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官。”
林佳璋又一脸可惜地捧着花离开。
“我不喜欢他每天送花。”方奕翔嘟哝。
甄屏主动勾住方奕翔的颈子,轻笑地吻去他的埋怨:“那你送花给我,一朵就好。”
方奕翔难得浮现红晕,送花?太为难他了:“除了花,什么都可以。”
甄屏娇媚地刮着他的脸,含嗔娇斥:“拉不下脸,认为送花是弱者的表现,还是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方奕翔狠狠吻着甄屏戏谑的唇,惩罚性地辗转吮吻,让甄屏的心跳加快。他的宣示让甄屏唇齿间的戏谑全都烟消云散了。
方奕翔拥着她,抚着她削短的头发,坚定地说:“不许再说这些话,你明知我为了你,什么疯狂的事都做得出来。”
“我知道……”
方奕翔放心地吻着她的唇:“那你是故意说这些话让我生气?顽皮。”
幸福呵!两人间都感到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不舍得再去伤害对方,方奕翔尤其更甚,他真的不希望甄屏再受到任何一点的损伤,所以最终他还是妥协了。
“你若喜欢,以后我每天送,不过我只送一朵——”
甄屏立刻捂住他的口,感动地替他说完下面的话:“因为一朵只代表你的一颗真心。”
方奕翔捏着甄屏不算高、却相当挺直美丽的鼻子,他真爱极了这个聪慧却容易受伤的女子。
“我一会儿要去开会——”方奕翔有点迟疑地看着甄屏,小心地询问,“今天拆线你能自个儿去吗?还是我找人陪你去?”
甄屏体谅地摇头:“这小事一桩,我自己可以解决,不过是拆线罢了。还是会议要紧,记得你是位优秀的军人。”
甄屏嘴上虽是这样说,心中还是有丝难过。谁教她心甘情愿地成为鹰侠的另一半,坚强独立是必要的。
“小心一点,到医院时先打通电话回来,告诉我挂几号诊,开完会我若是有足够的时间,会到医院接你;还有,拆了线可别兴奋过度,不要卯起来想找别人干架;另外——”
甄屏马上叹了一口气,打断方奕翔的话:“鹰先生,你左一句‘还有”,右一句‘另外’,说得我头都昏了。
平常见你不吭一句话,怎么一见到我就说个不停?”
“担心你哟!”鹰侠不再像是鹰侠。
“我回到家就像捡到般,出了大门就像丢了我这个人,只有你对我有千万个担心。”于是甄屏趁着剩余的时间,主动纠缠方奕翔的唇。
来这套!她学着鹰侠将他的担心全吻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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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了线的她如释重负,再不让她活动,她一定会发霉不可!哦喔!有点不对劲,身上的寒毛正竖立起来。甄屏帅气地戴上墨镜,更显得她的不在意,但是戒备却在零点一秒中完成了。
她甄屏竟被人跟踪?太有趣了……
两个人,但绝不是方奕翔。她原以为是方奕翔想跟她开个玩笑,想来是另有他人。呃——不对喔,又好似增加一个轻巧微弱的脚步,似乎是个女的。
甄屏露出邪恶的表情,老早就将方奕翔的叮咛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制造暴乱的因子,早在拆纱布的那一刻里全窜于全身之中,要干架是不?她可期待了好久,随时都可奉陪。
甄屏打了个呵欠,想想可不能在这方圆五百里之内,不然传回学校乡亲父老的耳中,一定又不好过,尤其是那位鹰侠先生,肯定会要她死得难看。
甄屏又调皮地拉下墨镜至鼻梁上,露出骨碌碌的眼睛,打算找一个风水良好的干架地点。就一旁的公园吧!挺安静的。
来到了干架的最佳地点,她跳上石砌的围墙,双手撑着身子,活动活动才刚复元的脚。哈!马上就可活动活动了。
嘿!甄屏藏于墨镜后的眼睛亮了起来,果然是两个好对手,她装作无意地吹着口香糖泡泡。
唉!真是爱打成痴,没得救了。
甄屏好好地打量起走近的两人,才发现两人同样拥有令女人想尖叫的特质,和雷飞的味道相似,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黑一白,这是她的第一个直觉。两人同时给人冷飕飕的阴森感,别看穿白衣服的笑容可掬,里面可是藏了好几把刀,呵!一不小心小命就没有了,不过他年轻俊朗的面孔会让人疏忽了这点;他也很白,是那种带绿的苍白,像个白面书生般。
另一个呢?甄屏歪着头打量,相反的一身黑,连脸孔也是深褐色,至腰的头发整齐地梳于脑后,整个人相当阴沉,不过看上去是比白面书生好搞多了。
身着白衣服的男子微笑地开了尊口:“甄屏?”
甄屏颔首,从围墙上跳了下来:“有何指教?”
“我,白无常;他,巧得很——黑无常。”
“不错嘛!大白天的被两只无常鬼给缠上了。”甄屏带刺地说。
白无常代表出声,语气中相当得意,好似非常喜欢甄屏的调侃:“好说,不过想要来瞧瞧老大看上的女人有何本领,是否真的比得上大嫂。”
甄屏一时之间头上冒出了问号来,不止一个,还是一连串地纷纷出笼:“瞧你们两个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说的是什么浑话,若是你们那个不知名的老大看上‘一拖拉库’的女人,你们不就可以乘机举办个选美会啰!”
“话是没错!”白无常很不客气地盯着甄屏,讽刺地道,“只不过阁下跟选美好像不能扯上关系,人如其名一一真平哟!老大的眼光可能是裹到‘蚵仔肉’了。”
甄屏听惯了这话,倒已是不痛不痒,只是她注意到黑无常不笑也不说话,该不是电脑机器人吧!正当甄屏这样以为之际,黑无常平板无起伏地发表了他的言论:“你确定是这女人,我们要找的就是这个?”
甄屏恍然大悟,终于了解这两只鬼在说啥了:“敢情是你们要找的是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啧啧!真没品味。哎,不过真不好意思,我甄屏有没有‘内容’还轮不到你们来评断吧!”
黑白无常不理会甄屏,继续他们心中的疑问。
“难道说老大最近的口味变了?”白无常疑惑得整张脸都揪了起来,“想必是大鱼大肉吃多了,换点清粥小菜也好?”
“但有必要为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流连忘返在南部,不管我们在北部做牛做马?”黑无常又再度提出他的意见。
“喂!两只鬼有完没完。”甄屏的好心情全飞了,火气也显了出来,“别在那儿左一句不男不女,右一句做牛做马的,说点人话好不好?”
黑白无常有志一同,一起伸出手来阻挡前进的甄屏。
甄屏虽习惯穿上她的紧身衣,但毕竟是女孩子,对于两个男人的靠近,也是本能地闪过,但耳边却传来了黑白无常的讥笑:“都已很平了,还怕人家碰?”
甄屏的跆拳道为什么练得超好,就是因为她的腿长,所以当她一抬腿强压下来之际,黑白无常也被那强势的风劲扫到,躲得很是狼狈。
“嘿!她还真有两下子。”白无常先发表他的观点。
“看来是个练家子。”黑无常嘴角动了动,开始有了兴致,“难不成老大看上的就是她这一点?”
甄屏又接连扫过几腿,攻击更凌厉了起来。
黑白无常这才收起轻视的心理,专心接招。在他们的心中,向来认为女人练的是花拳绣腿,不过搔搔痒罢了,可没料到,这甄屏干架起来比男人还狠。
更何况还是一对二,这点是他们所钦佩的地方。
虽然甄屏应付得有点勉强,但是跟他们黑白无常同时对打的,她甄屏是第一人。
甄屏开始喘了,刚痊愈的右脚也有点不合作,动作渐渐慢了下来,黑白无常已占了上风。
不过黑白无常也被甄屏逼得脱掉了西装外套,卷起衣袖。见甄屏的动作渐慢,也改采只守不攻的阵势,谁教眼前的男人婆是老大看上的女人,要是有什么损伤,黑白无常两人恐怕真的要变成甄屏口中所说的“两只鬼”了。
“太难看了吧!”忽见杜巧儿坐在甄屏刚才所坐的围墙上观战,一面又把玩着自己的辫子。
原来刚刚另一个轻微的脚步声是这个漂亮女子的!甄屏眼光忙中偷闲地扫过杜巧儿,为她的容颜起一声喝彩,只不过还不知来者是敌是友?杜巧儿藏在睫毛后的黑眸暗笑着:“两只鬼跟女人打个平手就已经够难看的,偏偏这女孩的右腿骨折才刚痊愈,这要是传了出去,例如我杜巧儿就是有名的大嘴巴,可有损你们雷老大的名声吧!,’黑白无常、甄屏全停了下来,三人都惊讶杜巧儿的这一番话。
雷老大?这两只鬼跟雷老大有关?甄屏不解。
黑白无常齐声叫道:“你是杜巧儿?那个炸弹专家?”
“不好意思,就是区区在下、本姑娘是也!”杜巧儿右手抛着花生米大小的东西,毫不在意地看着两人,“专家呢是愧不敢当,不过喜欢发明一些让人容易紧张的东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