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远,立敏把我当最好的朋友对不对?」
她突然冒出这一句,杨志远只能点头,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立敏为什么不让你看诊,不过,你也看到啦,我这回住到她家,她还把她的房间让给我,就怕我受委屈,她呀,除非是自己认可的好东西,否则不敢推荐给我的。」
「所以,妳的意思是……」
徐家宝对他眨眨眼,「要是她觉得你不好、不看重你,根本不会把你塞给我。」
他一听傻傻的笑了会儿,可是一想到已在立敏面前撂下的那些话,又忍不住垂头丧气。
看着他的表情,她笑了出来,「放心,我会帮你的,你们俩都是我的恩人,凑合你们这一对,我可是『一箭双鵰』呢,两人都报答到了。」
说完,杨志远看来轻松不少。有家宝这个立敏的好友帮他,也许他们的事真有机会。
车子到了杨家的诊所,徐家宝坚持从今天就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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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要借支也得等一个星期之后,否则我们怎么知道妳不会拿了钱就跑。」
酒店经理看着她虽饥瘦却姣好的面容皱眉道。可怜哦,她看起来像一个月没吃饭了。「不过,我们这里的小费倒是满多的,那些都算妳们的。」
「是吗?」听到这里,徐家宝一整天灰色的心情,才稍稍明朗了些。
徐家宝在诊所忙了一整天,才过五点,他就急着催她回去。
她和杨志远商议好,两人假装去约会,好刺激一下立敏那家伙,看她的反应如何再做反应。
随意跟杨志远编了借口说要去图书馆,然而实际上,她是来到一家酒店应征,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赚钱,她没办法了,只得找特种行业。
「妳确定妳不当公主?」酒店经理瞧她的身材、长相,虽然瘦了点但比例完美、表情冷了些却也有人就爱这种酷劲,极力怂恿着她,「公主赚的钱更多。」
就算她再怎么缺钱也不能丢了做人的原则,否则妈妈在天国断然不会原谅她。
她坚决的道:「不,我只做服务生。」
「这样哦,没关系,随便妳。」反正多得是做了服务生之后再改当公主的例子,钱的诱惑力是很大的唷!「那妳今天就可以开始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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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樊立行回到家,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电视机传出来的音量嘈嘈响着。
「立敏,还没睡?」他今天有事耽搁得晚,原以为家里的人都应该就寝了。环视一圈没见到其它人,他旁敲侧击的问:「在陪妳的好朋友?」也许她去洗手间刚好不在。
樊立敏两眼无神地看向哥哥。「她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他一愣。「这么晚了她去哪里,她不是病了吗?」他故意加重病了这两个字。
她意兴阑珊的将电视关掉,起身,「我不知道,啊……我好累,想去睡了,哥,晚安。」
妹妹的表现有点不寻常。
「立敏。」
「我要睡了,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哦,对了,她是跟杨志远一起出去的,她现在是他的助理兼情人,如果等一下看到杨志远送她回来,可别问东问西的。」
她这一说,无疑是丢下一颗炸弹,樊立行脸色沉下,一股怒气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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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凌晨四点,徐家宝回到樊家,这才发现自己没有钥匙。
糟糕!难不成要在外面待一晚?
清晨的冷风吹来,衣服单薄的她直觉得冷到骨子里。
「哈啾!」门在这时突然开了。
她吓了一大跳,而在看清是樊立行之后,十分讶异,「樊大哥!你还没睡哦。」她吶吶的问。
「进来!」再怎么冷的风也比不上樊立行这会脸上的表情,简直就像合欢山上的雪。.
「我想要听听妳的解释。」他两手交叉胸前,眼光冷冽地逼视着她。「为什么妳要抢立敏的男朋友?」
嗄?!她顿了一下脑筋才转过来。
「现在是凌晨四点,我很想睡了,还有,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志远成了立敏的男朋友。」她蹙起眉瞪着他,「你该不会到现在还没睡,就是等着问我这个吧?!」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点。
他头撇了开,有些心虚,等她不只是为了妹妹要弄清她和志远的关系,还有他不愿承认对她的担心。「我不准妳伤害立敏。」
「你相信吗?是立敏亲手把我推给杨志远的。」她斜睨着他,他先入为主的敌意与偏见,让她应对得很累。
「我不相信!」樊立行诧异到了极点。
她耸耸肩。「我也不冀望你信,反正在你眼中,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女骗子。」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妳给我好好说清楚。」他的表情严厉。
徐家宝叹口气,「拜托,我很累了。」如果不是累到最高点,甚至可能随时会瘫倒下来,她不会开口求饶。
「在没有给我合理的解释前,妳不准睡。」樊立行故意不理会内心对她的怜惜。
「喔,拜托!我们又没怎样。」
「妳跟杨志远混到这么晚还说没怎样?!我相信他的为人,妳说,是不是妳又拿出那一套美丽的谎言诱骗他,让他傻愣愣地跟着妳,任妳玩弄摆布?」
「你在说什么啊?」
「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到凌晨四点,还能干出什么好事。」
徐家宝明白了,眼睛也随之睁大。
「你……下流!」她彻底被激怒了,「是,我是跟他上床了怎么样?你管得着吗?他既不是立敏的男朋友更不是丈夫,就算是我诱惑他又怎样……」
樊立行狠狠地将她拉近,吻住她。
他毫不怜惜的吻吮她的唇,像要惩罚她似,一声呜咽从她喉底逸出,听起来像是低吟,让他的欲望更形高涨。
他更加用力地箝住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她从指缝中溜掉。在他的内心,她就像蛇一样滑溜、像沙一样无法掌握。
啪!
在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来时,他稍微停歇,可她的唇滋味实在美好,让他忘了自己恼怒的情绪,只想眷恋她的甜美直到永远,想再重新深入吮吻时,她倏地清醒,并用尽吃奶的力气推开他,给他一巴掌。
她的手因出力而痛,整个人也因为过度疲惫而快站不住了,可她还是硬撑住,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在他面前倒下。「你是用这个吻羞辱我吗?」
她忍住心底泛酸的情绪。他当她是妓女,而最不该的是,她居然对这样的他感到动心。
他紧抿唇没有说话,克制着自己想再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发绉的名片,丢到他脸上。「我在傍晚五点就离开杨志远的诊所,你想知道我做了什么,我告诉你,就是它,我在为自己挣钱行不行?」
看着她拖着蹒跚的步伐回房间去,樊立行呆愣了好一会。他低头看着那张掉到地上的名片,弯腰拾起。
「蝶恋花。」他喃喃念着名片上的字。
俗艳的字体显示这是家不怎么高档的酒店。她在这里上班?
为什么?杨志远给她的薪水不够用?
他深信杨志远不是小气的人,且基于帮助的心理,他或许会更加慷慨,可是为何她总嫌钱不够?难不成她真的如他所想的虚荣?
捏紧名片,他思量着自己该怎么做,把她赶出樊家,赶到立敏和志远接触不了的范围?或是追究到底,在妹妹面前揭穿她的真面目?
不管怎么做,他心底清楚,起了涟漪的心,是不可能船过水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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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手机铃声打断徐家宝的睡眠,吵得她头好痛。「我的天……」勉强挣扎起来,她接起电话。「喂?」
「表小姐,我是阿玲。」
清了清沙哑的喉咙,她从床上坐起,觉得身体不怎么舒服,整个人昏沉沉的。「怎么了,是不是我外公他……」
阿玲的声音愤慨起来。「表小姐,今天早上太太又对大老爷吼了。」
「什么?」
「她吼了不只一次,我听见她一直说,东西咧,你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那我外公呢?我舅妈有没有对他怎么样?」她急急的问。
「是还好啦,太太只是一直逼问。」
「哦。」虽暂时松了口气,但她的脑子却飞快地转了起来,想得头更痛了。
「表小姐,有什么情况我会立刻打电话给妳。」
「好,谢谢妳了,阿玲。」
切断电话,徐家宝一颗心揪成一团。要真正有状况,阿玲是不可能帮得上忙的,顶多只能通知她,而当她赶到那里,说不定……
不敢再想下去,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浪费时间在空想之中,她需要赶紧去赚钱,好去买珠宝,有了那种奢侈品,她相信舅妈的气焰会消退下去,外公也就有好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