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巧儿,我的小巧儿,这名儿真好听。」他吻着她的发,帮她解开了发辫,如瀑般地披於身後,「这样不是好看多了。」
「挑剔!」她伸手羞他。
「不是挑剔,是要你为我绽放。」方奕轩抓住她的手吻着,「为什麽不听我的话而跑去美国,不知道我终日盼着再见你一面吗?」
杜巧儿在他的怀中撒娇,遗失的轻松心情全找了回来:「是你不来找我,你要有心向奕芃询问,不就知道我的下落了。」
「不可怪我,那时的我正值毕业考试,又逢生平第一乌龙事件,心情可以说是进入黑暗期。等一切顺利之後,方奕芃跟你早已偷溜至美国了,请问,我到哪儿找人?」
「什麽事这麽糟,能让你进入黑暗期?」
「前一天晚上发现一组程式能让电脑说话,高兴之余,研究了一晚,再睡上一天,赶不上第一天的考试。」方奕轩回想以往,语气中有狼狈更有甚多的好笑,「就这样被留级毕不了业,所以那个欺负你的人渣才会倒霉地被我打断了肋骨,丢进水沟了事。」
「嗯,然後呢?」静静地听着他所说的糗事,杜巧儿享受这难得的幸福。
方奕轩勾起她的下巴,眼中净是笑意:「接下来的事要问你呀!方奕芃怕我军校学生的身份因这事会有影响,就自作主张处理了这事,一直都不让我知道。」
杜巧儿垂着眼,轻描淡写地说:「方奕芃让那人坐了五年的牢。将他的伤势添油加醋地说是正当防卫所为,正巧所遇的法官是女的,方奕芃就神气地走出了法院。」
她没说出是父亲与罗子祥帮的忙,让那人吃了五年的牢饭。尤其是罗子祥,简直是红了眼,差点杀了那人。只是事情都过去了,她不想再去论人是非。
「你瞧!我们绕了一大圈还是在一块儿,注定了你要成为我的女人。」
杜巧儿刮着他的脸,这才发现他下巴的青渍,细细看去知他有一脸的落腮胡,好玩地直摸着:「老说我是你的女人,你说话一向是这样口无遮拦的吗?教别人听了,还以为我是你的情妇,而你则是黑社会的老大。」
方奕轩大笑起来,愉快的声音充斥整个房间。他捉住她玩得兴味的手,亲昵地咬着她的手指。
「喂喂喂,你几餐没吃了,拿着我的手直啃,没肉没油的有什麽好吃的。」杜巧儿娇声抗议。
「好巧儿,就让我温存一下吧!也不知什麽时候可以再见到你。」真有点不像狂狮了,在巧儿的面前也成了绕指柔,「我是军人,忙得不能出来是事实,而你这小丫头三不五时地出差,比我还忙。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做些什麽事吗?」
要不要告诉他她参加「特别行动组」的事?杜巧儿小心考量,最後还是决定不说。既然自己选择做女军官,那麽就该学得坚强与独立;再者,也希望彼此能拥有各自的空间;三者,这种好玩的事要是被「疯狮子」知道的话,一定会禁止她去的,那麽她许多的伟大艺术品--炸弹是也,就没有地方可以展示了。
方奕轩由於巧儿的迟疑,扳正她的脸,直视她的眼睛,要让她无法遁形,口气也因此严厉起来:「说!你做什麽事隐瞒我的,考虑这麽久了还不给我答案,一定有鬼。」
敏锐的他嗅到一股危险的气味。
「你又用这种霸道的口气跟我说话,疯狮子,你要知道我不是你带的兵哥,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你这样会急死我的。我知道你一定是去做危险的事,你知道军人这方面的感应一直很灵敏,你骗不了我的。」
杜巧儿为转移他的注意力,勾住了他的头,引诱地在他的唇边说着:「这麽好的气氛全被你破坏了。你上次不是要尝红唇的甜蜜,难道不想了?」
狂狮怎能受别人的挑衅,他会以实际的行动告诉对方的。但现在的他是中了巧儿的蛊,想责骂的话全在两唇相吻合时消散而去,他要巧儿为了那些引诱付出代价。
方奕轩禁铜了杜巧儿的双手,深深地吻住那娇嗔的唇,发现她的青涩,竟还敢来挑衅他,带着笑意烙上自己的热吻,让两人的灵魂升华至天堂。
杜巧儿又开始晕眩了,但不同以往,这次是甜蜜无比、如云端般的舒适感,方奕轩的热情让她惊奇!她知道他是温柔的,直到现在才知他也是火热无比的情人,她的心这刻正为他融化呵!
狂狮终於放开他的猎物,抚摸她红肿的双唇,吻着她醉意的眼睛,霸气十足地说:「不许吐,跟我在一起就不许吐,也不许再轻蔑我的感情,更不许挑拨我的忍耐力。」
「老天,一句话中用了四个『不许』,我的狂狮,还有哪些禁忌是不许的?」她好喜欢那唇齿间的感受。
「还有对我的爱是不许停止的。」自大不改。
杜巧儿浅浅笑着,该心安了!疲倦在这一刻席卷她的全身,好多年她没有如此一身轻的感受。她依偎在他的怀中,无奈瞌睡虫直拉着她的眼皮,她打了个呵欠,语意有些模糊,呢哝轻语:「别离开我,这梦未醒之前都别离开我。」
方奕轩将结实健壮的胸膛让巧儿靠着。她舒服地叹口气,便睡着了。他动也不动地看着巧儿熟睡,娇憨的脸上是宁静无波的神色,他心中怜惜,用着坚毅的下巴 磨着她的鬓发,他知道这画面会延续一辈子的。
谁也抢不走巧儿,他说过巧儿是他狂狮的女人。
第五章
T市监狱--
张进财步出了大门口,嗅着自由空气,不愿留恋地朝着大门吐了口水,带着厌恶的表情招辆计程车,回到市区这车水马龙的地方。
他非常怨恨那些让他蹲了五年苦窑的人。当年他什麽便宜都没占到,竟然让他断了肋骨。虽然接了回去,但是只要天冷呼吸时,胸口就特别疼痛。更恨的是,又让他在那不是人待的地方蹲了五年,心中一直积压着浓烈的怨恨。
没吃过猪肉总该看过猪走路吧!他的罪怎会判得如此重,一定是有人搞鬼,这次出来他一定要报这个仇,让那几个人不得好死。嘿嘿,还要那白皙娇嫩的小美人在他身下呻吟。他抹去从嘴角流下来的口涎,走进了「鬼影门」,打算先安顿自己。
「老大,我出狱了。」
那被称为老大的人站了起来,全身黑的他阴森森地斜睨狼狈不堪的人:「嗯,今天出狱就来我这报到了?」
张进财邪恶的细胞充斥在他的举手投足中:「托老大的福,能回来继续为老大效命。」
「阿财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有什麽打算才回到这儿的。外面的帮派这麽多,你这种人没跑第一反而回来效命?太不可思议了吧!」
雷飞抽起烟斗,又尽数将烟吐在张进财的身上。张进财嘿嘿地笑着,搓着手讨了一根烟。
「不瞒您说,我在狱中听说了一条进货的门路,保证来路清楚,所以想和雷老大合作,发点小财安享晚年罢了。」
「报酬呢?」雷飞很是干脆。
张进财用力捏熄手中的烟,阴狠地说:「想借用您的力量找些『失散多年』的人。」
「好,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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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妈妈,巧儿在不在……嗯,我是奕轩,出差?又出差,我怎会不知道……不不,我只是想问她好不好……好,放假时会再去尝尝杜妈妈做的菜……就这样,拜!」
方奕轩缓缓地放下电话,眼中除了问号还有後悔,後悔那天为什麽要降服在巧儿的红唇之下,而心中的疑问是,两个都成情人了,为什麽巧儿还这麽神秘。家境不错,父亲又是高级警官,没有必要做如此辛苦的事吧!还是巧儿瞒着大家从事非法工作?
他为自己的推敲吓了一跳,马上否决了这大胆的假设。因为巧儿是那麽娇柔甜美,个性有时还迷迷糊糊,再加上本身有异於常人的症状,是不可能在男性很多的地方工作的。
想得都觉得自己的头快炸了。不行,杜以峰不是说过「事情一定要亲眼瞧见」才算得准,否则单单在这儿凭空臆测,就太小心眼了。
一定要相信巧儿,两人相处一起贵为信任,要相信巧儿是真的出差。
「老哥,有人call你。」超脑一号旁的红灯亮起。
方奕轩进入了主画面,来到对谈区。
相当高兴线上是巧儿,可见老人家说的话还是对的,他深邃的目光逐渐转黑。
杜巧儿:轩,别担心我,出差的地方事情一结束,马上就可回家了。
方奕轩:我信任你所做的,但是的告诉我你工作的公司吗?
杜巧儿:我会告诉你的,下次好吗?
方奕轩:好,那麽你人现在在哪儿?还有没有不适的感觉?
杜巧儿:我人很好,经你一调教,不适的症状减轻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