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吃什么苦头吗?”他反问她。
“当然没有啦!”她理所当然的回答,“受伤、骨折的人全都是我,你只是在一旁幸灾乐祸,嘲讽我的愚蠢,一直想占我的便宜。”
“如果我真的想占你的便宜,一心想图谋不轨,那我一开始就会占有你,绝不会等到你开口我才付诸行动。”
“因为你嫌我的身材不佳,有某种程度的缺陷,无法满足你的需求。”她开始逸一的翻旧帐。
“冤枉啊!我绝没有那种意思。”这下他跳入黄河也洗不清。
“可是你的确说过这句话啊!从头至尾你只是迷恋我的完壁之身,根本对我就不是真心。”
“难道我以前的所作所为都不能证明自己的真心吗7’
“之前你是对我不错啦!但是没有恋爱中的感觉,你既没有在雨中为我淋雨,也没有在人群中大声说我爱你,教我怎么感受到你的真心嘛!”
“小姐,那是郭富城广告中的把戏,不能和现实生活混为一谈。”
“可是谈恋爱不就是要这样吗?我就知道你只是想玩弄我,对我根本就不在乎。”她嚷着双唇有些不满。
梵逸书温柔的将她搅在怀中,安抚着她孩子气的情绪。
“小傻瓜,我当然是真心爱你的,有哪一个男人会为女人填满冰箱、心甘情愿的为她洗衣、做饭呢?放眼天下似乎没有一部爱情电影中有这么深情的男子出现。”
可芹点点头,好像非常赞同他话中的含意。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要做这些牺牲呢?”她有些明知故问。
“因为爱啊!你值得我付出我的所有,就算再累、再辛苦我都愿意为你牺牲。”他满是甜蜜的说道。
这些话似乎真的让冥顽不灵的可芹有所顿悟,她满怀歉意的说:“这样说起来我真的好惭愧,你的付出竟让愚蠢的我视为理所当然,和你相较之下我真的一无是处,而且好自私哦!”
“别这么说嘛!”梵逸书听到这一番话差点没乐得飞上云霄,没想到才短短的一夜之间,竟改变得如此彻底。
“你会原谅我以前的种种蛮横行为吗?我真是太愚蠢了”,竟然经历厂这么长的时间,才体会到你对我的爱。”
“没关系,人并非一生下来就是爱情高手、恋爱天才啊!
其实你现在的领悟也不算晚,我们可以由此刻再相爱。”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女人了,想我该为你做些什么才行呢?”可芹认真的偏着头思考。
梵逸书不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来,内心透露出胜利的喜悦,他终于顺利用“冬天的那把火”,融化了这个骄傲的“拒绝溶化的冰”,可见爱是所有感动的泉源。
“明大开始我为你做爱的早餐、爱的便当、爱的烛光晚餐。”
“不用了,我不想你太辛苦,而且菜刀很危险,万一割伤了手,你以后怎么画漫画呢?”他实在没有任何信心恭维她的厨艺,从他不小心看到她吃焦黑的荷包蛋起。
“你说过要当我的左手的嘛!而且我会很小心的,明天你想吃火腿三明治还是清粥小菜……”可芹说得挺像一回事。
梵逸书不知道该感到幸福抑或不幸,他实在不敢想像明天一早,餐桌上会出现什么特殊食物,也许他该在饭前多吃一些胃片,以防不时之需。
第八章
可芹正在自己小小的工作室里构思故事大纲的同时,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断她的思考,她没好气且懒洋洋站起身来准备开门。
没想到映人眼帘的正是睽别已久且出卖自己的阿鲁,旧仇加上新恨让可芹的眼底冒出火花来。
“鲁宾逊,你还有脸敢跑到我家按门铃。对了!是该缴房租的时候了。”她冷言冷语劈头就数落他。
“别这样嘛!我怎么会那么势利来跟你谈钱,我是特地来向你请安,顺便由荅里岛带了纪念品回来。”
“嘿!嘿!区区的一项小札物就想收买我,我是那么容易收买的人吗?既然今天你吃了熊心豹干脆敢来按门铃,我就好好的和你清一下旧帐。”
“别这样嘛!”阿鲁试图想安抚她发怒的脾气,“你先别光火,大不了我以后不跟你拿房租。”
“还敢提房租,逸书已经把整个年份的房租全都替我缴清了,想借花献佛啊?”
“你都知道啦!”他心虚的吐吐舌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相当强悍的作风。
“可芹,我们都这么久没见面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生我的气嘛!”
“十几年的交情,你居然为了区区的一个广告案出卖我,要我怎么原谅你这种见利忘义的行为?”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偶尔你也该为我着想一下嘛!何况梵逸书那么爱你,我是为你制造浪漫机会呀厂
“少来这一套,就算他爱我,他会自己想办法,不需劳驾你费心。”可芹一想到阿鲁背叛她的行为,便气得直发抖。她暗自发誓若逮到鲁宾逊一定要他好看,如今这是复仇的最佳时机。
“可芹,你先别生气嘛!我为你带来了一项特别的获物,若是你喜欢这项意外的惊喜,那我们之间就一笔勾消。”
“若是我不喜欢的话,我就把你卖到星期五餐厅当男妓,让你一辈子服侍女人,而且永世不得脱身。”可芹立即接口威胁他。
“好!没问题。”阿鲁很爽快的回答,“不过,你要先闭上眼睛,等我数到十才可以睁开双眼。”
“最好别跟我玩花样。”她一边低咒,一边闭上眼睛。
当阿鲁由一数到十之后,可芹缓缓的睁开眼,却赫然发现许久未曾碰面的死党杜芊禹居然出现,她有些难以置信的揉揉自己的双眼。
她相当惊讶,“芊禹,我是不是在作梦啊?”
杜芊禹既兴奋且激动的向前拥佳她,“你没有在作梦,我真的由美国回来了。”
“你的拥抱显得好踏实哦!可是我还是感觉置身于梦中,真不可思议。”可芹松开环抱住她的双手,热情的捏着她的粉颊。
“可芹,我们那几笔烂帐可以一笔勾消吗?”阿鲁逮到机会立刻乘机追问。
“有空再跟你清帐,现在我先带芊禹进来。”
可芹热心的替她拿了一袋行李,其余比较笨重的则交由阿鲁负责。
两个女孩立即坐在沙发上闲谈,阿鲁则很有自知之明的扮演起菲庸的角色,走进厨房里为她们沏一壶茶及准备点心。
“怎么突然想回台湾呢?”可芹随口问道。
原本相谈甚欢的愉悦气氛,一时之间因为杜芊禹冻结的笑容而显得格外的僵硬。
“芊禹,发生了什么事吗?”可芹有些紧张的钳住她的双肩问。
杜芊禹沉默的低下头,伤感的泪水逞自扑籁籁的落下来,这使得拙于安慰人的可芹有点慌了手脚。
“芊禹,你别哭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方寸大乱的望着刚好走出来的阿鲁,试图向他发出求救信号。
“我是在中正机场和芊禹不期而遏,所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阿鲁也被她的泪水弄得一团雾水。
杜芊禹吸吸鼻子,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用着暗哑的声调,娓娓的道出事情的原委。
“我和俞达暇分手了。”她尽量保持平静,无奈内心却波涛汹涌。
“这怎么可能?”阿鲁和可芹不够而同道。
“他……他爱上了芊芊。”她的语气尽是悲伤与无奈。
“芊芊?”可芹有些错愕的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那位空有外表、毫无内涵的花瓶姐姐杜芊芊?”
杜芊禹硬咽的点点头,“而且他们还准备在年底订婚。”
“订婚?难道杜等等不知道俞达曜是你的男朋友吗?”阿鲁坐在另一端关心她的情况。
“知道,谁都晓得我和他是一对恋人,但是……”杜芊高话到一半,悲从中来干脆大声的哭了起来。
可芹温柔的拍拍她的背部,“你先别哭嘛,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们,让我们替你找到解决的办法,否则你一迳的哭泣,哭伤了身体怎么办?”
“说得也是。”阿鲁乘机补上几句,“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千万别闷在心里,大家都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一定会尽全力找到解决的办法。”
杜芊禹吸吸鼻子,用着暗哑的声音说:“我在美国的这段时间生活起了很大的变化,因为我一直钻研在侦探小说的世界中,而忽略了俞达曜和芊芊竟在我们家搭起了恋情,而且他们还宣布订婚。”
“那你的家人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可芹实在很难想像这么戏剧性的故事,竟会发生在好友的身上。
“我妈咪说俞达曜是个好男人,芊芊和他会成为一对幸福的夫妻。”她愈说愈是气结。
“怎么会这样呢?他原本是你的男朋友,而如今却反而成为你的姐夫……”可芹推算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