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她常常到傲天去看他,这都是她的观察。
「我知道了!可是老婆,有件事我一定要跟妳说清楚。」他紧盯着辜婉宁的眼,「我并不热爱工作,冲刺事业也是为了妳。我许下过誓言,要让妳衣食无虞,要为妳建造城堡,让妳与我一起享受荣华富贵!我的一切目标,都是为了妳……」
辜婉宁眨去眼眶里的泪水,「那就更应该要为我珍重了,不是吗?」
「好!为妳珍重!」他开阔的胸膛里,仅容得下她。
「震棠,我爱你!」
爱语,将是往后唯一的语言。一切关心与在乎,都是出于此。
「震棠,今天既然你在家,中午伊芙也要过来找我们,我做几道菜好不好?」
「伊芙又要过来啊?」向震棠皱了眉,却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舒展眉头。
「抱歉,老婆!中午我不在家里吃饭。」
「你要出去啊……」失望的语气。
「对!我要出去,而妳要跟我出去。」
「跟你出去?」
「对!」他拉起她,「老婆,快换衣服吧!我带妳去见一个朋友,她要请我们夫妻吃顿饭。」将妻子推进更衣间。
除此之外,也解开最后一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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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坐在驾驶座旁的辜婉宁,看着向震棠熟练的踩下煞车,将车停好,一张阳刚的俊脸这才看向她。
「一个朋友的家!」
「朋友?」辜婉宁看着车窗外那栋白色小洋房。与向家大宅相较之下小了许多,然而那雪白色的外观却有一股温馨的感觉。
跟着向震棠,两人来到大门前。向震棠握紧辜婉宁的手,按下电铃。
十分钟后,才有人来开门。开门的是位长得很柔美的女人,有着与无名相仿的金发,可是却没有西方女人豪放不羁的形象,这个女人的气质是高贵而温婉的。
「震棠,你真的把她带来了?」她笑看着向震棠。
「没有办法,再不带来,我的婚姻都快没了。」
「你自作自受!」
向震棠的笑容很亮眼,「我知道,柯娜!」
辜婉宁背脊一紧,为着丈夫口中的那个名字。
「柯……娜……」那不就是他另外一个情妇吗?
辜婉宁垂下头,首先冲上心头的是难堪的感觉。被丈夫牵住的手让她挣不开,一时间,她不知道丈夫的目的究竟为何,她只想逃开。
「婉宁?婉宁!」向震棠叹口气,「妳又来了,又要逃开吗?又要不听我的解释就逃开吗?」
「让我来吧!震棠,这种事情女人比较懂!」
柯娜牵过辜婉宁的手,「婉宁?我可以这样称呼妳吗?」
再度被那张温柔的笑靥给征服,辜婉宁只得点点头。
「先进来吧!」柯娜牵着辜婉宁走进室内,「抱歉,我走得慢。」
看着柯娜脚上打的石膏,辜婉宁不由自主的反过来扶住她,「妳……没事吧!」
「还算好!如果那场车祸没撞死我,只是让我骨折,那应该还算好!」
向震棠站在柯娜身后,「需要我帮妳吗?」
「让我自己来吧!伤了两个多月,你不会了解我有多迫切想『自己』走!」
辜婉宁似乎弄懂了一些事。柯娜受了伤,所以之后陪同向震棠出席社交场合的不再是柯娜,而是伊芙。
「婉宁,妳猜对了!」柯娜笑着,眼神凝视着若有所思的辜婉宁。
「我……」
「震棠说的没错。妳是个没有心机的小女人,都写在脸上了。」
柯娜想了想,想着该怎么解释。
「其实我根本没有必要解释这一切,毕竟我不是没有提醒过震棠……」
「柯娜,不要再批判我了!我认错了,请妳赶紧跟我老婆解释吧!」他不想再看见妻子眼底的伤痛了。
柯娜点点头,「婉宁,妳记得包德吗?」
「包德?」辜婉宁的脸转向丈夫,「那不是你念哈佛的同学吗?」
柯娜接过话,「对!就是那个包德!他……他是我的丈夫!」
「可是震棠说包德已经死了……」辜婉宁掩住自己的嘴,「对不起!」
柯娜摇摇头,「没关系!我坦然接受他的死亡,上帝带走了他的身体,却带不走他在我心里留下的痕迹。
「四年前,包德到欧洲谈生意,却因为坠机而身亡。震棠是包德的上司,所以他对我很照顾。有一次,他请求我陪同他出席社交场合,我问他为什么不带妳去,他告诉我……」
「他不想让我被污染……」辜婉宁接了话。
柯娜点点头,「以前我觉得这个理由很可笑,可是见过妳之后,我也赞成了震棠的决定……」
「因为妳老公很照顾我的丈夫,也很照顾我,所以我怀着报恩的心,答应他的请求。这四年来,我与震棠的接触,也只有那一次次的共同出席宴会。我从未让他进过我的房子,这次因为有妳的陪伴,我才让他进来的喔!」
辜婉宁震惊得不能自己,心里又是喜悦,又是激动。
「妳……妳难道没有动心过吗?震棠这么好……」
柯娜不以为然的笑笑,「婉宁,妳也深爱过,深深的爱过一个男人之后,女人的心都已经满了,再也塞不下了。更何况在我眼中,妳老公脾气又大,个性又怪,他并没有妳说的那么好……」
「哪有?震棠很好,真的很好……」
向震棠蹲在辜婉宁面前,「婉宁,只要妳说我好,那就够了,其它人是不是这样认为,我一点也不在乎。」
「真好听!」柯娜讪讪的说着,「可我还是要说,你真会替我找麻烦,如果当初你照我说的,跟婉宁解释清楚,就不会有这么多问题了。所以我说,你真的很笨。」
抱紧妻子,向震棠一脸苦笑,「柯娜,好歹我对妳这么照顾,把包德在公司享的股利都转给妳了,妳还这么损我。」
「这么伤害女人,还怕我损吗?」
辜婉宁握住柯娜的手,「不要责备震棠,都是因为我太笨,才会看不清楚真相……」
「柯娜……我好抱歉,要妳这样掀开伤口来解开我心里的误会。其实对于包德的死,妳的心里还是很痛吧?」
柯娜顿了顿,发现自己的心颤抖着,「痛啊!怎么不痛?可是每每痛得不能自己时,那些甜美的回忆又支撑着我……」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婉宁,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的!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妳看出我的伪装。」
「会的,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两个女人拥抱着。
「既然把我当朋友,那就听我一句劝,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包括任何的误会,就是因为爱得深才会有误会。」
辜婉宁感激地道:「柯娜,谢谢妳!」
向震棠将妻子拥进怀里,「柯娜,我真是受教了。」
柯娜仰起头,想揩去眼中的泪水。
她祝福眼前这对夫妻的爱能够长长久久。
因为她知道,不论是爱情、误会,还是对婚姻的绝望,都不再是她能够品尝到的滋味了。
她唯一拥有的只剩下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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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向震棠与辜婉宁挥别了柯娜。
坐上车,辜婉宁还是一脸依依不舍。
向震棠知道妻子的情绪。这一个下午她过得很快乐,她与柯娜相谈甚欢,而柯娜小提琴家的身分,更是让喜好小提琴的辜婉宁缠着柯娜请教琴艺。
她们甚至相约要一起到附近的医院为临终病人演奏乐曲。
向震棠突然感到很歉疚。辜婉宁来到波士顿七年了,她是如此的孤单,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
他握住她的手,「以后如果想来找柯娜,让寇德开车送妳来。」
「我真的可以常来找柯娜吗?」
「当然。我就知道妳会喜欢上柯娜的,她是一个很有智能、很特殊的女人……」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没有喜欢上她……」
向震棠愣了愣,摇摇头失笑道:「没人有办法去夺取一个女人爱着别的男人的心,更何况……」他的额头贴着她的,「我的心里塞满了妳,再无空间去容纳别的女人了,妳知道吗?」
辜婉宁咬咬唇,尽量逼自己不要流出泪水。
她看着向震棠,「可是你当初为什么要承认?」
这是她心里的伤痛,他们结婚纪念日隔天清晨,在她打给他的电话里,得到了心碎的答案。
「承认?我什么时候承认了?」
「就是那天啊!我们结婚纪念日隔天,我打电话给你……」
「我怎么可能……」向震棠愣住,终于知道辜婉宁指的是什么。
「婉宁,妳当那是承认吗?」笑了笑,终于懂她在忧愁什么。
「不是吗?」
「当然不是!那是我在生气,绝不是承认。」
「生气?」
向震棠点了头,「我在气我自己,气我放任妳胡思乱想,而不跟妳解释。」他许下誓言,「婉宁,往后如果遇到这种事,我一定会主动跟妳解释,我会努力取得妳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