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啦!我们出任务的对象都是女人,不是吗?”
“是没错,可是凡事小心点总是好的。”阮依蝶不太赞同夏曼莎这种乐观、散漫的心态。
“好啦!我一定会谨遵依蝶姐的告诫。”照理说,她应该最怕三个人当中最年长又最会唠叨言亚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偏偏最怕安静无声的阮依蝶。唉!如果要说依蝶姐是她的克星,真是一点也不为过。
“常言道:会咬人的狗不会叫,还真印证了我们三个人的相处方式呢!”虽然依年龄区分,名义上言亚兰是大姐,可是实际上排行老二的阮依蝶说的话才最具有分量呢!
“抱歉啊!兰姐,要当狗,你自己去当就够了,我可没有兴趣参一脚。”阮依蝶淡淡地提醒言亚兰自甘堕落为狗的比喻。
“是啊!我也没兴趣喔!”夏曼莎也是一脸怕怕地赶紧撇清。
“你们是同一鼻孔出气嘛!”言亚兰酸酸地看着两人。
“兰姐,醋喝多了可是会伤身的。”阮依蝶好心提醒她。
“谁说的,有个名主持人不是很热心介绍大家多喝醋,既可健身又可减肥?”言亚兰不以为然地反驳。
“亚兰姐,你若再减下去,就不够分量去勒索你的客户了!”夏曼莎顽皮地在胸前比出一个圆弧动作。
“这个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凭我这几年闯荡出来的‘女王蜂’名号,根本不用我本人出马,那票贪得无厌的女人一听到‘女王蜂’,哈哈……马上就会弃职潜逃了。”
“兰姐,据我所知,随着你这女王蜂名号的水涨船高,相对的所带来的危险也越来越大,不是吗?我觉得你还是改变作风,用温和的方法劝退对方比较好吧!”虽然明知劝说无效,阮依蝶还是惹人厌地鸡婆一下。
“蝶,现在我终于相信你刚刚说累了,真的不是跟我们说着玩的。”言亚兰玩味地看着阮依蝶。
因为阮依蝶竟然会规劝别人改变作风,而且整个晚上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她的确是该好好休息一番。
“一开始我就是很认真的跟你们说真话,不是吗?”阮依蝶将酒杯往茶几上一放,立即瘫平在沙发椅上。
“看来你真的疲惫不堪到需要好好去度个假,彻底让自己放松一下,才有重新出发的原动力。”夏曼莎提出自己的意见,她是非常希望阮依蝶真的放自己一个长假,除了让身体舒展外,最好能够乘机将深埋在心底多年的痛苦也一并解放。
“其实我所谓的累,指的并不是我身体上的劳累。”阮依蝶侧身看着眼前的好姐妹,淡淡地说着。
“不是身体上的劳累?该不会是……”言亚兰已经知道答案。
“嗯!”
“为什么?”夏曼莎有点惊讶。
“唉!其实这只是我个人的感受罢了。”阮依蝶轻轻地叹了一声。
“难怪你刚刚会想要确定我们是否依然享受目前的生活方式?”
“毕竟目前只是我一个人感到累,不是吗?我可不希望你们也受到我的影响,到时候妖大姐一时找不到人手出任务,那我的罪过可大了。”
“哇!依蝶姐,你竟然先斩后奏,不公平啦!”
“难道你也累了吗?”阮依蝶定定地看着哇哇大叫的夏曼莎。
“我、我……”
“你觉得可玩性还很高,对吧?”
“我是觉得还满好玩的,所以……”被戳破内心想法的夏曼莎不好意思地笑笑。
“原来你已经跟老巫婆谈过,难怪昨天她才会转托这句话。”言亚兰恍然大悟地从柜子拿出一个蓝色信封递给阮依蝶。
“她托了什么话?”阮依蝶接过信封,同时坐直身子,当场将信封打开。
“她说这是你最后一次出任务。”
“我最后一次……咦?一张飞泰国的机票,还有一张照片,这是谁啊?”阮依蝶从信封中抽出照片问着其他二人。
“哇塞!一个自负且充满自信的男人,可惜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言亚兰喜欢的是会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的阳光型男人。
“兰,现在可不是分析男人类型的最佳时机吧!你是不是还有漏掉妖大姐的其他留言?”阮依蝶有点急躁地想要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呀!她只交代会请人送来一份祝贺你研究所毕业的礼物,而我转收到的礼物就是这份信封。”
“就这样?”阮依蝶诧异的问。
“嗯!”
“可是你刚刚不是还提及我必须再出一趟任务?”
“她说所有资料全在这个信封里。”言亚兰也是一头雾水。
“会不会是老巫婆拿错了?”夏曼莎提出可能性的猜测。
“可能吗?”阮依蝶问着同样一脸疑惑的两人。
“绝不可能。”言亚兰跟夏曼莎坚定地否决,因为她们认识的妖艳是不可能犯这种错误的完美女人。
“算了,我还是亲自打电话问清楚好了。”阮依蝶想要问明白。
第1章(2)
“没用的,老巫婆已经出发到拉斯维加斯去了。”言亚兰打破她最后的希望。
“不会吧?这样一来,至少一个月都不能跟她联络。”阮依蝶不敢相信的惊叫。
“这下子依蝶姐也只有等老巫婆回来再出任务了!”夏曼莎耸耸肩。
“不行。”阮依蝶突然说道。
“为什么?”
“你们看吧!”阮依蝶将手上的机票拿给两人看。
“哇!竟然是明天下午的飞机。”
“你打算怎么处理?”
“马上出任务。”阮依蝶无奈地对着两人笑了一下,立即起身回房准备行李去了。
黄昏时分,已经在芭达雅闲晃两天的阮依蝶,跟前两天一样,沿着海滩新开辟的行人道,随意地散步,享受在夕阳下被柔和的海风吹拂的美妙感觉。
她一边漫步,一边浏览路旁摆满售卖纪念品、服饰,及小饰品的摊子。就这样优闲的走了一段路后,她什么也不做,轻松地坐在海滩上,眺望着停泊在码头的船只,沉醉在映照于水面上的灿亮灯光,直到四周转换成一片五光十色的夜景。
突然,她既惊吓又迷惘地看着眼前那一闪一闪的灯火,就像那一晚帮忙打捞的船员手上拿着的海上照明灯一样地闪烁不停……
这样的情景让她忆起七年前投海自尽的姐姐,也让她不自觉地跪倒在沙滩上悲痛地啜泣着:“哼!有权有势的男人,哪一个懂得疼惜平凡女人的真心啊?”
“你不可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喔!”
“什么人?啊——”深陷在痛苦回忆中的阮依蝶,被突然响起的人声猛然一吓,竟然整个人失去平衡,就这样往前仆倒在沙滩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哈……”向寒森万万想不到自己才一出声,竟然会让眼前的女人吓得趴倒在沙滩上,于是他赶紧蹲下去想扶她起来,结果在环绕的灯光下他看到一张沾满沙子的可笑脸孔,于是一时忍受不住地狂笑起来。
阮依蝶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在吓倒自己又好心地扶起自己后,竟然不客气地当着她的面笑到捧腹的模样,她马上用手摸一下自己的脸,这一摸才发现刚刚太深陷于回忆往事,竟然哭到泪流满面而不自觉,因此脸上沾满了沙……霎时,她因为无意中被陌生男人窥视到自己脆弱的一面而感到既懊恼又难堪!于是她气愤地用力抹去脸上的沙子。
“不要笑了。”她生气的命令男人住口。
但是她的话并没有使男人停止,他反而笑得更大声。
“我很高兴娱乐了你,但愿你今晚会做个愉快的美梦!”她冷冷地说着,然后拍拍衣服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我真的很抱歉,请给我一个陪罪的机会,好吗?”向寒森飞快地拉住她的手臂,阻止她离去。
“放手。”阮依蝶已经濒临怒火爆发的地步。
“我是真心要为自己卤莽的行为道歉。”他坚持地紧抓住不放。
“我叫你放手,听到了没?”阮依蝶气急败坏地想转身给对方一个痛击,结果一不小心系住长发的丝巾勾到他敞开的衬衫钮扣,一头秀发就这样跟着倾泻而下;突发的状况反而让她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处理。
“喔!太美了!”从来没想过女人长发披散开来的一刹那竟然是如此地妩媚诱人,向寒森在阮依蝶的长发飘向他的那一刻,内心随之涌起一股既陌生又强烈的悸动。
“真是令人陶醉的美妙感觉啊!”他喃喃低语,同时不自觉地掬起她的秀发把玩着。
“你太放肆了。”阮依蝶对他轻佻的举动感到无比的屈辱,因此想要一把扯回自己的头发。
“喔!不行。你不可以这样对待我宝贝的头发啊!”向寒森快速地抓住她要扯回头发的手,同时一脸心疼地低头亲吻一下她的长发。
“你……你快放手。”从来不曾跟男人这样亲近过的阮依蝶,霎时失了方寸。
“我想吻你。”
“你说什么?”在阮依蝶还未搞清楚他的话意之前,向寒森伸出他的手用力一拉,将她整个人拉进自己的胸膛上,他随即低头印上一记深沉又略显饥渴的火热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