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可没答应要嫁给你喔!”阮依蝶用力摔开他的手。
“难道你不喜欢我?”向寒森显得十分沮丧。
“你忘了我们真正的关系?”她提醒他。
“我们是男女朋友啊!”
“那只是在演戏罢了。”阮依蝶冷静的提醒他。
“这有什么差别。只要我们彼此真心相爱不就好了。”
“可是我不爱你啊!”阮依蝶狠狠的泼了他一桶冷水。
向寒森十分专注的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阮依蝶,片刻之后,他有点泄气的叹了口气。
“你刚刚还称赞我魅力无限,可是我看啊,对你根本起不了一点作用。”
“真是非常抱歉,伤了你的男性自尊。”
“管它什么男性自尊,我最想知道的是,你有可能爱上我吗?”
“这个……很抱歉,我无法对尚未发生的事作结论。”阮依蝶仍不给予正面的答覆。
“尚未发生?是表示有可能发生了?”
“无解,你不要再追问了。倒是我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遇到那位贵妇人?”阮依蝶觉得奇怪。
“啊?”向寒森没料到她会提到这个不存在的人物,一时呆愣住。
“怎么了?”
“这……”向寒森急着在心里找寻适当的措辞。
“你会找上我不就是要演一场戏,让她断了包养你的念头?”阮依蝶原先的疑虑又蹦出来了。
“听说她已经被她先生带去欧洲了。”他好不容易才掰出了个理由。
“既然这样,你就不需要再演这场戏了。关键人物都离开了,哪需要再如此费心力。”
“你错了。虽然她人离开了,可是她还是有可能安排眼线随时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向寒森已经冒出一身冷汗了。
“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阮依蝶折服于他细腻的心思,突然,一个绝妙的想法跃进她的脑中。“也许你可以加入我们的俱乐部,成为我们的伙伴。这样一来,我的退出就不至于影响妖姐的业务了。”
“你要退出?”为什么老巫婆没有提到这一点?
“嗯,其实这是我最后一次出任务了。不过这不重要,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够加入。”阮依蝶真心的说道。
“为什么你会希望我从事这种说来也不算是正当的工作!”
“没错,虽然它并不能算是正当的工作,可是至少不是害人的工作吧!”
“是没错。可是这是一个纯女性化的工作,你让我一个大男人去从事这样的工作……”向寒森一脸窘困的表情。
“其实我主要的用意,是希望你能够脱离目前尴尬的生活方式。”
“这还不简单,只要你跟我结婚,就可以防止其他女人再觊觎我了。”向寒森建议着。
“可是,你能真的能放弃这一切豪华的享受?”阮依蝶不相信的看着他。
“当然。难道你不相信我做得到?”
“只是,这样对你有点不公平。”阮依蝶很清楚权势对一个男人的强烈吸引力,它可以让男人不惜牺牲爱情,只为了得到权贵所带来的一切。
“我实在不太明白你现在所说的逻辑观念。你希望我放弃这一切,可是又希望我能继续过着这样的享受生活,难道你们从事的工作能够提供我想要的一切?”向寒森开始担心她的工作性质不是那么单纯。
“是这样的,只要你接下任务,就绝对会有一笔不小的收入;如果你想尝试过有钱人的生活,妖姐随即可以透过关系,让你去参加上流社会的宴会。”
妖姐?妖姨!连称呼都差了一个辈分。这个老巫婆真的很会欺负人!
再说,她哪需要透过关系安排,凭她的身分地位,要办再豪华的宴会,也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既然如此,那我直接攀上一个富家女,岂不是更快?”向寒森真被她奇怪的想法给气坏。
“只要你有这份能耐,未尝不可?不过你这辈子就别想脱离被女人包养的恶名了。”阮依蝶气恼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赌气的说:“我要回去了。”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不要生气嘛!其实我明白你的一片苦心,不要再把我们美好的时光浪费在无谓的争执上。我记得今天是周末,晚上在饭店前的沙滩上会举办一场周末狂欢舞会。趁现在时间还早,我们赶快出海去绕一圈,等回来时刚好可以赶上去凑个热闹!”
“出海?”阮依蝶一脸惊讶的问。
“你不想吗?”
“怎么出海?”
“坐游艇啊。”向寒森对她的反应感到很有趣。
“这里可以租到游艇?”阮依蝶兴致勃勃的。
“嗯,要不要?”
“好啊!”阮依蝶想起她曾经看过的那一艘银白色的游艇。心想也许到大海徜徉一趟,可以抚平自己因为他而显得慌乱无措的心……
第6章(1)
原本在游艇驶回岸边时,阮依蝶就跟向寒森表明她不习惯参加舞会这样的活动。当时他没有明确的表示,只是静静的陪着她回去。谁知道当她梳洗完、准备好好休息时,他竟然又硬拖着她来到办舞会的沙滩上。
“韩森,我发觉你是一个霸道的男人。”阮依蝶语气不好地道。
“我是想今晚即使你留在家里,也一样会被这里激烈的舞曲给震得无法安稳睡觉,不如干脆到沙滩上亲自体验一下周末的狂欢!”
他一脸无辜的可怜表情惹得阮依蝶不由得笑了。
“抱歉,我不该对你发脾气。只不过我不太适应这种热闹的场面。”
“放心。这是一个自由参加、开放式的舞会,来此狂欢的游客都是想藉着身体的舞动而释放自身的压力,顺便体验一下无拘无束的快感。不过,大部分的人还是坐在一旁静静的观赏罢了。”
“那我……”阮依蝶还没说完她想坐在最偏远的位置,即被一道娇嗔的声音打断。
“森哥哥!你终于来了,人家差点以为你不来了呢!”
原来是下午曾狠狠瞪着阮依蝶的那位少女,她一走近立即热情地勾住向寒森的手臂。
“小舞,不要这样。”向寒森瞥了一眼阮依蝶面无表情的神色,随即掰开少女的双手。
“有什么关系?你就像我的哥哥一样,难道兄妹手勾手也不行?那么某人的心胸也未免太狭窄了!”小舞示威地看着阮依蝶。
“原来泰国也有槟榔西施。”从小舞走过来之后,阮依蝶一直觉得她的穿着好眼熟,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所以她所有的心思一时全放在搜寻过往的印象,根本没有发觉到小舞的示威动作;想了好一会儿,终于让她想到台湾近几年来的一大特色——槟榔西施!
“你在侮辱那些从事包槟榔工作的女孩子。”小舞气愤的迸出这句话。
“我侮辱她们?你听到我说了哪句轻视她们的话了?”阮依蝶觉得莫名其妙。
“你的口气听起来就是。”小舞也发现自己太冲动了,可是她已经拉不下脸。
“我想你才刚来泰国不久吧?”
“没错。我前年才过来,这又怎样?”小舞被问得有点心慌。
“所以你还受着台湾政客的影响,动不动就替对方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你胡说。”小舞一脸不服输的反驳。
“是吗?那好。你现在给我仔细听清楚了。”阮依蝶板起脸孔冷冷的看着她。“为什么我刚才会说出泰国也有槟榔西施?就只是因为你的穿着相似,让我自然而然的脱口说出罢了,这样你明白了吗?”
“我……”被阮依蝶这么一说,小舞马上低头看着自己的穿着。
天啊!还真是这样。顿时,她涨红了脸,一气之下恨恨的把长袍式的薄纱用力脱掉。
看到她生气的举动,阮依蝶觉得既好气又好笑。
“不过,我还是要郑重的声明,衣服要如何搭配是个人的自由以及喜好,旁人没有权利去干涉。今天我们两个会因为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斗气,只是起因于台湾槟榔西施的妆扮已经深刻印在每个台湾人的脑海里罢了。”
“哼!这是我下午游泳时怕阳光晒黑才穿的,我本来就打算要回去换适合跳舞穿的衣服再来。”说完,她重重的踱步离开。
“抱歉,把你的宝贝‘妹妹’给气跑了。”看着再度被她击败的少女生气地走掉,阮依蝶这才酸酸的炮轰逍遥在外的罪魁祸首。
“不。我妈只生我一个小孩,所以你千万不要恶意造谣,到时候我妈若是信以为真而发动家庭革命,苦的就是我老爸跟我了!”向寒森搞笑的拱手作揖陪不是。
“你妈会信不过你爸?”阮依蝶怀疑的看着寒森。
“我妈当然百分百信任我爸,因为我们的家规可是严禁外遇的喔!”
“是吗?再严的家规也是管不住男人的下半身……”阮依蝶不但不相信,还语带十足讽刺的意味。
“驱出逐家门。”向寒森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啊!”阮依蝶怎么样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严苛的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