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不要拉!你不要碰我啦——哇,你知道我怕蟑螂还用你打过它的手来碰我,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她今天一定要洗个十次……嗯,不够,还是二十次澡好了!
“哎呀!大小姐你别哭啦!我不是故意的啦!我忘记了嘛……”从不怕女人哭,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从没理会过,但他独独怕宫诗雨哭,哎呀!
她死命地推开他。“你骗人!你看,你又碰我了——哇,你害我要丢掉好多东西,我的上衣、我的床单、枕头、毛巾等等……”哇!她赔死了,最后还得跑去剪头发,他刚才碰到哪儿呢,上头应没碰到吧!不然她不是要剃光头了?
他当然是搂着她、拍拍她的肩安慰她,难不成用眼睛看就成啦!“哎呀,好啦,姑奶奶、老佛爷,你别哭啦!都是我的错,好不好……”看她没反应,他不小心的脱口而出。“哎呀,有什么好怕的,刚才只是开你玩笑的……”他捂住嘴巴,哇,糟糕!
她好厉害马上停止哭泣,大大的白眼死命瞪着他。“你的意思是你刚才说的全是骗我的?”
“我?我哪有?你八成听错了。”
“你没有亲自伸手打扁一只蟑螂?”她生气地走向他。
“我‘有’打它,而它死在我的手中。”
“你也没有拿我的毛巾及床单擦手,而另一只也没有死在我的床上,对不对?”他这个世界超级的大混账!
他摸鱼。“哎呀!对跟不对又如何了?”
“你……你欠打!”她扑上他死命捶着他。“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吓死了!讨厌、讨厌……”
“哎呀,别把我当成蟑螂般的打着,会痛耶!”他搂着她道。
“痛死你活该……哎呀,你的骨头好硬哟!”他有肌肉也,真看不出来!
“要打也要量量自己的力量——自不量力。”
“嗯哼!还不是谁害的,让我哭成那样!”她又免费送他一个无形刀及白眼,害她一点形象都没有,还哭得那么难看。
“我哪有害你,我只是安分地站在这里,而你是自己手痒才想打我出气的!”
“哼!”
“现在又不打算理我?好,那就算了,本来嘛,我是想主动替你清掉房里的蟑螂尸骨,但既然你觉得无所谓,那就算了。”他边说便往客厅走。
她呻吟了一声,叫着:“呀,慢着、慢着,你先别走呀……”
“你不是生气不跟我讲话吗?干么又叫住我呢?”他一脸委屈,肚子却快笑破了!
她脸有点僵。“我脾气最好了,怎么会生气呢?对不?那……麻烦你替我清掉它们,我会非常、非常感激你的。”每天膜拜他三次,祝他早日下地狱去!唉!可怜,她今生大概是斗不过他了。
“又不生气了?”难怪人家说女人是善变的。
“不了。”气不起来了,光是想到和蟑螂共处一室且还是翘辫子的那种,她就鸡皮疙瘩爬满身。
他笑了笑,揉揉她的头。“哎呀,就算你不求我,我也会替你清掉的,本来我就是出来拿扫把的……”说着,就去替蟑螂收拾善后。
她真是服输了,但一想到她之前笨到跟他说她怕了那些东西时,她更是为自己哀悼!弱点都被他知道了,她赔死了!不行,改天得试着套出他的弱点,她不能老处下风,嘻嘻!不过……等明日再说,她今天不要一个人睡,她要去他那儿窝,因光想到蟑螂她就全身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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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回他曾问过她:“你来台湾四年多,有没有去哪里玩过?”
她答:“太鲁阁、阳明山、野柳。”
“就这样?”他大大吃了一惊,那她大学四年在台湾是待假的吗?简直是城市乡巴佬!
“还有些小地方,不过大多在台北市内。”
“合欢山、垦丁、雪山……等,都没去过?”
“没有。本来垦丁及合欢山是可以去的,但我生病了,一次出疹子、一次我感冒,所以就没去。”
樊仕澈点点头,就扯到别的了。
不久他建议两人找几天出去玩,有得玩的她,自然是高兴不过地直点头,但此时此刻她又破坏淑女形象地大吼着:“樊仕澈!”她竟然被绑架,而绑匪还闲闲的在看杂志。
樊仕澈从杂志上没抬头地道:“有事吗?”
“你绑架我干么?”
“把你卖掉吧!不然绑你干么?”他顺水推舟。
“我怎么知道?问你呀!”
“我也不知道你干么说我绑你,你被我五花大绑了吗?”她摇头。“那不就得了!”
“但是,你恐吓我。”她好可怜老被他欺负。
“我向来爱说笑。”
她踢他一脚。“你知不知道今天星期几?”
他伸出一只手比。“星期五呀!”
“我今天要上班耶!”她快尖叫了。
“你放假。”
“全世界的人都在上班,为何独独我放假?”
“不只你放呀,我也放假。”他是自动休假。
“说重点。”
“为了不怕你跷班被骂成臭头,我已帮你请假了。放心的玩吧!”
“我才只有三天假期,你就帮我请了两天,剩下一天我要干么呢?”
“总有用到的一天。”
“我们总经理准了?”
“嗯,他还要我们好好玩。”
“怎么可能?”上班请假出去玩,哪个上司会祝福?
“真的,不过我说要买东西送他,所以他就高兴地允诺了!”
“他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你知道了,所以……”她想。
“我不是间谍,没那么厉害。”他听见空中小姐说快抵达高雄了,便对她说:“你知道吗?还没上飞机时我很怕你有飞机恐惧症,因为——飞机是有翅膀的。”
“它又不是活的。”她又不是每个有翅膀的东西都怕。
“它是活的,因为它会动,不然它早就往下坠而不是飞在天空中。”
“去,歪理!”
“哎呀,别板着脸嘛,笑一个,等会儿还要去玩呢!”
她绷紧脸,不过不到一分钟,她就五官变形,没好气地笑开。“你干么老爱笑。”他扮鬼脸还真难看,花样还真稀奇古怪。
“我牺牲色相,你还笑我?”他捧心大叫。
“受不了你!”
樊仕澈早租了车,于是他们便先到饭店搁下行李,再往垦丁。
两人在附近的乡镇逛街散步,晚上吃餐时,她才渐渐了解他家中的成员,他排行老四,有一个脸蛋比女人还漂亮的么弟及四个如花似玉的姊妹。他对家里那四个姊妹只有一句话:又爱又恨,常常不知是该掐死她们,还是自己去撞墙呢?
她听得好有兴致,或许因为她是独生女,没有兄弟姊妹可以捉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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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他要她换泳装,他们可以去海边玩水、晒太阳。
“我没有泳装。”
“我手边有。”
“我又不能穿你的。”
“可以的,你去换。”他把泳装塞给她。
“这又不是女装我换干么?”她生气地大叫,结果一打开,是连身式的女性泳装,虽是连身式,但怎么东露一块、西露一块?“我不要!”
“是嫌露太少是不是?那正好,我还有一件,是比基尼式的……”她乖乖地去换。
她换衣回来后他问:“你在外国长大,应该常穿泳装才是,比基尼有什么大不了?”
“我没有。”
“你没有穿过?怎么可能?”
“我是旱鸭子,根本不太去海边。”
“早知道应该告诉你只有一件比基尼的泳装才是!”
砰!他又被K了。
宫诗雨自从认识他后,K人的技术越来越好了,不过这也表示她远离淑女这两个字越来越远了!去海边没多久,她却碰到雷森豪——她的学长,当然也是她众多的干哥哥之一。
“宫诗雨!”
她比他还吃惊。“雷森豪,你怎么会在这?”这里不是南部吗?他怎么也跑来了!
“我跷班来玩,你呢?”雷森豪主动坐在她旁边的空位。
“我也是,你这回跟哪个女朋友来?是小莉或是爱爱?”当他干妹她才知道他有好多人追。
“是公司的同事,你不认识,你是跟魏雅竹还是柳意吟来的呢?”
“都不是。”
“男朋友?”宫诗雨没否认,雷森豪眼中却不太高兴。“是谁?”
“你不认识,他只是个小职员。”
她玩着沙,她在大学里就受够一堆干哥哥对其他男人的质问,樊仕澈怎么还不来?该不会丢下她去泡妞了吧!
“你喜欢他?”
“嗯。”
“对了,你怎么回国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还以为你在英国不回来台湾了!”
“本来是不回来,我父母不想让我离开他们身边,不过他们也没空陪我,而且不久之后他们也会来台,所以就让我先回来;我没通知大家,是以为你们早听到我要回国的消息嘛!”她又不是明星,回国还要昭告天下吗?
“但是,我……”雷森豪发觉他非常不喜欢原本属于他的干妹妹有男朋友,他在吃醋吗?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