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绝对没问题,不过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谢友铭又为自己和王采婷各自倒了一杯酒。“来,别理他们,我们继续喝!”
“这……”
“喝嘛,反正是公司请客,不喝白不喝,先喝过瘾再说。”
她本想推托,但碍于对方好意,只好陪他再喝一杯。
“好酒量!”谢友铭笑喝了声。“还说你酒量不好,别骗了!”
“我只能这样了,别再要我喝了。”她的脸颊开始泛红。
庆功宴一直持续着,谢友铭的目标一直是王采婷,他不停地要她喝酒,也不断和她搭讪,除了坐在她身旁外,最后整只手还揽上她的腰。
王采婷已渐渐不胜酒力,此时酒精已在体内散发开来,她开始不舒服,觉得四肢无力、头昏昏沉沉的……
她分不清是谁的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只觉得头很痛,胃很不舒服。
“我想吐……”
“我送你回去好了!”见王采婷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谢友铭赶紧扶着她说。
“好。”她是不能再喝了,回到家躺在床上睡上一觉,或许可以减轻难受的程度。
“各位,我们先走了。”
打了声招呼后,谢友铭便扶着有些意识不清的王采婷离开酒店。
钟呈宇的眸光一直是锁着王采婷的。从她下了台后,同事们不停地要她喝酒,直到方才她脚步蹒跚地被人拥着离席,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时,一种想跟着她的念头充斥他心间。
他想知道接下来她会被送到哪里?
她是否能平安回家?
怎么了?他的旧习性怎么还是改不了,喜欢帮助人的热心依旧。唉!慈悲心又义无反顾的跑出来高喊了。
第四章
凌晨时分,除了马路上的车声外,停车场里一片静寂。
突然,远远的一声呕吐声划破了宁静。“呕……”
“你还好吧?”谢友铭扶着王采婷,停在一部黑色宾士车前关心地问。
“我想吐,但是……吐不出来……”王采婷的脸色有些苍白。
“是我不好,以为那些酒应该醉不了人的,怎么晓得你喝了之后会害你这么难过。”
谢友铭看似很自责,其实心里暗自高兴。他原本就对王采婷很有好感,尤其现在,她因为喝了酒双颊微红,更显出一副柔媚风情,令他心里的渴望蠢蠢欲动,身体不由自主的很想亲近她。
王采婷根本没听懂他说什么,只是抚着心口,口齿不清地说:“我想回去……”
不理会她的要求,谢友铭径自抚着她的脸,轻声说:
“采婷,你好美!你知道吗?从你一进公司起,我就被你那动人的风采给迷住了,每回想要向你表明,你都三言两语把话题转开,甚至不给我机会,今晚难得你我单独相处,我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谢友铭紧搂住王采婷,她只觉得全身好热,想使力推开他,却又动不了,最后她娇声怒道:“放开我,我要回家了!”
“采婷!”他紧紧抱住她,不让她走。“我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都不明白。”
王采婷张着朦胧的双眼看着他,含糊地说:“我又不喜欢你,你放开我!”
“我知道你会喜欢我的!”他不但不放开,反而抓住她下巴,一张嘴快速地凑上她的唇。
“呕……”忽然间的一声呕吐声,吓得将要亲上去的谢友铭赶紧作罢。
“采婷,你听我说,我真的很喜欢你。”他又搂住她。
“你好吵,走开!”她蛾眉微蹙,总觉得这个人好吵,为什么不能让她好好睡上一觉?
看了这情形,谢友铭有些恼怒,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来硬的!
他抓住王采婷的肩头,将她压在车子的引擎盖上,俯下身狠狠地吻着她的颈子。接着掀开她的小外套,挑开肩上的细肩带,洁白的香肩转眼间便显露无遗。
也许是本能,或者是下意识的反应,面对粗暴的动作,王采婷再怎么昏昏欲睡,也能感觉到些许异样。
“不要,你走开!”她努力挣扎着,却因为酒精的关系,全身无力,因此再怎么动也逃不开,只能无力地喊叫着。
而谢友铭正因即将要得逞的行为暗自高兴。他继续粗暴无耻的行为,全然不知身后有人接近他。
“趁你还没犯下大错之前,快放开她!”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谢友铭身后扬起。
慌乱中,他回头看了下,随即吓得赶紧放开手中醉得几乎无力站稳的王采婷。
“总……总经理,你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上前扶住王采婷后,钟呈宇冷着一张脸,眉宇之间全是恼怒之意。
“你身后那辆车是我的,你占用我的车做出卑鄙的行为,我才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只是……对了!王采婷喝醉了,我……我要开车送她回家。”谢友铭有些心虚,因此在回答的同时显得非常惊恐与害怕。
“是这样吗?”他的眼睛看得很清楚,这小子竟然想对王采婷非礼,幸好他来得快,要不然可就后悔莫及了。
“是呀!”谢友铭的笑容有些僵硬。他哈着腰说:“本来我还有些事要办,但又看王采婷醉得不省人事,心想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会儿碰巧在这里遇到总经理,我看啊,不如就麻烦您送采婷回去好了!”
话才刚丢下,也不管对方答不答应,谢友铭吓得拔腿就跑。
本想叫住他,但又想起他对王采婷那般无礼的侵犯,钟呈宇便放弃原有的想法。
看了眼怀中的人,虽不如方才的大吵大闹,但要将她送回家去,仍然有些麻烦。
而方才怎么会不由自主地跟着她来,才是令他不解的。
“王小姐,你住什么地方?”
贴在他胸前的小脸,忽然抬头望着他。
“你是……”
“别怕,我是钟呈宇,我会送你回去的。”他轻轻搂着她。
迷蒙中,她发出嘟嚷之声:“钟……”
“是,我姓钟。”
她眨着一双迷茫大眼,娇声问道:“你是钟大哥?”
“我……”这一回,他愣住了。“你叫我钟大哥?”
她含着浅浅的笑意,眯着眼,点点头。
“你一直这样叫我!”
“嗯。”她像个孩子一样猛点头。
他更加疑惑了。为什么他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她却如此亲切的唤他?而他对她的了解却仅只于她是公司的员工而已。
忽然间,他想起了惟一可以说明的理由。她叫王采婷,莫非就是当年那个受伤住院的小妹妹?一解开心头的疑惑,像是拨云见日一般。他忙抓着她高兴地问:“你是采婷!”
夜里凉风徐徐吹来,拂过她醉意甚浓的容颜,此刻千言万语都化成了满足的笑容。她绽了一个可爱的笑脸,埋入他宽厚的胸膛里。
“你真的是采婷!”他有些喜出望外。
她像是睡着一般,但嘴里还呓语不断,说了一串听不懂的话。
“采婷!你醒醒,你还没告诉我地址?”他试着唤醒她。
她缓缓抬眼看了下他。“我……住在……住那个社区,那个……”
一句话讲得含糊不清又断断续续的,谁也听不懂。
再这样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钟呈宇想了想,看样子他得另外想个法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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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后的头疼,没有尝过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对王采婷来说,这可是头一遭。
落地窗外的阳光,正加强热度地照进房里,使得已接近中午时分还赖在床上的她不得不睁开眼来。
“痛!”醒来后,发觉她的头好痛。她试着揉了揉大脑两侧的太阳穴,仍旧没什么效果。
怪谁呢?只能怪自己贪杯。
她觉得口很干,想下床喝点开水。
掀开被子那一刹那,她才发觉这个房间不一样!不是房间变了,而是这里并不是她家。
糟了!莫非昨日喝醉走错地方了?
想了想,应该不会啊!就算走错地方,她也没法子进别人屋里。但是……这里又是哪里呢?
她坐在床沿,抚着疼痛欲裂的头,努力地想,不停地想,最后只能记起离开酒店时是和谢友铭一起走的,其余的她一概想不起来。
谢友铭!
天啊!他不会对她做了什么吧!
她看了下身上仍然穿着昨天的短洋装后,才松了一口气。再看看四周,她的小外套挂在衣架上,一旁还挂了一件西装外套。放眼望去,房间还算大,摆设也很简单大方,这儿应该是男生住的地方。
难道这里是谢友铭的家?
不过听说他那租来的房子只有三坪大,连这间房间的一半都不到,怎么想都应该不是他。
这下她更伤脑筋了。沉思了一会儿,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幕幕的景象。在暗淡的月夜里,钟呈宇轻轻搂着她,她埋入他宽厚的胸膛……
这不会是做梦吧!怎么这画面好像真的一样?
她揉揉眼睛,看见一旁的小茶几上头摆了一个相框,她走过去,小心地拿起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