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或许那个人并非公主,但是,她住的这个城市正是新闻中所报导的城市啊!她不断地在心中祈祷着,希望那个死亡的人不是公主。
不行!她不能再枯坐在这里等,或许公主迷路了呢!
于是,鱼芷芯立刻起身走到门口玄关处,从右侧的吊衣架上拿下一件黑夹克,又顶手拿了她最爱的淡蓝色雨伞,随即出门。
而鱼芷芯在街上找来找去,就是不见鱼绫芸的踪影。
“噢,该死!”她再次啐了句。她干嘛自己找罪受啊?瞧她现在像什么?像个白痴似地在街头巷尾寻找公主,虽然手上拿了把伞,好像没啥作用,她仍是淋了一身的雨。像只落汤鸡一样!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谁教公主莫名其妙地消失,让她的心悬在半空中。
她一向当公主是自己的姐姐,为她担心也是应该的,而偏偏她自个儿的脾气就是如此急躁,况且公主向来就是这么令人放不下心。
鱼芷芯再次升起莫大的火气,该死!这把伞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她开始后悔了,早知道就别出来了!
拿着伞走在人行道上,在思考的同时,她那灵活的大眼仍然不时地张来望去。
“哈——哈啾!”她打了个大喷嚏,然后用食指不地在鼻端上摩擦着。这是她避免鼻水流下的习惯。
鱼芷芯又连打了几个喷嚏,身子也逐渐承受不住冷风的吹袈而发抖着,原本看起来荏弱的身子,这会儿更让人觉得只要轻微的风一吹。她便马上会被吹到五里外去。
偏偏她就是固执的不肯就此放弃,坚持继续找着公主。
就这样,她在泠风冷雨的天气里找寻着,这对,她的脸色已然自如只,嘴唇亦受不了寒风的摧的摧袭,由原先的红润为苍白,再转变为紫黑色.终于她的身子一摇晃,整个人倒了下去。
望着窗外的大雨,鱼绫芸不禁有些担挽芷芯。
“怎么了?想家?”小茱坐在床上,看着芸儿不时瞟窗外的眼光。
她微微摇头,“不是,是在掂心我的一个朋友。”
“那何不打通电话过去呢?”小茱有些不懂。
“那朋友家里没有电话。”鱼棱芸摇摇头,要是有的话她又何必在这儿苦恼。
“我该叫你什么?是跟着大哥叫你芸儿呢?还是直接口你嫂子。”小茱睁着一双慧黠的杏眼,天真地在脑中思索着。
鱼棱芸温和地朝她一笑,“叫我芸儿就行了,如果你叫我嫂子那我可不习惯了。”她说走到床沿,朝她挤挤眼笑道。
“说得也是!”语毕,小茱便大笑起来。
鱼芸索性坐在小茱的旁边,与她开始闲话家常了起来。
“我记得那个叫农臧的男人说过你们刚回来,那是什么意思啊?”鱼绫芸猛然想起当时自己的窘态,不由得脱口而出。
“因为我两岁时被我老爸安排到日本读书,所以大部分时间我都住在日本,农臧是日本人,是我在日本交的好朋友。”地笑吟吟地道,彷佛不曾为远离家乡而伤心过,更不曾因父母如此安排而抱怨。
“你不气你父母吗?”鱼绫芸实在难以相信小茱竟不怪她的父母,假如被安排的人是自己,那么她会恨她的父母在小时候不曾给过她亲情的爱。
“为何要恨?”小茱不解地问她,“我反倒觉得他们的安排是对的,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她眼尖地察觉到鱼棱芸迷惑的眼神。
鱼绫芸讶地挑挑秀眉,然后微微颔首。
小茱轻笑起来,“因为父母的安排,让我在日本交了不少朋友,也让我在生活上不愁吃、不愁穿,使我有自由没烦恼的快乐生活。”她满偎笑意地伸伸懒腰。
“看来你挺看得开的!你命还真好。”鱼绫芸嗤之以鼻地努努嘴,不像她,身为一个人鱼却毫无自由可言!
“怎么了?听你的口气,你好像满讨厌我的。”小茱一脸无辜地瞧着她。
“怎么会呢?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哩!,’她急忙道。
“是吗?”小茱双眼登时亮了起来。
“是呵!”
“可是你为什么用那种口气说话呢?”小茱露出无辜可怜的表情,微侧着头瞧她。
“因为……因为……”鱼绫芸困难的香了口水,“有些事是你所不能理解的。”要她说出确切的原因她还真有点说不出来。
“或许真的有些事是我所不能如道的吧!”小茱压下自己的好奇心。
“芸儿,现在饭也吃了、时间也很晚了,我看你该去洗澡了。”
“是啊,我还没洗澡呢!”鱼校芸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小茱,“可是我没有换洗衣物。”
“没关系,我的衣服借你。”小茱从衣柜里挑出一套休闲服给她。
“小茱,谢谢!”鱼棱芸由衷地道。
“来吧!我带你去浴室。”小茱不在意地耸耸肩,站起来走在前头。
鱼绫芸躺在是一堆泡泡的浴缸内,尽情地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与身心上的舒畅。她从架子上拿起一块海绵,接着沾上泡泡朝着自己的身子轻轻柔柔地搓揉着。
“还是洗过澡此较舒服!”她忍不住轻叹。
正当鱼绫芸舒服地沉浸在一片迷蒙的烟雾之中时,突然间一阵叽叽喳喳的声响传来,这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紧娥秀眉、臭着一张脸,真是的!是谁那么大胆,敢挑在这时候闯进她正舒服的天地,不可饶恕!
于是,她站起身想瞧瞧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她要看看谁敢打扰她!
踏出浴缸之后,她才清楚地看见她所谓的不知死活的“家伙”——一只老鼠。
她忙不迭地眨眼,立即僵直了身子一步也不敢动,生怕那只老鼠也会跟着她一起动。
盯着它动也不动,鱼棱芸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但是再这么静止不动的话,那她可会受不了的!
于是,她轻手轻脚的尽量不引起它的注意地退了一步,打算趁它不注意时慢慢地退回浴缸内,可是老天爷却不帮她的忙。
因为那只老鼠竞动了一下,然后动作敏捷地朝她急速奔来。
她颀不得身处何地,立即仓皇失措地尖叫,急欲找人求救。但由于脚底仍沾有泡沫,因此她一个闪神,身体滑了一跤,头撞到洗手台。眼冒金星之后便昏倒了。
“头好痛!”鱼绫芸一手支撑床沿,一手轻触自己被到的地方,但一碰就痛得令她眼眶聚满泪水,教她直呼痛。
不过一个不是挺大声的低呼,却引来无数人的关切。
“怎么了?是不是很痛?乖乖!妈妈熬了粥给你吃,我厨房拿,等一下就来。”李仪秀语毕便匆匆地升去。
“真的很痛?那我去拿跌打伤菜。”小茱说完便马上开了。
盯着这些关心她的人,鱼绫芸心中头时穿过一道暖流自己多久不曾如此被关心过了,似乎……好久好久了。
“怎么没有看到龙呢?”难怪她老觉得少了什么人似的。
“噢,他呀!”农臧突然不怀好意地朝她猛笑,眼神似乎有些暧昧。“你昨晚大叫一声昏倒在浴室之后,他马上抱起一丝不挂的你冲回房里。你知道吗?我们也是听到你的叫声才赶过来的,结果他怒吼一声叫我们全都不准看,还说再看的话,就要挖掉我们的眼珠子呢!”他煞有其事地比手画脚,最后偷瞄了她红通通的脸一眼。
“真……真的吗?”鱼绫芸羞涅地以两手掩着泛红的睑颊,天哪!若真有其事,那她岂不羞得要钻下地洞去了吗?
“不信的话,可以直接问他本人。”农臧低声地窃笑,就连其他在场者也同样地捂住嘴偷笑。
“那他人现在在哪儿?”她仍未注意到他们的异状迳自问着。
“他呀!”直在忍不住了!农臧破口大笑,“他……他……”他频频指着隔壁水上龙的房间,结果因为又笑又想说话的缘故而笑岔了气,因此他面带痛苦地努力拍着胸口。
“活该!这叫乐极生悲!”一个低沉略微沙哑的声音自房外传来。
“龙,你去哪里了?”鱼棱芸欲起身跑到他怀里,奈何水上龙比她快一步冲到她身边。
“不行!你不能起来!”幸亏他快她一步阻止她的恐怖动作,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为什么?”她不解地侧着头直瞧他。
他在她耳边低语:“因为你一丝不挂。”
她脸蛋立即染上一抹红云,她偷偷掀起棉被一看,自己果真没穿衣服!
“怎么会这样?”她翻脸跟翻书一样,“要是如同农臧所说的,那你应该早看光我身子了才对呵!虽然你看了我全身,为什么不趁我昏迷不醒时帮我穿上衣?该死!”她咬牙切齿地怒瞪他一眼。
众人一听全都傻了眼,只,一迳地睇着她,彷佛当她是个怪物般。
哇塞!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哪!难怪中国人常说“女人心海底针”,此话果真不假。农臧心想。
唯独水上龙恢复得最快,“谁准你说这话的!”他的口气里合着一股欲爆发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