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喘着气,突然往后走,杜宾本能地退了一步,却发现“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拿起东西吃,还无奈地挥挥手,径自地说:“我饿得没力气跟你玩,下次吧!”
杜宾一脸啼笑皆非,怎会有这种人呀!
“‘你’慢慢吃,下回我再来。”杜宾决定不留在这里。
“喂,对了,他在这里吧!下次叫他来见我。”樊晓蕙从美食中抬头,说出惊人之语。
杜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还真搞不清到底谁是谁的俘虏呀!他摇摇头出去了。
石傲风在荧幕前扬起了眉,“他”果然知道他在监视“他”。
靠着椅背,不久,他看到杜宾大喊好热地进来。“哇,还真有点累呢!”
“看来你这几年来太好逸恶劳了,才动一下就累成这样,该检讨了。”石傲风的语气中包含嘲讽。
“那小子挺不错,好好栽培绝不输给你。”杜宾对那个娃儿敬畏得很,好个小子!
“‘他’的身手我瞧见了,不过还是一个外行人。”那人学的是防身术,但他们所学的是以攻击人的成分较大,若不是杜宾个性温和,又以试验“他”的成分居多,否则以杜宾的身手三两下早就解决“他”了。
“你觉得‘他’在说谎吗?”杜宾切入主题,询问他的看法。
“不知道!”在一切未有结论前,不轻易下定论是一个决策者该有的基本想法。不过,他承认那个男孩子的眼神不像在说谎,仍是他记忆中的清澈。
“拿他怎么办?”
“暂时就这样吧!再几天,石川敦应就会有消息传来,你也别再玩了,好好休息吧!”石傲风交代另一个手下监视一切后,就离开。
石傲风换了衣服,走向后头的游泳池,进行他每天例行的晚泳。
而有个男子在离白庄不远的距离正拿着望远镜观望,早先他看到樊晓蕙气得拿椅子砸向窗户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是她!
所有人的疑问没有得到解决,唯有黑夜无言地更深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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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婷在夕阳西落前下了车,把纸袋搬进厨房后,松了一口气。
看看楼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她直接准备着晚餐。她们的晚餐都是她准备的,晓蕙那个女人,是一点都不谙厨艺的,好在她对家事还满有兴趣,学了一点,不然两个人就只好吃泡面和外送的餐点过日子了。
忙了半天,她弄好食物,洗个澡后,才走到樊晓蕙的房间。
“喂,大小姐,你该起床吃饭了吧!”
赵婷一打开门吓了一跳,怎么会没人呢?“晓蕙?”
她看到樊晓蕙的行李也不见了,她找了半天,没找到人。
“她不可能会走掉的!要走,她会说一声的。”赵婷四处逡巡有没有纸条之类的东西,但却什么也没发现!突然她在地上看到个发亮的东西,走近床边看是晓蕙随身带着的项链……
“有问题!”她不可能把项链漏掉,且项链断的痕迹像是被扯掉的。
不!晓蕙!
一股不好的念头涌上她心头,她匆忙地往外冲,突然看到熟悉的影子。
那原先被她甩掉的两个侦探总算找到她了!
该死,为何是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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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
樊晓蕙张开眼睛,很难想像自己还睡得挺熟的,若不是之前的开门声吵醒她,她还睡得乱七八糟呢!
洗了脸,她吃了早餐,却无聊得很。
她盯着窗外看,瞧到一大片的青绿草地,她轻叹口气。“哎,真是可惜了这片漂亮的大地。”她从昨天到现在,没有看到任何人走出外面透口气,也没有人出去外面踏青,每个人似乎整天都待在屋子里……
看来她以后的日子,都会无聊个半死,在这里没有朋友、没有电话、更没有人会陪一个俘虏聊天。这种酷刑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呢?
一个开门声响起,她又看到那张笑容满面的脸孔,她心中有些失望,是杜宾!那个白衣人到哪去了呢?
“你怎么又来了?”
“来看看我们的俘虏好不好呀!”
樊晓蕙瞥了他一眼,不感兴趣地回答。“不好,除非你愿意放我走。”
“我不能,也不敢。”
“那叫一个可以放我的人来跟我谈。”樊晓蕙想快点解决这件事。
“这要看‘你’的运气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人目前不在,所以‘你’要见他是不太可能的。”杜宾靠在桌旁道,石傲风到公司了,所以他奉命留下来看守这小鬼,真是大材小用了。就因为无聊个半死,所以他只好来找“他”打发一下时间。
“你的上司,你指的是那个白衣男人吗?”他出去了吗?
“对!”杜宾觉得没必要隐瞒,反正“他”也猜到了。
樊晓蕙不知道为何突然很想再见他一面,很奇怪的感觉……
“‘你’还好吧?”
“不好!”樊晓蕙没好气地回答。
“要不要再来玩一场?”杜宾见“他”没什么精神,试图想激起“他”的注意力。
“不了,我现在没心情。”樊晓蕙移开目光,打着呵欠说,把自己抛在床上,突然心情很烦躁,愈看身旁老带着微笑的杜宾愈讨厌。
“是吗?”杜宾一脸的失望,难得他想动动身子,却没人要陪他。算了,他回去练枪好了。
樊晓蕙趴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累,可是她又想睡觉了,于是她又去睡回笼觉,连午餐时间也错过了。
石傲风处理完公事回到白庄,林廷看到他,便向他报告杜宾正在健身房中,石傲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回房休息一下后,回到监视房里。
监视房里头有一大片的荧幕,这里有着各处的监视系统荧幕,一旁的手下正跟他报告今天发生的事情,目前为止重要的是那个俘虏。
手下说杜宾曾找过“他”聊天后,就走人了,而那个俘虏在杜宾走后,就一直昏睡至今,连午餐也没吃。
他看看手表,下午两点了,“他”不饿吗?从荧幕看来,“他”似乎也还没有清醒的迹象。
石傲风盯了荧幕半晌,“他”生病了吗?不知道为何他会去担心“他”,事实上,他根本不用太理会“他”,因为他根本还不知道这个小鬼是敌是友,但是他却心软了……
他突然站起身,走了出去。
他走到客房前,探试器测到他的辩识身份,自动开了门,石傲风走进去,门就自动关起。
他走到床缘,看到“他”仍是熟睡的模样,又看看四周,很好奇“他”怎么知道有人在监视“他”呢?他逡巡了四周半晌,没看到任何破绽,回头看看“他”,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知道“他”没发烧;他便放心地坐在一旁,等“他”清醒。
樊晓蕙不知道睡了多久,才懒洋洋地爬起来,打着呵欠。“好累!”
睡太久了,可是还真好睡,这里的床好舒服喽,差点她就情愿在这里睡个五天十夜的。才坐起身,她突然发现有人盯着自己瞧,她立即抬起脸,当她看到那双熟悉的黑眸时,她呆住了!是他,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你什么时候来的……”老天,他一直看着自己睡觉吗?
“来一会儿而已!”石傲风瞅着“他”的脸,嘴角轻抹着玩味,“他”在不好意思吗?
她一脸尴尬,红潮泛上她的嫣颊,怎么会这样呢?她从没想过两人再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听说‘你’找我?”石傲风是从监视人员那里听来“他”和杜宾两个人的对话。
“是,呀,不是……”在她刚醒来时问话,实在不是个好时机,她脑子像一滩混沌的水。
石傲风仍是没有表情地看着“他”。“那是我听错了吗?”
“呃,没有!我刚睡醒,脑筋还没有很清醒,你应该知道的。”她急急地解释,却发现自己的话有点白痴。
“‘你’不舒服吗?不然怎么没吃午餐呢?”石傲风比较关心的是这一点。
“我不舒服?吃午餐?”樊晓蕙看看时间,再看看天色。“哇,下午了呀!”
石傲风看“他”此时的气色,很容易看得出来这个小鬼只是太困了,根本没有什么毛病,他的心放松了许多。“我刚才请人帮‘你’热过菜,‘你’可以先吃午餐了!”
樊晓蕙见他转身就要走了,她急急地开口。“你要走了?”她突地感到一丝失望。
“我没兴趣看‘你’吃饭。”石傲风了无兴致地哼了哼。
“你……”她仰头瞅着他,欲言又止,问不出口的是:你还会再来吗?奇怪的一件事:自己并不怕他,虽然他并不和颜悦色。
他回过头,脸上读不出有任何的情绪。
“呃,我有话想跟你说,你之后还会过来吗?”樊晓蕙鼓起勇气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