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烫。」她比较像暖炉。
一边说着,他的唇似是不经意的碰触着她后颈,轻呵着暖暖的热气,下巴轻蹭了蹭,胡渣刺得她有些疼、有些痒。
而她,正好天生怕痒。
她微微挣扎了下,「好痒……」
「会吗?」他的嘴角噙着笑。
「会……」明明是在抗议,但就连她自己都惊愕于自己声音的软弱,颇有欲拒还迎的成分在其中。
他沉沉的笑了,趁此机会再凑过去一些,几乎是黏在她的背后,两个人紧密的贴合着,他坚挺的部位顶着她的悄臀。
再驽钝也该有点反应了,他的动作也太明显了吧!!
她的胸口顿时如小鹿乱撞。这一刻,就要来了吗?
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他已缓缓地将她小巧的耳垂含入口中,轻轻地、暧昧地吮吻着。
她梦呓般的轻叹了声,臣服的闭上了双眼,敏感的耳垂感觉着他灵活轻柔的逗弄,和缓的热气有意无意的钻入耳朵内,点燃她体内尚未启动的情欲,勾引着她加倍回应他的热情。
她的身躯不自觉地微微扭动,虽然同样是痒,可是她并不排斥这样带着甜美呵护的骚动,呼吸渐渐地不再平稳,甚至是有些期待他下一步进攻。
他半强迫的将她转过身子与他面对面,长指轻缓地顺着她的轮廓滑过,一个个细碎的吻也随之落下。
他以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彷佛是试探,又彷佛是引诱,最后,他吻上了她的唇,先是啄吻,然后慢慢地加深,再以挑逗的舌挑开她的唇,
探索着她檀口中的香甜,柔软的诱导着她的小舌与他交缠。
淡淡的菸草味传来,不苦她所以为的难闻,反倒是有些独特的阳刚气息,令她为之晕眩沉迷。
良久,两人都几乎到达缺氧状态,他才有些不甘愿的将唇挪到一旁,轻蹭着她下巴的线条。
她微喘着,「你不是说……你现在只想睡觉……就算门口有钞票,你也不想去捡……」
「你不也说,我们只是睡觉,不包含炒饭、上床、做爱做的事?」他每说一句,就啄吻她一下。
她双眼迷蒙涣散,再吸了一大口气,脸很红、气很喘的说着违心之论:「我们……我们是不是……应该放慢一点?」
「好。」他点点头。
为了完成他的年度目标,这几天他的体力严重透支,让他好好睡一觉,明晚他保证会带给她十倍的愉悦。
她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同意了,反倒是有些诧异。
「睡吧!」他伸长手习惯性的关上了灯。
「等—」她惊恐的发出骇人的高分贝。
感觉到她的紧张,他再开了灯,「怎么了?」
她又露出可怜的小猫样,「我怕黑……」
喔,难怪卧室的灯没关啊!
他微微一笑,「那就别关灯。」
以为必定会有一番嘲笑,可他没有,体贴得让她有点内疚,「你……你会不会不习惯?」
「不会。」才怪!但他会很快适应。
知悉他是因为她才这么说,丝丝甜意在胸口窜动着。
「谢谢。」
他老实不客气的搂搂她,自动在她的额头索了个吻作为谢礼。
他的肩膀好厚、好宽,手臂结实健壮,让她很有安全感;他的拥抱好暖、好舒服,让她有被保护的感觉。
「我想试着不要开灯。」
他扬起一边的眉,「你确定?」
她想了想,有他在身旁,她应该不会怕……吧……
她鼓起勇气,啪地一声关了灯,然后缩回床上,紧张兮兮的睁大了双眼,东看看、西看看,但什么也看不见。
唔……好黑喔……
感觉到她的异样,他将她拥入怀中,低声说:「睡吧!」
拥抱的温度融化了她幼时的阴影,他规律的心跳成了最迷人的催眠曲,厚实的胸膛是最安全的摇篮,平稳的呼吸是最温暖的呵护,她渐渐地不再那么紧绷,依偎在他的怀中,慢慢地放松,随着他胸膛的起伏,不知不觉地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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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祈原本打算签完约就要落跑,带着品嘉滚回床上继续未完成的事,不过,正好几件案子箭在弦上,广大员工们为了年终分红的福利,轮番上阵不让他有机会落跑,他只得将计画暂缓一下了。
哪里知道这一暂缓,便足足缓了一个多月,死要钱的采颜狠心的安排一连串开不完的会,让他全台湾跑透透,有一丁点的空档便安排出国考察,把他一个人当五个人用,连家都不让他回,直到她收到面额惊人的年终奖金支票,才笑嘻嘻的率领一级主管们恭送他走出大门,提前展开年假。
累到无力的回到家,若不是门口依旧有卫兵站岗,他几乎就要认不出自己的家。
他睡眼迷蒙的进卧房,习惯性的关了灯,直接倒进他怀念的被窝,昏昏沉沉的进入梦——
喀!
床上方镶嵌的灯亮了,笔直的照向他的脸,亮得他无法忽略。
他努力撑开疲惫的眼皮,伸长手再关了灯,眼皮与手同时无力的垂了下来,就惫这么直接睡着。
喀!
他挣扎了会儿,翻了个身,还是没办法忍受刺眼的光源,再次伸出手关灯。
喀!
一个被死操活操四十天都没得到充分睡眠的男人,在这种时刻,脾气再好也会爆发,甭说他根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妈的!」他气呼呼的坐M起来,泛着血丝的眼凶残地瞪得老大,「哪个王八蛋一直开灯的?」
没有人回答,一只细瘦的手从一旁缓缓升起。
循着那只手,他挖出躲在被窝里的女人,她身上还是穿着他的T恤。
品嘉瘪着嘴,「你好凶……」
两人才甜甜蜜蜜玩过亲亲,隔天他就人间蒸发,叫她仿效王宝钏精神,苦守空闺。
虽然她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成了这间大房子唯一的女主人,又暂时解决了吃住的问题,好不容易也渐渐地习惯自己一个人,可今天睡到半夜他又突然冒出来,一出现就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一看清楚是她,他的气先消了一半;再见到她委屈的模样,剩下一半的气又不知飞哪儿去了。
虽然忙得不可开交,但每每空下来,哪怕只有片段的时间,他都不禁想起她。
明知还没有投注大量的情感,可她就是让他牵挂着,总觉得她现在无依无靠,他有责任好好照顾她,让她快乐,带给她幸福。
「对不起,我太累了。」
她抚上他眼眶下无法忽视的黑眼圈,「看得出来。」
他握住她的手,轻吻了吻,柔声问:「你不是说可以试着不开灯?」
好一阵子不见,她还是一样的瘦弱,而且,脸色苍白得吓人。
她低下头,不敢望向他,刻音一避重就轻的嘟嚷着:「屋子这么大,只有我一个人,这几天风都呼呼叫,我会怕嘛!」
事实上,经过那一晚,她也试过再关上灯,可是,她就是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后来,她才终于领悟由自己并不是不再怕黑,而是他带给她的安全感,让她不去害怕。
他轻轻的抱住她,像安抚孩子似的拍拍她的背,「好了,我回来了。」
「我好怕……」她红着眼眶。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怕你在忙。」毕竟,在现在这个社会,玩过亲亲也不算什么,她没有任何立场去打扰他。
他沉默了三秒钟,他的确是很忙,忙得只能趁着交通时间零零星星的补眠。
她一点也没有不高兴,轻轻的说:「我想你有空就会打电话回来,所以就没打去了。」
他点点头,下次他会记得打电话回来,还有叫采颜来看看她。
「你不问我这阵子去哪儿了?」他已经习惯他的女人问长问短问东问西了,突然换成一个什么都不问的,反而有些不适应。
她眨眨眼,「你希望我问?」
经她反问,他深思了会儿,然后,他老实的摇摇头。
他不喜欢被束缚,那种以爱为名实行紧迫盯人、时时夺命连环Call的女人太可怕,他无福消受。
幸好她不是那样的人。
她说明自己的想法:「你应该是在忙公事吧!既然是公司的事,我又不懂,何必问那么多?」
他笑了,多么难得找到一个这样的女人啊!
「你在笑什么嘛?」他笑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他摇摇头,躺卧好,张开臂膀欢迎她加入。
她羞赧的笑着,关了灯,像只小猫撒娇的窝进他怀中,嗅着他身上传来的淡淡菸味,聆听他胸口的跳动,她才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想念他的拥抱,好温暖、好舒服,也好有安全感,想必,今晚不会再作恶梦了吧!
他自动的将手搁在她的腰侧,蹭着她柔软的发丝,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爽香味,他有预感,他会睡得很香、很香……
也许,他比他所以为的还要想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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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操劳过度,欧阳祈这一睡,当他再度清醒时,已是整整十二个小时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