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警告亲亲逃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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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警告逃夫」的广告开始刊登之后,孙绮云便将公司里的大小事交给信任的部属全权打理,自己在家里苦等消息。

  昨晚临睡之前,客厅的灯管一闪一灭的,大概快坏了,于是她中午出门时就顺便买了灯管回来,准备吃过午饭再自己动手换。

  吃过简便的便当,她在沙发上小睡了一会儿,起床后接了通电话,心里有些沮丧。

  打从登了广告,来电不多不少,真正给浩息的没有,调侃的无聊电话倒是一堆,一日复一日,她的情绪一天比一天糟,不知到哪天才能得知他的消息。

  伸伸懒腰,她由塑料袋里找出买来的灯管,从贮藏室里找出铝梯,拉开摆放在客厅的美术灯下,小心地踩着阶梯往上爬。

  四点多了,得趁天还没黑之前把灯管换好,不然还得摸黑换灯管呢!

  冲到孙绮云的公司找人却扑了个空的袁睿皓,一路又风尘仆仆地赶回家,果然在家里找到他思念的人儿,一进门便看到她爬得老高,双手正忙着拆卸灯管。

  猛然听见开门的声音,孙绮云吓了一大跳。

  这时候会是谁来?谁会有她家里的钥匙?心口一提,她急欲转身察看来者何人,这一旋身、重心一转,脚底板一时滑了下,她顿时失衡地往下坠落--

  「啊~~」她惊叫,不敢想象自己会摔成什么模样。

  所幸袁睿皓眼捷手快,他不假思索地冲上前去,一把抱住孙绮云往下坠落的身子,但冲力过大,两人同时扑倒在客厅的地毯上。

  「嗯!」扑倒时,袁睿皓把自己垫在她身下,肩膀不巧撞到沙发把手,他不禁闷哼了声。

  「谁?」孙绮云手上还抓着灯管,发现自己的腰被紧紧环住,下意识举高灯管,打算拿来当防身武器;上身一转,正准备对敌人展开攻击--

  「是我,手下留情。」袁睿皓可不想被毁容,顾不得肩上传来的疼痛,忙出声阻止。「是我啊,绮云。」

  孙绮云僵住了,举着灯管微微闪神。「睿皓?」她不确定地低喃。

  是她思念过度了吗?不然他怎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嗯,是我。」在还不算太暗的光线下,他疲惫的眼搜寻着她脸上每一条细致的纹路,浅浅地叹了口气。

  老天!他才是思念成疾的那方!

  第九章

  「你怎么突然跑回来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见面方?,孙绮云忽然不知所措了起来;她赶忙将灯管放到桌上,见他扶着肩坐在地毯上,她又跑回来搀扶他。「撞到肩膀了?有没有怎样?」

  袁睿皓摇头苦笑。「我以为妳会很高兴看到我。」

  虽然那则告示有点肉麻,但看在他眼底却是欣喜若狂;之前他还在想,到底得花费多少口水和耐心才能挽回她的心?没想到出国一趟回来,会见到如此令人又好气、又好笑,且令人动容的「寻人启事」。

  他宁可说那是寻人启事,因为他根本没逃;他不是那么没用的男人,一点小小的打击就跑去躲起来。这女人也未免太不了解他了,有再教育的必要!

  但她刚刚问那是什么问题?怎么突然跑回来了?好像他的出现是多余,严重打击他男人的尊严。

  「我……我是很高兴啊!」她赧红了脸,小声地承认。

  「妳说什么?」他揉着肩,听得不是很清楚。

  孙绮云羞恼地瞪他,鼓起勇气大声地再说一次。「我说,我是真的很高兴看到你回来!」

  只是她没想到那么突然嘛!原本她还在等待传来他消息的电话,怎知他突然就自己回来了。

  袁睿皓开心了,拉着她的手稍-用力,将她拉进怀里。

  「真的吗?真的像那告示所写的那样?思念成残、思夫若渴,精神状况已濒临失心疯边缘?」虽然肉麻带冒烟,不过那不啻是个好广告,让人过目不忘,只消看上一回便印上心版,想忘都忘不了。

  「啊!你看到了?!」孙绮云惊讶得差点没跳起来,却让他紧紧抓住,因此仍稳当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噢……」她摀着羞红的脸,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羞死人了!都嘛英英跟贞子啦!那两个女人一定是故意陷害她的,这下可好了,可能成为大家的笑柄不说,光是面对他调侃的眼光,她就快无地自容了。

  「欸,老婆,我要听的不是这个。」他忍不住笑了,鼻尖抵着她的发,闻嗅她身上的清香。「我怎么感觉不到妳有那么想念我?」

  孙绮云微微一僵,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感觉她变得僵硬,袁睿皓低头想瞧清她的表情,可是不瞧还好,这一瞧,只见她的泪像忘了关的水笼头般不断出水,真是吓坏他了!

  「怎么了?好端端的干么哭呢?」他七手八脚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没想到越抹越多,双手都沾湿了。

  哇咧!台风不是转向了?怎么他家里还闹水灾?他要向气象台抗议啦!

  「你这个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抽抽噎噎地指控道。「有什么事、不能跟我坦白说吗?婷仙说的那席话来得太突然,人家一时反应不过来嘛,谁知道隔天你就消失了,连个讯息也没留,你教我要怎么办?」她越说,哭得越大声,像个泪人儿似的。

  「好了好了,不哭喔。」哎,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事出突然,他得快点想办法解决,不然公司倒闭事小,信用破产才是麻烦。「公司出了点事,我不快点处理不行,所以……」

  说到这个,孙绮云又有话说了。「会计卷款潜逃,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妳知道了?」袁睿皓诧异地盯着她。

  「嗯。」用手背抹掉脸上的水渍,她胡乱地将泪水和鼻水全抹在他的衬衫上。

  「睿哲来找过我,所有的事他都跟我说了。」

  「……喔。」那个死囝仔!忘了交代他不能说,他就放大胆子给他说了,小心他剥了他的皮!

  「喔什么?你明知我可以帮你,为什么选择逃避?」单就这点他就该死了。

  夫妻本为一体,有难同当,他这样算什么?又把她孙绮云当成什么?

  「我没有逃避啊!」他可是很认真的找方法解决耶!「走了趟纽西兰,找到调度的资金,卷款的会计去向,警方也有了线索,所有的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就回来了啊!」

  他明显刻意忽略她提到自己能帮忙一事,教孙绮云心里不太平衡。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愠恼地将他的头扳正,她再认真不过地盯着他。「我说我可以帮忙,你为什么要跑那么远?纽西兰有什么人可以帮你?」很好,看来又有她不知道的环节出现了,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一个大学同学。」他笑了,笑她的认真。「法兰克--就是我那同学的名字,他开始创业时,我曾帮他一点小忙,当时就约定好,将来不论谁遇到麻烦,一定得向对方求助;这次要不是有他帮忙,我看我还有得忙了。」

  所幸法兰克事业越做越大,他所需要的资金对法兰克而言不是问题,法兰克也很够朋友,二话不说便点头答应了,帮了他一个大忙。

  他有个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朋友叫法兰克,她记下了,但是--

  「你还没回答我,我说我可以帮忙的,你不要一直闪躲我的问题!」她生气了,气他一直没将她的话当真。

  袁睿皓定定地凝着她,他心爱的女人。

  在外头「流浪」的这几天,他才彻底发现她对自己的重要。

  思念总在分手后,虽说他和绮云并没有分手,但短暂的分离已是他的极限;天晓得分开的这些日子,听不到她的声音、碰触不到她的人,心底又挂念着临去前她冷淡而疏离的态度,当真是度日如年。

  料不到情势逆转,一切全跳脱他所掌握的范围,但他乐见这种结果,省去他不少心力,是可以彻底的放松了。

  「喂!你怎么不说话?」讨厌!不回答人家的问题,又瞧得人心慌意乱,他到底在想什么嘛!「请你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

  「对我而言,妳的就是妳的,我的还是妳的。」他弓起手指揉抚她的脸颊,动作间满是爱恋。「我爱的就是孙绮云这个女人,不论妳有没有任何附加价值,我要的就只有妳而已。

  「不能给妳更好的生活是我的错,怎么可能在我有麻烦时还拖妳下水?这不是我的做事态度。」他以无比认真的神情,严肃地声明这点。

  这算不算感情的告白?孙绮云好感动,水嫩嫩的眼眶又泛起水雾。

  「噢,拜托妳别再哭了。」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忙不迭地安抚她。「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没有半句虚假。」

  他最怕女人的眼泪,尤其是心爱女人的泪水,简直比强酸强碱还可怕,腐蚀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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