只柔软的浑圆。

  “啊……”她难耐的将头往后仰,感觉自己的胸脯在他的掌中硬挺胀痛。

  他一个利落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除去她单薄的睡衣及底裤,雪白无瑕的娇躯呈现在眼前。

  灼热含欲的蓝眸,令她羞赧地别过脸,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你好美……我的白玫瑰……”他脱去身上的束缚,裸裎的覆上她。

  “啊……”身体的燥热让她不安地扭动着,急欲想从这磨人的情境中解脱。

  粗喘的气息呼在她红晕的脸上,他低头衔住她呻吟的樱唇,舌尖熟练的与她的粉舌交缠。

  她的小手贴上他精壮的胸膛,爱恋地在那线条分明的肌理上滑动,他的身躯完美的如同雕塑品,硬实健硕、强壮有力。

  他倒抽了口气,离开她的唇,将她蠢动的双手压制于枕上,唇向下游移至她的雪峰上,轻含着那粉嫩红蕾,将它们洗练得更加红绕美丽。

  “啊……不行……”陌生情欲让她不安,下意识抗拒着阵阵由他带来的热潮。

  “看着我……我不会伤害你的!不会的……”气息不稳的哄着紧张的她,饱含欲火的蓝眸与她迷蒙的星眸相对。

  “不……”她猛然屈起膝盖,将修长的双腿合拢。

  凌冱微微一笑,勒住她的纤腰,侧躺于她背后,“你在害怕……”唇轻吮着她圆润的耳垂,双手悄悄下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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