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蒙面人,突然加入战局,改变了一切!
这两人一出现,就像鬼影一样紧紧锁定乐清平,其中一个一上来就毫无顾忌地见人就杀,身手俐落狠劲十足,没几下就把那几个围攻她的杀手清理完毕。
而另一个所做的又完全相反,他一上来就在乐清平尚分不出敌我并且分身乏卫之际,近身打了她一记,还好有震北这个强力支援,才没让她出糗。
「还好吗?」震北撑着她。
「退。」再不退,她就要吐血了。
不管这两个黑衣人是谁,也不管她到底被盯了多久,最重要的是今晚的任务已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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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想不出打妳的是谁?」
「很抱歉,等你在『贼窟』混到和我一样的年资之后,你就会知道记仇人的名字是一件多费心的事。」因为实在是太多了。
「那怎么办?」小震北刚入窟半年,还很嫩喔!
「唉!请你别用看扫把的眼神看我,反正任务也算结束了,就让我在此休息一晚,你先回去做报告吧!」
「妳一个人没问题?」震北有点担心。
「问题不大,看来这南方不是你的风水宝地,即使是你,也震不住这边的妖魔,早知道我就该等到北方有生意时,才选你当搭档。」扼腕。
「不是抽签的吗?」他闻言感到一阵错愕。
「你还不知道窟里有多少女人为了能和小震北单独出任务,出了多高的价码贿赂做签的老家伙。」她贼笑。
「我不相信妳会出钱买我的签,妳不是钱母吗?」他死也不信。
「这是投资,你的石头脑袋是不会明白的,反正你只要记住,回程的旅店我全都订好了,你就照着预定的日期按时去住,包你每晚都有不一样的艳福可享。」
「妳……」不敢相信这女人竟敢逼他接客!
「别太兴奋,要好好接待她们喔!她们付出的银子还满高昂的,别让我太难做人。」
本来是很想关心她的,但,震北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即使在狼群中肯定也可以活得很好,搞不好还会卖起人肉也不一定,这叫祸害遗千年。「那妳自个儿小心点。」
唉!真是个外表冷硬内心火热的极品野男人!
难怪姊妹们这般趋之若骛,和那种阴沉冷酷,连笑起来都会阴风阵阵的酷男比起来,还是野男人比较可爱。
说到酷男,她就想到一处专门出产酷男的地方--九幽宫。
心中隐隐有着不太妙的预感,刚才那一击,因为近在眼前,所以她看得一清二楚,那个击中她胸口的乌乌沉沉的东西,若没猜错的话,那东西她曾在某个地方见过,那是一把墨黑的尺,戒尺。
可能吗?
半年前她被老家伙扛回「贼窟」后不久,江湖上曾有传闻九幽宫宫主已逝的消息;但也有不一样的传闻,像是九幽宫重选五太长老,或是九幽宫宫主四处云游四海寻找资质佳的徒弟……什么都有。
不过,她似乎一直深信滕翼真的死了,要不然,他早找上门了。
可,如果他没死呢?
他怎么没有到处找他的清平呢?是很气她?气到再也不想见到她?还是笨得不知到哪找?或是那两个护法把他关禁闭了?
唉……胸口闷痛得难受,她的伤比想象中的严重,要想早点回去就得勤劳点,静心调息吧……
只可惜,今晚好像注定了跟宁静无缘。
当乐清平好不容易收复心神,运功调息晋入最后阶段,耳边似乎听到隔壁酒楼有人拨弄琴弦之声。
琴声悠悠地传来,又像是近在这客栈内,让人忍不住想把曲子听个仔细。
败家子中的小九是爱好乐器之人,她自然也听多了乐曲,知道这曲子名「高山流水」,随着琴音的清灵幽雅,乐清平顿觉心旷神恰,彷佛亲身体验到高山之幽邈和流水之欢畅。
一曲将毕,琴风又转,竟是一段段的诗经,只是每一段均能产生令人难以抗拒的情绪。
前半段让人觉得郁郁不乐,气机阻滞,到了中段又使人心情转为悲凉,险些潸然泪下;及至后半段,更令人愁肠百结,千思不解。
琴曲未到尽头,乐清平已感到一阵气血翻涌,猛地呕出了一口血,唉!今晚算是前功尽弃了。
抹去嘴角的血渍,她带着无奈自嘲地笑道:「是我太大意了,这么美的琴音、独一无二的指法,美妙之处,有如天籁;凶险处,却又能索命的琴艺,天下间再无其他可比的了。」
「虽是谬赞,却也差之不远。」门外有人回应。
「原来这九幽仙曲并不局限在固定的曲子内,只要熟知指法和琴诀,任何仙曲都可成为勾魂曲。」害她一时失察,着了道。
「乐姑娘说得一点也不差。」
「这,清平可有点担心了,仙曲这般出乎人意料的厉害,若是盘丝也有如斯的活力,不仅琴弦能盘出千重丝,连乌发都可绕出万重云的话,难怪魔尊之名会套在历代的九幽宫主身上,也难怪……」
「呵呵……」门外的轻笑声打断了乐清平的揣测,也算是回答了她的疑问。
「难怪宫主的命会这样硬。」像九命怪猫一样。
被她害了几次都害不死,而此刻又能弹出这般有杀伤力的九幽仙曲,这只意味了一件事!
这个滕翼就是那个没有遗失掉任何记忆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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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许久不见了,为何不出来让我看看?」怪想念的。
「这能怪我吗?刚才那美妙的琴音把我本来就不太好的身子伤得更加严重了,现在正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着,宫主若是不信,大可进来瞧瞧。」哀叹。
「清平这是邀请?」挺大胆的。
「宫主是来探病的,总要让你看到病人吧!还是宫主比我这姑娘家有更多的顾忌?」纳闷。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
话一落,一道人影像鬼魅般从房门窜了进来,却让乐清平几个鞭子给打了出去。
「这是哪门子的待客之道?」外面的人漫哼。
「你放进来的又是哪条狗?」她也不甘示弱的跟着哼。
「总要让人探探路的,清平身子不太好,在下的身子更是破烂不堪,加上身边小人不断,防着点总是对的。」
那现在怎么办?他不进来,她又不出去,耗着吗?
「既然如此,那就不送了。」里面的人是缩定了。
「别急,我还有很多可以探路的人手,加上今晚月色凄迷,隔壁酒楼的百花酿算得上是极品,趁着难得的机会来个月下饮酒,也算能自得其乐。」
这一次,闯进来的人还真不少,并且各个都是高手,被打出去的马上又有人补进来,乐清平身上带伤,早就是强弩之末,不多久的工夫就弃守「龟」房,心不甘、情不愿地翻出门外,一落到客栈中庭,即见到那正在月下饮酒访客。
再看看他既有椅可坐,还有小几可靠,身前摆了把木琴随时都能拨弄几下,摆明了正在享受戏弄她的乐趣,教她差点气得吐血。
「宫主别来无恙,摆这样大的阵仗怪吓人的。」光是一眼,她就知道今晚走不了了,因为,整个客栈已被九幽宫包围住。
「放心,我暂时还舍不得吓死清平。咦?清平的脸色不太好。」明知故问。
「没办法,今年犯太岁,小人特别多。」
「这样算来,我们算是同病相怜,是否应该为此干一杯?」他递上一杯酒。
「有何不可?」长鞭一挥,打下他的酒杯。
「这是否叫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清平今晚就是不打算沾酒。」还摆出一脸「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
不过,这边的访客倒是一点都不受影响,笑得比她更唯我独尊。「那么,妳的意思就是不介意沾点血啰?」
第九章
基本上,她一点都不介意沾血,最好是血溅五步之后,马上就断气的那种,速战速决,一次就能死个痛快,而不是倒楣地遇上那种很努力要让人死得很痛苦的人。
「那就……」瞧一眼笑得很和善的小翼。「喝一小杯应该没问题。」唉唉!她真是有点贪生怕死。
对她的从善如流,滕翼也没多作反应,让人摆上椅子并斟好酒,好整以暇的等她入座陪酒。
「这百花酿闻起来果真有百花齐放之香气。」她轻轻的沾唇。
「清平喜欢的话,就多喝一点。」
「唉!身上带伤,不宜沾酒。」采哀兵之计。
「很不舒服吗?方才我急于向妳展示刚学会的指法,一时没拿捏好,竟让清平伤上加伤,,真是该死。」他假意自责。
「不怪你,是清平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的。」哀怨。
「不怪我要怪谁?不过,右护法也下手太重了,我只是要他拿戒尺吓吓清平而已,他竟然连这么点力道都控制不好,该让他自杀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