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代理孕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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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挫败地放下手,她脑海里都是未婚夫的容貌。

  看了看手表,还差五分就四点了,她轻轻移开韦少凡放在她腰间的手,翻身坐起。

  正想起身,韦少凡却再度搂紧她,让她差点又惊叫出声。

  韦少凡将她拉倒搂进怀里,在她唇上轻吻一阵,才又心满意足地继续做著他的美梦,占有欲十足地将她紧紧搂著。

  怎么办?她这下该怎么离开?

  时针已指著四点,唯恐吵醒他,她不敢妄动,也藉机满足自己对他最后的贪恋,她轻轻地吻著他。

  另一方的赵宛苹却已等不及了,她在小木屋的客厅里忍受著煎熬。

  想著韦少凡就在隔壁的房间里和别的女人上床,而且还是她将那女人送上他的床的,她就一脸的不甘心。

  她无时无刻都想终止这场交易,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如今都四点了,那代理孕母居然未依约出来,她一个冲动,自行开门进入,客厅的灯光跟著洒泄而入,她清楚地看见两人紧紧相拥著,一股醋意顿时涌了上来。

  看到房门赫然被打开,她赶紧离开韦少凡的唇,像被捉赃似的,迅速地拉开他的手翻身下床,无法顾及到这样是不是会弄醒他。

  韦少儿动了动,朝她的方向一抓,抓住她的手,又将她拉回床上,在她颈间汲取一阵令人眷恋的体香,接著搂紧她继续睡。

  她朝赵宛苹露出求救的神情,赵宛苹却视若无睹,眼里只有这令她妒意横生的一幕——

  韦少凡已许久未曾如此眷恋过她!

  出去!赵宛苹无声地说著。

  她摇摇头,指著韦少凡抱著她的手。

  赵宛苹愈看愈是生气,手臂往门日一指,无声地重复著她的决心。

  硬拉开他的手,她几乎是跳下床的,狼狈地夺门而出。

  赵宛苹跟著出来。

  “对不起,你先生他……”

  “交易取消。”赵宛苹打断她的解释,愤怒地说道。

  “你说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交、易、取、消!”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跟你先生已经……”

  “ 我现在决定取消。”她就是无法接受她的“已经”。

  “你不可以取消,我们说好的,除非你先生发现我不是你,否则不可以取消的。”若事情没发生,她或许还可以接受,可现在……

  “不可以取消?我不会付钱的,要不要取消你自己决定。”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你们是不是骗子?”难道他们想藉机拍下录影带勒索她?不可能,房里一片黑暗!

  “骗子?我堂堂弘韦集团综合医院的院长夫人会是个骗子?你最好马上离开,我怀疑你不是在跟我先生制造小孩,而是在做爱!”

  “那有何不同?”她在说什么啊??

  “当然不同。制造小孩是要你们该做的迅速做一做,而你们却一副恩爱的模样,你说,这样有相同吗?”

  “你……”

  她正想反驳,韦少凡却在此时走出了房门。

  赵宛苹不由分说地迅速将她往门外推,小声地说道:“快走,交易取消,如果

  你敢让我先生知道,我会告你妨碍家庭。”门随即在身后关上。

  她愣住了,眼神空洞地望著阿里山的夜色。

  “你在跟谁讲话?”韦少凡隐约听到对话声,还看到一抹被推出大门的纤细身影。

  “没事,小木屋的老板来问需不需要什么服务。”

  韦少儿相信了她的话,走回房间倒头又想继续睡,感觉到赵宛苹在他身边躺下,他便转身将她搂入怀,想再吸一口她身上的体香,却教浓郁的香水味给呛著了。

  “咳、咳、咳!”怎么酒一醒,味道也跟著变了?

  “少凡,怎么了?”赵宛苹拍著他的背问著。

  “没事。”他下床走至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门窗,吸进一口山里新鲜的空气,第一道曙光也在此时洒进,橙色的云海在阳光下汹涌翻腾,煞是美丽。

  回头注视著醉前醉后完全判若两人的赵宛苹,正值不解之际,白色床单上那滩淡红色的血迹赫然入眼,他愣住了!

  第三章

  赵宛苹让恶萝折腾了一夜。

  钟芸倩的话像道咒语般纠缠著她,而那代理孕母的身影更是她心头上永远的阴影,两者交织成一段又一段的恶梦。

  她赫然醒来,冷汗涔涔。

  不行,她得让心头的大石落地,否则会永远睡不安宁。拿到床头电话,她拨给熟悉的征信社。

  她还清楚的记得那代理孕母留给她的资料,只要她没搬家,征信社就会找到她及她的一切资料。

  嘟……嘟……

  电话响了两声,赵宛苹像烫手山芋似地挂掉了电话。

  当初她设计得真的很完美,除了她的未经人事让韦少凡发现外,那代理孕母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她又何须庸人自扰之。

  对,不要想太多,躺下来继续睡觉要紧。

  片刻,她又心神不宁地坐起身。

  这件事若要说设计得很完美,其实还是有破绽,万一那代理孕母找征信社调查他们,还是可以找得到人。

  她还是得先下手为强。

  于是,她再次拨通了电话……

  ☆☆☆

  高雄市一所幼稚园里,此时正值下课时间,小朋友们在幼稚园的院子里玩耍,等著父母来接回。

  蓝可可胸前挂著一个玩具听诊器,煞有其事地在同龄小朋友的前胸、后背上贴来贴去,专注的神情像是真的听到听诊器里傅出了声响。

  “文文,你感冒了,要吃药。”蓝可可拿著一个吃完布丁剩下的盒子,里面装满了泥土,舀一口喂文文吃下。

  同样年纪的文文,大口吃下那口泥土,认真地咬了咬,“可可,好难吃喔!”

  “我妈咪说愈难吃的药感冒就愈快好。你好乖,你吃完药我给你一颗糖。”蓝可可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果。 文文看着糖果,努力地咀嚼着。

  “文文好乖喔!”蓝可可把糖果给了文文。

  文文也不笨,拿到糖果后,立刻吐掉满嘴的泥土,不再继续咀嚼。

  “哎哟喂呀,你这个夭寿死囝仔,竟然又叫我们家文文吃泥土!”文文的祖母一进校门看到这一幕,立刻惊声尖叫。

  “呸、呸、呸,文文快吐出来!”文文的祖母一边拍著文文的背,要她把泥土全都吐出来,一只手迅速地朝蓝可可的脸上打了过去。

  蓝可可手捣著火烫的脸颊不敢哭,勇敢地反驳道:“她感冒了,要吃药,要听医生的话才会好!”

  “你是医生?我看你跟你妈一样去赚比较快啦!不要脸的女人,生了孩子连爸爸是谁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爸爸是谁,翠姨婆说我的爸爸是医生!”蓝可可稚嫩的嗓音里依旧不肯服输。

  “医生?我看是那个牵猪哥的兽医啦!”文文的祖母刻薄地回道,一双手又要往她另一边的脸打去。

  蓝可可见状,转身跑到院子的另一角与文文的祖母拉开一段距离,用手背擦著根本没有流下来的眼泪,大眼勇敢地回瞪著她。

  老师从教室内看到这一幕,赶紧走了出来。她先去牵着可可的手,把她带到文文的祖母面前,要她跟文文的祖母道歉。

  “对不起。”蓝可可怯怯地说道。

  “老师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每次都扮医生,不是叫这个吃草,就是叫那个吃土,还有一次拿刀说要把文文的肚子剖开抓蛔虫,还好那是一把玩具刀,要不然就出人命了!老师啊,你应该要她妈妈管管她才对。”文文的祖母气不过,新仇旧恨念了一大篇。

  “我会转达给可可的母亲知道。文文的阿嬷,也请您以后不要动手打孩子了。”老师诚恳地说道。

  “我打她是教训她!你们这些老师都看她长得像什么芭比娃娃,个个都那么疼她,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管教的事应该交给老师和可可的妈妈,您不应该打她,我跟您保证,文文以后不会再吃泥土了。”

  “文文,我们回去了,你以后不要再跟她。一起玩。没爸爸教训的孩子,早晚害死人。”

  目送著祖孙俩离去后,老师蹲下身看著蓝可可脸颊上的火红,她心疼地问道:“一定很痛对不对?”.

  蓝可可摇了摇头,忍住泪水的一双大眼里尽是倔强。

  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是幼稚天真、无法无天的,愈是懂事、坚强的超龄小孩,愈是惹人心疼。

  此时,蓝思若走进了幼稚园,蓝可可脸上的火红教她触目惊心,让她心底一阵揪痛。

  “老师!可可是不是又犯错了?”一定是其他孩子的家长打的,这已不是第一次。

  老师起身,把经过跟蓝思若说了一遍。

  “可可,妈咪不是给你糖果当药了吗?”可可从小就喜欢扮医生,她真怕哪天她真会误杀了人。

  “糖果不是药,他们吃药我才给糖果。”

  “天啊!”蓝思若一副被她打败的样子。

  “可可的妈妈,你就不要责怪可可了,她扮医生扮得有模有样,以后我会特别注意她,让她不要再拿泥土和杂草当药给小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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