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记者会上,说出_杨小姐和您的关系和其他女人不一样,那么那些在暗中搞鬼的人,可能会危及到杨小姐的安全。依我猜测,你要我连他们的背后势力都一起调查的原因,是为了要保障杨小姐的安全,免得他们有机会对杨小姐不利。但……您说出那样的话,却很容易伤到杨小姐。”
不愧是他多年来的心腹兼得力助手,把他的想法抓得一清二楚。
“那你认为,我该怎么做呢?”邢昊挑眉问道。
“方法自在您心,您刚才不就在想了吗?”罗秘书恭敬地回答,脸上却有着一抹笑容,“如果是我的话,为了不让自己被对方冤枉,我会选择坦白的。”
“是吗?”这的确是他唯一想得到的方法了。
于是他用最快的速度将今天和之前延后的工作进度赶完,便早早地离开了公司,为了就是要到幼儿园见许久不见的捷妮一面。
开着爱车驰骋在道路上的邢昊,第一次有了雀跃不已的感觉。
来到了幼儿园,停好车后,他一派潇洒地准备走进大门。
忽然,有个提着公事包的男子,从他身边快速擦身而过,先他一步地跑进幼稚园。
邢昊因那人的失礼不满地微拢剑眉,但是一想到能见到杨捷妮那张朝思暮想的脸蛋,心情立刻大好,他开始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向她解释。
一跨进新心幼儿园的大门,邢昊便因眼前的画面而顿住脚步。
方才撞着他的男子,此刻正和杨捷妮开心地谈话着。
他心里涌出一股强烈的酸意,目光锐利地盯着笑得花枝乱颤的杨捷妮。
察觉两人似乎欲往门口走来,忍下心里的那股不满,邢昊连忙走出门口,躲到一旁的柱子后,隐去自己的身影。
“虽然桐桐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但是她很乖呢,帮我做了许多事情。”
“真的是谢谢你了,杨老师,你晚饭吃了吗?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呢?其实……今天是桐桐的生日,由于她妈妈去世得早,而我因为工作的关系,所以一直没有机会替她过生日……”
说到这,官梓桐的父亲官明恩愧疚地望向一旁沉静不语的官梓桐。
“这样啊……”杨捷妮虽然有些犹豫,但是一看见官梓桐眼神里的期盼,她便难以拒绝。
“好啊!那蛋糕我来买,就当是给桐桐的生日礼物啰?好不好,桐桐?”她雪白的双颊随着笑容飘出一抹淡红,“但是因为我晚上有工作,所以可能不能陪桐桐太久……”
“没关系的,你能陪桐桐过生日,桐桐一定很高兴的。那我们走吧!”
“等我一下,我把幼儿园关好,我们就走!”
他们三人协力将幼稚园关好后,便一同有说有笑地离去,躲在一旁目送他们扬长而去的邢昊不禁大为光火。
他为了这女人,把自己赶得跟家里失火似的,怎么也想不到他一来,不但连跟她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还冒了一肚子火气。
该死!这女人难道就这么缺男人关爱吗?才不过几天的时间,她就勾搭上了其他男人,这怎能叫他不生气?
原来,最近佣人们谈论起她的改变,变美了、变漂亮了都不是因为他,而是为了刚才那个男人!
思及此,邢昊忿忿不平地重击一拳身后的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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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点多,杨捷妮才回到邢宅。
她收起会制造声响的低跟皮鞋,换上家用拖鞋,小心翼翼地正欲踩上往二楼的楼梯,不料大厅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着实吓了她一跳。
“你去哪里了?”
邢昊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此刻的他就算只是穿上休闲服,也难遮掩他的耀眼光辉,让她忍不住怦然心跳。
“去……帮我的学生办生日宴。”讨厌,她干嘛又结巴?
邢昊冷凝着杨捷妮为回避与他眼神交会而别开的小脸,那一双含羞带怯的美瞳,不再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他的心如被利刃划过般。
难道她的心,现在已经不是属于他了?
一思及此,他的剑眉便不自觉地深锁,满腔怒火顿时涌上。
“喔?原来现在的老师都做得那么好,服务范围可以扩及到学生家里,你还真是热心呐!”邢昊嘲讽地冷笑着。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希望我请来的老师,因为她私人的事而忽略她真正该做的事,我可不想雇一个会找机会偷懒的人。”他气得口不择言。
“你!”杨捷妮美眸圆瞪,却无法反驳,“我知道了,那我可以上去了吗?”
“随便你。”邢昊眼神漠然地直视前方,没有看她。
“我上次跟你提过辞去职务的事,希望你好好考虑。”说完,杨捷妮忿忿地走上楼。
杨捷妮走后,邢昊气极败坏地将手中的酒杯扔至远处,玻璃杯的破裂声引出了尚未歇息的佣人们。
也不知道搞什么,他们的主人竟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今天的主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从一回来到现在脸色都没好过。他们还从未见过他的情绪如此激动。
“你们都下去吧。”邢昊冷冷地说道。
所有人立刻迅速离开这令人窒息的空间。
邢昊一脸寒霜,打了通电话给罗秘书,“你查一查新心幼儿园的家长名单,只要是杨捷妮负责的班级,都要详细地调查给我,我明天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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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捷妮快步地奔回房间后,才敢把故作坚强的一面给卸下来,身子立刻瘫软无力地跌坐下来。
他一定要这样伤害她吗?
是的,她爱着他,这是想否认也否认不了的事实,现在只能靠着时间和疏远的距离来冲淡她对他的爱意,但为什么他就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脆弱的心灵?
“你怎么可以这样?”暗藏在心中的苦楚满溢而出,杨捷妮低声叹道,眼眶中的泪水滚滚而下。
叩、叩、叩!
听见敲门声,杨捷妮抹干泪水,努力掩饰声音地问:“是谁?”
“我是优……”
杨捷妮听到是邢优,便去帮他开门,就见邢优拿着自己的枕头站在门外,一脸无辜地看着杨捷妮。
“我做噩梦了,可不可以跟妈……不是,是跟老师一起睡?我不敢找爸爸……”邢优怯生生地紧抓住手中的枕头。
见着这一幕的杨捷妮顿时恍然大悟,当她和邢昊在冷战的同时,受伤的不只是她,还有被冷落的邢优。
没有母亲可以依靠的邢优,加上和父亲的关系疏远,如果她再不理他,岂不是把他逼入之前自闭的绝境吗?
她怎么那么自私,只顾到自己的感受,却忘了她最在乎的孩子呢?
“好啊!”杨捷妮给予他一个久违的温暖微笑,抱起他,将他放在床上,安抚着他。
洗完澡后,杨捷妮便钻人温暖的被窝。
而一旁的邢扰这时眼睛却还是瞪得大大的不肯入睡,他靠近她向她小声地说:“杨老师,我好久好久没有和你一起睡了。”
“那是因为你很勇敢,会一个人睡啊!小优最乖了不是吗?”她轻抚着邢优乌黑柔顺的黑发,看着他,好像看到了小一号的邢昊,让她不由自主地心跳微快。
“不是,那是因为最近你心情不好,我就算做噩梦也不敢来找你,怕你会生气……”说到这里,邢优微微敛下眼帘,露出可怜的表情,小小的身躯在她身边蜷缩成一团。
闻此,杨捷妮激动差点落泪,”对不起,小优,你一定很孤单吧?”
“那杨老师愿意一直待在这里陪着我吗?”
看着邢优,她的神情黯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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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早晨,邢昊的桌上立刻出现了一叠个人资料,全是新心幼儿园的家长名单和调查报告。
邢臭将资料仔细地看过一遍,找到了那个男人。
“他是个公司的课长,因妻子早逝,所以为了小孩的教育,他换了很多间幼稚园,最后才选择了新心幼儿园。”罗秘书在一旁替他说明。
“威廉集团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他放下新心的家长名单,接着问。
“已经开始在行动了,也许他们还没发现。”
“那就这样继续吧。对了,那‘她’的事查出来了吗?”其实他心里早有数,只是在等待进一步的查证。
“是的,一切正如总裁所想。最近,可能得请您多小心点,我想他们这阵子便会对您动手,我曾多加派人员跟随您的。”罗秘书忧心仲忡地说道。
“我知道,另外帮我加派人手到幼儿园去看好优,别让他有任何闪失,另外,杨捷妮有任何动作,或跟任何校外的人士接触,一律向我报告!”
“是。”见着邢昊的表情,跟了他那么多年,罗秘书很明白那代表着,他开始认真了。