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见到他就要打开房门,乐清平当然不会就此认输,脑子转动的时候双手也没闲着。「就这样走啦?不是要帮人家疗伤的吗?忘记人家现在伤上加伤,又被你下了怪药、中了奇毒,根本无法运功疗伤,你不帮忙吗?」决定下重药。
「明天再帮也行。」头没回,不过脚步停了。
「啊~~好痛……」
「怎么回事……」一转头,眼睛差点掉出来,因为画面太过养眼。
乐清平不知何时松开了身上的小兜子,掉下来的带子就卡在山坳深谷处,引人遐思之极。
「你有看到吗?」她扁嘴。
「有……真……」「美」字来不及说出口,先吞口水。
「好痛,都瘀伤了。」她控诉。
瘀伤?!眨眼看清楚,发现她胸口上果然有一道明显的瘀伤,尺一般大小,力道若再加重的话,肯定连肋骨都会击断。
「真是太可恶了!右护法竟然下这么重的手!」
明明是他下的命令说,乐清平偷笑。「还要等到明天再忙吗?」
「当然不行,这伤一定要马上处理!」
「那就麻烦你了。」嘻。
「没问题!看我的……」他拍胸脯保证。
问题是,他疗伤的手好像放错地方,离伤处有一段小距离,倒是不偏不倚地停在柔软的高峰处。
像这种一个刻意勾引,一个故意放纵的情况,要甜甜蜜蜜下去实在很简单,只要以下的情况不要出现……
「妳一直这样,我怎么下得了手?」咬牙隐忍。
「等一下嘛……人家真的很痒……呵呵……」笑个不停。
「别告诉我,妳只感觉到痒,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气得磨牙。
「有啦!你好讨厌,一定要人家讲吗?」满脸羞红。
「讲!」坚持要她满足他的男性虚荣。
「……啊……舒服……」
「那我可以开始了吗?」
原来才刚要开始,那刚才他们是在干什么?!外面两个门神同时翻白眼。
「……啊……等一下……滕……」顿住。
「……妳真该死!」
什么?!
下一瞬,天地变色,某人憋着脸,怒气腾腾地夺门而出。
发生什么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谁来告诉他们啊!
第十章
这是一张放大的脸,脸的上面原本有一双圆滚灵动的大眼,因为目前呈呆滞茫然状态,所以只有半开。
「原来,是妳在最紧要关头喊错名字。」
「嗯……」回得很无力。
右护法抓着下巴,很努力的回忆当时听到的片段,记得最后是这样的--
「……啊……舒服……」
「……啊……等一下……疼……」
「……妳真该死!」
原来……是他和小武听错了,那个字不是「疼」是「滕」才对,并且还很可笑地漏听了「劭」字,难怪他们两人一直找不到问题的症结,下次得改进。
「当时的情况下怎么控得了嘴巴嘛!难道要我紧闭的嘴,嗯、嗯地哼整晚?那他呢?他先叫你把人家打到吐血,然后又骗人家喝那种吓死人的蛇酒,害人家吐得满身是血也就算了,反正人家自认亏欠他,任他打骂都不回嘴。」
有吗?明明使鞭使得很厉害,还跟主子一来一往的斗嘴斗得很热闹好不好!右护法无言。
「可人家喝了那三杯就全身怪怪的嘛!他要乘机整我,我就忍辱负重让他整啊!最后算起总帐,我也没讨价还价,全都乖乖认错了啊!」
有吗?明明就是这女人使诡计,从头叫到尾,叫得主子气血翻腾,才终于过不了女色这一关。
至于算帐嘛!这女人好像一条罪都没认!右护卫嘴角抽筋,
「我真的有错吗?只不过是叫错了名字……」
在最紧要的关头就是不行!右护法不禁为主子感到心酸。
「妳等一下。」他忽地站起身,朝乐清平略一颔首后,也没交代一声就径自消失不见。
「干嘛啊?很急吗?在人家讲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胞去蹲茅厕,很没有礼貌哩!」碎碎念。
唉!垂下头,无聊到想哭。
没想到滕翼会这么狠心,好几天了都没来看她,还让她找不到人!若不是她坚持自己的身体都给他看去那么多次了,非他不嫁的话,她才不会死巴着男人不放。
当然,他身上那么多的附加价值都是其次的,她真的没有参考太多。
眼角瞥到身边有人影靠近,以为是右护法终于获得解脱,回来听她说明真相,她当然是继续说明,「右护法,虽然我不能说那个名字对我是没有意义的,但,其实都是同一个人啊!我只不过是太习惯把他当滕劭来叫,这怎能怪人家呢?我认识滕劭不到一刻钟,他就挂在我面前了,我甚至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他和宫主长得一模一样。」提醒她别太夸张。
「耶?怎么是你?」左护法酷男小武。
「是阿威刚才跑去白泉找我来代班的,妳可以继续了。」解释完,左护法又开始手上的工作--磨刀。
「你在白泉干嘛?」那不是禁地?
「宫主又想到最新的指法,正在那里配琴曲,今天轮到我护法。」
「那右护法为什么还要找你来代班?」不解。
「可能是因为他认为我们层次相同,妳讲的话跟我比较能沟通。」耸肩。
「这种情况多吗?」一定要搞明白。
「偶尔会有,每当阿威觉得对方讲话粗俗不堪、难以理解时,就会找我来代班。」这人坦白得毫不留情。
「所以,右护法宁愿受魔音的荼毒,也不要听我用甜美的声音诉苦?」岂有此理!「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哦?妳在我面前讲这种话,是不把我当男人啰?刀子刚磨好,很利。」暗示。
「你,你当然是男人中的男人!」缩脖子。
「那就好,妳可以继续了。」
继续个屁!「我突然想到还有事要办,可以先走一步吗?」
「请。」
这里的酷男都很瞧不起她喔!把她当皮球踢来踢去的,心情又继续低落下去,这个长大之后的小翼一点都不可爱了,竟然不黏她?这样她就玩不到他了,那还有什么好玩的?
好无聊、没事做,在这里又不用忙着赚钱养那些败家子……不知道那些家伙有没有把「贼窟」里的伙伴们逼疯?乐清平走着走着,人已走到平时懒得靠近的弱泉,因为这里一向没什么人……
咦?才刚说没什么人,怎么眼前突然晃过几个人影?
而且这些人还面善得紧,跟那些败家子长得真像!只不过,一个长得像就算了,全部都长得像就太奇怪了,闹鬼吗?
那几个不管长相,穿着品味、身长体型无一不像极了败家子兄弟们,可见,他们就是败家子兄弟们!
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站住!」她喝住他们。
但,没有一个人站住。
这些人,即使正悠闲躺在草地上晒太阳,或是拿着画卷放在地上晾干,或是牵着马刚好经过,或是正面对着她打呵欠……等等,都在她那一声大喝之后突然惊醒,下一瞬,竟像训练有素的忍者般,全体闪得不见人影。
这是怎么回事?!
是她的幻觉吗?不可能呀!
可……败家子兄弟们又怎么会在九幽宫内?所以,真是她的幻觉?
搞不好真是幻觉,这几天情绪太低落,唉!一定是幻觉。
可,乐清平刚转身往回走没几步,眼前又出现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
「你!你是幻觉?!」她指着他怪叫。
「我,我是老陶。」老陶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般跳到她面前大笑。
「你怎么会在这里?」见鬼了!
「鬼丫头不是很聪明的吗?谁都比不上妳的鬼灵精怪的呀!怎么会想不到?妳有没有见到乐家兄弟们?」
他刚讲完,乐清平就隐约听见远远的地方传来「不要出卖我们啊」的声音。
「是滕翼?」她沉声问。
「除了他有这权力外,还能有谁?」呵呵。
「老家伙,你不要因为被我资遣,就怀恨在心,快点从头交代清楚!」
「臭丫头,要我说几次?我是不堪恶女的折磨,才自愿退休的!要不然凭妳那么点退休金,怎么够我养老……别再用看叛徒的眼神瞪我了,那次若没有我阻止妳,妳早死了!」
「是吗?那请问我现在又为什么好生生地站在这边?」瞎说。
「运气好呗。」哼!
「找死吗?到底说不说!」
「不就是妳和震北出任务没多久,少爷们就被盯上,并且趁他们几个上街败家时一网打尽,我也是后来发现不对劲时追了上去,然后发现了小翼没死,那小子刚开始可硬得很,我差点就先去找老主子了,唉!想想都觉得好险。」
「他为什么没打死你?」她好奇的问道。
「妳很希望我被他打死吗?」什么话嘛!
「那是因为我差点就被他整死了,而你,竟然还比上次见面时肥了这么多!」
「呵呵,这地方环境清幽。景色怡人,吃得好,住得更好,总之什么都好,这种生活才是真正的退休养老生活,我养尊处优,心宽体胖啊!」得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