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花心男人真欠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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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新郎亲弟弟的宇文能,和身为新娘手帕交的雷嘉卿自然也是队员之一。

  除了担任伴郎、伴娘外,他们俩也都不约而同地担起帮新人挡酒的工作,陆陆续续一直喝,熬到现在,没有挂掉,也有七、八分醉了。

  雷嘉卿瘫在客厅的沙发上,昏昏欲睡,已没力气参与最后好戏──一般洞房闹到最后,大多是新人被迫在棉被里脱得精光。

  睡房里传出一阵哗然嘻笑,搞怪队员们鱼贯走出,宇文能虽是闹得最凶的一个,但毕竟是自己人,该停的时候还是要喊停,自动负起送客责任。

  「再见、再见,小心走啊……」

  斜倚在房门前,目送玩疯了的一群人离去,宇文能吁了口气,扭扭脖子伸懒腰,紧攀住残存不多的理智,脸上噙着憨憨的爽朗笑意。

  想当初梓岚和二哥的邂逅,他可是在场的呢,这会儿都结婚啦,说不定眼睛一眨,就要蹦出个小鬼头了。

  「啊!好久没喝得这么痛快喽!」他畅快叹息,转身踩着虚浮的步伐回厉,想跟房里那对新人打声招呼再离开,这才注意到应该净空的客厅里,还有「一只」瘫在沙发上被遗漏了。

  「嘉卿?!」他瞇起眼,定住模糊视线确定。「喂,醒醒啊,结束了,不能在这儿睡,快点起来,妳家在哪?我送妳回去……」

  他来到她面前,弯身轻拍她的脸,对着她说了一大堆话,到最后徒劳无功地认知到他继续自言自语也没用,她根本被周公绑架了,没空搭理他。

  「二哥!梓岚!」他敲门,隔着门板对着睡房里头唤道。

  没回应?这么快就睡了吗?

  「二哥?」好歹告诉他,雷嘉卿该怎么处理吧?!

  「二……」三度开口,新郎突然爆出咆哮。

  「有没有搞错,这时候吵什么?」

  宇文能缩了缩脖子,马上噤口,经验丰富的他立刻了然于心,像偷腥猫儿似地窃笑。

  新郎倌丝毫不浪费时间,他们人一离开,就迫不及待办好事了!

  洞房花烛夜,最忌中途被打扰,为了老爸、老妈望穿秋水的抱孙愿望,他可不能不识相。

  转头望向醉成一摊烂泥的雷嘉卿,他伤脑筋地搔着后脑勺。

  不能留她在这儿,也不知道她家在哪,怎么办呢?

  他喝得有点茫了,没办法开车回家,眼下最好的方法,就是就近找个可以休憩的地方。

  想到这里,宇文能已拿起内线电话,拨了大厅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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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番折腾,办好了住房手续,抱着雷嘉卿到另一间套房里,将她安置好后,宇文能走进浴室放水,打算泡个澡,消除疲劳和醉意。

  「恶……」

  干呕声传进尚未关门的浴室里,他赶紧跑出来察看,大床上却空空如也,佳人不见踪影。

  循声找寻,在转角衣柜旁瞧见某人正双手撑膝半蹲着,一副准备就绪,要大吐特吐的姿态。

  「哇咧……那是衣柜,不能在那儿吐啊!」他跳起来,急忙冲上前,由她身后伸臂圈住她的腰,像拎行李似地一把将她带到浴室,放在马桶前,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时间拿捏得嘟嘟好,也大概是腰腹被他这样一挤压,雷嘉卿就地一蹲,抱着马桶开始狂吐。「恶──」

  「呕──」此作呕声来自在一旁观看的宇文能。

  不能怪他,他也有些醉了,本来胃就不太舒服,看她这样吐,实在很难不受连锁效应的影响,两人差点就在浴室里来了场呕吐二重唱。

  不行,受不了了!他赶紧退退退,离开现场,将浴室门扉半掩,眼不见为净,待她吐完,他再去收拾残局。

  雷嘉卿把胃里翻搅的食物给吐光光,总算舒坦些,意识稍稍恢复,看见正在蓄水的大浴缸飘着氤氲雾气,彷佛在向她招手,心念一起,脱了身上笨重的礼服,裸身跨进那舒适的水池中。

  不知情的宇文能在外头等着,五分钟过去还不见动静,这才开始担心。

  「她是栽进马桶里了吗?吐这么久!」他嘀嘀咕咕,困惑地走进浴室察看。

  「没声音耶,该不会又睡着了吧?」

  推开半掩的门屝,马桶边没人,倒是发现大理石地板上丢了件白色礼服,白色内衣、白色内裤,循着线索一一看去,瞧见浴缸边垂着白皙的手臂,手臂上枕着一张沈静的睡脸。

  子曰:食色性也。不用看,脑中已自动浮现那美丽的景象。

  他不由自主地走近,心跳鼓噪。

  这是一具一丝不挂且完美无瑕的女性胴体,纤细、窈窕、莹白肤色,美得令人屏息,宇文能血脉偾张,痴迷地伫立在原地。

  睡得这样毫无防备,被人卖了都不晓得呢!

  对照白天那冰冷的模样,此刻睡容沈静的她,又是截然不同的一种美,更惹人爱怜,同样对他深具吸引力。

  「雷嘉卿……」他像品尝珍馐似地低声呢喃,凝视的目光中逐渐渗入爱恋的成分。

  大概是碰多了手到擒来的女人,对他疏离又冷酷的她,反成了独特,她的一切在在都有着让他想要靠近的魅力。

  「嗯……」她微微蠕动,发出嘤咛。

  见她有了动静,不知恍神多久的宇文能才蓦然回神,转而担心她这样浸泡下去,水温愈来愈凉,会感冒生病。

  找来浴巾,他动作轻柔地将地抱起,放躺在大床上,再替她擦干身体上的水,套上饭店准备的浴袍。

  如此活色生香,不论是哪个男人,都做不到心无杂念,更何况他是个正值巅峰状态的健康男人,而且向来不习惯约束欲望。

  但,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在欲望勃发的情况下,他竟破天荒地发挥生平最大自制力,没有顺从原始本能,放过有如待宰羔羊般、毫无抗拒能力的雷嘉卿,还颇为狼狈地冲了个冷水澡灭火。

  第三章

  早晨,身后抵了个不明硬物,雷嘉卿幽幽转醒,顿时觉得脑袋像灌了铅般,宛如千斤重。

  她下意识挪动身体,欲摆脱那戳着她的硬物,愕然发现腰部被箝制住,她心一惊,倏地掀开眼皮。

  这是哪里?!她又怎么会在这里?

  身后那硬物……难道她被人拿枪压制住了?!

  雷嘉卿要自己不动声色,保持镇定,做了个深呼吸,静心聆听后,发现身后的人呼吸平稳,胸膛起伏规律,可见正在睡眠状态中。

  她开始估量该怎么动作,才能在最快时间内夺走武器,并反制敌人。

  确定自己有力量反扑后,她蓦地往后伸手,握住那把枪,往前一扯,同时使劲翻身滚下床……

  「啊啊啊──」嘶哑凄厉的惨叫声顿时惊天动地响起。

  是谁这么歹毒,趁他睡觉偷袭,想要扯断他的命根子?!

  以床沿做为掩护的雷嘉卿瞧清楚「敌人」是谁,还发现手里握住的枪竟突然变软,不禁愕然松手。

  「宇文能?!怎么会是你?」

  受害者俊脸扭曲,护着受到摧残的可怜弟弟,整个人痛得缩成一团,活像蜷起的虾子。

  自他懂得男欢女爱开始,就不曾有过孤男寡女开房间,同床共枕一夜还能安然无事的纪录。他尊重她,所以没碰她,整夜念着大哥教他的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很君子地仅搂着她入睡,没想到下场竟是如此?

  「妳好残忍啊!想让我当太监吗?」他眼眶泛红,含泪指控。

  女人永远无法想象那种钻心入骨的痛,就如同男人永远无法想象女人的经痛。

  当太监……什么意思?雷嘉卿微微一呆。

  她反应慢半拍地看着他所护的地方,霍地被雷劈到,跳起来猛甩手,一脸像是被蟑螂爬过的表情。

  「油~~好恶心、好恶心哪!」她难得失控,歇斯底里地怪叫兼跳脚。

  从不曾亲手碰过男性的生殖器官,雷嘉卿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回家要用酒精消毒N遍!

  她的反应教宇文能不知该哭、该笑,还是该生气。「又没人要妳来碰它!」

  「你还好意思说?谁教你一直……戳着我的腰。」她的控诉愈来愈小声。

  真丢脸,电影看太多,才会联想到被坏人拿枪压制,结果竟是……

  她摸向刚刚被戳过的腰部,感觉那地方像被灼伤般,热热烫烫,温度还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拜托,我又不是故意的,男人早上搭帐棚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唉!禁欲的结果──七早八早就升旗。

  雷嘉卿嫌恶地瞪了他半晌,才担心起自己会不会下手太重。

  「你没事了吧?」明明心软,却是用着不情愿的口气。

  「如果有事妳会负责吗?」他趁势问,动作迟缓地起身,走路的姿势外八,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得了吧!你还站得起来、还能走。」她嘴硬道,可目光还是担心地悄悄打量着他。

  「真的受伤了,不信妳检查。」他故意逗弄她,作势要揭开睡袍,现出里头的「伤处」。

  「喂!」她喝止,难为情地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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