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这个兔崽子?”银发老人拍拍飞刀的头,问着方奕芃。
“当然,是老朋友了。”方奕芃顺口答道,“伯伯,您怎么称呼呀!瞧您好像第一次来这里。”
“喔——别伯伯、爷爷地乱叫,我还很年轻,称呼我韦利就好。第一次来就被这儿的人潮车潮吓得不知所措。”
车子突然紧急地煞住,雷飞与方奕芃瞪大眼睛看着那老人,心中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方奕芃想,不会这么巧吧!
雷飞想他虽然不懂英文,但是“韦利”二字他是听得懂的。
直到后面车阵的咒骂声与喇叭声提醒了雷飞。他将车开到了路旁,用手撞撞旁边的方奕芃,示意她发问。
“呃——您是说您叫韦利?跟美国韦利集团有没有关系?”方奕芃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老韦利的眼光诡谲,说起话来更是模棱两可:“这很重要吗?小姑娘,我不过是一个迷路的老人罢了!”
雷飞将车一转,热心地想帮忙。管他是不是老韦利,把这个麻烦先送回家,他再和他心爱的小美人约会,至于那只叫飞刀的狗,嘿嘿!他最近开了一家宠物店,就将它送到那儿去吧!多美妙的一天。
“小美人,问问他住哪儿?为表歉疚,我就专程送他回去啰!”
方奕芃也觉得有道理,这韦利的家人一定相当着急。当她询问之后,老韦利掏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的地址竟是山区。
老韦利诡异地一笑,他焉不知这个浑身邪恶的男人在追求方奕芃,但是,为了他得力的义子凌扬,他怎能让那邪恶的男人得逞。
没错,今天他本来就是要来找方奕芃的,凌扬房间中的那张照片让他一下就认出他要找的人,他开心极了。
凌扬成功地让库克回到美国接管韦利集团,库克做得极为出色,目前正与宋茗芬那小美人在筹备婚礼,这是他所没预料到的。因宋茗芬一直是以凌扬为目标。
库克也决定继续将维钢交给凌扬掌管,只是老找不着他的人。在老韦利的追问之下,库克才道出一切,前几天又接到凌利雅的电话,对这老朋友的来电,老韦利就决定亲自走一遭。
果然没错,凌扬满脸胡碴地沉醉在酒精之中,于是他惟一想到的办法只有将这位漂亮的小姑娘绑架啰!
这小姑娘一脸憔悴,他看得出来她也正为情所困,偏偏两个傻孩子都不退让一步,那么就只有靠他这个老丘比特了。
至于那个邪恶的男人,到时候就看他吃鳌的样子啰!
老韦利越想就越满意自己所打的算盘,不禁吃吃笑了起来。
方奕芃瞧瞧两人,敢情是两人各怀鬼胎?事实上气氛也怪得让飞刀都不能安静地坐下,只见它前后座不安分地跳来跳去。
越接近山区,方奕芃的疑惑就越大,再也忍不住地脱口而出:“我到过这儿。”
“怎么说?”
“我跟凌扬到过这儿。”
雷飞有不好的预感,他从后视镜看到老韦利得意的笑容,不安更是强烈,该不会是上当了吧!但为了他鬼影门老大的名誉,他又不能没风度地掉头,看来一会儿只好将这老头放下立刻回去,就这么决定了。
想归想,实际做起来却是困难重重。
凌利雅一看见车中的人,已披着外套跑出庭园之中。停好车之后,方奕芃硬着头皮下车,雷飞老大也只好下车。
虽然在这清雅的山境中不适合抽烟,但是心情不怎么好的雷老大,还是远离了众人一段距离,猛抽起雪茄来。
“哈啰,莉莉安,我迷路了,幸好这位小姑娘捡到了我,又好心地送我回来。”老韦利亲着凌利雅的脸颊,偷悦地说,“你今天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凌利雅优雅恬静地向方奕芃招招手。“奕芃,你来看凌扬的吗?”
方奕芃不知要点头抑或摇头,弄得一脸的尴尬;心中既渴望见到他,又害怕见到他。而凌利雅的话听起来,凌扬似乎在这儿。
老韦利看看凌利雅又看看方奕芃,现出惊讶的神情,故意大声叹道:“莉莉安,难道你跟这位小姑娘认识吗?”
“嗯!”凌利雅温柔地解释,“她就是SALLY,凌扬的妻子。”
“你的意思不会是他们两个人结婚了吧?”老韦利张大了口,惊得说起话来都有点结巴。
凌利雅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刚走近的雷飞又退了好几步。果然,被这老头耍了!
而方奕芃则无奈地呻吟,太糗了!
只有飞刀正兴冲冲玩着一片又一片从树上掉下来的树叶,不想去趟它主人的浑水。
凌利雅上前牵着方奕芃的手,好心地劝解:“凌扬这孩子有时会粗心大意忘了你,但是两人要好好地沟通啊!别彼此怄气伤了感情,瞧你整整瘦了好几圈,而凌扬呢?整天就泡在酒精中,两个傻孩子是何苦呢?”
方奕芃美丽的眼中有泪水,鼻子受到酸意的侵蚀,心中更是隐隐作痛。
她点点头。她也不想这样,但是总不能让她先示弱吧!
凌利雅抚着方奕芃的秀发,就如女儿般地劝解道:“傻孩子,你的苦凌妈妈都知道,但是有时候男人就像小孩子一样,你就委屈一下进去哄哄他吧!”
方奕芃的心跳得好快,前进一步是这般的艰难,当她努力地跨出一小步之后,几乎是用飞的速度进人屋中,矫捷的身手说明了她的迫切。
想哭的不仅是方奕芃,她身后的雷飞更想哭,他突然感到这几年自从认识方家这帮军人之后,他的感情是那么地不顺,这次他所打的如意算盘又失算,他又失恋了。
凌利雅端出了咖啡器具,热心地招呼:“他们小两口的事我们管不着,来,还是让我来泡咖啡请你们!”
雷飞很快地从沉痛中迅速恢复,他接过凌利雅手上的器具,十足潇洒地说:“凌夫人,这事还是让我来吧!我相信我煮的咖啡是一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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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失恋又不是第一次了,而看来这位凌夫人的气度都远在方奕芃之上,就年龄来说也和自己差不多,那么他就转移目标吧!
老韦利洞悉雷飞的想法,这邪恶的男人是准备大小通吃?这目标转移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可真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哼!凭他与莉莉安的交情与多年的感情,一定能赢过这邪恶的男人。
老韦利也不甘示弱地想为凌利雅服务,与雷飞两人拉拉扯扯,谁也不让谁。
凌利雅微笑地摇头,拨开争执的两人,一左一右地挽着他们,走到树下的小桌,和悦地询问着:“请问一下,我何时才能喝到两位绅士的咖啡呢?还是交由我来吧!”
凌利雅接过器具,安抚两个男人坐下,不一会儿时间,咖啡已热腾腾地端上桌,三人啜着咖啡闲话家常。
只是可怜的凌利雅要与老韦利讲英文,又要与雷飞讲中文,略显得忙碌。
在这混乱中不时还加上飞刀的狂吠声,好显示它也是主要的一员。
今天的山中除了鸟声、风声、树叶沙沙声,就属于这些不对称的喧哗声与狗叫声。
真是热闹得太过分了!
方奕芃直冲到二楼长廊的最尽头,她所熟悉的一个房间,她重新面对自己的地方。
果然没错,凌扬就坐在窗台上,神情颓废地望着窗外,不时皱着眉头或长吁短叹。凌乱不堪的白上衣显示他近些日子的邋遢,下巴更是长满黑麻麻的胡碴,手上的酒杯还残留着含有酒精的液体;地上更是放着许多的酒瓶,上面的标签打着“X0”。
拷!没错,她现在的心情真是x x and00!
这个阿豆仔在搞什么鬼,想把自己毁在酒精中吗?她又不是要跟他离婚,不过是闹闹意见,他怎么这般沮丧地糟蹋自己,实在太不像话了!
她发现自己只要一见到凌扬,就会不由自主地严重失控。
嗟!飞凤巫女精明干练的名声真的会被他毁了不可,该死的阿豆仔!
方奕芃拾起地上的酒瓶,算了一算,将近十个,一股无名火烧得她胸口疼。
她冲动地抢过凌扬手中的酒杯,一古脑儿地往窗外扔,又将恍惚的他从窗台上拉了下来,再将这个邋遢鬼一路拖进了浴室。
“咯——”凌扬打着酒嗝,张着有无限酒意的双眼,看着走在前面的方奕丸,努力对准眼睛的焦距,嘟嘟囔囔地说:“妈,你就别管我了。”
可见他醉得有多么厉害。
进了浴室的方奕芃,又是一次充满神力地将凌扬扔进了浴池中,很快地打开莲蓬头,刻意地转到冷水。
凌扬冷得打哆嗦,凄惨的叫声并没有比颤抖少,浓重的酒意在这一下跑掉了不少,他甩着头上不断冲下来的冷水,逐渐清醒了过来。
“老婆?”
“不错嘛!现在知道我是你老婆了。”方奕芃叉着腰,非常生气地说,“不喊‘妈’了?告诉你,阿豆仔,我可没那个福分有你这样大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