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就是缠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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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了……」

  见他点头,她才刚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谁知他又接下去开口——

  「不过,事实胜於雄辩,我们是夫妻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你!」上官羽蔷差点吐血,她有个不好的预感,这个酸儒是不是缠定她了?

  「娘子不想知道黄金在哪裏吗?」瞿廷昊连忙说,免得好不容易拐来的娘子怒急攻心暴毙了。

  她真想封住那张娘子、娘子不停叫的嘴!不过,黄金的事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在哪裏?」

  他走到桌边坐下,斟了两杯酒。「刚刚已经进了清心庄。」

  「嗄?你是说……在这裏?!」她跟在他身边坐下,在他递给她一杯酒的时候,没有多想的接了过来。

  「没错。」瞿廷昊拿酒的手勾住她的手臂,另一手示意她将酒喝下,就在上官羽蔷一时大意下,两人喝了交杯酒。

  「怎么可能?是怎么运进来的?」她既惊讶又不解。

  他顺手拿走她的酒杯,笑道:「这全因娘子你的大力帮忙啊!」

  嗄?!

  第四章

  上官羽蔷瞪著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我?!你不要含血喷人!」这个臭酸儒,竟然敢污蔑她!

  「哎哎,娘子莫急莫慌莫生气,听为夫的细细道来。」

  「姓『蛆』的,你今天如果不给本姑娘解释清楚,我就将你打成一条蛆!」

  「娘子,为夫的不姓ㄑㄩ,这个字念ㄑㄩˊ,别再搞错了。」

  「在我眼裏,你根本就是蛆!」

  「那娘子不就是蛆的夫人了?」呵呵,真是好倔的姑娘啊!难怪神萧知道他有意娶他妹妹为妻,会这么的感激涕零,差点为他立长生牌位。还有岳父大人,急著要他们成亲,生怕他反悔似的。

  「你!你到底说下说?」真是气死她了,这个臭酸儒!烂酸儒!死酸儒!

  「花轿。」他决定不玩她了。

  「你到底……花轿?!」上官羽蔷本想质问他的胡言乱语,但随即一楞,想到今天诡异的迎亲队伍,「你是说,黄金藏在花轿裏?不可能,花轿裏头除了我,没有什么空间足以藏那五十万两黄金。」

  瞿廷昊摇摇头。

  「黄金不是藏在花轿裏,而是那顶花轿本身就是黄金。」他在踢轿的时候就觉得声音不对,又看见新娘子一出轿,那几名江湖人士便将花轿抬进清心庄後花园一隐密的屋裏,更觉得诡异,所以就趁空档去探查了一下。

  上官羽蔷愕然的睁大眼,张大嘴。

  「天啊,原来我坐的花轿竟然是黄金做的,真是太荣幸了!」她不敢置信的说。「哼!难怪,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只是讨了一房不知排名第几的小妾,还要八人大轿外加随从、护卫一大群的迎进门,原来是『暗渡黄金』!看来那几个轿夫也都是武功不错的江湖人士,否则怎能抬得动。」

  「没错,娘子真是聪明,一点就通。」瞿廷昊不吝啬的赞美。看到突然站起身的上官羽蔷,连忙一把抓住她的手。「娘子打算上哪儿去?」

  「废话,当然是报官啊!我要来个人赃俱获,看赖猪头还有什么话说。」

  「娘子,万万不可。」他立刻反对。

  「你如果怕事的话就离开,没人指望你。」看吧,就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的呗!

  「娘子误会了,为夫的怎会自己离开,弃娘子於不顾呢?」

  娘子、娘子、娘子!这个人不烦啊。上官羽蔷猛翻白眼,已经气到懒得开口纠正他了。

  「我说过,没人指望你做什么,尤其是我。」指望一个软弱书生,那还不如把脖子洗乾净等人来砍。

  瞿廷昊对她的贬损似无所觉,自在地笑道:「可是为夫的我万分希望能成为娘于的倚靠呢。」

  「免了吧你,我还想多活些日子。」靠他?哈!

  「我就知道,原来娘子瞧不起为夫的我,所以才逃婚,不承认我们的关系。」脸色一黯,瞿廷昊万分委屈的控诉,若是再看仔细,还可以瞧见他眼角隐隐的泪光。

  「喂!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啊?没听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吗?」上官羽蔷吓得往後跳了一大步,离他离得远远的。

  他转过身背对她,老天!她真的很好玩,让他想不玩都舍不得。喔!憋得好难过,差点忍不住大笑起来。

  「喂喂喂,瞿廷昊,你别这样子啦!其实当个无用的书生……哦,我是说当个……当个……白面书生,对!就是白面书生!当个白面书生也没什么不好啦,俗话说天生我材必有用,你长得很漂亮啊!说不定十年寒窗,一举中了状元,皇帝老爷一见你就喜欢,召你做了驸马爷,你不就飞黄腾达了吗?」

  完蛋了,她没见过男人哭,这样安慰是不是不行啊?不然为什么那瞿廷吴的肩膀抖得更厉害了?一个大男人哭得这么伤心,难道她的态度真的伤他伤得那么严重吗?

  不行了,他忍不住了。瞿廷昊弯下腰,将脸埋在掌中,无声的大笑著,笑得眼泪真的流了出来。

  「瞿廷昊,你别这么伤心啦!不然……要不然……我承认我们是夫妻不就好了。」她当然不会真的就这样嫁给他,不过现在先把他安抚下来,以後的事,以後再想办法。

  深吸了好几口气,瞿廷昊才忍住笑意,他缓缓的抬起头来转过身望著她,一双星眸因笑泪的洗涤更加的清澈。

  「真的?」他定定的瞅著她,不让她转移视线。

  被他那双好看得要命的眼睛盯住,上官羽蔷的心莫名的开始加速,老天!他长得真是要命的俊美,如果他不是她最讨厌的酸儒,她一定会……

  猛然煞住自己的思绪,她甩甩头,搞什么啊!她管他长得好不好看,一个人的皮毛是最不重要的。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豪气的说。

  「那好,娘子就在这上头签个名儿吧!」瞿廷昊从怀裏拿出一张纸,将它摊在桌上,转身又在房内找出事先放置好的笔墨递给她。

  「这是什么?」上官羽蔷上前定睛一看。「婚书?!」

  「对,既然娘子已经承认,那就在下方签个名,好让咱们俩能够『名正言顺』。」

  「我……我为什么……为什么要签这个东西?难道你不信任我?」她怎么可以签那种东西,那不是绑死自己了吗?所谓空口白话,到时只要不认帐,什么事都没有。但是签了婚书可就是白纸黑字了,等於是拿了把大锁把自己锁起来,到时不承认都不行!

  「我当然信任娘子,不过我做事喜欢无後顾之忧,这婚书,只是安我自己的心,也是给娘子的保障。」

  「不不不,我不需要什么保障,我相信你一定会对我很好的。」上官羽蔷立刻摇头摆手,呵呵乾笑的说著。

  「娘子,为夫的已经决定要和娘子一起闯荡江湖了,娘子你想,以为夫的情形,会有什么结果?」瞿廷昊一脸沉重。

  这还用想吗?以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书生要行走江湖,而且还是跟她一起,肯定不用多久就挂了。

  「我想娘子想到了,如果我发生什么不幸,娘子就可以带著孩子回瞿家认祖归宗,有了婚书,我的家人就会相信你。」

  「你还有家人啊?」

  「嗯。」只不过都已经升天了。「签吧!」

  「哦,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因为我们不会有孩子的……」

  「我了解了,原来娘子不是真心要承认我们的夫妻关系,没关系,我不会勉强你的。」瞿廷昊又转过身去,用「弧寂落寞」的背影对著她。

  「嘿,你别又哭了!」上官羽蔷又急了。

  「你不用管我,你走吧!不是还要找黄金吗?你就把我丢在这裏,让我成为你的代罪羔羊吧,他们如果发现异样,我会帮你挡一挡的,你就乘机逃走,顺便也可以从这场不甘愿的婚姻中解脱,不会再听见我叫你娘子了,一举数得……」

  「你说得是什么屁话!你以为我上官羽蔷是这种人吗?」一气之下,她抓过婚书,大笔一挥,潇洒的签下自己的名字。「拿去,爱叫娘子就叫,这样你就没话说了吧!赶紧擦掉你的眼泪,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很丢脸耶!以後你如果敢再流一滴泪的话,我就休了你!」

  瞿廷昊的嘴角慢慢的扬起,不过立即收敛起来,他接过婚书将字墨吹乾,然後小心翼翼的收进怀裏放好。

  他就说吧!剧本可以随时更改的,他抓到她的弱点了,吃软不吃硬。

  呵呵……他在心裏低笑著,看来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你还楞在那裏做什么?」上官羽蔷推了推他,再不想办法解决黄金的事,难道要等天亮吗?她可没有准备要在清心庄多待一天。

  「娘子,其实为夫的已经想到一个好对策了。」

  「真的?」她怀疑的望著他。

  「嗯,为夫的虽然身手不好,头脑可不差。」

  「你是读书人咩!头脑如果还差的话,那乾脆上吊算了。」上官羽蔷低声的咕哝著,没敢让他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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